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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紙戒指

  • 紙戒指
  • 路清
  • 18889字
  • 2014-02-23 21: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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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默默進行,你為他人付出,他人也在為你付出。也是因此,地球不會因為誰的不在,而停止轉動。在這個世界上,人注定是平凡的平凡,富裕的富裕。逆天改命并非一朝一夕之事,那是由小就開始奮斗,到最后到一輩子,才能造出奇跡。

不甘現狀,以命換來更好的,奮斗至死,才配演主角。如果像明誠這樣,人生之中,永遠只能演出一個配角。

雖然他是故事的主角,但只是人生的配角。

*******

“婷珠,為什么,為什么要這樣做?值得嗎?”電話里明誠顫抖而后悔的說著。

“不要再提這事。”婷珠冷淡的道:“你不嫌棄我,就值得了。你會嫌棄我嗎?”

“不會。”

“那就可以了。先這樣吧,我很累?!?

“再見~”明誠很無助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為什么…我為什么做人這么失敗,就不能讓我創造一次奇跡嗎?殺了他,對,只有殺了彬銳一切都結束。”

沒一會兒,他后悔了:“不,那是犯法的,我良心會內疚一輩子。不能這樣做,而且他身邊那么多人,一失手,糟殃的還是自己。與其犯冒,還不如失去雙腳,然后安心的活下去。做人但求捫心無愧,現在…就當補償從前年少的錯。”

其實世上那有絕對的錯與對,不選擇就對了嗎?不是,因為也會有人,因你的不抉擇而傷心等著,命運就是如此。該,不該,他都會在轉動。就算你厭世,就算你有能力,也改變不了地球的轉力。一改變?地球就沒了,那還不如不改變。

不過,也有很多東西,可以讓人改變。開朗的性格,可以改變一切,這是因為心態的動力??墒牵丝偸亲运降?,捫心無愧也只是問自己。誰會為一個為自己改變的人,而改變。

*******

“明誠。”進來的人是肥華,明誠看向他,又沉著頭:“怎么了,誠。有心事?彬銳他……”

明誠看向他,“唉”的嘆氣道:“他…我都不知道怎么辦,我只能那樣選擇。順他意…”吞吞吐吐說得有點不清晰,聽得肥華一頭霧水。

“你是說順他,順他做什么?他要你做什么?”肥華問著說。

明誠轉過了身說:“我,不知道怎么說,我……沒事的。放心,我想休息下,你先回去吧?!?

“這,好吧!”肥華離開了明誠的家,拿出了電話。

“喂,你是?”

“我是肥華,你是曉炭吧?回來一赴,明誠出事了,趕快?!?

“知道了?!睍蕴糠畔码娫挘骸傍P兒,我朋友有事。我要回去Z市一段時間?!?

“嗯?很重要的事?你才剛從鳳姨那出來,現在又要回Z市?”鳳兒有點不開心的問。

曉炭“嗯”的一聲,沒有再說話。氣得鳳兒嘟著嘴:“死木頭,臭木頭,氣死我了?!彼男∈衷谒貞亚么蛑?。

“為什么要打我?”曉炭不解的問道。

鳳兒說:“哼!我就是喜歡,喜歡打你,怎么?不給嗎?”

“哦,打完沒?打完了的話,我就走了?!睍蕴科婀值膯柕?。

“你,哼!走吧,走吧?!兵P兒灰氣的說著,卻見曉炭真的走了。雖然了解他的性格,但為什么總抱一絲希望,算了……

、、、、、、

曉炭踏上了回Z市的路途,心里有點兒焦急,是什么讓明誠不敢對自己不說事情真相。是誰在傷害他,是誰在威脅他,這一切的一切,曉炭都要尋個明白。在電話里頭,肥華說得又不清楚,惟有回去問當事人。

一路之中很平逸,安靜的旅游,讓曉炭在睡眠之中度過。

車開往了總站,在服務員的叫道下,曉炭才醒過來:“這么快就到了?!彼萝?,下車之后趕摩托回家一趟,而后忡忡的向明誠的家而去。

“希希,你大哥呢?”曉炭剛好看見諾希問道。

“嗯?”諾希認不到曉炭問:“你誰???!怎么知道我叫希希,找我大哥干嘛??”

“我是曉炭?!?

諾希回想起了他:“哦,炭頭哥哥,大哥在樓上?!?

“嗯,我上去找他?!?

“啪--”

“誰,門沒有鎖,進來吧!”明誠對著門道。

曉炭進來房間很隨意的坐著問他:“你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久不回去上班?鳳姨叫我回去看望你一下?!?

明誠心不在焉的說:“沒什么,身體不好,可能以后都不能回去工作了。你幫我向鳳姨辭職吧,我想我是沒辦法的了,實在抱歉?!?

“你在敷衍我?”曉炭很不滿的說:“彬銳他要對你怎么樣?”

“你怎么知道?”明誠記得自己沒有告訴他,他怎么知道了。而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也只有肥華一個,難道是肥華說的?還真多事,這回比之前還有煩了,不過就算知道又能怎樣?

曉炭冷然道:“這個不重要。”

“好吧,既然你知道了,我就告訴你吧??!”明誠還是將事情告訴他:“……如此如此……這

般這般……”

“我去做了他?!睍蕴咳缑髡\所料的說著。

“沒有用的,炭,我知道你沖。動,之前才沒有告訴你。我不想你這樣做,彬銳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讓你這樣。我會內疚的,我不想…別想了,我六天后,就去給他吧!”明誠對著曉炭說。

曉炭有點無奈的嘆息:“這就是背景的差距?很好,等著瞧,他要你雙腿。我遲早有一天,會要了他的命?!彼挪还苣敲炊?,既然他做到的,自己也能。

“別傻了,你我那里斗得過他們,我不喜歡斗爭。我…還是平淡,比較適合我?!泵髡\苦笑的勸說:“就算你報仇了,我也不會開心,我只想家人安全。你會幫我的?對吧?”

“嗯!”曉炭點點頭,心里卻想:天不收你,那就我收你吧,彬銳,總有一天你會死在布局之中。

沉睡了很多年的曉炭,終于醒過來,有了奮斗的目標。曉炭一直懶懶閑,并非自己的本性,而是他感覺這樣的生活沒有挑戰,沒有刺激?,F在有個借口給他自己,他又怎么會放過。

“那就好。我打算見了彬銳之后,就離開這里。和婷珠一起找個陌生的地方平淡的居住,安逸的過一生,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泵髡\無喜無悲的道。

“好吧!我明白了,我先回去家。”曉炭說走就走。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明誠心久久不能平復,想起了肥華的關懷。有這兩個朋友,這輩子也沒有白活。還有婷珠對我付出的,我會用一生來還,雖然沒有了雙腳,但我也不等于無能為力。輪椅代替雙腳,應該也不會有多大變化??!

