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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紙戒指

  • 紙戒指
  • 路清
  • 9830字
  • 2014-02-23 21:27:37

29

今天的值班老師是朱剛,他踏實的巡邏著,路過他教的班的宿舍,聽見了一些雜聲:“這班混小子,都半小時過去了,還不睡覺??次以鯓邮帐澳銈儯摺?

明誠隱約的感覺到窗外那個人影是值班老師,用迅雷的速度裝睡,肥華看著他目瞪口呆:“小誠,到你拉別睡啊,就這局,你讓我贏了再睡?!?

明誠不理會的繼續裝睡,可惜朱剛已經將肥華的話聽了進去,手輕拍他背,道:“不如我陪你下?”

肥華莫名其妙的被人拍,很不滿的脫口道:“你算那條菜,別碌事,本帥哥沒空理會。我說小誠,你不能這樣不負責任,快快起來啊。我就快要贏了,你就裝睡,這樣太不道義了?!?

肥華還不知他背后的是朱剛,朱剛笑說:“是啊,明誠你有負責任才行,起來吧?!?

肥華聽見那個不識相的小子又說話,他轉身打算破口大罵,瞪著朱剛,就快脫離嘴的粗話,活生生的吞回去還帶走了他的一抹口水。

朱剛不在意的說:“怎么不認識了?我就是你口中的那根菜,看什么看,趕緊給我睡覺。還有你,明誠,給我老實點。這棋我沒收了?!?

肥華乖乖的裝睡,明誠沒有理會的讓其話左耳進右耳出,當作什么也沒發生。

朱剛將那些棋子用棋紙包起來,捏成圓狀,隨手扔進垃圾箱?!靶液茫睦蠋熆床灰?,不然又讓她看笑話了?!彼呐男乜谧匝灾?。

“死小誠,臭小誠,看見老師進來也不提醒我,棋被沒收了,你折過?!狈嗜A看見朱剛離開便說:“幸好是班主任,換了是別的老師,我們都被罰站了。小誠下次要提下我,哼,不是每次都這般好運?!?

明誠白了眼他,像看“傻瓜”的眼神:“肥子,你弱弱的啊,我已經很明顯了。你還說沒有提你,死吧你,被沒收那棋本來就是我折的。”

折棋,用一張部紙,折成一個長寬1。5厘米左右的正方形,因為重疊很幾次,又著凸起的質感,再在正面寫上象棋的字,用圓珠筆和鋼筆寫上,代表兩方顏色,再用張白紙畫上棋盤即可。

“我的部都用光了,折個兵都不能,還折一副棋?”明誠看弱弱的看著他。

肥華用壞壞的語氣對他說:“收起你那看白癡的眼神,本帥哥不是弱弱,別那樣看我。不就是部嗎,多的是,你沒有不代表別人沒有,就算本班沒有,其他班呢?”

“壞壞。”明誠無語的道。

他哪想到,這死肥子竟然會如此說,雖然拿別人的部當衛生紙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男生都做過,但是像他這樣光明正大的說,就不怕被人聽到,然后暴打一頓。

肥華不解釋,感覺很普遍的道:“別裝豆芽菜,我就不信你沒做過,都是池塘水,何必裝純?!?

明誠略有感概:“近朱者亦,近墨者黑?!?

“話不能這樣說,我只是在促進社會發展,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你想想一群學生們沒有部就會去買,買部就需要錢,錢從何而來?家長給的。而家長是社會的勞動者,家長給錢學生,需要勞動所得。社會因為家長們的勞力,獲得了更大的發展,何樂而不為?”肥華很有水平的解釋。

明誠看著她掩飾的表情,無奈搖著頭:“……”

正準備說什么時,一把女聲叫道:“你們兩個給我下來,到教學樓那邊站著?!?

