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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紙戒指

  • 紙戒指
  • 路清
  • 11066字
  • 2014-02-23 21:30:34

53

簡陋的房間布設,隨意中帶著整齊的格調,男孩的房間中,這算得上是整潔。

擺放在桌臺面的高達模型,還有迷你的變形金剛,明誠這些年來的收藏玩具。或者是童年的時候,沒能擁有一件似樣的玩具,才讓他在第一筆工資用來買下了幾個玩具高達來玩。對于會變形的機器傀偶,以及動漫之中的傳說玩具,情有獨鐘。

把玩著黃鋒,擺出了各種姿勢,變成車子再變成機器人。不斷的重復把玩著,明誠幻想著這些對抗,最少可以忘記現實的煩惱。

對臺拿著零式高達,將黃鋒放在一旁,把零式擺在旁。做出各種動作后,御掉武器,再給黃鋒跟零式來個流氓打架。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明誠浪費在這些玩具身上。都說玩物喪志,可是偏偏他想繼續這樣下去,這樣的玩耍,可以填補他那空虛矛盾的心。

第二天陽光燦爛,透過窗戶,刺眼的光線,將睡夢中的明誠,從周公身邊帶回現實。

明誠醒來的習慣性提起精神,那怕昨夜失眠難坎的夜睡,早晨醒來就沒有辦法再眠,嘀咕的說:“困在家也好幾天了,肌肉好像生銹,該運動下。”

病好了以來,也沒有離開過家,至于鳳姨那邊,一直找著各種借口來檔。幸好的是曉炭不怎么問他,就幫他一請再請假,鳳姨也奈何不了他。

“還有三天,到底去不去。”看向日歷,離婷菲結婚那天,還剩下三天的時間,明誠考慮的自言自語著。

隨意的梳洗,順手拿件衣服穿著,忙碌了這么一會兒。想要出去走走的他,拿著幾十塊錢,走出了房間。

樓下也不理會鴻宏他們,就這樣匆匆的走著。

街道之中,盲目的穿插,沒有目的地的逛著。不算繁華的街道,空氣比城市清涼怡人,明誠有點開朗的感覺。

經過一間游戲機室:好像很久沒有玩過了,竟然有點手癢的感覺,進去看看也好,反正無所事事。

買了十元的游戲機幣,袋著四個,其余的全部放進泡泡龍機里(啥機?賭博機。)

開始賭玩之前,不知道多久才輸完?然后就那樣壓注,再看著它轉圈再停下,到結果。

都說情場失意,賭場得意。

經歷過兩次痛苦的他,感情已經一踏糊涂,在這次的賭場上,竟中了個大滿盤。沒有收手,繼續的賭壓,想將其輸光。

隨著時間的流逝,贏或輸他都不再在意,在意的是有沒有壓中。隨即也越壓越大,心癮叢生,讓他把玩的全部輸光。卻也讓他停下了半小時的瘋狂,不再賭玩。

雖說圖開心,可是變得在意了,就會成賭徒。不少人在這些地方壓注,贏的可以退回錢,有些人一玩就幾百。這些原因,并不理解,非要解釋是上癮。

沒有再糾纏,撫摸著口袋的四個幣,不再賭玩。對于運氣,明誠很相信自己“逢賭必輸。”

在賭場上的贏家是不賭,若非要賭,今天輝煌,明天破財。運氣不會一直站在自己身邊,對于普通的賭徒來說贏錢是運氣。可對于技術賭徒來說,輸錢是技不如人。十賭九騙,剩下的一騙不是用在賭場上,而是用在心理上。

對明誠來說,一無技術,二無運氣。所以他很肯定的是,“對于任何賭博,都是心輸。”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

這個道理還是明白的,于是他拿著口袋的機幣,走向了街機拳皇。拳皇這套游戲,在所有的游戲機室都能找到,不得不說是街機的流行之最。對于賭只是他無聊玩玩,進來的目標,是拳皇97。

據說拳皇之中,最佳的作品是97,這套游戲中的熱愛者。

走了一圈,終于找到了目標,只是有兩人正在PK著。無奈也只能找別的玩,沒辦法,誰讓自己技術不夠強。

觀賞了一會兒,再走了一圈,沒什么好娛樂的,將機幣回歸機室。如何回歸?當然是賭,隨便買賠數最高的,就可以了。

就這樣無所謂的走出了這機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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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你真的也要過去嗎?”遞著摩托頭盔的肥華問道。感覺很別扭,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了,可新郎不是他,還給人家當伴郎。肥華實在想不明白。