明誠很單純的想著,對于沒有腿的明天,他還是很樂觀的…………

61

回到家的曉炭,撥通了鳳兒的電話,他并不想打她電話。只是想要建立勢力,必須要靠錢,記得鳳兒對他說過,讓他到她那工作,她給他很好的工資代遇等……

“木頭,你記得打電話給本姑娘?看來不賴嗎?嘻嘻,鳳兒很開心噢!我們家的木頭,今天終于開竅了?!兵P兒在電話的另一端開心的笑著說。

曉炭想說沒有,感覺很無聊,卻又不能說。只好“嗯”的一聲回應。

在電話里頭,鳳兒扯那扯這,就這樣很快的過去了半小時,曉炭無奈的一忍再忍??蓱z他的電話費,心疼的很,就這樣一小時過去。

“先這樣了,木頭。我要忙了!過兩天,我過去探你,見見家長哦。拜拜…”

“額,我想說的…還沒說,就被掛了?”曉炭撓著頭。

*******

自從那次之后,婷菲跟婷珠變得生疏了起來,不象以前那樣什么都能說,沒有秘密。兩人都沉默了許多,對于這些,彬銳算是比較了解。而且他有事無事,就用明誠來威脅婷珠,跟他發生關系。

最離補的一次是昨天,還當著婷菲的面,跟婷珠發生關系。使得兩姐妹的感情,一度增加痕跡,甚至有死的沖.動。要不是婷菲將希望抱在肚子的胎兒,她早就自尋短結了,對于彬銳的所做所為,早就沒眼看了。

今天彬銳回來,本來想沾洞的婷菲,以為他會帶她姐姐一起進來房間。

彬銳看著發愣的婷菲:“很意外?我一個人回來,是嗎?”他躺在床說:“玩厭了,不想玩了,沒新意。別用那種怨恨的眼神看著我,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了解,快消氣吧。對孩子影響不好,明

天過后,你姐就跟明誠一起遠走高飛了。你應該替他們開心,嗯?”彬銳書生面看著婷菲,那表情就象說,其實他很有風度、內涵。

看得婷菲有種想吐的感覺,白了他一眼:“你會放過他?”語氣很質問的說:“這次又玩什么?哼!我就不信你會好人,轉死性,除非地球不再旋轉?!?

“哈哈…”彬銳滿意的笑笑道:“還是老婆最了解我,娶你回來受氣,是值得的。沒錯,我是放過他,不過要留下他兩條腿?!?

婷菲瞪大眼,捂住嘴,舒穩了一下情緒,顫抖的問:“你…你怎么能這樣…出爾反爾,你,你答應姐姐,放過他。現在…現在卻…這樣,為什么?”

“我是放過他,但沒說放過他家人,他說讓我要他命!可是…我是個守信用的人,我也是被bi的,其實我不想嘛?!薄案赂隆北蜾J陰險的笑著:“我很守信用的,嘎嘎…你姐可沒有說要放過他家人,而我跟他商量,他也是自愿放棄雙腿來換家庭的安全。我就免為其難的答應了,誰叫我好人呢?”

明誠的雙腿被他奪走,那之后姐姐會怎樣,而現在…現在…

彬銳看著婷菲萬分精彩的表情,心里就是說不出的舒服,可是看向她肚子時。額…差點把你忘了,下次我會注意的了,總不能將她嚇傻,害你的智商降低。好吧…做完這次,就收山一段時間,做幾件好事。等你出來之后,再做回老本行,算是這樣了吧。

“睡覺…”彬銳掉下兩個字,再也不理會婷菲。

、、、、、

時間,沒有因為誰不愿,而停下來。一個星期,就七天,那么一百六十八個小時。有人日夜的擔驚受怕,亦有人平淡的等待,這個世界很奇妙。得到好運眷顧的就說人生美好世界美好,失去了好運眷顧,又說人生黑暗世界不公平。

人往往是這樣,得一想二,貪得無厭。完美是什么?那是貪婪,只有貪婪才是完美的。貪了又貪,再貪,能不完美么?

時間流到了約定之日,這一天的到來,明誠已經等待了許久?!霸谑裁吹胤??”明誠給電話彬銳問。

“吏是倉庫,你要打車來,還是我找人去接你?!北蜾J期待的問。

“吏是倉庫是吧?我自己過去,就可以了?!泵髡\掛了電話就出門,出門看見了肥華、曉炭:“你們怎么也來了?”

“我們要跟你一起去?!?

“不行!”明誠解釋道:“幫我照顧家人,我不能帶你們去,要是事情搞砸了。我不知道怎么收場,炭、肥華對不起,讓我任性最后一回。好嗎?求你們了?!?

“可是…?”肥華想說什么卻被曉炭拉著:“去吧!我們幫你看家?!?

“炭,你這是…”肥華不解的看著他,“你是說讓他送死?”曉炭看著已經遠去的明誠:“這是他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犧牲自己換來家人安全。換了是我,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作為男人,有些事必須有一個人來扛?!?

“這些我知道,可是我想幫他,他是我好朋友。”肥華緊急的說話,曉炭很鄙夷的說:“他也是我好朋友,我會將彬銳殺了,為他報失腿之仇的??傆幸惶?,我能做到。”

肥華吃驚的道:“那是犯罪的行為,曉炭,你可是要想好。”肥華從來沒想過殺人,而且以彬銳的勢力,談何容易。

“犯罪?!”曉炭笑著說:“如果說犯罪,彬銳他呢?怎么不見他受懲罰,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因為他而受罪?”

“這個,也是…”肥華思考了一會兒道:“好,這個事情算上我,我們一起努力。既然天不管他,那就由我們替天行道。”

“啪--”

兩只手舉起碰撞了一下,拳頭又對擊了一下:“很好,好兄弟?!睍蕴亢軡M意的笑著。

肥華也跟著笑了笑。

吏是倉庫,面積還算可以,三百多平方。這是一個空貨庫,來歷不明,明誠沒有關注過這樣的事情。

“你來了。”彬銳輕步的走了過來說:“喜歡嗎?這倉庫里的木棺,都是我的收藏品,你喜歡那個?我可以留個給你,咱們感情這么好。”

原來空倉庫的木板,是木棺…

明誠笑著搖手說:“不用,,不用…”誰會說自己用得著這…額,棺材。這不是等于說自己要死么,看著數百個棺材,我頭眩目暈,有點喘不過氣。一會還有…唉,堅強點明誠。

明誠在心里給自己打氣說。

“不用???”彬銳不纏繞這話題,直接叫:“小五,砍刀拿上來,還有柘板?!北蜾J沒有絲毫表情的將一張銀行卡拋給明誠:“這兩百萬給你,等你腿的傷愈合了以后,給我滾離這地方。我不想看見你,我怕我會忍受不住,把你給做了?!?

“你爸他們可以在這,但你絕對要走,離開這座城市。不管你到多遠,不要讓我見到,否則…那你就睡這些。”彬銳指著棺材狠狠的道。

“老大,砍刀。”小五拿了把鋼刀遞給彬銳,彬銳指了指明誠:“給他,讓他自己來?!?

明誠接過砍刀,將腿放在柘板上。不知道一刀下去,我會不會痛到暈死,這么大的一把刀。就算沒暈死,也流血之死了:“一會我暈了,可不可以幫我叫白車。還有我可能砍了一半,砍不了一半,到時你動手吧!”