30

他心情低落著,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女老師會在男宿舍巡邏,被誰逮著不好,偏偏是她,她可是朱老師的追求,此時此刻明誠絕望了。

“小誠,你說朱老師會不會偷偷的放我們回去睡覺,這個死太陽也太猛了,你看我的汗濕了身?!狈嗜A被中午陽光這般的照料,才發現,原來宿舍有插座是多么幸福的,懷念著。

“不會。”明誠肯定的回答,不過這陽光也讓他挺難受。

“半小時,還有半小時才結束這午休,怎么這么霉”明誠望著教學樓老師的辦公室里的鐘,嘟著小嘴。

站著的時間,就這樣一秒秒的跟著鐘在轉動,他實在不知道該在想什么,一秒數一秒,可是時間仿佛跟他作對似,很艱苦才過去了兩分鐘。

就在他繼續數著時間時,那有點討厭的媚老師,又帶來了一個受罰的人,然而靠近他視線,明誠說了句:“我畫個圈圈詛咒你。”

肥華望著有點怒意的明誠,聳聳肩,擺擺手,轉身對著他:“為什么要詛咒我?我沒有得罪你吧,雖然受罰是…”

“?!泵髡\打斷道:“我說的不是你,別自作多情,噓”

聽見“噓!”肥華沒有再多言,加上明誠不停的眨眼,他很快的站好不動,過了一會兒,那討厭的媚老師過來了,還帶著婷菲,此時他明白,為什么明誠那么怒視。

那個讓人討厭的媚老師,只是有點嚴格,實際不壞,最少她不會乘人之危,也不會說些刻薄的話來打擊人,這點明誠是知道的,但還是覺得她沒什么人情味,和朱老師比還是差得很。

等她離開巡邏去,明誠對婷菲關心道:“你也被逮著了,怎么這么不小心?”

她看著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很樂意開心,婷菲冷著說:“睡不著,躺在床繪畫,被她看見。”

“額”肥華驚訝的說:“這也逮,她是不是特別關愛咱們班,還是說她對朱班主任有意見?向他示威?”

兩道鄙視的目光剎向他,他們異口同聲道:“豬,你才知道?”

肥華很認真的道:“關于這個問題,我認真的告訴你們,這個是不能說的秘密,你們心照就好,下次千萬別說出來,說出來不緊要,重要的是被萬千少女聽見,我的美好幸福,就會毀在你們的嘴里。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她們會用戴有色眼鏡看我,才是最可怕的后果。我說了這么多,你們明白了嗎?”

他認真說完,用憐憫的眼光看向他們,發現他們根本沒有理會他:“喂,喂,你們怎么能獨自悄悄話,不理會我?這樣很傷我感情的?!?

明誠白了他一眼:“小豬來了,你看那邊?!?

“喂,什么小豬,我不是小豬…”

他見沒有人理會,再望著他們認真站住,肥華暗叫不好,轉身就碰著朱剛,連忙道歉:“老師啊,我們知道錯了,你看在我們是你的良好學生的份上,就恕了我們,讓我們回去宿舍,怎么樣?……考慮考慮拉,別總是搖頭?!?

朱剛停止了搖頭,說:“這回我也幫不了你們了,還有十五分鐘就下課,慢慢等下吧。”說完就轉身往他的辦公室去。

“呵呵…”明誠和婷菲在笑,明誠說:“肥華啊,你還是省省吧,老師他可是對媚老師,言聽計從?!?

“哼”肥華望向朱剛背影,冷哼一聲,不再自討郁悶的閉上嘴,等待著下課的到來。

31

殘酷的現實,期待的總與其相反,相反的總是讓自己認為殘酷。在時間的角度觀念來看,讓人感覺快樂幸福的總是短暫,讓人心痛淚流的一刻也厭長。這是貪婪的表現,人是自私自利的動物,無論嘴巴多偉大,心里都會有怨氣。

“15分鐘就這么過去了,時間為什么不停留在這刻,真想它不要轉動,那樣是不是就是永恒?!?

對于“永恒”人們總是有所誤解,永恒的幸福國度,是否真的存在,這個無從參考。但時間的永恒,并不是時間停留在那一剎那,就等于永恒。譬如時間若真能永恒停留在他想要的“那一刻幸?!保渌四??或者有人剛被人一刀劃脈,或許有人剛被車撞著,那么他們不就變成永恒痛苦了嗎?