可是當肥華想到靜芬的時候,他也只能苦笑搖頭暗嘆:桃花劫啊!不是一般人能劫得起。

坐在車尾,接過頭盔的明誠,正在戴著,可是已經起步了的摩托車。不由笑罵道:“你不是廢話,都被你載著了,難道要我跳車。”

肥華流汗了,還會說笑,應該沒事吧:“那個,失誤…絕對是失誤。”

“嗯,你跟那個叫麗華的女孩,發展到什么地步了?”明誠岔開話題,很鄙夷的問道。

不想糾纏著自己,做喜歡的人的伴郎,不是勇氣,是壓力的無能。這都是那變態彬銳逼的,總不能對你說吧?說了你會信嗎?

“散了唄,能怎樣。”肥華無所謂的說:“她說我跟你學壞了,給些時間她適應,適適下就沒有聯系,到最后就應了。”

“這個,那個,開車小心點…”明誠驚險著,說就說,干嘛那么激動。

“不小心,意外”

“……”明誠無語了:這種意外,還真夠不小心的,差點就見閻叔了。

在明誠的提醒,肥華小心了很多。但口還是沒停的問:“誠,不說新郎新娘,就說伴娘,你知道是誰?”

“這…”明誠尷尬的說:“不知道…沒有提過…”

這都是彬銳的安排,但是沒有跟明誠提起,只對他說:“記得準時到,否則后果自負。伴郎的身份很適合你,哈哈哈…”

“真夠杯具的了。”肥華嘆息道:“換了是我,就不去,這種場面,很驢。”

“確實夠驢的,身不由己啊!”沒有實力就是被欺負的份,明誠能怎樣。明知道驢,也要去扮,讓人看小丑。

曾經在一本書說,人生的主角是自己,在這個舞臺中任由發揮,別人演的是配角。

可問題是,每個人都擁有著一個人生,若是每個人都是主角,別人是配角。那么當配角說這樣的話的時候,也是主角。沒有了配角的世界,主角又是什么角色,在實力與金錢之中,只是跳梁小丑。

“到了。”肥華提醒道。

“看到…”明誠復雜的心情,有種寸步難行的感覺:“我打個電話,你吃自己。”

“這還用你教,你看那邊美女成群,等著兄弟我去抱。再看那邊……”

明誠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走到一邊打電話。

“到了?”

明誠回應:“是”

“進來吧。”

按照著彬銳的指示,很快找到了他,然后很聽話的換了套西裝。不是很習慣的明誠,也只能將就,沒有權力說不。等待的是去接新娘,然后到教堂,可是時間變得沉重無比,明誠感覺快要發瘋。

思考的坐呆著,有什么事就“哦”“嗯”回應,直到忙碌完畢的人們,準備出發時,才有人通知他。明誠純屬是一個陌生的出丑之人,這些人沒有認識的,他很想逃跑。一個男人的尊嚴,已經被彬銳踩一無所剩。一會兒會發生什么,他那里敢想象下去。

坐在汽車上,明誠頭一直低著,仿佛這是通往世界末日的車。在柒黑的內心世界中掙扎,在絕息之中狂吸剩下的氧氣,明誠站在懸崖邊,毫無懸念。

車子接了新娘,又開往教堂,這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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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教堂,明誠都是苦等著,時間快些結束這一天,很悲劇的一天。需要他的時候,也只是入場的那刻到儀式結束。

響起的聲音打破了他的假設:“到了,跟著來吧。”彬銳不冷不淡的說著。

明誠跟著他,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對他而言,都是嘲笑的諷刺。

目光一直低著,跟著眼前的只有彬銳的背影,狠不得把他殺掉。不知道是什么讓他情緒,硬硬的生出這里想法,像惡鬼糾纏著他內心。暴力的心態,獠亂了他多變來的平靜之心,仿佛告訴他“這叫仇恨,你要恨他。”

走場的他,在彬銳的威脅之下,還有臉帶微笑。這個伴郎,當得還挺可憐的。可是他也沒有什么辦法,改變不了這個劇情的發展。

站在神父面前,懺悔著自己,可是上帝會憐憫嗎?

