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轉(zhuǎn)眼間,離中考的日子,也顯得接近,還有三天便是,而在上周曉炭的手已經(jīng)康復(fù),一切回到從前,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
然而,明誠的心情卻是平淡、舒坦的,他沒有為之而煩惱,僅因以他的性格,臨時認真的學習也學不了,反之將知識忘記得更多。
于是,他照舊的繪畫,只有在繪畫的時間,他就可以忘記一切,心隨筆動,心隨筆歡。
在這期間發(fā)生的事情,對他而言,始終如一的一般平淡。
其中包括彬銳的偷聽,偷聽他跟婷菲的對話,這是常事,甚至別人都有些懷疑彬銳是不是心理不平衡,而明誠卻不知道他的偷聽。
偷聽到婷菲跟明誠要報讀的學校,重要的是婷菲所讀的學校,在他的印象里,可不相信明誠的成績能跟婷菲相提并論。這或者是他的一次機會,因此最近他認真的學習,沒有空找明誠麻煩。
而婷菲因為周六、日有私人教師教導(dǎo),就算平時不聽課,成績也比較穩(wěn)定。她的基礎(chǔ)效好,理解起課文來,也如魚得水。她因此認為明誠,也可以似她那般,雖然沒有報讀最好的學院,但也是前十之中。
對于陰影的掌握,已經(jīng)熟練,是否可以嘗試一下別的事物。
僅僅一個好奇,打破了平靜的心,有了這份心思,又怎么能刻意變改。
于是,他執(zhí)著的挑剔著,一個能讓他有靈感的東西。什么是天才?那就是1%的靈感,在靈感中用99%的努力,來突破那一點。
明誠想打破現(xiàn)狀,對于創(chuàng)作,他自量不夠本,但仿畫,他相信還是可以。于是,在別人為中考準備的時候,他毫不理睬,在繪畫找自己的出口。
花…
對了,就是它,那優(yōu)美的外表,還有那說不出是否靈感的喜歡。
在他尋找的圖表中,找到了牡丹的花圖,他喜歡上了這種花的美感。這并非所謂的靈感,而是喜歡中的執(zhí)著,沒有天份不僅要,只有能培養(yǎng)出興趣,以及對興趣的那份執(zhí)著,路再癲波也能堅持到底。
快速的筆動了起來,就象將模仿的畫表,放大再放大,位置就是假設(shè)出來。譬如,花最重要的當然是花,不可能是葉子。將最重要的放大在畫紙間,也是最突出的部分,當然也可以將全部容入。
草稿圖勾成,只是簡單的線條,沒有任何的立體感,也沒有花與花瓣的線感。僅看,不能用花來形容,而是草率的幾筆。若非要形容這幾筆,明誠把這幾筆叫定位。
定位了花的位置,就等于定格了花瓣,以及葉子的大小。浮現(xiàn)在腦海中的構(gòu)想,一步一步的形成畫圖,然而這般的集中精神,又有幾個人有這般耐心。
筆再一次動起來,這次也是輕筆,輕微的擦過紙面上,將花瓣與葉子構(gòu)成。大小有出入的再修改,如此構(gòu)圖的訣竅,莫非是一個“快”字。
大概的圖形已成,接下來的就是將其仔細,再細致的繪畫。
他舉起筆,準備落下的那刻,筆被抓緊。明誠下意識的轉(zhuǎn)過頭:“誰……”原本想說的“誰防碌我,是不是欠打,趕緊放手,不然有你好看”,心里火的很,這個時候被打擾,原本繪畫的感覺消失不見。然后,看清楚那個人,他不敢說下去。
“誰…”婷菲皺了皺眉,有點發(fā)怒的說:“好你個誰,到底誰批準你畫這個,是不是當我的話是耳邊風,還是翅膀硬了,曉飛了?”說完便轉(zhuǎn)身離開,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看著那熟悉而陌生的感覺,心里苦笑:“如果是她,她會這樣說自己嗎……”搖了搖頭,眼神變得堅定:“不…她不會,她始終不是她,我始終忘不了她。尤其是她的冷漠,讓我更加的肯定,她不是你。”
煩躁的心態(tài)再度升起,每次碰到她的不可理喻,明誠都會不經(jīng)意的將其對比。
右手一伸,再一合,把紙抓緊,雙手用力
“咝咝…”
嘶碎原來的草稿圖,這樣發(fā)泄自己的心情,將所有的所有一撕而破。
39
點滴時間流去,然而以為他會哄回她,就像從前。可是,這次她錯了,他沒有再理會他。直到畢業(yè)離開了校園,她順利的考到了想要的高中,他卻沒有那么幸運。
“炭,你說我這樣做好嗎?”心里忐忑的他,忍不住的問道。
曉炭淡淡的道:“誠,感情的事,我不能給你意見。一切問心,隨緣吧!”