“得到一樣想要的東西,同時也會失去一樣重要的東西”

“或者,我太貪得無厭了”‘呵呵…’的傻笑著,回憶之前的那長達半世紀的十五分鐘,明誠幸福的笑著。

婷菲已經在漸漸的被他認為是婷珠,這是他不愿意清醒的夢,逃避說不清,害怕也許恐懼。明誠只有對著她,將她當成她,才不會感覺撕心裂肺。

事實的真相,曾多次記起過,猶如新生的涌起。他忘不了情,指導他說話的女孩,也忘不了那棵榕樹。很久沒有再靠近,也很久沒有回憶,然而在他認為幸福的那一刻。心又開始癮癮作痛,那些往事再次浮動,他臉上變得有幾分滄桑。

“發什么呆,小誠你今天怎么沒叫醒我,害到我遲到,幸好老師還沒到?!睍蕴空f著,覺得不對:“應該不算遲到,老師還沒到,算了,不說這個。你怎么了……”

他雙手攤明誠雙肩搖晃搖晃:“醒下,別發呆了,上課拉。我說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沒有叫我起床。還有你發呆想什么,這么的入神?”

“沒,沒什么…”迷迷離離的感覺中,明誠就把與肥華一起被逮著的過程說了一遍。說完時,暗叫糟糕,不該說的說了出來。

曉炭憤憤道:“死肥子又皮癢了,等有空給他治治,這次就算了,哼…”

“呼”明誠拍拍胸口,松了口氣,心里舒坦:“幸好沒事,幸好沒事…”

“嗯,老師到了。”明誠想轉移話題,卻又不知說什么,剛好看見老師的到來,隨口說道。

久而久之,缺乏味道的教育,就似那碗白飯,淡而無味,依然溫飽,但不能缺菜來搭吃,教育者就象菜,教不出味道猶如白開水送白飯,有多難吃就多難啃。

知識是營養,怎樣給學生灌溉,那是老師的責任。

明誠對于學習,不感興趣,課本就象催眠曲,一看就困。

他在等待這難纏的課堂完結,小動作窮出不同,譬如悄悄話、下象棋、吃零食、打撲克牌、還有情侶在談情,還有些他不知道的,等等…

嗜睡的曉炭,悄悄話的肥華,繪畫的明誠和婷菲,還有談情的康寧和娟玲。

這就是普通班…

習慣著對老師的無視,習慣著任意妄為,習慣著浪費青春…

32

陳彬銳,一個帥氣有點自命不凡的男生,在美術系里的一個優秀生,畫功僅次與婷菲。

“為什么,為什么我超越不到她”在初中的美術系,這一年半以來,她成了他心中的障碌。

還記得,在沒有她的時候,憑借著自己的模仿技巧,就連老師德強也對此刮目相看,然而她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無論自己怎樣模仿,也是沒有靈魂之物,缺乏常在,她卻總比自己好??蓯旱呐?,總有一天,我會超越你。

在這種嫉妒的心態掙扎了一年,每時每刻都想念著她,在乎著她。雖然心懷不愧,但是她卻徹底的占據了他心靈,成為了心魔。

“等著瞧,我會超越你,然后再得到你,把你拋棄。我會讓你知道,恥辱我的后果……”

....。。

“嗨,彬銳”明誠在美術室里見到彬銳,便上前打招呼道:“你還是這么早到這,每節美術課你真這么早。是呢?什么時候有空,指點下我?”

彬銳聳肩推開他的手,嘲笑的敷衍道:“等你學會了你的圓球再說吧,畫了一年多圓球的家伙。”

跟著明誠一同到來的婷菲,不屑的說了一句“自大”,然后拉著明誠邊行邊說:“別理會那自大狂……你,這表情算什么,是不是對我不滿?!?

是的,這一年來明誠繪畫的是圓球,以及陰影的對比,是婷菲的要求。他曾經試過繪別的,以為她會高興,拿給她看,結果惹了她生氣,一周不理他。在他的保證,再保證下,才讓她消氣。

“怎么樣呢?我像那種人嗎?”

“不像……你就是。”

明誠被這時冷時熱的婷菲雷倒了,僅追說:“等等我,你要去哪?快上班了,你這方向……喂,說話??!”