沒有做過壞事的他,偶然做好事,不是好人,是什么?

好人會有好報嗎?

心中不停的咆哮著,難道就是因為那一次的醉,上帝有如此懲罰我。如果是這樣,我該怎樣來贖罪。

沒有多久,新娘跟伴娘也進入了教堂,周圍的熱鬧氣氛對于明誠來說,這片地方如黑暗般,周圍是空寂。

“該不該看她一眼,抬起頭就能看見,可是我有這勇氣嗎?”

他在心里掙扎的時候,婚禮早就開始了,神父高聲著宣言。可是明誠卻聽不見,他在自我的內心世界,沉倫著。

“這伴郎是誰?”新娘婷菲和婷珠想著。

七年沒有見面,長相早就改變了不少,一時間想不起來。婷菲心里疑惑:“彬銳有個這樣的朋友?怎么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再看看彬銳的邪魅般笑臉,怎么會這么開心。不像……不可能啊……”沒有多看伴郎,想也白想:“現在更重要的是將婚禮,完整的進行到最后,希望彬銳別搞出什么名堂來。”

婷珠卻不想被周圍的人多看自己,尤其是自己的右手位置。她穿的是長袖,很長,雙手都看不見,但心里還是害怕別人望向她。同樣在彬銳利誘威壓下,婷珠才答應做伴娘。在這場合,她不想跟任何人接觸,防備的她也低著頭來。

在這一刻,他跟她再度相遇,十多年沒有見過面的兩個小孩,正在教堂低著頭。神父羅叨著一誠不變的臺詞,新郎新娘互戴著戒指。而他們卻心不在焉,都在內心空間中,不知思考著什么。

婚禮很完善的進行,由始至終,明誠都不想言語。沒有看新娘,偶然看見背影而已,更不知伴娘是誰。

婚禮結束時,他匆忙的離開,完成了任務的他,不想多留那地方片刻。直到離開了很遠,才發短信告訴肥華:“我自己先回去了,你玩著吧。”

很落漠的他,手機一個不小心,被他當發泄工具。很不幸的被扔進了河,“噗”的一聲,沉進水底。

聽見聲音才暗叫不好:“糟糕。該死的,把手機扔了干嘛。”一邊說著一邊往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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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怎么找不到。

潛在水中的明誠,有些焦急起來。這是他的第一臺手機,雖然是國產的聯想,可是陪伴了三年,用久了有感情了。

“怎么會把他給扔了,還是我嗎?那可是1430元,半個月的工資,這下好了。找回來也用不了,早知道買臺防水的落雞鴨。”他到想繼續找,可路邊圍人也多了起來,閑言閑語的說著。

……

“這小伙子,是想不開跳河么,喂,那個誰誰誰…,趕緊下去救人。”路人甲指著路人乙道。

路人乙很配合的說:“對啊!那個誰,趕緊啊。正所謂救人一命,慘過吸毒。”

路人乙被敲,“那個王八打我。”左右觀望,找著兇手。

行人阿姨:“廢什么話,是不是男人。是就下去救人。”

“喂,小伙子,死了沒有?”

路人丙鄙視道:“你白癡啊,死人還會動嗎?你看不見他還在掙扎嗎?沒半小時死不了,老婆我們去買包薯片,拿個板凳再來看。”

“有道理,走走…”路人X說:“我們也一起去買,喂,附近那有零食賣。”

……

明誠問自己“我的姿勢像跳河尋死?我這動作,這曲線,我……”

“好象挺似的,現在怎么上岸,這么多人圍著。總不能說‘我把手機扔水里,下來撈手機吧。’那樣多糟糕。”再望望自己的一身精致的西裝,還真象尋死的人。

在水中一段時間,他也清醒了許多,過去的事情“彌補不了那是已經成為回憶的往事,明天的事情還需靠著我今天用雙手來開拓,才會發生明天。假若我今天用刀在脖子抹,我就沒有明天。活著就要適應今天,改變明天,只有這樣才算是活著。”

壞壞一笑,對著岸邊的人大喊:“我不是自殺啊,我錢包被我不水心扔在這范圍了,剛才飲大了。”

