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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我心永恒·大結局中(合)

  • 莊煥亭
  • 筆名文潭
  • 3234字
  • 2020-08-21 10:00:59

一陣地動山搖,文潭緩緩睜開了眼睛,一張潔白的面龐在眼前浮現。

洞外面,大雪紛飛,寒冷的氣流刮過每一處角落,呼嘯聲仿若地獄的呼喊,莫名的吸引著塵世間紛紛擾擾的靈魂。

文潭看了看自己胳膊以及腿上的傷勢,傷口處已經麻木,肉眼可見的是,傷口并沒有凝結,有一定的腐爛,顯然,狼的爪子一點都不干凈,有著細菌或是什么,腦袋里昏昏沉沉的,只要閉上眼睛,文潭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再醒過來。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著眼前這個少女,“你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莊煥亭也望向了外面,大雪覆蓋下,她甚至看不清遠方山峰的棱角,聞言她搖了搖頭。

文潭見狀便不再言語,過了會,他接著道:“那你能找到其他人嗎?”

莊煥亭還是搖了搖頭,一臉的苦澀,就算找到其他人又如何,她厭倦了那些人的嘴臉。

“我現在傷口的感染越來越嚴重了,你若能走,就走吧,不要管我。”一時間有些寂靜,文潭說道,聲音有些暗沉,一字一句。

莊煥亭還是搖搖頭,也不言語。

滾燙的腦袋讓文潭感到無比的寒冷,他的牙齒止不住的打起顫來,他想著去升點火,身體顫顫巍巍的挪動了兩步,劇烈的疼痛讓腿筋有些抽搐,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他不想在莊煥亭的面前有著絲毫的弱態。

莊煥亭見他的動作一開始還有著不解,見他渾身瑟瑟發抖,這才跑了來一起把火升了起,她也是有火機的。

枯葉并不多,加上下雪,再尋找怕是不容易,何況外面還有著野獸,文潭也并沒有點太多。

在柴火升起之后,他望著燃燒的火苗,望著感染的傷口,忽的想起了自己的長劍。

高溫是可以殺菌的,腐爛的傷口并不是沒有辦法,想到這里,他把長劍前半部分放在了火焰上,不一會,連劍柄都有些燙手,可見劍尖的溫度,少說有著幾百度。

滾燙的烙鐵,印在了人的皮膚上,滋啦滋啦還會冒著白煙,而人會發出殺豬般的慘叫,想著這些電視上的畫面,文潭有些不寒而栗,萬想不到,有一天,這種情景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沒有把握在極度疼痛下,自己還能下得去手,或是下的準位置。

他看了眼面前這個女人,“你幫我吧。”

莊煥亭看著微微泛紅的長劍,咽了口唾沫,“我......我怕是不行。”

“嗯,你可以不行,不過那樣我就掛掉了,生活皆苦,早點投胎也是不錯。”文潭望著滾燙的劍,打趣說道。

“我可以試一試。”莊煥亭有些下不去手。

“不用你先試,我先試一試,古有關云長刮骨療傷,今有我文潭烙劍消毒,哈哈哈。”文潭自己笑了笑,發現莊煥亭瞪著眼睛看著他,有些擔憂的神色。

他心中一暖,“若是我疼暈了過去,你就接著幫我吧,很簡單,就拿著劍柄,把劍尖燒紅了往這里這么一放。”說著他比劃了下,指了指自己受傷的胳膊和大腿,“別忘了完事撒點碳灰,這可是好東西,可以止血消毒,一看你就不懂,簡直是個廢廢(狒狒)。”

這回莊煥亭淺笑了幾聲,一時間,仿佛周圍的溫度也不是冷的那么難以接受了。

文潭把布條扯了下來,含在了嘴里,咬緊牙關,手顫抖個厲害。

事實上,文潭高看了自己的忍受力,劇痛直沖腦海,腦袋仿佛炸裂般。在第一縷烤肉味飄上天空后,他眼前一黑,一把扔掉了長劍,便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仿佛傷口上撒滿了鹽,劇烈的疼痛讓他即使不省人事,身體還是止不住的抽搐,心中默默念道:亭亭——交給你了。

******

昏迷中,腦海中本是無盡的黑暗,突然升起了月光,幾個燈籠明晃晃的照耀著。

夏書文立足于內院中央,他緩緩的調節著內息,補充自己剛才消耗的體力。

遠處,傳來一聲張狂的笑聲。

“我道是誰,夏兄居然還活著,實在是讓我開心啊。”朱桂一身華麗錦服,頭發有些凌亂,身旁左右和后方分別圍著三人,這三人身穿淡黃飛魚服,腰別繡春刀,赫然是三個大內錦衣衛高手。

夏書文見到朱桂,怒火像決堤洪水一般沖向腦海,恨不得撕碎了他。

“亭亭呢?”他血紅的眼睛直盯著朱桂,三個錦衣衛他未曾去看一眼。

“你問我老婆干什么,剛才我還摟著她就寢呢。”朱桂見夏書文血紅的眼睛,內心一突,不過一種莫名的快感涌現,邪笑道:“不過我老婆伺候人的功夫好極了,既然夏兄喜歡,我不介意咱兩共同享用。”說罷,他還故意舔了舔嘴唇。

侮辱!

赤裸裸的侮辱!