彬銳看著這兩人的拉扯就來火,心里暗想著“哼,明誠你憑什么得到她,一個只會繪基礎的人。臭三八你等著,我會讓你好看的,嘎嘎…”

一個惡劣的想法,在他的腦海中浮動,也許有一天婷菲真的會后悔,后悔當初對他說了那句“不自量力”,呼醒了這頭偽君子的狼。

“喏,老師到了,我們快進去吧!”明誠在美術室門前看見了德強,轉頭對婷菲說。

她沒有多理他,帶著畫筆便進去,剛回去課室拿筆的她,也并不在意同學們的怪異目光。

德強見人到齊了,便說:“今天的課……”

婷菲在明誠的旁邊,他倆用著學校提供的畫架,在素描著他們想畫的,然而沒有理會德強的講途。

德強算是一個畫師,他達到了速之境的水平,靜物和速寫有一定的水平,而且還有一絲的動靈感,有著生靈般的美妙。但是他教學的,卻是按照課本,還有就是不經心的教育,根本就是一個不負責的老師?;蛘呙佬g不是本課的原因,也許是他對這份工作本來就不滿,這些只有他知道。

33

“明誠?!?

“嗯?”聽見后方有人叫喊自己,明誠轉過身:“你們倆夫妻??!一起回家?好似你們不同路的???嘎嘎…”

在下課回家的路上,明誠碰見了順明和春花,這倆小夫妻,他們是在明誠初一、初二認識的朋友,后來初三分班的原因,他們現在不是同班同學。學習成績沒有受到感情影響的他們,到了重點班,然后明誠的成績很平衡,平均都不合格。他還是知足的,畢竟……能和婷菲一起,在她出現的那一刻,他就決定守護她,不讓她受傷害。

春花摟著順明的肩膀,緊靠著感覺很自然,仿佛是一種安全的習慣,靜止似帶著靈魂的畫。

順明上下盯了會,瞪著明誠:“明天周六,我們打算坐車出去縣城玩下,你有不一起,多個人熱鬧些?!?

明誠那里敢出去縣城,沒好氣的說:“那有借口出,不回去過夜,爸打死我都有份。你們不回家過夜,不怕嗎?”明誠有點擔心的問。

“不怕??!我們說補課就行?!贝夯ê芾蠈嵉慕淮?。

“哦…”明誠‘會意’的哦了聲道:“你們慢走,我該回家去了,曉炭還在前面等著,拜…”

看著走遠的明誠,順明對春花說:“不理會那小子,我們繼續我們的,嗯…”帶著點壞壞的宜人邪笑:“剛才我們聊到那了……好像是……接吻的技巧……你說,我們要不要深入研究研究?”

聽他這么一說,春花順手在他肩一捏,“痛”他夸張的大叫,她心疼的啪啪問:“沒事,沒事,吹吹不痛,乖?!?

順明點點頭:“走,車到了。”

……

看著明誠走過來,曉炭不滿的問:“拿畫紙怎么拿這么久,都說了前面書店,我買張給你就是,你偏要回班拿。”

明誠笑笑,對著旁邊的婷菲傻笑,然后道:“剛才我碰到小倆口,就聊了幾句,我也知道你們等我,所以趕過來,沒有跟他們多聊?!?

婷菲好奇的問:“小倆口怎么了,誰是小倆口?”

曉炭只是驚訝的望著她,眼睛在問,不會吧?你真不知道小倆口?

明誠耐心的將小倆口的由來說了遍,準確的應該是小夫妻,這不是什么秘密,同年級的學生基本都知道。

“哦,你說他們??!”婷菲驚醒知道,還是問:“他們去哪?你剛才說……”

曉炭無奈轉身往回家路的方向,隨口道:“不用問也知道,他們又去縣城了。”

被打斷了說話的婷菲本來有些不滿,聽見他這么說,立即反應過來。

而明誠卻眼著一亮,他怎么這么聰明。

他和她異口同聲的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

剛說完,明誠就與她對視一眼。婷菲目不轉晴的望著他。

曉炭不由的扭過頭,望了會他們,然后開始向前走,滿不在意的說:“這不是秘密,你們看…”

明誠和婷菲看著他指的中巴座位,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沒有再追問什么?!盎丶遥丶?,別看了,走了”明誠輕拍她肩說道。

……

“我回來了”明誠隨口說了句,望向正在溫習的諾希,走了過去揉揉她秀發:“諾諾很認真哦,爸媽呢,怎么好像不在家?”