x市在z市的隔離,坐中巴車大概兩個小時左右,在畢業(yè)的一周后的今天。他們離開了生活的城市,踏上了工作的道路。
明誠嘆氣道:“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給不了她幸福,又用什么來承諾。在沒有說出感覺的時候,離開或者是一種解脫。對于她的將來,都比跟著我要好。”
“況且,婷珠她早就占據(jù)了我的心,雖然說她已經(jīng)離開。但是,總不能讓婷菲當她的代替品,那樣的感情不是感情。對于誰,也完全不公平。”明誠補充的感慨:“她,會有更好的人。我沒有學業(yè),只能跟著你出去工作了。”
“好了,別想那么多了。我睡會…”
“又睡,你不會真的是豬吧……算了,我也睡會。”
*******
“爸,他離開了嗎?”婷菲問道。
堅勇點點頭道:“是的,剛才小七回來說了,他們?nèi)市了。”
婷珠在旁邊沒有說什么,她內(nèi)心對外面的世界,充滿著恐慌,只有在家才有安全感。雖然想知道他的變化,不過是不會跟他會面的。
*******
X的某個飯店,來了兩名新人,這是曉炭的親戚開的店。
“這…,比我家的大兩三倍。”看見地址的飯店的時候,明誠脫口的道。
明誠家90平方米,然而這飯店最少有250平方米,規(guī)模也比較正規(guī),不像他家那般隨便。
他家在明誠初一的時候,就沒有再做早餐,而是改做飯店。就是鴻宏為了定國那么一句悔氣說話:“早餐沒能賺錢,要是我就改為飯店,你夠膽么?”
然后他的堂兄順成煽情了幾句,他們家便改革了起來。
曉炭心中也感嘆,只是沒有說出來:“我們進去吧!”
“歡迎光臨”
進門的那一刻,便有服務(wù)員說道:“兩位想吃點什么,這邊請。”她拿著菜單,向那邊空桌做了個請的姿態(tài)。
明誠不知道說什么,心里比較忐忑不安,怎么開口,該說些什么,還是過去坐。無助帶著求救的目光看向曉炭。
曉炭冷漠的道:“我們是來找你老板的,他在嗎?”
服務(wù)員帶著猜疑,但是沒有多問:“老板娘在柜臺,你們過去問老板娘吧。”說完便沒有理會他們。
現(xiàn)在不是飯時,比較清靜,然而柜臺的婦女也在睡著。
曉炭將她催醒,她叫道:“誰,誰不長眼的,打擾本小姐的好夢,是不是不想要工資了……”還沒有說完,被曉炭打斷了。
“姑姑是我。”
“小炭啊。過來看姑姑,還帶著朋友啊,去姑姑家坐吧。是呢?你父親呢?怎么沒看見他。”
曉炭說:“在家。”
“還是那老樣子,算了不理他,這個是你朋友”曉炭的姑姑說:“我是曉炭的姑姑,你叫我鳳姨就行,你叫明誠是吧?”
“是的,鳳姨。”
40
原來,鳳姨的家,就是在店鋪的四樓,樓梯在店鋪的旁邊。經(jīng)過了二樓,在門前監(jiān)望著,發(fā)現(xiàn)是男員工的宿舍,有些亂獠感。而三樓是女員工宿舍,一樣的空隙一樣的床架,雙人床架,不同的是比較整齊與整潔。
坐在客廳中,鳳姨從曉炭的家事,聊到了工事,再談?wù)勊麄儗⒁鯓樱窃谶@里還是自己找工。
“我想找找看”曉炭不是很情愿在姑姑這幫忙,用他的話說“這不再是我想要的睡覺方式。”在他第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明誠就愣著。
鳳姨略視他:“那你呢?…別看他,你自己決定,那小子的脾氣怪的很。你們的年齡,找工作不容易的,要不就在鳳姨這里做兩年再去找吧。”鳳姨勸道。
明誠堅決道:“陪炭去找找看,實在不行的話,再來打擾鳳姨。”
“什么打擾不打擾,當自己家住著就行”鳳姨笑笑說:“你們就住這個房間吧,放好行李,就吃點水果看看電視。我還得下去看住那幫小家伙,你們自便就是了。”
“嗯”
“嗯”
行李擺在一個角落,曉炭很享受般的睡在床,感覺就象一個嚴重缺睡眠的人。
“喂,先別睡啊!你說我們找工,怎樣找?”明誠沒有任何的打算,跟著他出來,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擔心,畢竟這不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曉炭轉(zhuǎn)過身道:“何必在意,車到山前必有路,明天再算。今天沒有過,如何去考慮明天。況且,坐了這么久車,忙碌了這么久,總得休息。”
明誠無語:“……”忙碌就是炭的父親幫他撿行李,送他到車站,當然包括明誠在內(nèi),不同的是衣服是自己撿拾。然而坐車,那是睡覺過的,他的累,從何而來。
不一會兒,曉炭便入睡,明誠搖頭苦笑:“算了,不能太指望他,真是的。自己也得想想……”
左手“啪”額頭,眼前一亮:“鳳姨不是說找不到的話……可以……,真是死腦筋,想東西總是不會轉(zhuǎn)彎。”
沒有再胡思亂想的他,簡單的了解周圍環(huán)境之后,便乖乖的看起電視來。直到晚飯的時候,鳳姨才上來叫他們下去店鋪吃,那時已經(jīng)是八點多。