……

路人丙聽聞:“老婆等等…別忙著買薯片,有錢撿。”

“我不是聾的。”路人丙的老婆說。

周圍齊說:“我們也不是聾的。”

“管你們,先下手為強,后下手遭殃。”路人丙二話不說,心里盤算著,再來一個“沖刺”,然后側身飛撲,雙腳帶著轉動的力道,很完美的來了個側身跳水的動作。

“咔嚓”

“啊”清脆的骨折聲,隨之慘叫:“我靠,奶奶的熊,老婆快送我去醫院,這岸邊太淺水,還是水泥的,啊…”

“能有幾錢,值得他這樣”看著路人丙,路人乙搖頭道。

路人甲深有體會路人丙想什么似的道:“你看那青年、那帥哥,水中姿態優美,西裝精致,不是去參加過老板似的宴會,就是去參加富二代的派對。再看他手中的勞力斯,再看他的內涵,再看…。別看了,我告訴你,他絕對是富二代,富二代的錢包代表什么?”說著感覺身邊一陣又一陣風,以及水聲:“你好也太無賴了吧,我發現的,是我,你你…給我上來。哇靠,誰推我……等等我,錢是我的。”

“噗”

……

“還當真啊?這些人也太閑了點吧”明誠看著亂套的下水人數,沒二十都有十九人,無奈的感慨。心里暗付道:“就算真的掉錢包了,能有幾塊錢?難道他們不知道,現在的銀行取款機很方便,要帶就帶郵政綠卡,零錢一般我帶三四十塊而已。算了不理他們了,趁現在夠亂的,沒人留意,先上岸。”

回到岸邊,看著自己的全身上下,濕透的衣服,整個水人似的:“真夠窩內廢,走人走人,有空再買手機。話說,這些人們也太可愛了。”

燦爛的笑容,再度掛在他臉上,想通了的明誠,覺得快樂其實很簡單,庸人自擾。快樂可以是回憶,也可以是現狀的心態,平淡的水和起伏的水,追求的不同性質,快樂的來源也不同。不過明誠認為,平常心才是快樂的根源,擁有了一顆平常心,以之看待發生的事情,不冷漠不急躁。平常心不是冷漠漠然,有些人心自己封閉,性格冷酷,消極,以為是平常心,其實不是。平常心是樂觀,沒有起伏的平淡,看得每一件事,都是從樂觀為基礎起點。其中包涵冷靜的分析,頭腦清晰的判斷,樂觀接近現實的假設,這是平常心的三思。正所謂“三思而后行”,不然后悔可沒這種藥出售。

57

“哥,你怎么變成落湯雞,外面陽光普照。”諾希好奇的打量著,剛回家就這濕噠噠的明誠:“也太夸張了吧,還有水在滴。哥,你不會是因為菲姐姐結婚,看不開…然后……”

“說得似真實的一般,要是你哥,想不開,還能站在你面前。”明誠大掌揉著她的秀發笑道。

手掌沒有滴水,不代表衣服沒有,水隨著衣袖在諾希的秀發流下。

大步向后閃,終于擺脫臭哥哥的手掌心,諾希嘟著小嘴:“哼…不理你。”

“呵呵”明誠笑著也沒說什么,愣神了片刻,還是覺得先洗澡,將衣服換了劃算。

……

在家好像都一個月了,當初的假期四五天,現在,還真愁啊!

這一個月還真夠我難受的,迷茫的。

回憶著這些天的事,明誠有些脆弱的想著,或者人在回憶面前,都是脆弱的吧。

……

“明誠?”

‘吱咔’的推開他的房間,明誠抬頭望過去:“找我有事嗎?”

肥華很熟悉的將CD播放著,才點頭說:“你沒事吧?在教堂時,神不守舍,我吃飯就過來了。”

“沒事了。能有什么事?”明誠笑說道。

肥華沒理會的擺手說:“好吧。其實我過來,是有件事想問你的。或者你也留意到了吧,新娘和伴娘的外貌,很相似,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

“新娘,伴娘?”明誠沒有勇氣看她們,當時也只是勉強抬頭,視線一直低下:“不知道。我沒有留意,有什么不對勁?”