34

諾希小手推開他的手,嘟著小嘴不滿的瞪著她哥,一邊用手整理秀發一邊說:“哥哥,請不要再用你的爪抓亂我的秀發,哼……不要以為你比我高,諾諾就會怕你?!?

明誠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做了個無辜的動作,望著她苦瓜般的認真,無奈搖頭道:“好吧!諾諾長大了,不要哥哥了,可憐……”

“停,?!敝Z希右手掌向上,左手平掌不停的上下動,做了個停的手勢叫喊:“當我沒說,當我沒說,別擺出那可憐樣。真受不了,有你這樣的哥哥,還讓不讓人活………說吧,什么事,沒事別打擾你妹妹我溫習?!?

“爸媽他們呢?怎么不在家?他們去哪了?”

鴻宏在他心里只能算是半個父親,對于鴻宏,他不理不問。但是他對于諾希的好,明誠還是承認的,畢竟她是他最疼愛的妹妹。一般情況下,只有他在家,明誠都會似乖乖孩子般,煮飯炒菜;也只有做好飯,明誠才小受氣些,然而今天他不在家,明誠也好奇了起來。

諾希回答:“不知道,我回家他們就出去了,去那里沒有說。就說了句‘我們晚點回家?!?

“哦”明誠隨意應道。他們到底去哪了,神神秘秘的,真是服了他們,留下妹妹看家,有小偷怎么辦,唉…

“才五點,還早,看會電視節目。很久沒看翡翠臺了,也不知有什么好看?!泵髡\自言自語的拿著搖遠。

電視機打開了,聲音也響起來了,可是明誠頭痛了,沒有想到聲音這么響。

被諾希緊盯著,他趕快的調起來:“不小心,意外…哥哥不是有心的,你繼續,你繼續”苦笑的說著。

“可惡,哥哥一定是故意的,哼,等著瞧”諾希想著,一會等你看到最精彩時我叫肚餓,“嘎嘎”她不小心笑出了來。

左盯右瞪,“呼”啪了啪胸口,幸好沒聽見,不慌不慌,復習復習。

“哥--”

明誠看著電視,不舍轉頭“什么事啊,等會說行不?”

“哥--,諾諾肚子餓,沒力氣溫習”撒嬌的聲音響起,諾希小手捂住肚皮。

“哦,嗯!”明誠談談的說。

“哼”沒反應,看我的絕招。

諾希走近電視,手一動“嗖”的一聲,屏幕黑了:“哥,諾諾肚子餓”一邊搖著他的衣袖一邊說,其間還裝出“想哭的表情”,估計他不說去煮飯,她會哭給他看。

明誠右手順著她秀發,在上往下撫摸:“好了,好啦,乖。哥這就去煮飯給你吃,你先去溫習。笑一個,給哥看……多笑點,妹妹最可愛了,嘻嘻”明誠哄笑的道。

*******

“爸,我回來了”婷菲對著那中年人說,正是她父親堅勇,“姐呢,她在哪里?”

堅勇的臉總是保持著和諧:“她現在還在房間,跟素靜老師學習著繪畫,你們倆姐妹?。酆枚寄敲聪嗨?,你去看看你姐姐吧,你也有一周沒見過素靜老師了。去吧!”

35

“姐…”婷菲多么的想把她抱住,心里的苦澀從來沒有改變過,如果不是自己的任性妄為,或者就不會如此的傷痛,撕心裂肺。

婷珠她那斷掌的右手,無法挽回的傷,如今也只能在家里學習,很少也可以說從來沒有再離開過家,對外已經是死去的人。她還是那么的堅強,就似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對于婷菲她。但是婷菲知道,她的脆弱,也是因為知道,才那么的傷悲。

微微一笑,婷珠對著門前的婷菲:“放學回來怎么這般匆忙,你啊……不是小孩了,怎么似長不大?!?