吃過晚飯,在鳳姨家閑聊了一會,鳳姨的老公也在八點多的時候出現(xiàn)了,他說叫他易叔就好。總的來說是個好人,包括鳳姨,這是明誠認為的。實際上對他來說,誰對他好誰便是好人,也會真心對待誰。
至于那些員工,就不了解了,他們不是同桌吃飯,而且也沒有說過話。感覺有些陌生,而不像鳳姨和易叔似熱情,在不同的對待下,有著不同的感覺。
靜夜,城市的夜空,隔著窗臺,抬頭看星。明誠有那么的一絲親切感,就仿佛忘掉了自己處身何地。而熟睡的曉炭,散發(fā)著一種安全感,使他產(chǎn)生了一點依賴。城市的夜景,有著繁華的美麗,家鄉(xiāng)的愜意,有著思念的情懷。在這窗口望著如此畫意,他很想記錄這刻的心情,不知不覺的拿起了畫筆以及畫本。
將筆舉起,構(gòu)思的線條形成,然而落筆的那瞬間。
“不許畫別的,只能畫立刻圓球,否則我不理你。”
婷菲的那一句話,閃電般越過他的腦海,回憶就象電視似的播放,越播越回從前,直到小時侯認識婷珠的那些日子里。再不斷的感懺,不想去想,悔意和思念卻停不下來。
痛徹心痱…
淚…從他臉龐落在白紙上,淡黯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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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迷惑的目光,注視著這場景,正是初一時婷珠的班級,還有她的同學們。
她的意識,像第三者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一切是多么的懷念,可是思緒一轉(zhuǎn),卻變成了心寒與不知所措。
夢…這是夢嗎?
然而看著眼前的自己,正在跟班主任說些什么,雖然聽不清楚,但她卻知道是關(guān)于功課。
告別了班主任的她,往回課室的路上。
然而她班的紈绔少爺趙昊,他仗著父親是這區(qū)域的管事人,經(jīng)常欺負弱小。可是婷珠卻從來都不賣他面子,一年來在班主任對他的投訴和小報告,但老師不敢管。若有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趙昊知道了她的小報告。因為有一次回家,他看見了老師的來訪,那老師是新來的實習老師,第二天因事故死亡。原因是那老師走后,他給他老爸罵了一頓,心里透不過氣來,買兇發(fā)泄。
而趙昊在小弟的調(diào)查,答案是婷珠給他打的小報告。
現(xiàn)在婷珠的夢中場景,正是那之后的…
“昊少,那婆娘又給班主任小報告了,不如給她點教訓。不然她不知道你的厲害……這是……”葉空看著趙昊從桌子拿出的砍刀,有些后悔自己說的話。
趙昊的砍刀長四十厘米,似西瓜刀,不同的是比西瓜刀厚一些:“你說的對,這婆娘,一會你跟銘鋒捉住她,我有廢了她的右手。”他陰冷的說著,想起了那些混混的電影情節(jié),有樣學樣的說著。
“那婆娘進來了,葉空真的要這樣?”銘鋒擔心的說道。
葉空理直氣壯的說:“怕什么,有昊少罩著,就算…”
做了個在脖子劃過的姿勢,口中發(fā)出“咔嚓”一聲道:“也不會有事,放心吧!那婆娘來了,準備…”
婷珠剛踏進課室,莫名其妙的被兩人推在桌上壓著,右手還被伸出,不得動彈。
趙昊拿著砍刀行了過去,什么也沒有說,表情狡猾歪曲,動作在存力,突然跑了過去,周圍的沉寂被一聲尖叫打破。
“呀…”那女生指著趙昊,口中想說刀,卻驚慌失措。周圍的同學也望向了那女生指的位置,可是一切已經(jīng)來不及。
“啊……”
婷珠叫喊中醒來,現(xiàn)實卻沒有叫出聲,氣喘的她背上一身冷汗,舉起雙手,看著已經(jīng)失去的右手手掌。
心里一寒,腦子一空。
淚水在冰冷的流動,走出了眼眶。
夢,又是這個夢,難道不能擺脫嗎?
今晚,注定是個不眠夜。
*******
此刻的明誠也是一樣,對著窗口在流淚,第一次的離家,對于十六歲半的他來說,是一件多么殘忍的事。
今夜,也注定是明誠的不眠之夜。
同一片天空,同樣的兩個人對望著星空,流下了傷心的眼淚。她思念著他,他想念著她,都是坐在窗口前,可是這窗口的對面沒有他的她和她的他。
42
兩天的時間過去了……
三天過去了……
轉(zhuǎn)眼間一周,依然找不到工作,無賴了這么多天,拖了這么久,懺愧的萌芽糾纏著心里。
“炭,再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總不能跟著你在你姑姑這,白食白住…”明誠躺在床跟旁邊的曉炭說:“我想了很久,決定明天去鳳姨店里幫忙,而且鳳姨給我說了,六百元一個月,外面的也差不多,還不包食住。你呢?決定怎么樣?還是找找嗎?”