彬銳邪惡的笑著:“沒有問題,這個…小意思,不過你還是自己來哦。我砍人很溫柔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我喜歡一點一點的將人切死?!薄肮北蜾J兇狠的看著他,放

聲狂笑。

“額,我盡力?!泵髡\聽得一把汗從背椎流下,被你那樣折磨,會很慘,還不如自己快刀斬亂馬。好笑,原來我用快刀斬亂馬,卻是對自己用。

明誠緊握右手的砍刀,用力一揮,以他的準確度和當廚師多年來的刀法。也只能砍進了大腿的一半?!鞍 笨窠幸宦暰蜁灥沽?,失去知覺。

“小五,去收了他雙腿,再叫白車?!北蜾J無奈的嘆息道。

要不是那個算命先生說,我在孩子出生之前,不宜沾血。小子,你那有這么好受,得罪我,還能全身而退。到今也是你一個,你應該興幸。

“小五,動作快點。雙腿用沙包袋裝著,就打電話醫院讓白車來,他現在還不能死?!北蜾J吩咐著。

小五很乖,沒有出聲,一切照彬銳的辦。而這也是他能跟在彬銳身邊的原因,小五和彬銳都是同一類人,嗜血無情,只有欲.望。

白車的到來,醫生很快給明誠的雙腳止了血,然后再抬他上車。一路直飆到醫院,醫生在他身上拿出手機,誰知他手機只有兩個號碼。醫生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親屬,一個寫著肥華,一個寫著炭。

接到電話的兩個人,同時趕往大三醫院,將一切手續費搞好之后。輪流看守,照顧明誠,他們沒有給明誠家人電話。這件事,仿佛就是他們幾個人之間的秘密,一個不能說給明誠家人的秘密。

62

昏迷了三天的明誠,醒來之后身體很虛弱,在昏迷其間,他不斷的發噩夢。還好,今天的他,終于醒來了。

“誠,你醒了。你已經昏迷了三天三夜,擔心死我們了?!狈嗜A第一個沖上去道。曉炭也接著到了病床邊:“誠~”有點愧疚的喊了一聲。

“嗯?!泵髡\努力的讓自己想些開心的,笑著道:“我沒事了,你們不用太擔心,你看…嘻嘻…現在無負擔。我樂得一身輕松,等我好了之后,我的腿不痛那時。我就和婷珠去處遠,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過度余生?!?

“誠,真的就這樣走嗎?難道你就甘心這樣沒有了雙腿,難道說…不如我們報警。”肥華傷心的流著淚。

誰會甘心放棄一點曙光,只是很多時候,只有放棄才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可以保留雙腿,誰愿意被人廢,這不是廢話。

“報警,報警有用嗎?別說沒用,連案都立不了。”曉炭對于警方很不屑的打擊道,然后喃喃著:“求人不如求己。”

“好了,我的好兄弟,好朋友。我知道你們擔心,關心我?!泵髡\勸說道:“現在已經失去了,就算報復了他,我的雙腿也不會回來。而且……你們知道的,我…我的家人……嗚…我的希希…”明誠還是止不著淚水的滴落:“我不能…我不能……看見他們出事,你們知道…知道嗎?”明誠嗚嗚的說得有點結巴。

曉炭和肥華都沉默了,要是換了他們的家人被報復,他們要得怎樣面對。人非草木,皆有情。

等明誠哭個痛快之后,曉炭問:“誠,你打算去什么地方?到時我們也好找你?”

明誠搖著頭:“不知道,到時再算。這張卡是彬銳給的,里面有兩百萬,你幫我保管著。給我爸每月寄二千塊回家,炭幫我說個謊吧!”

曉炭點點頭,想說怎能要他的錢,可是看了看明誠的情況。曉炭沒有將話說出來,只好答應明誠的要求。

“謝謝你,炭?!泵髡\感激的看著他們:“還有肥華,也謝謝你?!?

“兄弟之間,別說這些?!狈嗜A笑了笑,雖然有點象苦笑。

“我想平復一下心情,你們這些天,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我沒事的,有事給你們電話?!泵髡\現在想給婷珠電話,所以敷衍了他們。

男人在受傷的時候,想心愛的女人照顧自己,鼓勵、安慰。女人也是如此,這是愛情,友情給不了心靈創傷的治愈,愛情卻可以。很多時候,夜里、難過時,都會想起一個異性朋友,想她安慰自己、鼓勵自己。很多人不肯承認,那個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人就是這么復雜奇怪。明明是,卻不承認,不是,卻又去冒認,口不對心就是人。

“好吧,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叫老媽煲點補湯來探你?!狈嗜A對明誠說,他確實很累了,換了是自己,或者還未能接受這個現實。

曉炭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曉炭需要有點改變,但言語還是那么的少,也很冷淡?;蛟S等明誠離開后,他到鳳兒那工作,會改變。

出了醫院門口,曉炭問肥華:“肥華,為什么要這么快離開?”他不明白,他想照顧明誠。

“這個嘛,我們還是不要當電燈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一會婷珠會過來,明誠一定會給婷珠打電話?!狈嗜A滿口大道理的說:“你還別不信,這叫經驗,懂

嗎?想當初………”

曉炭不理會他,要想你慢慢想,我走先了。不言語的離開,等肥華炫爍完之后,想聽曉炭夸兩句?!叭四兀咳ツ牧?,我才說一會(二十一分鐘),就不見人了。真是的,回去都不叫我,一個人回家很悶的。”肥華東張西望的尋找著曉炭的身影。

最好的心靈創傷藥,是愛情。有的人在愛情中受傷,會選擇開始新的戀情,來治愈。

“喂,婷珠!”明誠打通了婷珠的電話說:“你來一趟大三醫院,好嗎?我在303房,嗯,來了再說?!?

******

“這…”婷珠看著明誠的腿:“你這是怎么回事,前些天,不是好好的嗎?”

明誠扯開話題道:“這些不重要拉,等我康復了,我們就離開這里。一起遠走高飛,好不?”

明誠看著有點驚呆的婷珠,以為她開心傻了:“我會好好對你的,你為我付出了那么多,我不會辜負你。相信我,我們會很幸福的?!?

婷珠譏笑的問:“你都拐了,拐了。拿什么給我幸福?你只是個廢人,廢人,你還想我跟你一起?那是犯。賤,別笑死我了,你說…你憑什么養我?”

“可是,你……”明誠想說那個詞,卻說不出口。婷珠仿佛知道的說:“你想說,我的清白?那又怎樣,清白重要,還是生活重要。吳明誠,你太讓我失望了,哼!”

明誠不甘心的道:“我可以的,可以給你一切,一切想要的好生活?!?

婷珠疑問的說:“是嗎?我說你是不是沒睡醒,沒鏡也用盤水照照自己。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吳明誠接受現實吧!從今以后,不要再找我?!?

“一開始我叫你走,你不是很偉大要為了家人?現在拐了,來求我?天底下那有這么便宜的事。再見了~”婷珠很直接的拒絕他,然后離開了醫院,她喃喃的道:“既然沒有結果,又何必開始?!?

