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有此理!”溫外祖是個真性情的,立馬摔了杯子,“這皇帝當咱武將是工具人哩!哪里需要往哪搬啊!”
“人站在高處久了,就容易害怕失去。皇帝估計也是兒子大了,成天怕人爭奪他的權利。”溫舅舅冷靜分析。
謝大老爺倒是想的長遠:“可是……南陳現在整日弄些爭權奪利的,勢必會讓國家產生一些國力衰退的跡象。人家幾個大國原來是給咱面子,現在人家憑什么?”
“所以這才是女兒今日也想說的。”謝言弦道,“之前是送了一個相思公主過去了,索性相思公主過的也不差。可是現在的話,要怎么辦?再和親?”
“說到底,身份合適,又適和年齡的公主就倆,惠安公主和玉顏公主。”
“說到底,讓玉顏公主去,人貴妃娘娘不干,畢竟只有個寶貝女兒。讓惠安公主去,人良妃都貢獻了一個相思公主了,憑什么讓人一唯一剩下的女兒嫁過去?”
“所以,皇帝和親要么娶進來,要么嫁人出去?那便只能在宗室里選了。”溫舅舅道。
“人讓人娶進來也是有可能,畢竟相思公主已經出去了,不可能一直嫁女兒。人國家也不能要那么多公主不是?”謝言弦道。
溫老爺子發表了下意見:“行了,既來之則安之,咱就是個人家愛要不要的小臣子罷了,還能怎樣啊?保住自身就不錯哩。也別成天讓一小姑娘出謀劃策的。阿弦,你先去睡。”
“行,那外祖,阿弦就先走了。”謝言弦行了下禮,很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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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今日阿弦提醒了我,我覺得還是少說了可能。”謝大老爺一回房,便和溫氏說道。
聽完復述版本后的溫氏,覺得沒什么問題:“怎么了?我覺著阿弦說的蠻對的。”
“唉,但愿是我多想了。睡吧。”謝大老爺道,便和自家夫人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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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謝涼,有事書信聯系。一切順利。”段亓彥笑著和謝言弦告別。
“嗯,會的。安南城變化莫測,多加小心。”
“謝叔,溫老將軍,溫叔,那小輩就先走了。”段亓彥禮貌的一一告別后,便騎上了馬,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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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表妹,你有沒有覺得段公子很帥啊?”溫以瑤問。
謝言弦道:“怎么了?看上人家了?”
溫以瑤耳根微微發紅:“胡說八道什么呢?之前我和以凝不也問過你關于蕭世子的事情嗎?”
“這副模樣,人家愛慕者鐵定多哩。”溫以凝道,“不過表妹,你和姨父姨母他們是要走了嗎?”
“還沒定下來,得看安南那邊的消息。”
溫以凝溫柔道:“那好吧,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我都想去見見安南的世面。”
“我也是,相信以軒哥和以爍哥也想去。”溫以瑤笑嘻嘻的。
“有機會。”
聊了一會兒,幾人便各自回去了。
溫以凝看著謝言弦的背影微微發愣。
怎么說呢?謝言弦不像同齡女子。
認識的人多,見多識廣。會武功、會兵法,能出謀劃策。
看她的樣子,沒有同齡人對及笄禮的期待,也沒有對未來夫君的幻想。有的只是一股歲月靜好,優雅從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