“伴娘在你離開不久,也一個人回去了,她沒有吃飯。我也不敢確定,但…”肥華古作神秘的說:“我問了康寧他們,也感覺很像,于是我用手機拍了下來。過來找你,是想給你看的,我們猜她是…珠。”

“珠,你說婷珠。”帶著沙啞的咆哮聲,搖擺著肥華:“不…,不可能,她死了。墓碑都立了,怎么可能看到她。”

肥華無奈的將手機遞給他:“你自己看吧,我們當時都愣著,她應該還活著,不可能是鬼吧?她跟婷菲這么相似,除了是她,我想不到是誰。當然,這些都是猜測。”

僵硬的臉孔,目瞪著手機的屏幕,剛剛調整好的心態,再三被破壞掉:“彬銳…”陰沉的說出這兩個字。

屏幕中照的正是,新娘跟伴娘,兩人的樣貌極其相似。說她們是姐妹,一點不假,跟雙胞胎似。

看著明誠臉色僵硬,肥華張了張嘴,卻沒將話說出來。心里暗暗道:“我是不是多事了些,告訴他好嗎?吃飽撐著啊!我這是怎么的鬼使神差,這么多事。”

“是婷珠,應該是…”明誠不確定的說:“問下婷菲或者彬銳,一切就知道了。只是,這么多年不見,你覺得,我該不該去見她?”

“還是算了吧!她或者已經有愛人了,況且,我是她的誰?有什么資格管他,還有她,一直將她當成她,也是我的錯。這么多年都過去了,也該忘記了。”明誠自語自言的說著。

“誠,別這樣。”肥華有點心酸。但又不知道該怎樣勸說,復雜的姐妹情,還有靜芬。這些…

“很精彩的安排,彬銳,你做到了,讓我生不如死的侮辱。”明誠苦笑的發泄:“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對我?軟弱?還是無能?難道我只能這樣,當縮頭烏龜嗎?”

“明誠。”喝著了他,肥華問道:“你說這些是,彬銳那小子安排的?他為什么要這樣做?”

“唉…”他嘆息著,明誠回憶著彬銳猙獰的臉孔,無奈的道:“他很小器,心空狹窄,不擇手段。在初中時,因為婷菲的美術天賦比他好,他認為他們才是一對。可是當時她卻跟我走得近,以為是我奪走了屬于他的東西。還有,你記得德強老師吧,他已經死了。”

“死了?”

“是的,被謀殺的,兇手是彬銳。”

肥華表情有點難以甚信:“法律沒有制裁他嗎?殺人犯罪的,不…不對啊,我聽說,老師是死于車禍。”疑問的道。

明誠認真的道:“那是他的手段,這些事他好像經常做似的。當時,他對我說了那經過,很逼真。我一開始不信,可是當我看見他那沒有感情的眼神,還有那猙獰的臉孔。很享受的感覺,說那過程也很血腥,我不得相信。”

緊接道:“我害怕他的報復,現在只是開始,我不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么。我感覺他背后有一定的勢力,才做了這么多不見得光的事情,都能壓著。最害怕的是,將報復轉到我父母,還有諾希身上。”

“那你有什么打算?”肥華有些擔擾的問道。

明誠站了起來,往房間轉了一圈:“不知道,如果沒有更好的辦法,也只能找他,看看他怎樣才能放過自己的家人。我的命,他是不會放過了。把逼急了,我會跟他拼了。”明誠狠狠的想著。

“你不要沖動,這些天,我給你想想辦法。好了,我先回去了,到時想到再通知你。”肥華隨口說道,這些事不是說著玩,得考慮一番,才能行動。

“嗯,我等你消息。”明誠應說。

58

彬銳的婚禮很順利,對于還算得上滿意,曾經的競爭對手。不…應該說,曾經婷菲喜歡的人,如今連朋友都不是,還有扮演著伴郎。“我這個當新郎的,感覺挺有成就感,可是美中不足的是,那臭婆娘手都斷了,還給我面色。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想把她給分尸。”撫摸著婷菲的肚皮,不理會婷菲,仿佛對著她肚皮的小孩,有點兇狠的道。

