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過一天一夜的沉眠后，在黃昏消散之際，牧伯賞悠悠轉醒：

“師父！”

他一下子坐起身來，尋望四周，試圖尋找司寇的身影。房內除了古色古香的擺設外，空無一人。絲絲刺鼻的味道傳來，床頭旁熏著艾草制成的香料。

“這么早拜師，是不是不太妙？”

布衣老人聽見聲音從藥田走來，面色和善。他灰袍著身，中氣十足，年過古稀身體依舊健朗。

牧伯賞見他，眸子有一閃而過的失落。

受司門良好教育的影響，牧伯賞行禮感謝：“多謝前輩相救?！?，他也快速回憶起當時墜下山崖的情形，那黑袍似存了與他同歸于盡的決心：

“不知前輩可曾瞧見與我一同墜下山崖的黑袍子弟？”

布衣老人搖頭，踱步至牧伯賞面前：“從山崖上掉下的，只有你一人。至于你所說的黑袍，見所未見?！?

牧伯賞多少有些驚訝，能夠在萬丈高空極速下落的狀態消失，其修為確實高深。

“不過你是否有一瞬間感受到體內靈力枯竭，無法使出各項技能?！?

老人面色有些凝重，醫者父母心，這般棘手的癥狀令其頭大。

救治不易，老人嘆氣。

牧伯賞點頭，他正因如此才被迫與黑袍墜下山崖。靈力仿佛抽離身體，就像沒了靈魂的人偶，無法自由活動。

而現在，體內靈力充沛，丹田似擁有無窮盡的力量在支撐他。

老人神情凝重，眸子有三分不解，七分不可思議，講話的語氣透露他的驚異。

“你小小年紀，體內讀素卻灌滿整個身體，甚至病入膏肓。此讀性情溫和，但若是服用過量便會立即誘發sw。你能存活至今，只因為讀量未到極端?！?

中讀？病入膏肓？誘發sw？

“不可能?！蹦敛p篤定搖頭，他作息規律，營養均衡，勞逸結合，哪有時間遭人下讀。

老人見管病人的不確信，他們往往總是為了尋求自我安慰。sw，對于他們而言，是枷鎖。

老人輕嘆口氣，為年紀輕輕就不遠的牧伯賞而感到惋惜：“你從山崖墜落昏睡了兩天，身子還虛弱，今日便暫時歇下，明日再做決定?！?

房內再次剩下牧伯賞一人，熏香有安眠功效，一聞便足以令人沉睡。

—

“你無法再等到明天?！?

我等不起。

暗處，殷紅色衣袍的人凝視牧伯賞的睡顏，調換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