曉炭搖頭道:“不了,這幾天找了這么久,都沒有合適的。就在姑姑這吧!”
“嗯,那好,一會去告訴鳳姨”明誠說。
一次次的期待,再到一次次的失望,是不是要求太高了,總是跟現(xiàn)狀對比,最后發(fā)現(xiàn)現(xiàn)狀反而更美好。
無奈的感覺再次的對比著現(xiàn)在的心態(tài),苦笑的自嘲,明誠仿佛更加的迷茫。
就這樣,短短的一天過去了,在晚飯的時侯,告訴了鳳姨,經(jīng)過同意,明天便正式的開工。
他們的工作很簡單,在廚房里做雜工,聽師傅們的吩咐就可以,偶爾還需要切下菜,基本上很簡單,充沛的工作。
不會?
那直接說,便會有人教導(dǎo),有誰一生出來就會,愿意下苦功則可。
就這樣日復(fù)日,年復(fù)年,簡單的生活著,除了過年回家之外,他們就是工作。由疏到熟,工資也漸漸的變高。
*******
七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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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的明誠23歲,身高1。73,體格比以前強壯了許多,職業(yè)是廚師,沒有了以前的稚氣,多了點成熟感,也比較陽光了,畢竟經(jīng)歷過七年的風風雨雨,包括朋友間的別離。
曉炭23歲,身高1。75,職業(yè)是廚師,清秀的外表,帶著迷人的臉龐,以及接近完美的外形,總的來說是帥哥行列的一名。
******
“炭,快過年了,今年還回不回家。我們已經(jīng)兩年沒有回去了”明誠說道:“兩年沒回家了,真想回去看看諾諾,唉…自從成為廚師以來,休息的時間都小了,還是以前的打雜生涯好。”
曉炭白了他一眼:“少來這套,想回就跟鳳姨說吧。又不是不能回…”是的,兩年沒回去看他了,不知道他過得怎樣。
人的性格隨著時間而改變,這改變是成長,成長的快慢因人而言,人非草本皆有情,親情無疑大于天。
“可是,她老人家給我們一起回去么?”
曉炭無奈的攤了攤手:“你說呢?康師傅、石師傅、吳師傅都回去過年了,剩下我們兩個。菜都要親手切,雖然過節(jié)不怎么多人,但已經(jīng)夠我們忙的了。就算想回去,也只能輪流休息。”
“貌似真的很忙,自從當廚師以來”明誠回憶著感嘆“唉”。
曉炭無言他:“兄弟,知足吧!”
“呵呵…”明誠笑了笑:“晚上我跟鳳姨商量下,這里這些天就拜托你了,有事電話聯(lián)系。忙不過來就叫鳳姨幫忙,她老人家的菜可不錯。”
“臭小子,你說誰老人家…”鳳姨剛路過,聽見明誠說她老,于是:“膽量不少嘛,再說一遍來聽聽?貌似有人想休息,我看這件事……”
“哎喲,,”明誠連忙打斷道:“誰,誰,誰敢說鳳姐你老,我看他工資不想要了。告訴我,我給你教導(dǎo)教導(dǎo)下他。”
曉炭偷笑,鳳姨揮了揮手:“算了,小誠想回家?”那鳳姨就放你一周假,過了年初五要回來,不然忙不過來的。”
“多謝鳳姨”明誠開玩笑的道。
43
“嗨”你是明誠?”一個女同學跟他打招呼。
這是同學聚會,初中的同學,他跟著肥華出來酒吧的房間。也并不是很多人,概說一半人都結(jié)婚了。剩下現(xiàn)在這二十來人,有幾個沒有空過來。
這天是年初一的晚上,新的一年的第一天。
“嗯”是的!”明誠很客氣的回答。
那女的說:“我是芬,梁靜芬,你以前的上位。有無形象?”說著拿起了一杯酒,跟他說:“喝一杯,好久不見,你這些年去哪兒了?”
明誠無所謂的喝了杯:“沒什么,打工去了。呵呵”傻笑了一下。
靜芬見他不怎么說話,便不追究的說:“下個月十號是婷菲跟彬銳的婚禮,你會不會到來?”