他給不了我幸福,那就離開他,雖然付出了女人認為最寶貴的東西。可是,比起

跟一個拐的過一輩子,連活動都不正常的人。很遺憾,我婷珠捫心自問,做不到。

*******

看著她的離開,我心如刀削,為什么?不是很愛我的嗎?我們不是一對的嗎?

想起小時侯她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付出,那時候多么幸福。而現在,自己才跟她相見不到十天,以為終于可以在一起。卻發現自己所等到的,只是分手的話,愛情不是應該不在乎這些的嗎?你不是說,你是白雪公主,我是白馬王子嗎?

明誠孱弱的回憶著過去:“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么…為什么你又讓你妹來監視我,如果不是你妹妹的到來,我就不用斷腿,那樣你又會愛我嗎?”明誠想著婷珠剛才的話,諷刺的笑:“你應該會說會,好笑,好笑!原來我等待的,心里一直被你占有,卻是這樣的一個人。很好…最少讓我知道了,那樣,我能徹底忘記你。誰說拐了就不能好好生活,誰說拐了就自暴自棄,你等著瞧,我會活得比誰都精彩?!?

“既然繪畫是你們教我的,我就以畫來生存。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有我這樣的一個畫師,吳明誠?!?

明誠在心里起誓,一定要過得很好,不能被她看不起。讓她知道,放棄自己,是她的虧本。

明誠想到就做,撥通了曉炭的電話:“炭,能不能幫我買些繪畫的道具,我想練畫。”

“可以!”曉炭簡單的道。

63

畫的是心情,以明誠現在的心情,是沒有可能畫出自己風格的畫。無論他心里立定的決心,有多大,對于初戀,人總是會以難于取代來形容。明誠對于婷珠何不是一樣,道理人人懂,可是誰又能那么快接受現實呢?!

“撕…”

“已經第七十一張了,我的心還是不能平靜,尤如雨水‘嘩嘩啦啦’一般。心里總是在被擊亂,找不到平靜的那根弦,沒有旋律感?!泵髡\發呆的看著窗外:“如果我能跑,好想到世界各地,看不同的畫面,然后用自己的筆畫抵。這算不算是…目標?”

“誰說沒有腿就不能四處去了?”

“王護士,你怎么來了?”

王護士看著他說:“剛路過,看見有人在傻冒,就進來看看。怎么樣了?還是不適應沒有了腿的生活?”

“是的,有時總是想起床,做些事??墒沁B起床,都有些困難時,心理承認的有點重。好像透不過氣,都四天了,連昏迷的兩天,就六天了?!泵髡\感概的道:“接受現實,原來是這么殘忍的事,我很想…這是一場夢。一場短暫的夢,等我醒來之后,一切變得很美好。世界變得很美麗,人們相親相愛…”

“那不是現實,那才是夢?!蓖踝o士對明誠說:“在心理學上來說,你這樣是自我欺騙,一旦你成功催眠自己。那么你就會分不清現實,夢境是什么,那樣很易得妄想證。其實現實不可怕,殘酷是因為人們的心理素質問題,要是心理素質健康,那就不會有那么多病人,也不會有心理醫生了。”

“額…”明誠驚愕的問:“王護士你是心理醫生嗎?要是是的話,以后我當你的??停?

跟你聊天算了。”

“不是,不過平時有看下,關于這方面的事。你有興趣的話,下次見面,我帶幾本給你看?”王護士親切的笑道:“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巡下其他病房,拜。”

“好啊!那我等你的書?!泵髡\對著她的背面說到。

王護士停滯片刻,扭頭看向他,微笑的離開。他是個開朗的人……

這畫面,很美,很想保存。對于心動的東西,明誠都想把握,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感覺。王護士的扭頭微笑,這一片…占據了他的腦袋。不因別的,只因那瞬息的溫馨之美,帶給了一個藝術家的靈感。

筆隨心動,線隨毛起,結構造成外形,描寫讓畫成形。就這樣,一點一步,明誠在回憶與了解中開始描著那一刻。明誠知道想描繪一個人,必須先了解那個人的性。情,才能描得如真如夢。不能因個人情緒影響,有代入其中,才能描得生動。也只有這樣,才能畫出人物表情,繪出如真如幻之作。

思想總是趕不上變化,傷心的人被往事所困,開心的人為時間煩惱。點解?那是因為人的貪婪,厭開心的時間不夠,所以煩惱了。

病床之中已經第五天,對于失腿的痛楚,已經沉輪了幾個日夜。能怎么樣,改變不了,卻又不肯接受現實,那樣受罪的還是自己。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到了面對的那刻,才發現比想象中還有難受。

“只有活著就有希望?!边@句話,是王護士的口頭禪,也不知道她從那學回來的。現在對明誠來說,活著…就是個希望。

沒有了愛情,真的要那么傷悲,死去活來嗎?

原來不是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愛,我可以做到有難同當,別人可以做到大難臨頭各自飛。對于愛情,非要將利益放在前,計較得太多,那失去的更多。還是那句,人是自私的,沒有大功無私的付出。

其實,愛情的開始就是“不懷好意”,感覺不就是“貪圖她人之:色、美、財、權、純、性、欣、怨等?!比擞肋h都是貪心不足,然而很奇怪的社會進步,要靠人的貪心不足。要是知足常樂,社會就不會進步,只有貪才能進步。

貪:是指對現狀不滿,貪圖得到更好,從而改善現狀。

明誠想到這些般嘆息:“失去了雙腿的我,應該享受現狀,知足常樂。一個人也能生活,一個殘疾人,我能活得比誰都精彩。”明誠想起了王護士的話:“一個正常人,總因為責任而被約束,無法去實現自己的夢想。追求感情或金錢的人,總是因為貪婪,而不足自斃。而你,現在不必追求金錢,或者讓人貪不止渴的愛情。那么為什么不將夢想實現,比如走

遍世界各地,誰說你不可以?!”

對于這句話,明誠一開始,還無法了解,可是這三天里頭,大多時間想的就是這句話。這些他不得不明白,作為一個人,只有心理健康,人就是健康的。他跟正常人一樣,只有愿意,也能負擔起責任。只是現在的他,有機會實現夢想,就選擇夢想在前。

對于責任,那就留給一個愛自己的人,只有自己懂得珍惜自己,就會有人來珍惜自己。等待那個珍惜自己的人出現,那么自己再去珍惜眼前人。這是明誠失去雙腿,自己最愛的婷珠離開以后,所體會的總結。

如今明誠惟一的希望,就是踏上自己的旅行,一個人尋找曾經被他傷害過的女孩‘靜芬?!蛩龓献约旱囊痪洹畬Σ黄稹?,不管多少年,多少天,一定要做到。這是一個交代,作為人的基礎,不能做人做得糊涂了事。

64

“醫院內,請安靜一些?!蹦翅t生說。

某女做了個鬼臉拉著曉炭小聲道:“這間什么破醫院來的?一會我幫你們轉院,去最好的,怎么樣?”

曉曉冷冷的說:“還是算了。鳳兒,一會在明誠面前,不要讓說話?!?

“我為什么要聽你的,你又不是我什么人?”鳳兒扭頭嘟著小嘴道。拉我,勸我,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

曉炭無視她的話,看也不看的向前行,甩下了一句:“隨便?!?