夫妻房中,婷菲躺著休息,彬銳的進來,讓她感覺一絲絲的不安。聽著他這樣說婷珠,仿佛鬼使神差的道:“什么臭婆娘,她是我姐,也是你姐。你就不能尊重點說話嗎?我都不知是瞎了眼,還是鬼上身,才讓你得逞。”

“啪”

彬銳右手甩打了她一耳光,這些已經是他打人的下意識動作,看別人不順眼,心情不好,那么就賞一個耳光。

“現在后悔,遲了。”獰著臉,彬銳似惡魔的諷刺道:“當初不知道是誰,苦苦求我,沒有我不行?嘿嘿,不想結婚可以離啊,畫著龜,就OK了。我這人嘛,什么都好,就是不喜歡勉強別人。”

“不喜歡勉強別人,你從來就是用強的人,那需勉強。”這話她可不敢說出來,也只能在心里羅叨。

婷菲捂著臉,心里百般感遷,想著自己被他敷衍的從前,那是一段無法抹滅的痛。可是…,如今人在流沙中,不得不用救生圈。死并不懼怕,可怕的是,帶著他的骨肉。虎毒不食兒,要是現在自尋短結,他會怎樣報復自己的家人,那才是最可怕可恨的啊。

“怎么?不說話了啊?想就說啊,唐僧教導過,不說出來,怎么知道你想什么。我很難做的啊。”彬銳很委屈的說著,仿佛有著舍己為人的沖動。

“沒…沒有…”婷菲說道。看著虛偽的他,要是不說話,倒霉的還是自己。

彬銳拍拍胸口,舒了一口氣:“就是嘛,我就知道我好,你怎么舍得離婚。嚇壞我了,我差點就要拿小刀,去挑你姐的根了。以后別嚇你老公我了,我很膽小的,不經嚇。”語氣無比的溫柔。

婷菲不敢多想,直接回應“嗯。”

可不能亂說話,跟他聊天,會瘋掉。婷菲暗自提醒著自己,不要再說些他不愛聽的,要將就。

彬銳把玩著從口袋拿出來的匕刀,這鋼刀,是他親自設計,請人打造。要求很呵刻,可以縮著像拳頭左右的大小,看起來很粗糙。解裝后卻有著匕刀的外形,曲線很優美。他喜歡美感的曲線,和鋒利的效果,還有能隨身帶著。

可惜現在的機關術,還是不行,像拳頭大小,還是匕刀的缺陷。

彬銳用刀背拍了拍婷菲的臉,對她冷笑:“婚禮你滿意不,伴郎可是你的夢中情人,我的安排怎么樣。可是經我調查,你的夢中情人,喜歡的是你姐,而不是你。哈哈…”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想告訴你,他愛的不是你。放心,我不會讓他死的。”彬銳拿著匕刀坐到辦公桌,略有所思的說:“我想看著你,得不到他,把你姐跟他聯系下感情,不知你的表情和他的表情,那個表情好看。真想知道你姐當初裝死,欺騙他的淚水,不知道他會怎么樣。聽說當時他還哭泣了兩個多月,在你姐墓前,真期待啊…嘎嘎…”

“幼稚…”婷菲難忍不住的喝道。

彬銳無所謂的道:“幼稚嗎?我這是好心,拉紅線,你懂個屁,婦人之見。真是好心沒好報,看來我還是不夠”彬銳頓時一字一個的狠道:“心…狠…手…辣…”

換作以前的他,二話不說,將他們兩個直接分尸,再用炸彈炸掉。快接得多,可是最近他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喜歡玩安排杯具。被他盯上,注定倒霉了。

“沒意思,睡覺去。”說完了計劃,他感覺沒什么來恐嚇婷菲,干脆收起匕刀,直接睡覺去。他就是嚇她,量她也不敢告訴別人。

……

肥華沒有直接回家,他到了她姐夫家,尋找幫助。肥華的姐姐,可是一個女警,嫁得也還可以,嫁給了富門。在這城市中,無論是白道還是黑道,都能賣兩分薄臉。他想,或者這件事情,他姐夫能幫忙解決。不行的話,就直接叫姐姐幫他查,查德強老師的檔案。死了人,應該有擋案吧,畢竟是交通事故。

59

“喂,肥華,怎樣了。”

“對不起!”

“怎么回事了,無端端的對我說對不起?”