憤怒幾乎淹沒了理智,奪妻之恨,必須要報,這一刻,他只想殺了眼前這個人。

朱桂說完后,滿身心的舒爽,看著自己這個曾經羨慕的人,如今這幅模樣,他覺得開心極了。自從手下稟報夏書文掉下了懸崖死掉后,因為沒有尸體,他總是不放心,一頓訴苦才從皇宮調出了三位皇帝貼身護衛,錦衣衛當中的高手,這三位中的每一位,殺光當初圍毆他兄妹的那些強盜,都絲毫不費吹灰之力,放在江湖上,當個一派之主也是綽綽有余。

一位錦衣衛出手了,招式大開大合。

長劍與刀,在空中展盡鋒芒,四散的星光令朱桂大吃一驚,夏書文的身手他多少是知道的,不曾想如今已經是如此的變化莫測。

兩個人交手幾招,刀劍針鋒相對,毫不避讓,沉重的刀氣令夏書文的傷口溢出了血,夏書文內心漸漸沉重起來,此時與其大開大合的相抗,未免不智,一時間內心暗自計較。

幾十招過去了,余下兩個錦衣衛見久拿不下,留下了一個人護著朱桂,另一人徐徐走來,手,已握在了刀柄處。

夏書文見狀,內心大急,兩個人憑他此時的狀態,毫無勝算!

敗,即死。

劍染英雄血,只為紅顏故。

青虹劍與繡春刀在半空再次相擊的時候,夏書文一個趔趄,空門大開。

好機會!錦衣衛早就看到夏書文身上的血跡,見狀不疑有他,一記力劈華山,刀鋒迅速斬過夏書文的頭頂,卻毫無阻礙,殘影!

一瞬間,夏書文由蠻力轉向輕靈,這一劍,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本就一招使盡的錦衣衛更是無從躲閃。

“噗!”錦衣衛倒在了地上,脖子處一抹嫣紅。

走過來的錦衣衛萬沒想到,本勢均力敵的兩個人片刻間分出了勝負。

既分勝負,也定生死。

朱桂看的真切,生怕錦衣衛被一個一個擊破,于是對僅剩下來的錦衣衛揮了揮手。

“你也去,殺了他!”

“諾!”

這一戰,堪稱夏書文最為兇險的一戰,兩個錦衣衛身手奇高,本就不比他遜色多少,體力的透支,血液的流失,讓他的雙眼漸漸模糊,握劍的手,也漸漸顫抖起來。

正因為是夜晚,讓他堅持到了現在,青虹劍在夜晚,遠比長刀更幽冥莫測,每一劍,都悄無聲息,這也讓兩個錦衣衛始終小心翼翼,以防不測。

兩個錦衣衛并不傻,這個人絕對是個高手,滿地的尸體,這是需要消耗多大的氣力,何況夏書文還受了傷,只要拖下去,先倒下的一定不是自己,犯不著拼命。

麻木感和傷口的刺痛緩緩參透夏書文每一處經脈,手臂越來越沉重了,每一口呼吸,都需要肺部擠出全身的力氣,他的心漸漸的下沉,即使他打出了拼命的招式,兩個錦衣衛也沒有貪功冒進,顯然,是想耗死他。

一股悲涼沉痛席卷了他的憤怒,他知道自己今晚很難走出這里了,朱桂有這樣的高手護衛,自己如何報仇,最可悲的是,自己還沒有見到她,哪怕一眼……

想到了她,夏書文的憤怒化成了決堤之河,沖刷著他那雙血紅的雙眼,死前,也要殺了他。

他忽的忍住后背受了一刀,以此為代價,借力向朱桂飄去。

“朱桂!拿命來!”一聲大喝,氣動乾坤,聲音像水波一樣傳遞,怕是整個莊府的人都聽得到了。

朱桂本等著夏書文命喪當場,見其渾身是血,提劍奔來,嚇得魂飛天外。

兩個錦衣衛亦是大駭,忙拿出了十二分力氣在后面追趕,同時皆使出搏命之刀,妄圖阻上一阻。

就是這時!

夏書文原本極速沖向朱桂的身影剎那間折回,對于“度”的把握堪稱完美,頭也未回,僅憑借著風聲,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躲過殺招,長劍閃電般劃過身后錦衣衛的腰部。

“噗!!!”

錦衣衛做夢也沒料到會有此變故,一股劇痛傳來,長刀跌落在地,雙手死死地抓住的青虹劍,眼睛要凸出來了般。

身后傳來破空聲,夏書文欲抽劍抵擋,哪知道利劍竟一時沒有拔出來,再想躲閃時,卻已晚了,只能微微側了側身。

右腹一陣麻木,鮮紅的劍尖透體而出,夏書文眼前一黑,趕緊咬緊舌尖,此時疼痛感仿若萬箭穿心,刺破腦海,他高聲長嘯,榨盡所有力氣,長劍猛地拔出,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回首削飛了最后一名錦衣衛的腦袋。

“咕嚕咕嚕”腦袋滾落朱桂近旁,望著滿身是血的夏書文,仿佛從地獄走出,血紅的眼睛,身體小腹部還插著一柄劍,劍尖一直在向下淌著血。

夏書文顫抖著拿著長劍,陣陣的無力感一浪又一浪般,沖擊著腦海,堅強的意志止住越來越沉重的眼皮,他慢慢的一步一步,向朱桂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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