鳳兒踩了下地跟上去,心里說著,臭木頭、爛木頭、傻木頭、死木頭…呸,吐口水說過,我的好木頭,怎么會死。

“明誠。”曉炭進了病房,鳳兒跟在后面。

看著女孩,很平易近人的感覺,而且隨和的跟著曉炭進來。明誠問:“來了?炭,她是?”

她看著曉炭等待著回答,曉炭不理會這兩邊的目光:“無聊人一個?!?

“你…”鳳兒蹦出來指著他的鼻:“有你這樣介紹人的嗎?”

“那怎么說?”看也不看她,曉炭應酬的道。

“你應該說…額…算了。”鳳兒轉過身對明誠說:“你好!我是曉炭的女朋友,劉銘鳳。你叫我鳳兒就好,我份人很好相處的,有什么需要幫忙的話,盡管開口。”

“吳明誠。你好,鳳兒?!泵髡\握過她手,對曉炭說:“炭,你好啊…有女朋友,也不告訴哥們。哼…哼~”

“她…”曉炭看著她,也懶得解釋:“鳳兒,你哪請不請設計師,請他。”曉炭指著明誠說。

“可以??!什么時候想上班,就給我電話,這是我的名片。”鳳兒說著給他遞名片。

“劉氏集團有限公司?鳳兒你爸是劉長?x市的億萬地產界富豪?”

“不是劉長,是劉昌,真是的,讀都讀不準。”鳳兒撇嘴道:“算是吧,不過他可討厭了,要我學那、學這。還管著我,不讓我跟男仔交往,說得可好聽了。哼!我就是不聽他,偷偷過來看曉炭?!?

曉炭好奇的看她:“你這么有錢?”他雖然想過鳳兒家有點錢,可沒想過…要是得到她父親幫助。那么計劃就容易多了,只是她父親好像不容易說服。

“是啊!”鳳兒看罕有動物的看著他說:“你不會現在才知道吧?真是的,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現在有沒有愛上我的感覺,我可是富婆噢,養起你?!兵P兒高傲的道。

“沒有。你說幫我按排的工作,別忘了?!睍蕴刻嵝训?。

明誠對這對情侶有點無語,或許這樣才最合襯?!昂呛恰泵髡\笑了笑:“炭、鳳兒,謝謝你們。我考慮過了,我想去世界各地找找,看能不能遇到她?!?

“噢!她…是靜芬嗎?”曉炭隨口問道。他跟靜芬的事情,聽肥華說過,也了解明誠的性格,沒有勸說。

明誠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要去找她。找到她,對她說句,對不起?!彼钋榈目隙ǖ恼Z言,有著一種傳染的感覺。

鳳兒靜靜的說了句:“她一定很好?!?

曉炭望向她:“你怎么知道。”

鳳兒堅決的說:“感覺,女人的直覺。你們不懂…”

“嗯?!泵髡\稱是的說:“是的,她很好,但我傷害她的也很深。這…”他指了指雙腿:“或許上天給我的懲罰,傷害了一個天真善良,愛我的女人。她的默默等得,默默祝福,我已經錯過了愛。

我不求她原諒,只想對她說句對不起,這是我的一個債。用一生來償還的債,也是我的責任,如果她愿意的話…呵呵…”明誠苦笑著。

“嗯,我知道了。那你去吧,找到她,沒有錢用,就給我電話。我寄給你,要還的?!睍蕴繐乃錾凳?,假設的說。

“行。”明誠爽快的說。

、、、、、、、、

“明天就要走了嗎?”臨回去時曉炭問明誠。

“是的,炭好好保重,不用來送我了。我不想觸景傷情,我不想做花臉貓?!泵髡\點頭道。

“等等…”明誠看著不說話,就要遠離的曉炭和鳳兒喊道:“幫我轉告肥華,不用送我車。”

曉炭的背影點著頭,鳳兒想上去說什么,卻被曉炭拉了出去。男人…有時侯不需要太多的語言…那份友誼…長留心底。

“謝謝你,炭?!泵髡\感謝的看著曉炭已經離去的門口,淚水打濕了的眼眸變得通紅。

“我們的友情,我不會忘,雖然再也不能相見。但…遠方的我,會為你祝福?!?

兩人心底同時間,響起了這句話。

“王護士,你什么時候來的?”明誠擦著淚問。王護士說:“就在你眼睛入沙的時候進來?!?

明誠好笑的看著她:“嗯,那你是不是,應該幫我吹吹?”

“好??!”王護士摟著他的頭過去,“呼~”的吹著眼睛:“小沙子,大沙子,全部飛光光。眼睛乖,不痛了,姐姐幫你趕走傷痛了?!?

“王護士,我…”明誠猶豫了一下:“書還給你,我明天要走了,去好遠好遠的地方?!?

王護士做了個推回去的手勢:“書留給你,寂寞難過的時候,有個伴。就當是我給你的禮物,下次見面的時候,你要給我畫張畫像。還有…昨天…你送我的畫,我很喜歡。”說著說著已經到門口了,然后轉身離開,有種心酸的痛感。這七天的相處,讓她喜歡了他,當然只是喜歡。喜歡一個人只需一秒,愛一個人卻需一輩子,這個分別,王心玲還是了解的。

看著莫名其妙離開的王護士,明誠還沒有反應過來,輪椅上的他:“輪椅啊,輪椅將來的一輩子就靠你了。你啊,才是我不離不舍的伙伴~”

明誠坐在輪椅上,手再度拿去鉛筆,對著自己的病房,開筆描繪了起來。將來,不論是痛,還是快樂。每一個細節,都要記錄下來,這是我對人生的負責。不能人活著,心卻死去,那樣只會白活。

*******

夜空之下,遠方的一邊,靜芬看著星空。已經游歷了幾個城市的她,對于這種食無定時的生活,開始感覺厭倦。人就是這樣,不見棺材,是不會掉淚。也是如此,人活著才能創造奇跡,不是么?

坐在天臺的她,仰望著星星,寧靜的夜空。

“不知道同學們、朋友們,現在過得怎么樣,還有他…會不會很內疚?!膘o芬經常不自覺的想起那一夜:“我是不是太沖動了點,要是沒換電話號碼,那該多好。真是的,自己也夠笨,那么沖動將號碼卡扔了。本來記憶就不好,還遲鈍,現在好了,想聯系一下朋友都不行?!鄙敌Φ目粗炜?。

*******

明誠看著窗外的繁星,心里對明天,多少有些害怕?!拔腋也桓页鋈ヒ娙??被人們那怪異的目光看著,我又怎樣閃躲。麻煩啊,煩~”

明誠搖搖頭:“不行,不能想負面情緒,我要向好的想。不能消極,對,活著就有希望。”