靜芬這么說是期待著,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她追求他的機會。喜歡他沒有開口說,然而那時的脆弱很尷尬,異至連朋友都不是。如今的她,社會經(jīng)歷了三年多的時間,性格不像從前害羞,何況女大十八變。現(xiàn)在的她,無論樣貌身材,還是性格,都很出眾。
明誠手中的杯子,一個不小心松開了手,向下滑落。她跟他要結(jié)婚,一瞬間的呼吸停止,世界崩潰的感覺。然而也只是一瞬間,在杯落地
“砰”清脆的一聲響起,他清醒了,苦笑的對周圍說:“不好意思,呵呵”
然后彎下腰撿著玻璃,畢竟是自己的責任。
靜芬看著他苦笑了一下,也跟著撿:“我來幫你。”
撿了些大塊的扔進垃圾箱后,明誠見她還好:“喝酒不?”沒有什么心情的他,現(xiàn)在只想喝酒,他不知道是傷感,還是在乎,可能只是失落。
是不是感情,他不知道,七年沒見面了。就算她出現(xiàn)在明誠面前,他也不認識。何況這七年里,他每時每刻想的不是她,而是已經(jīng)離開人世的婷珠。或者我只是當她是妹妹,她結(jié)婚我應(yīng)該開心才對。
靜芬陪著他,喝一杯聊一會又再喝,就這樣一小時。他們聊著他們的經(jīng)歷,再到感情觀,再到…
兩小時過去了,已經(jīng)深夜一點,他們都有點醉,有點迷離,道別了同學們,他們一起走出了酒吧。
延著長堤,一邊說著一邊走,站著有點不穩(wěn)。靜芬只好依靠著他的肩,兩人像情侶般漫步。
風,那么的一陣風。
幽香的感覺刺激著明誠,不知不覺的停了下來,迷離的眼神看著她,以為是婷珠,他擁抱著她。臉龐的靠近,呼吸的沉重,唇與唇的觸電。
良久…唇分。
靜芬借著酒精的作用,鼓起了勇氣說:“明誠,我喜歡你。可以給我次機會…”說著一半有點害羞,她于是主動的獻吻,吻著他。
這是他們的初吻。
“給我點時間”明誠有點清醒的道:“夜了,我送你回去吧,你住在哪?”
靜芬沒有告訴他地址,拖著他的手,見他沒有拒絕:“能不能陪我一會,我想再走會再回去。”
明誠心很亂,也只好答應(yīng)了,他也想散下心。迷涂的夜空,似醉非醒,似夢亦真。
44
迷離的空氣,獠亂的房間,復(fù)雜的心情。
此刻的靜芬,有種內(nèi)疚感,花盡心思,原來是場夢。
看著旁邊熟睡的男人,這一刻變得陌生了很多,或者自己根本沒有愛過他。從想得到直到等待,再到占有。應(yīng)該是喜悅的,可此時此刻,只有可悲。
她整理了一下,站了起來揮了揮衣裳:“是不是太過了,這算什么?違背了原則,似心機很重,還是原來的我嗎?失去……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人是不是都這樣。”看向雪白的床單染紅了自己的鮮血,自嘲的笑了一笑,“呼”抽了口冷氣,心里百般難受。
原來心里占據(jù)著很高的位置,初戀的感覺,那一種渴望的單純,總是被欲。望戰(zhàn)勝了理智的感覺。得到了他的人,以為就能過上自己以來想要的“童話”,那結(jié)局是幸福美好。如今發(fā)生了,卻有種后悔:“他真的是我最愛的人嗎?”
然而剛問自己,靜芬知道了答案,不是。
這并不是自己想要的愛情,女人在感情方面,永遠比男人要感性。也是因此,傷不起,未到最后一刻,都不會改變初觀。
那種觸動心靈的感覺,是喜歡,女人會從喜歡中尋找適合的愛。只是女人是被動的天使,一旦她們主動了,就會因而墮落。
靜芬認為自己已經(jīng)墮落,擺脫這道陰影,她不知道需要花費多少時間來愈合:“怪只能怪自己,被那觸動的感覺控制了自己的理性。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什么都可以補救。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主動,留點空間給大家,等有了感情基礎(chǔ)之后。如果……”
“后悔?有這種藥賣嗎……沒有,這一切還不是自栽的。很諷刺,很諷刺……”
靜芬收拾了屬于她的物品,離開了這房間,這個她熟悉的宿舍。遙望著這座城市的晨光,變得無比的陌生。
有些事不能犯,有些人過了就不再回。
*******
這…感覺很疲倦的明誠:“昨晚怎么作那種夢了,很久沒有過,是不是喝酒了的原因。都幾點了,怎么諾諾還沒有叫我。”在夢中醒來,犯困的他想著卻不愿睜開眼:“可能還早……”嘟嚷了一句。
習慣式的在睡醒來個“大字型”,無論是再睡或起床,這樣都可以伸展下身體的肌肉。跟曉炭一起時,他也是如此,所以曉炭一向比他早起,不然就受罪了。
明誠的這個習慣讓他驚慌了,手不小心的摸到了些積干的血跡:“這……這…,怎么會有血…”
他猛然的睜大雙目:這里是那里,我怎么會在這,誰能告訴我。等等…
記憶在整理,好像昨晚喝醉了,然后送她回家。對,送她回家,她呢?
快速的穿好衣物,猜測著發(fā)生的事情,明誠已經(jīng)肯定自己做了些傷害她的事。負責任,一定要對他負責,這是他現(xiàn)在想的。焦急的心情,讓他煩躁了起來:“怎么辦,怎么辦……對了,電話,她昨晚要了我電話號碼。給她電話,不就行了。”
“你所拔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
關(guān)機了?
冷靜,冷靜。
強壓心里的沖動,冷靜下來的明誠,發(fā)現(xiàn)自己多么的可恨:“我還是不是人,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婷珠嗎?”