“我姐和姐夫說,沒有辦法幫得了你,彬銳他的勢力,總不止眼前這些……他背后,還有別的勢力主持,連警方都不敢動的…”

“知道了。謝謝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先這樣。”

明誠掛了電話,心情有點無奈,苦笑著躺在床。看來只能去求他,放過自己了,唉…這件事,又不能讓曉炭知道。他太沖動了,以他的性格,真不想他有事。

“算了,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死亡…不可怕,人始終要死,如果我死了能換來家庭平靜安全,那也算值得。只是,算起來,我最對不起的人,竟然是靜芬。可笑…可笑,如果一切的一切沒有發生,我不學畫,不靠近婷菲。

是不是一切都會改變。

彬銳不會踏上黑暗的路,婷菲跟他很幸福的生活。靜芬不會因此受傷,我跟她也會很快樂,這樣的結局不是很好嗎?

不要將自己想得太偉大,這個世界不是童話故事,你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這個世界上的人,是富有感情和獨立思想的,不會按照你想的去做。而且…你不是神。

*******

時間過去了一周,煩惱依舊如往的侵占了明誠的心,今晚他要出去,到肯德基見婷珠。

或者是她看了婚紗照,知道了當時自己是伴郎的原因,找到別人要了自己的電話號碼。這些年都在裝死,那又何必再浮現,鉤起我心隱。

明誠打摩托來到了肯德基,響起了她的電話,問了位置,便過去了。

她的樣子跟她果然很像,沒有錯,一定是雙胞胎姐妹。只是這天氣為什么還穿那么長的長袖,還帶著墨鏡?

“婷珠?是你嗎?”

婷珠抬頭看著他,他比自己高了,而且有點帥氣。比小時侯陽光了,為什么自己沒有心跳的感覺呢?見到他,我應該很開心,我一直都是這樣想見他。可是,我的心,怎么這樣冷。“嗯,是我!很久不見,明誠。以前我裝死,是不想出去見人,所以…”

“這些不重要,你找我來是?”明誠不想提起那些傷心事,也不想她傷心。只是見到她之后,發現這么多年來,原來自己的心一點也沒有想她了。

“你跟彬銳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幫你。”

“怎樣幫?”

“不知道。”

氣氛再次變得怪異!對啊,我現在這樣,憑什么幫到他:“不如我們私奔,這樣就不用煩悶了,而且我也不想在那。看見彬銳,我都有想打他的沖動。”

明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不想一走了知,那樣他家人怎么辦,最疼的妹妹怎么辦?

婷珠激動的大聲道:“你厭棄我,因為婷菲,我早就看出你們有一套。我不應該讓她監視你,給她監守自盜了。”婷珠舉起了左手:“你看,這就是我不敢見你的原因,你知道嗎?我們不是約好了嗎?是不是因為我的手沒了,你就厭棄我。”

“冷靜點。”明誠緊緊的擁抱著她道:“我沒厭棄你,只是我擔心,彬銳對付我的家人。我不想希希受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這么…對不起!”明誠說著說著,淚流滿臉。

看著她受傷的手臂,我的心怎么會如此難受,難道這就是愛情嗎?我是介意,還是不介意,但我的心很痛

我不能拋棄她。明誠心如亂麻的想著,抱著她。

“嗯。”婷珠放棄了掙扎,為什么被他抱會有被侵犯的感覺,我應該開心才對啊!我不是期待了很久的嗎?“我可以幫你的,誠!”

“嗯,謝謝你!”

之后兩人,在肯德基里,聊了很多關于明誠的事情。只是他不敢對她說,靜芬的事情。而他問她這些年來的經歷,她就會變得冷著面,非常冷漠。甚至有時還說幾句,很刺心很冷的話,讓熱情的明誠一下掉下冰山。

只是,想起她的手,明誠就內疚。如果我不讓她出國,我就能保護她,不讓她受傷。我的孱弱,讓這些本來不用發生的,發生了。我的猶豫,讓身邊的人,傷了又傷。

可是…靜芬……又怎么辦………

、、、、、、、、、、、

婷珠跟明誠說了句再見,便回家。回到家中的她,第一時間找到彬銳:“你以后,不許找明誠麻煩,聽見了沒有?”