*******

“姐姐,你不要想太多了。我…我對不起你?!辨梅瓢参恐弥椋皇潜涞逆弥闆]有說話。她也只好嘆息回房,不然彬銳嘮哆,她就不好受了。

婷珠如空心之人一般,望著夜空,也不知道她是在想東西

,還是在傷心,或者只是個習慣。

65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旅途車,開往的下一站,受傷了,還是幸福的終點。對于這種未知的未來,就連主宰命運的司機,也不知道。有的人可能會上錯車,碰到的是一列壞人專車,很不幸的被扔下車。然后失去了些重要的東西,要是就這么放棄,而不再踏上人生之旅。那么等待的永遠是等不到,世界不會因誰而停轉,要看清現狀才能追求將來。

明誠坐上了開往T市的火車,他不知道到站會發生什么事情,等待的又是什么樣的挑戰。沿途的風景,可以讓他有創作的靈感,對于畫他有了新的體會。風格自然而來,眼觀四方的他,并沒有留意車廂之中的任何目光。人就是如此,專注的時候最有魅力,尤其是散發出來的氣質,帶動了身邊的旋律。

執筆之間,引動了的曲線,使得周圍的目光。集中在他的畫本之間,以畫為生的心靈,在景色之美感動了明誠。完全沉醉在欣賞之中,一目目很快的速寫,來不及整理又到下一目。對于這項挑戰,他沒有放棄體會與賞美之心,雖然畫的一般,卻心情開朗。

他的旅途,就這樣開始了,直到到達了T市。明誠在隔離乘客的幫助之下,一起下了車,之后閑聊了幾句,就開始了尋人的工作。

實質上,明誠就是到處賣藝,表演繪畫,幫人描繪。這樣一來能靠自己賺錢,二來可以吸引人,那樣尋找人就方便了。以他現在的狀況,這樣是最好的。

現實與大概的想象,幾乎出入都太大,一天下來,二天下來。人來人往確實不少,只是沒有人愿意去買他的畫,有的是沒信心,有的是怕他是騙子。現在的社會騙子太多了,沒事裝事騙錢的人,多不勝數。

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直到將T市走過一遍。明誠才甘心離開,就這樣,他一個市,一個市的奔波著。T市到S市到O市再到L市,已經花去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他每天都是如一。早上到人多的地方,看有沒有人要他幫繪畫,雖然一年來總才七個客人,但他并沒有灰心。對于這些并不太在意,以平常心看待,他已經習慣了。

明誠今天就要離開L市,向他的另一個目標出發,對于明天,他還是充滿希望?!爸挥谢钪陀邢M边@已經漸漸成了明誠的口頭禪,不過希望到底什么時候才出現,那并不是人能預算的事情。

有時侯,希望不能帶給人們真正希望,但卻能人們找到一個借口來相信,相信明天會更好。積極的面對生活,享受生活,就不會受制于生活。如果連希望都沒有,那樣才叫累人,雖說沒希望就沒失望,只是……要是這樣,還不如回家睡覺,只有睡著了就不用望了。(睜開眼必須要希望,沒有希望那就無望,無望那就是閉上雙目,那就睡覺。)人只有還能“睜眼睛”,就會有望。

、、、、

從L市來到H市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而明誠依舊的在街頭,或者公園繪畫。生意…依舊沒有,這就是社會,人就是如此。

“哥哥,哥哥…你痛不痛,媽媽說跌傷,會很痛的。哥哥能起來么,要不小小扶你?”一個六七歲的小女孩對發呆的明誠說,明誠笑著看向她,那天真可愛的笑容。使明誠溫馨起來,也讓他想起了希希。

明誠哄小小說:“哥哥不能起來了,謝謝小小噢…小小不要難過,這個給你?!泵髡\從畫冊中找出了一張希希的畫像。

小小拿過畫歡喜的看著,一會又有點兒傷感的說:“謝謝哥哥,不過媽媽說,不能要陌生人的東西。嗯…小小這有個棉花糖,跟哥哥交換,我們是好朋友,不是陌生人?!毙⌒ 拔钡男χ?

明誠拿著她給的棉花糖關心的問:“小小媽媽呢?怎么只有小小一個,那樣很危險的哦。記不記得家里電話,哥哥幫你打給媽媽。”

“不記得?!毙⌒∈持疙斨齑剑骸靶⌒∈歉憬愠鰜淼?,后來…小小就看見哥哥了,看不見姐姐?!?

明誠手掌摸了摸小小的頭:“這樣??!那小小要在這里等姐姐,還是讓哥哥帶你回家?”小小搖了搖頭。明誠無奈的說:“那小小乖,坐在這?!敝噶酥杆綍r帶來的小凳:“哥哥幫小小畫畫,一邊等姐姐,還能有畫收,好不好?”

小小乖乖的坐下說:“哥哥,小小要比這畫中的姐姐好看,哥哥不許騙小小?!?

明誠點了點頭,看著小小可愛的坐著,他拿起了自己繪畫的道具,全心全意的開始繪………

圍觀的人,漸漸的越來越多,初視是好奇,然后是驚

訝。而小小的姐姐也好奇過了來,看看是什么事,發現場中的是小小。才想起自己帶小小出來了,她四處看看,沖了進去抱著小?。骸靶⌒∧阍趺礇]有好好跟著我,跑來這里干什么?要是再不乖,姐姐下次不再帶你出來了,哼~”

貌似是她不對,怎么怪到小小頭上了。明誠眉頭皺著,想要說,卻被小小說話打斷。

小小拉拉她姐姐衣角,嘟著小嘴說:“哥哥說幫小小畫畫,還可以等姐姐,小小不認識路回家,也不知道姐姐在哪?!?

小小的姐姐捏了一下小小的小鼻子:“是姐姐不好,姐姐下次,不…姐姐不會有下次了。”小小的姐姐轉過身對明誠說:“叔叔謝謝你,幫我看著小妹,?!?

“額…”呆著的明誠發愣,被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叫叔叔,還被強吻了。

“這…給你。小小路上小心?!睂擂蔚拿髡\,不好意思的擦擦鼻,將小小的畫遞給她。

等小小她們兩姐妹走后,讓明誠繪畫的人多了起來,好多是隨心給他錢,十塊五塊的。就這樣,他忙碌而充沛的過了一天,雖然一天沒能畫幾幅,但總能賺到飯錢。這,也算是自立艱辛的開始,也是一個好開頭。

66

在H市已經快半年了,最近半年明誠出現在同一個地方,小小經常來看往他。對于這個小女孩,明誠很喜歡,可愛、聰明…。明誠留在這里的另一個原因,就是為了這小女孩,教她繪畫的基礎。雖然很多她不懂,但有自己的心得,從那而起才是最簡單的等等。

每天過著幾乎一樣的生活,明誠比以前開朗多了,或者是因為小小的原因。

“小小,怎么你一個人來,你那大頭蝦姐姐,又忘記有帶你出來了?”明誠對于小云(小小姐姐的名)實在無語,對…已經到無語的地步。

每次帶小小出來,都忘記了有沒有小小的存在,而當小云記起來時,她就會來叔叔(明誠)這里找小小。

“哥哥,芬姐姐想見你。小小帶她過去見你,芬姐姐看見小小的畫好看,也想叫哥哥給她畫。”小小乖巧的回答道。

明誠好奇的問:“哦,誰是芬姐姐!小小叫到,哥哥一定幫助?!?

