“下午已經見過溫小姐了。”段亓彥溫和道。
“是啊,姑母,我下午和表妹一起見的段公子。”
“嗯,那很好啊,一起吃吧。”
……
酒過三巡。
“言弦酒量越來越好了。”溫舅舅道。
謝言弦道:“武將家的,多少都會一點。”
“哪有?以凝就不會喝酒的。”溫姨母笑著。
全家上上下下,就溫以爍和溫以凝像個讀書人,溫儒爾雅。其余的看著優雅,但大多隨了武將性子,爽朗。
溫氏笑著答:“小妹,你這么說就不對了。以凝不會喝酒才好啊,我還嫌棄阿弦咋咋呼呼,整天學武哩。”
“謝五的武功蠻好,和我與蕭世子也不相上下了!”由于這里頭的人都不知道謝涼這個名字,段亓彥還是叫謝五。不會太親密也不會太生疏。
謝大老爺驕傲的說:“這孩子的天賦也高,又肯努力!”
“外祖、爹、舅舅、哥,你們吃的差不多了吧?與阿弦去書房,可否?”現在,對于這些人,謝言弦也直白了許多。
“行!”溫外祖爽快道。
為何溫家人會突然這么信任謝言一個女娃娃哩?這還得從某日說起。
大約是來了溫家一月余,謝言弦主動提出重建溫家軍。但不知為何,溫外祖始終表現的十分排斥。于是,謝言弦也沒再提。
再過一周多,邊境來犯。由于是突然情況,也沒什么準備,碰巧謝家長輩都出去狩獵了,只剩下小一輩。
謝言弦與謝言聲兩人便就著實戰經驗和理論知識飛速定了一個計劃,上演了座“空城計”。
待謝家老一輩歸,人都已經被嚇走了。謝言弦趁機說道了重組溫家軍一事兒,并且用:“溫家只靠名聲,沒有實力。”、“到時候百姓來犯毫無抵抗力。”等理由,成功說服了老爺子。
后來,與蕭祁墨幾人書信來往過程中,學會了許多改造溫家軍現狀的法子,提供給了溫老爺子,成功讓溫老爺子等一眾長輩徹底改觀,成為了溫家這一輩最有話語權的小輩。
連謝言聲這種上過戰場,溫以軒、溫以爍這種本溫姓的話語權,都不如謝言弦。
至于溫以瑤和溫以凝,充其量會點兒武功,有自保能力。朝堂上的事沒一個清楚的。
說到底,這就是在京城內部權力漩渦里掙扎的少爺小姐和在邊陲小鎮里無憂無慮的公子姑娘里不一樣的地方。
他們天生肩負著家族榮辱興衰,一步錯,步步錯。一不小心,被踢出頂流,遭到仇家報復,很容易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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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外祖、舅舅、爹。今日來阿弦就是說件事。”謝言弦一秒嚴肅的看著他們,“我們可能要回安南了。”
“為何?”溫舅舅首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謝言弦開口:“實話與各位長輩說,阿弦一直有關注安南城內局勢。當初爹來姑蘇就是急流勇退。”
“如今謝家退守邊疆,段家形同虛設,蕭家帶兵出征。就相當于南陳三大將軍都不在安南了。”
“今日,亓彥公子來溫府,便是為了告知阿弦,今年內幾大國必然聚集。而今年是在南陳。”
“南陳是一定要人撐撐臉面的,否則豈不是讓人嘲笑南陳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