素靜也停下了她的講述,教導。靜看著她們,心里難免有些感觸,她們都是孩子,為什么老天這么殘忍,這樣的來傷害一個孩子。

“姐,在你面前,我就是小孩嘛。你學得怎么樣,讓我看一下?!辨梅茋弥檗D過不停,要是讓明誠他們看見,一定不敢相信她是婷菲。

“好啦,別轉了,我眼花了。讓你看就是,你看靜老師都在笑了,讓老師你笑話了。”婷珠禮貌的對素靜一笑。

素靜沒有嚴肅,似母親關愛子女,那和諧溫馨的笑容“不會笑話,老師開心,菲兒過來讓老師看看……嗯…菲兒有沒有偷懶,畫畫的怎么樣?”她蹲著手撫摸著婷菲的頭。

婷菲轉頭對婷珠做了個鬼臉,又回過頭:“靜老師,我可厲害了,你看……這是你上周給的作業,怎么樣,不錯吧!”看著素靜那認真的審核,婷菲得意的說:“老師有沒有獎勵,我表現如此的優秀……不要笑著搖頭拉,怎么也得贊賞兩句嘛!”

“嗯?”素靜感覺眼前一亮,有點調戲的看著她:“你想有什么樣的獎勵,小小的要求,我還是可以給的。”

婷菲看著她那神情,以及嘴角的微動向上勾月型“算了算了”,搖擺著雙手:“老師,姐你們繼續,我去找些點心吃,肚餓了……沒有力氣。”

“趕緊去吧”婷珠關心的道。

素靜也點點頭,雖然沒有說些什么,可是心里那份關愛不比婷珠的少。

*******

“小子,別那么串,小管閑事。哼”一聲重“哼”,那男的手中鐵管已經落下,眼見少年沒有一點慌張,他心里狠了,對著少年的右手手腕處,用力一棒。

“咔嚓…”

骨頭清脆的響起,那少年有點恐懼:“糟糕,用力過度,不行……得趕緊離開才行,MD打個劫都遇到這些多管閑事的,小妹妹算你走運……大明,小三,走…別讓那討厭的警察逮到,走小路?!?

是的,他心虛了,正是聽見了警車聲,而不是害怕打斷了那小子的手。這本來是沒有什么人走的巷,誰知今天遇到了個多管閑事的小子,還有個路過的阿姨。正是這個阿姨,給報了警。他們只能放棄這次機會,落慌而逃。

“哥哥,你沒事吧?”看到離開的賊人,小女孩走近這個幫他的男孩問候著。然而那個阿姨報警就走人了,她可不想被這些混混念掛,良心報了案已經仁至義盡。

這個男孩是曉炭,他純屬經過這條巷回家,倒霉的是他叫那幾個打劫的“讓一讓”,卻被說成囂張,眼見不講理,曉炭也沒耐心,直接一拳打過去。雖然他有本事在同年紀中一抽二,可是對方畢竟三個人,吃虧在所難免。結果被打在地,右手還骨折了。

曉炭打量了她一眼:“沒事”,便站起來抱著右手,慢步走向巷口中。

然而那女孩卻大聲叫道:“哥哥,我叫鳳兒,你叫什么?”

曉炭微微一震,很快的恢復了冷漠,轉身看她一眼,她的眼神為什么這么執著,搖擺著小腦袋:“曉炭…”然后頭也不回的消失在巷外。

鳳兒看著他的背影,傻笑道:“英雄救美,這算不算……不管了,我不會忘記今天,一個特殊的日子?!?

對于這次的相遇,曉炭很快忘記,一段惟憾的插曲。

36

已經有七成似了,可是對照著書本,那色澤,卻怎么也有區別,是不是印刷的問題?

明誠想將責任推向印刷,一晃而過的思考,也是思考。

然而,理性告訴他,那不是印刷的問題,“就算是……我也能將其畫出,那…才是,我的追求?!?

他的性格,始終沒有改變過,算不上樂觀,卻處處認為自己的不夠,喜歡和他人相比,尤其是當他完全喜歡一樣感興趣的事物,這就是他。

悟,只出現在天才身上,似他這樣的泛泛之輩,是不可能有頓悟與靈感。他憑借的是好奇,并非好奇心,而是對完美兩字的好奇,如何能讓事物向完美發展。他單純的理性化和天真的判斷力,以及那一丁點的分析力,以個人的風格摸索著他的畫格。

“明誠,你不吃飯了?”一直留意著他,婷菲看時間似不早,再不去吃飯,就連飯都沒有得吃了,于是便問道。

“嗯”回應了一下,然后習慣的說道:“曉炭他幫我去打了,你還沒有吃飯嗎?那趕緊,再遲些就沒有了。”

婷菲隨手拿著一本書,敲在他頭上。

“啪…”

明誠疑惑著:“痛……干嘛打我?”心里說:“我沒有說錯什么呀!女仔就能莫名其妙的打人?我關心你,你還打我?什么來著……”當然,這些他也只是隨便想想,心里其實蠻幸福的“打者愛也”。要是給她知道他想法,“自戀狂”這三個字,跟定他了。

“醒來啦,白天的作什么不好,非要作白日夢”婷菲淡淡的說:“你的記憶力又退化了,聽老師說曉炭請假了,你沒聽課應該也察覺到啊?”