“芬姐姐在那!”小小指著左側的女孩說。

明誠抬頭看去,那熟悉的身體,那傷悲的起源。這一刻換來的卻是最真誠的笑容,他靜靜的看著她。

她沒想到小小說的哥哥會是他,當看見坐著輪椅的明誠,她有種想照顧他一輩子的感覺。這到底是同情,還是愛情,靜芬心里也不知道。但肯定的是,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或者自己應該給他機會。

“靜芬,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作夢?”

“嘭…”

激動的他,忘記了自己的傷,想要走到她身邊。結果跌倒在地,沒有痛叫聲。他雙手爬著,爬著…

時間不再重要,雙手的疼痛也不再痛,兩人的目光只有對方。觀眾看著明誠的舉動,有點感嘆,隨之后是感動。這是什么毅力?所有人心里都問著自己這么一句。

然而,靜芬卻走開了。明誠失落的看著她,“唉”心里嘆息著,沒有再動。天意如此,就不能讓我對她說,說完那句?他無力的躺在地上,雙眼緊閉,不再在乎任何東西。

靜芬將輪椅推回他身邊:“地上很舒服嗎?躺著不愿起來了?”

她…她的聲音?難道是夢?明誠雙眼緩慢的睜開:“靜芬…我……”

“先坐上去再說,我抱你。”靜芬說著就將他抱起:“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靜芬將明誠抱回輪椅坐著,對他問。

“芬姐姐,小小也要抱?!膘o芬聽見小小說話,就把她抱住,等待明誠的回答。

“嗯,是的,一個人。我是來找你的…”明誠解釋著:“快兩年了,找你的時間里,我去過很多地方。沒想到在這里能碰到你,我一直想對你說…”

“對不起!”

“過去了,不必再提?!膘o芬早就原諒他了,何況那是自己自愿的,就算是酒精作怪。但是她當時是清醒的,離開只是不想讓他因為責任,而對自己承擔。

“那么…”明誠鼓起勇氣問:“你愿意跟我一起嗎?”

靜芬看著他的眼眸,在他眼眸之中,只有自己的影子。靜芬說:“這算不算是求婚?求婚怎么沒有婚戒?我可不是這么隨便就能娶的人,沒有婚戒也得有紙戒啊!”

“紙…”她說的是?愿意了嗎?只有有戒指?:“有,等等…”

明誠將他的幻想戒指的畫紙拿了出來,這是他兩年來,一直在描繪的畫。畫之中是兩只戒指,雖然看起來很平淡,

卻是他兩年的心血。

“戒指,我帶來了。”明誠笑了笑說:“我吳明誠向在場所有人保證,無論將來發生什么事,就算我的雙手也斷了。只有還有一口氣,我都會把靜芬養得肥肥白白,絕不食言。靜芬,嫁給我…好嗎?”遞上了他的紙戒指。

“嫁給他。嫁給他…”觀眾的起哄聲。

“芬姐姐嫁給哥哥,小小是不是可以天天見到哥哥?”小小單純的說著,靜芬沒有欺騙的點了點頭,小小又說:“那芬姐姐嫁給哥哥,小小要跟哥哥一起?!?

“拉勾勾,拉過勾勾不許反悔?!毙⌒∽プ§o芬的手指跟明誠的手指,然后拉起了勾勾來。“好了,哥哥,芬姐姐已經嫁給你了。走,我們回家去,我叫媽媽煮好吃的?!毙⌒☆I著頭向前走?

“額?”明誠跟靜芬對望一眼,錯愕的說了句:“禮成???”然后哈哈大笑,跟著小小走………

看著突然發生的一幕,在場觀眾哭笑不得,這樣也行。觀眾甲說:“我這么帥,求婚都失敗屢次,他……天啊!不行,我也要去找個小女孩幫忙?!?

觀眾丙:“還小女孩,要找就找小男孩,沒新意?!?

“就是…就是…”

、、、、、、、

明靜畫室里,一對對情侶正在欣賞著,一幅畫中的戒指。

“寧哥,這就是紙戒指?沒什么特別,沒有傳聞中漂亮。”

寧說:“可兒,不要亂說話。這紙戒指是有段故事的,一段浪漫的愛情。你看,周圍的情侶,都在祈求紙戒指的保佑。”

“什么故事,寧哥說給可兒聽?!笨蓛汉闷娴膯?。

寧說:“等回家再告訴你,現在趕緊拿照相機出來拍照,將紙戒指拍下來。我回家后給你定制一個,快…”

“哦…”

…………

“畫室每天都這么多人,學繪畫的沒有幾個?!泵髡\教著靜芬和小小繪畫說。他的學生現在就只有這兩個…

靜芬笑道:“知足吧你,別曬命了,他們都是交了學費的。又不是白進來畫室,我看畫室快成博物館了?!?

“嘻嘻…”小小嘻笑的看著他們:“小小要回家吃飯了,哥哥姐姐慢慢吵…”

“額…小小這丫頭,哥哥說了多少次,這不是吵,是情趣,情趣。”明誠糾正道。

只是小小已經離開了,留下他們兩個,靜芬說:“情趣?什么情趣,哼~”

“別這樣拉,我的好芬芬,乖芬芬。我錯了…”明誠推著輪椅過去,抱著她說。

“知錯有什么用?去,還不快去煮飯,想餓暈我?”靜芬說。

“去,去,我就去。”

為了方便明誠,畫室很多地方都是特殊設計的,就連廚房都是。

******

“炭,很久沒有明誠的消息了,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兵P兒關心的問。

曉炭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自從他說要開畫室,就沒有消息了。電話換了,地址又不知道在哪。”

“會不會有事?”

“好了,別亂想了,工作吧!”曉炭安慰道:“他找到了靜芬,跟靜芬一起,不會有事的?!?

“哦?!?

*******

“姐,又想起他了?”

“嗯,都兩年了。不知道他過得怎么樣!”婷珠望著天邊說。

婷菲說:“沒事的…應該吧!”

“唉…”兩女長嘆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房間中,只留下嘆息聲在漂蕩。

同樣是兩年,彬銳一如往常的風光,從來沒有改變過。肥華在做生意,為了目標而努力。曉炭已經在鳳兒的幫助下,爬上了經理的位置。這三個男人的縮命,在這一刻,正式展開。

命運是公平的,沒有人能用人力去改變,這是每個人必須經歷的事。惡有惡報,不是不報,只是時辰未到。

67

背叛的背后。

在明誠進入醫院之后,彬銳回過家一趟,還叫工人請婷珠找他。婷珠從彬銳的房間出來之后,心情變得復雜。

回到房間的婷珠,冰冷的心碎得無法再碎:“為了他…為了他…我輸光了所有,值得嗎?值得嗎?為什么不肯跟我走,那樣你就不用斷腿?!?