彬銳微笑的看向她:“你以為你是誰?在這里,你連個下人都不如,憑什么來管我?”右手擰著婷珠的嘴,左手拍了拍她的臉道。

“你…你放手,放開…放開我,不然…不然我告訴爸爸…”婷珠很辛苦的說著。

“告訴他?告訴他什么?”彬銳不屑的問,順手一甩,婷菲坐倒在地上:“你爸現在還得靠我,我告訴你,集團沒有你爸,照樣無事。而且我才是現在集團的主宰者,你爸已經過時了,這一切只能怪他。引狼入室,教出一個好徒弟…哈哈…”

“你…你…”婷珠指著彬銳,沒有一絲希望,絕望的問:“你怎么樣,才能放過明誠?”

“怎樣放過他?”彬銳看著她,他想得到的,我就讓他失去:“只有你肯…”上下打量的說:“那樣,就有得商量,怎么…我的好姐姐。”

“肯什么?”婷珠不明白他的意思的問。

“肯跟我。上。床,睡一回,什么都好商量。”彬銳“嘿嘿…”的邪惡笑著。

婷珠沒有想象中大喊,也沒有罵他,這樣他真的肯放過明誠嗎?

婷珠回來不久,婷菲也跟著回來,而她驚愕的聽著房間里。婷珠跟彬銳的對白,讓她磋砣的是彬銳的那句,只有陪他就放過明誠。

姐姐你會怎么做?順這個禽.獸的意思?那我又該怎樣?阻止…我不敢,我,不敢。

彬銳走近她,猙獰的臉孔再次出現:“怎么樣,趁我對你有興趣,趕緊決定。否則,我會改變主意,我給你三十秒思考。三十

秒一過,你就算**來救我,都沒有用。”

“三十…”

“二十九…”

彬銳的大聲倒數,讓婷珠不知所措。值得嗎?只是現在自己這樣,還有誰會要自己,如果明誠真的要自己,身體又算得了什么?

冰冷絕寒,再一次讓她變得冷漠:“不用數了,我做。”冷冷的道,沒有反抗,也沒有主動。只有冷視,冷而無視。

“很好。”彬銳就是想這樣:“冷…你不是很冷嗎?你看,這衣服,還不是讓我給解了。怎樣,不服?你可以反抗啊!其實,我很民主的。”彬銳解開她的胸。圍,聞著說:“嗯,好香…”

婷珠依舊沒有反應,就象死物,她那凍結的心,不再有情緒。彬銳知道她是這樣的人,不反抗,那卻讓彬銳更興.奮。

門外的婷菲抱著雙腳,在無聲的哭泣,姐姐為什么…為什么,你能為了明誠可以這樣。如果換了是我,我可以這樣嗎?我…

******

一天過去了,第二天的早晨,婷珠打電話給明誠。說沒事了,一切都搞掂,彬銳說放過他。然而,明誠沒有問她原因,也沒有問理由。

中午時分,彬銳再次來到他家。

“你來干什么?”明誠戒備的看著彬銳,感覺他就是危險動物。

“嗯,我來告訴你,我放過你了。那是你女友用她的清白換來的,你可要好好享受生活,哈哈…”彬銳很欠揍的說著。

什么,清白換我一命,這…這…我值得你這樣為我付出嗎?明誠心痛如刀削:“你,你今天來,是想說這些?侮辱我,你做到了,你可以走了。”明誠指了指門外道。

“那么急趕我走?我還沒有說完

,我是說放過你,沒錯。但我沒有說,放過你父母、妹妹。”彬銳拿出包五葉神,點燃了起來,抽了口煙道:“除非你肯自劈雙腿,我就放過他們,還給你兩百萬人民幣,讓他們過得生活比現在好!”

“為什么不要我命?而是要我雙腿?以你的本事,殺我不難吧?”明誠問道。

“我想看看,你以殘疾人士的身份生存,那樣是不是生不如死?哈哈…”彬銳笑著說:“怎么樣…你是要雙腿,還是有家庭?”

“我明白了,給我一周時間準備,到時我去找你。雙腳我可以給你,記住你的承諾。”明誠還是答應了他,沒有選擇,只能如此。為了顧全大局,失去雙腿能換回家庭,換回希希,值得的。

“很好,我等你的到來,期待一周后的到來…”“哈哈”彬銳笑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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