“啊,,呀,,,,”
放聲的大吼過后,他仿佛想清楚了,那就是拋棄從前,跟她一起開始。
徘徊在房間中,那殘留的氣味,明誠溫馨的笑了,感到幸福的味道,簡單的溫馨,這才是自己想追求的。不再想從前,那些都是往事,再不能回頭看看。只有生活就有明天,那就有希望,現(xiàn)在才是最重要,珍惜眼前的擁有。
想著欣賞著她的生活,然而最后,在床邊有張紙,她留下來的。看見的那一刻,他崩潰了,淚印在他臉上。
“當你看見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了這位城市,這旁邊的是套間的門匙,麻煩你幫我還給房東,我走了……
其實明誠,或者你不知道,你是我的初戀。從初中到現(xiàn)在,我一直在等你的出現(xiàn),我知道茫茫人海中等一個人,那是一件渺小迷茫的事。我很傻的以為,只有等到你,我就有機會,因為我為了等你出現(xiàn),已經(jīng)準備了七年。
就像編劇,所有的劇情都想過,假如…然后…
可是,昨晚的…已經(jīng)超出我的意料,我還是很自私的占有了你。這不是我,我迷失了,迷失了我的心。然而當明白以后,一切已經(jīng)無法挽回。
所以我要離開,我怕你的挽留,會讓我舍不得,畢竟女人都是心軟的。因此你不用自責,我也不需要責任的感情…
如果有緣的話,我們會再見面,那個時候可能是十年、二十年或者是五十年以后。我也不知道,可能等我心放開了那枷鎖,就會回來這座城市。”
45
疊折起手中的字條,這是惟一能夠感受到存在的意義,也是一種依賴,給自己心靈的牽掛。
一次再一次,舉著顫震的手按著熟悉的鍵,習已為常的拔打著,那么一個仿似黑暗世界的曙光,只是永遠再接不上。
這個家居,如今的房租,明誠決定的是:不能失去,等她再度回來,可以有地方落腳。
緊握著門匙。
靜靜的思索,直到黃昏的霞紅,透過窗臺刺進眼眸,明誠才回過神:“已經(jīng)黃昏了,貌似一天沒有東西進過肚,可是…吃點什么才算有味,口舌如此喊淡。”
已經(jīng)多少次了,一天都沒有開機,莫非……
假如自己是她,要離開這傷心地,會怎么樣。
會…選擇徹底忘記,那怎會讓人找到聯(lián)系方式,電話號碼是必先換掉,再打下去也不會有結(jié)果。
想到這,明誠的心臟,有種拉扯的感覺,腦海意識中浮動著一幕又一幕,拉扯的阻力越來越小,快速的就像撕裂,撕不碎不停止的身體,扭曲顫抖的在地上卷綿羊如在死亡中掙扎的毛毛蟲。
黑夜的來臨,電話的鈴聲,打破了明誠的回憶,把他從抱怨、掙扎、悔恨的空間中拉了回來。
看著來電顯示是家里號碼,明誠趕緊的接了聽:“喂!哥哥,我是諾諾,你在哪?媽媽他們擔心你,快回家吧。”
明誠現(xiàn)在實在不想回去,便說:“今晚不回了,我在同學家,明天再回。你跟爸媽說句…”努力的控制著,那已經(jīng)沙啞的聲音。
明誠跟諾諾閑聊了一會,他最疼的就是這個妹妹了,聽著她的嘻笑聲,心里的溫暖再次的打敗了那失落。
“嗯,好吧。先這樣了了,我要出去行街了,拜拜。”
“嗯,拜!”明誠掛了電話,雙手支撐著,站了起來:“后悔過去能改變到未來嗎?不,絕不能,惟有望向前方,才能有機會看見未來。不管十年或幾十年,相遇或不相見,只有活著,我們就能遇見。”
再一次的堅定眼神,明誠已經(jīng)重新的站了起來,收起了那無補于事的傷心。跌著就傷心浪費時間,在浪費的時間里她走得更遠,收拾這種無所謂的傷感,只有找到了她,一切就迎刃而解。心結(jié)結(jié)下了,如果不能解開,那就勇敢接受。責任是每個人都需要負起的,犯錯了就該承受相應(yīng)的結(jié)果。
“蠢,我怎么這么蠢在浪費,浪費了那么多機會。給時間她走,如果…”明誠譏笑的啪打著頭。
明誠聯(lián)系了肥華,只有他才能幫到明誠,昨夜的聚會,明誠想起了同學聚會,全是同班同學,那樣他們應(yīng)該知道,知道靜芬的家的地址。
“喂,肥華你在忙什么?”
“嗯,準備去做人生大事。哥們,有什么事嗎?沒事就這樣哦,壞了我的人生大事就不好,嘿嘿…”電話的一端,肥華曖昧般的嘿嘿笑著。
明誠皺紋道:“什么人生大事?我找你有事問你,有空不?”
“比起哥們,我那點丁兒的人生大事,算不了什么。說吧,有什么忙可以幫到你。”
“一會你來了再說,你來這個地址XXX。201,來了再說,電話我不知怎么開口。”明誠有點無奈的道。
“好的,等會就去。”
“嗯,你的人生大事,真的不要緊嗎?”