“我只能順彬銳的心而生活?點解…誰能告訴我…”

“都是我,都怪我任性,姐…你別這樣,我會很難過?!辨梅票緛硐雴柊l生什么事,到了她房間,卻聽見她的哭聲。婷菲緊緊摟著她,不讓她做傻事。

婷珠摧開她說:“對,是你…是你把他帶回家的,你開心了?”責怪的罵著:“爸爸進精神病院了,家,散了,早散了。一切都是你…都是你…嗚…”

“對不起…對不起…嗚…姐姐…別這樣。對不起…”婷菲也跟著婷珠哭泣:“這…我們…要堅強,嗚,堅強…他會有懲罰的…一定會。我們不能這樣…不能,嗚…我…一定會…,一定會找到他犯…犯罪的證據?!?

是??!這樣又有什么用?怪責又有何用,現在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

“我明白了,菲兒,謝謝你。姐姐沒事…沒事的?!辨弥椴林鴾I說。

婷菲抱著她:“姐,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你不能有事。我每天都很害怕,真的…我怕醒來后,我會連一個親人都沒。我…”

“好了,別說了,菲兒?!辨弥榇驍嗟溃骸拔也粫粝履愕?,不會…”

這一夜,婷珠沒有睡,想了很多小時侯的事:“今生無緣作鴛鴦鳥,來世再續情難相許,想君一朝恨癡受過,勿怪女狠傷君之傷。輪回之說化物于君,只愿與君來世終老,心冰已絕請君忘爾,今生絕情許諾于天。望窗觀天天亦無情,隔皮望人欺亦即真,今生來世君亦勿智,有緣再會己亦君敵。生于塵世凡埃難幸,死于塵土仙亦飛舞,陽壽乃在誰管生死,一曲傷悲痛我在心。”

伴隨著回憶,婷菲將自己的感情,念出了這么一首詞詩。對于明天,將來,除了明誠,心再也不會有波蘭。

這段記憶,這首詩詞,誰又聽得見,來生來世再續情緣。

對于感情來說,默默付出的背后,誰又能了解…她的癡情…

《我很喜歡婷珠的這首詩,只是這樣的結局,對她太殘忍了。唉~嘆一個~》

....................................................。。

時間回到明誠昏迷的那一天。

“銳哥,我們就這樣放過他?”小五開口問道。

“小五,還記得那個算命的嗎?”彬銳問小五,見小五點點頭,彬銳說:“那個神棍說的話,讓我很不自在,總是在心里徘徊。惹得我很火,你知道該怎么做了吧?給我綁回來,我要活埋了他。M的,不能沾血,那我就不沾給你看。我要讓你M的回娘胎,讓你娘再bi過你,對了,順便連他娘一同帶來?!?

“是不是老地方?亂葬場?!毙∥謇涞膯?。

“對,到了給電話我,我回家一趟。”彬銳拿起了根五葉神抽著說:“你的車,留給我用,我忘了帶車。你到馬路邊,看那臺好的,隨便拿走?!?

“知道了,銳哥?!毙∥逡呀浟晳T關這種事,沒車,路邊多的是,開完就扔,多方便。

*******

彬銳回到家中,對工人說:“婷珠小姐呢?叫她來我房間找我,我有事對她說,叫她盡快過來。”

_______

“你找我干嘛?”婷珠很單溥的問。

彬銳將她抱著:“當然是想你了,寶貝?!甭曇簟~,非常肉麻的溫柔:“來,親一個。怎么?不給?我為了你,可是捂住了良心,要是你真的那么拒絕我……”

“啵~”

就這么直接的親了他一下,這讓彬銳感覺非常郁悶:“哼!又沒事情玩了?!彼种噶弥?,抬著婷珠的頭:“真是個無趣的女人,不過也是我的女人,畢竟我要找了你的初次。放心,我會負責的…”

婷珠將他推開:“你不是說放過他,讓我和他一起的嗎?為何又這么說,我都不在乎,你為什么不讓我跟他走…

“走?”彬銳邪惡的打斷說:“他腿都沒了,怎么跟他走,珠??!你要跟個拐子過世嗎?還不如留在我身邊,我比他好多了,最少是個正常人。”

“不…你騙我,你騙我的…”婷珠流著淚的說。

彬銳抱著她,用舌頭舔著她的淚:“嘿嘿…咸的,其實你非要跟他一起,也不是不可以。不過…”

“不過什么?”婷珠強忍惡心,對于這個變態來說,這些已經見怪不怪。

“你要是跟他走在一起,我會要了他的根,男人最痛?!薄肮北蜾J狂笑道:“你自己好好考慮!我的女人,不是誰都能碰的,碰了就等最可憐最殘酷的報復吧!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好好想清楚,決定權在你手?!?

*******

亂葬場。

“銳哥,他們都帶來了?!毙∥鍖χ鴦倎韥y葬場的彬銳說。

彬銳看著那神棍和他母親:“很好,小五把神棍弄醒,讓他看看自己的母親被活埋。這個過程,我想他做兒子的,看到一定很歡喜?!彼纳囝^伸出,在嘴唇打轉。

小五走到神棍的旁邊,拉開了褲子,“噓…”的吹著口蕭?!袄病钡脑谏窆髂樕?,拉著尿。

神棍張了張嘴喝:“……咸……酸…咳~”神棍睜大眼看著小五:“你M的找死,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未死過是嗎?”

小五左手的舊武左輪指著他,右手整理著褲子:“你說誰找死?”

神棍大咧的說:“大爺饒命,小的說自己,說自己。小的錯了,小的不長眼……”

“啪啪---”神棍自摑起耳光。

小五不耐煩的踹他一腳:“別吵,再吵我就做了你。”

“小五,槍給我。”彬銳要過了槍,對著神棍的腿開兩槍“砰~砰~”

“啊…啊…”神棍慘叫的捂著腳。

“小五,動手…”彬銳無情的冷言道:“死神棍我能不能沾血,能不能啊?!彪p手擦了神棍的血液,拍了拍他的臉:“看…那是誰?”

“媽,你們要對我媽干什么,放開她…放開她?!鄙窆黧@吼著。

“小五聽見沒?人家叫你安葬她,還不動手。”彬銳很喜歡這感覺,神棍的表情太精彩了。

“不…不…不要,求你,求你…不要…啊…”神棍快要瘋了,很想沖過去救起他母親,可是雙腳卻動不了。

“那么想過去,我扶你。”彬銳如魔鬼般帶他過去:“你活著也沒用,不如和她一起走,你這么有孝心”

“不,不要殺我…我…不想死?!鄙窆骰艔埖牡馈?

“砰~”

“原來一槍暴頭的感覺,是這么爽的!小五,將他拉過去,一同葬了。”彬銳邪邪一笑。

小五聽令的過去拉人,把他拉進坑的時候,彬銳也過了來。

他舉起舊式左輪,對準小五的頭……

“砰~”

(第一本完結小說,我的配角,我的紙戒指。

有笑有淚有酸有甘,人生不是如此么,你在為別人付出的同時,別人也在為你付出。

有些付出是在暗,看不見,也補償不起。

成長必經風雨,無風不起浪。昨日因,今天果,沒有因就沒有果。

要是明誠,不是選擇家,又怎么會得到靜芬的愛。雖說對婷珠很殘忍,實際上誰更愛誰也說不清。就說人生,換了是你,會選擇得清嗎?

最少~靜芬是個很深愛明誠的人。

讓我們祝福他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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