“什么大事…泡妞而已,趕不了,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抱不了。”
“……”
46
對望著車窗外的風景線,清風一陣吹過,劃出了眸的淚花。靜芬苦笑望著,大雨瀟脫了以后,陽光燦爛的地平線,微微感受著那片刻的溫暖。沉思的傷感,被隔離的座位那位年輕人打破,他輕著手指敲了敲她肩。靜芬疑惑的望向他,他給了微笑的回應(yīng),手里遞給靜芬一包手帕紙巾。
這溫柔的一剎那,年輕人的印象,深深的敲進了她心痱。愛是什么,愛是一種需要,只有能給予需要的,愛就會發(fā)生。就象就快枯萎的小草,給了它需要的營養(yǎng),就能生存。像一個缺氧快要絕息的人,給他氧氣才能生存,應(yīng)該用人工呼吸之類,你總不能喂他飲水,那樣會死得更快。愛,無非就是病人,只有對癥下藥,才能治病。
一剎那間,所有的傷悲、思緒統(tǒng)統(tǒng)拋開,那一剎感覺的微笑,那一剎的溫馨,只有停留就會永遠。
“你也是去X市?”年輕人有點傻氣的問道。
然而,靜芬也沒有考慮的問:“是啊!你也是?”說了這句之后,她有點兒愣著了‘這,這…還是我嗎?怎么說出了這么傻瓜的問題’有點尬懷的她,瞬時有種心跳加速的錯覺,至少她認為是錯覺。
年輕人憨厚的笑著:“你好啊,我叫阿海,不知怎樣稱呼你。同座一班車,還是隔離座,也算是緣分。一路上也可以聊聊,常言說‘出門在外靠朋友’”。
“嗯?”在錯覺中驚醒的她問:“你剛才說什么?”
阿海笑道:“沒什么,我說……”
就這樣,一路上靜芬跟著這個陌生人,聊著一些陌生而熟悉的話題。很快,路程到達了終點站X市。下車的那剎那:“時間過得真快。就這樣到站了”兩個人走出了車站的門口,阿海說著:“我走這一邊,你呢?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同路。”他指了指左邊的方向。
靜芬指了指右邊,臉上得意的說:“很遺憾哦,我走這邊,不是同路了。”其實她沒有固定路線,也可以走左邊,只是這個陌生的地方,直覺告訴她‘不能輕言相信一個人,那怕他對自己再好,也是第一次見面。’
阿海很配合的給了她一副失望的表情:“真是遺憾,有機會再見,我走了。”說完他揮揮手走了,他并不是酷擺著一副失望的表情,而事實是他真的失望、遺憾著。
看著離開的他,就快消失在人海之中,靜芬卻有種莫名而來的后悔。
怎么回事,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如果是…我未免也太犯賤了吧!還在期待什么,人都走了。
復(fù)雜的心情:“如果早點遇到他……”
靜芬整理著這奇幻的過客,輕輕搖著頭,轉(zhuǎn)身就離開。這樣的感覺,一個人能遇見幾次,她并不知道,過了就再回不到那一剎那,回不到這短暫的兩小時。
在她轉(zhuǎn)身離開了的十分鐘以后,有個身形出現(xiàn)在車站門前,他在左盼右望,失落再是失落。直到時間過了半小時,他才離開。
此時。走了一段路的靜芬,她來到了“鳳來飯館”,這飯館沒有給她什么特別的感覺,就這樣點著菜吃著飯。
如果明誠按照先前跟鳳姨的約定,今天回來上班的話,他會看見她。可是在Z市因為她的原因,他找借口延長了上班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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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華,你怎么這么遲才來。等到…”剛開門的明誠沒有注意,可是看清楚了他背后有人之后,明誠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意思,于是問:“這位是?”
肥華背后的女人,用殺人的眼神望向明誠,冷冷的道:“你怎么會在靜芬的家。”
“這…”感覺不對勁的肥華想岔開話題,可是那女的不讓他說話,怒瞪了一下他。然后再望向明誠,等待著他的解釋。很不幸,這個女孩就是這里的房東。
明誠顯然沒有理會她:“肥華找到聯(lián)系靜芬的方法了嗎?快告訴我……眨什么眼…看向她……干什么,快說。”無奈的他大喝了一聲,實在猜不到肥華的意思。心急如焚的他,那有平時的好脾氣。
那女孩冰冷的道:“鬼叫什么?你想知道的他不知道,我知道的也不會告訴你。死心吧。”
47
調(diào)凝的玫瑰,男人不可觸摸的悲劇,冰封著女子一顆純結(jié)的心靈,豈能讓人帶走。
“呼”嘆氣中帶著冰天雪地的凍息,明誠感覺自己從南方瞬息間,到達了北極,全是冰川,冷結(jié)了他整整一個世紀。
看著臉色蒼白的他,肥華不忍的說:“麗華,別打擊他了,他受不了。”催動著那個叫麗華的女孩。
麗華沒好氣的揮手在明誠眼前說:“好吧,好吧,快回魂啦!我說就是了,下不為例。”她并不是因為肥華的關(guān)系而告訴他,只是看著他的眼神空洞的冰冷,如果自己再支持,不知道他會做什么傻事。‘突然的良心發(fā)熱,算是吧,誰叫我善良大方得體呢?’麗華心里慈悲的說著。
“嗯”明誠依舊愣著神,愣站著,不知道在思索,還是在懺悔。
肥華將明誠拉了進去:“別發(fā)愣了,坐著吧,靜芬的事我也知道一點兒。但沒她清楚,讓她說吧。”
麗華也有點嘆息皺紋:“好了,我說就是了,兩個大男人這樣看著我干嘛?”她的語氣變得認真了起來:“靜芬是我的死黨,小學就認識了,她原來是個很開朗幸福的孩子。學習成績優(yōu)秀,家庭和睦,那感覺很溫馨。可是…”
“兩年前,她變成了孤兒,那是煤氣爆炸造成的。那個時候,她沒有在家,家里發(fā)生事故后,才知道。那次的意外,她很受傷,到現(xiàn)在心里也沒有完全去除傷疤。或者感覺很虛,但這是事實,她傷心欲絕那情境,我不會忘記。當時我就發(fā)誓,不能讓人傷害她。然而…你這次,很過分。”
這…男人的責任心,正在明誠身上不斷盤旋。
“雖然靜芬說過喜歡你,可是你也不能借酒行兇,你愛她嗎?沒有吧,責任,那是多少可笑的詞語。你認為一個女人,沒有愛情,會要一個男人來承受責任嗎?”麗華冰冷諷刺的道。
明誠還是堅決的說:“不,我要找到她,不能讓她因為我而受傷。從前我沒有愛過她,但現(xiàn)在起,我會好好補償。”
麗華看了一眼他,譏笑的道:“不讓她受傷?補償?”她搖了搖頭,語調(diào)無比堅決:“別說這些沒用的借口,她如果需要這些就不會走,更不會換了電話號碼。她不需要,不需要…”說著說著,麗華情緒變得不穩(wěn)定,含淚的道:“她走了,離開了這個城市,不會再有她的消息。我的好姐妹啊!你怎么這么傻,你叫我如何放心…”
明誠亂透了的心,不知該說什么,他沉默了起來。
肥華將他那龐而有力的肩膀,借給了情緒不穩(wěn)定的麗華,心碎的哭聲,傳染了空氣的波瀾。
明誠也想哭,如果現(xiàn)在有什么能讓他感覺舒暢一些的,那只有哭泣,痛快的大哭。
‘怎么會這樣,是不是你真的不想我去找你,不想我為了責任而跟你一起。為什么?為什么你有這么傻?沒有問過我,有沒有理過我的感受,你以為這樣的犧牲,是偉大還是什么。可我呢,我怎樣去面對自己,怎樣去面對你的好朋友。’
心里的吶喊:‘或者,你放棄是想讓我追求,追求我想要追求的。可是我捉摸不定的心,就像一張隨風的落葉,連我也不知道我的所屬在何方。’他想起了他的所屬:‘如果一切可以回到從前,我會付出所有去挽回,挽回要出國的婷珠。如果婷珠沒有出國,就不會意外過身。如果婷珠沒有意外過身,我就不會喜歡婷菲,把她當成婷珠。如果我沒有喜歡婷菲,就不會聽見她的婚事,如此狼狽,如此喝醉。也不會去傷害她,更不會對她說心事,那樣…是不是一切都回到原點,沒有傷害過任何人的我。’
一幕又一幕的記憶,一段一段的播放著,在痛絕心痱的邊緣中,那痛苦的感覺告訴他。你這是在為逃避而找借口,無論多少借口也逃不掉責任,該承擔的責任,你還是得承擔。
欠下來的情債,還清了那一天,或者才能安心。只是那個時候,還是原來的自己嗎?蒼海桑田,回不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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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炭,這是干什么,錢包?”曉炭突然扔給她,然后又轉(zhuǎn)身忙活去,鳳姨叫著他問道。
曉炭停頓了一下,指了指7號臺:“在那撿的,應(yīng)該是客人掉落的。”
鳳姨沒好氣的道:“那你給我干嘛,還給客人啊!你不會這么笨,這都不會吧,別說你認識我,我會被鄙視的。”
曉炭好奇的望她一眼:“可是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我忘記了。”那座位的是誰,想不起來。
鳳姨擦著汗:“不應(yīng)該問這個家伙,能讓他上心的事情真是沒幾件,除了小誠之外。其他人,他還真不關(guān)心…”口中嘟嘟的小聲說著。
剛吃飽的靜芬舉起了手中的菜單,左右的擺動了一下。
曉炭見狀行了過去,帶著冷淡的微笑道:“請問,還需要點什么?”我在廚房好好的,姑姑偏要讓我出來,說人手不足,又忙那又忙這,真夠累的。不知道睡多久,才能補回來,想起就犯困。
靜芬說:“沒要什么了,結(jié)帳。”
“哦”曉炭看著菜單價錢說:“35元。”
靜芬很快的將單付清后,便帶著行李,離開了這間“鳳來飯館”。向往著她的下一站路程,她的下一站的方向,她也不知道,一切隨緣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