明誠終于想起來:“好像是有這么回事,怎么搞的……幸好你提醒。不然,今天可要餓肚子了?!币贿吷敌σ贿吺帐埃骸昂昧耍摺燥埲ァ!?

邊吃飯的明誠,有些關心的問:“菲兒,你說曉炭他怎么回事,從來都沒見他請過假。我們小學認識到現在,他就象打不死的小強,可是……今天怎樣請假了?”

婷菲沒有理會他問的,冷言說:“吃飯請不要說話?!笨墒撬睦飬s想著:“應該家里有事,才請假吧!”

明誠想說的,聽了這么一句,嘴巴“O”了下,沒有再說下去,便吃飯。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擔心,可是卻不知如何說起。

等婷菲吃飽,她說:“晚上回家時,你到他家看看情況吧!”

“嗯,知道了。”明誠心里也是這樣想的,而且還有些不習慣。

*******

“明誠,我走這邊路。晚上見”婷菲做了個“拜拜”的手勢。

而明誠,踏上了到曉炭家的路,想著:“還是先回家吃飯,再去他家吧?!?

37

敲門聲響起,迎欣便往門走近,動作干脆利落,不帶半份猶豫。

“吱…”

門打開了,一道聲音向他打招呼:“迎叔叔,曉炭在嗎?”迎欣對他說:“在房間,你自己找他去吧!”隨后,順手將門一推。

“啪…”

長長的回音。迎欣便回到里面,繼續了他的電視節目。

迎欣算是一個顧家的好男人,可是就在他結婚那天,算命先生說“你命犯桃花,沒有夫妻命相,我合指一算……先生別走,不就一百元嘛,你聽我說,化財擋災,信我者得救”那算命先生見他還是那樣,不顧一切的走著,便大喊道:“你今生克妻命,不化解的話,你會后悔的?!?

就這樣直到曉炭的母親離開那天,迎欣相信了算命,也靈現了那句“你會后悔的”。他沒有再婚,也忘不了情,她的離開是一場意外,而那場意外……

明誠悄然的走近曉炭的房間,聽見有三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康寧、娟玲、喬華,于是他兩步三步的走了進去,可是看見床中的曉炭,包扎的右手,心里一酸:“你的手……怎么回事?怎么弄成這樣,你看你滿身的傷痕,難道……你又打架了?”

曉炭想的只有溫暖的感覺和感動,知己朋友難求,莫過于此:“沒什么,就是被人打了幾下?!?

肥華不滿的說:“你這也叫幾下,我看沒十都有百了,還幾下。小誠啊……”招了招手“過來”,然后說:“我告訴你哦,你知道嗎?”

看見搖頭的明誠,肥華就開始發揮了:“不知道就對了。曉他這次可威風了,他在回家路上,遇見了傳說中的打劫。你可不知,當時三四個大只佬,肌肉型男,你不知道怎樣才算型男吧?”他左手甩了甩頭發,右手叉腰,一副“帥”樣子:“就像這樣,當時啊…一個姑娘,漂亮的姑娘,她就是那個受害者。而我們的曉同學,就在這個時候,挺起胸,抬起頭,雙目凝視,就差那么一道會殺死人的眼神,他勇往直前。鄙夷的叫那幾個大只佬讓路,而姑娘卻不是這么想了,試問英雄救美,美女會不愛英雄嗎?”

肥華望向娟玲,娟玲搖頭,肥華左掌啪在右掌響亮的道:“這就對了嗎?曉為了美女,東一腳,西一腳(唱起了超人的主題曲)。”

康寧無視他:“停!那么多廢話,事情是這樣的……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哦”明誠聽著康寧的簡述,一下明了:“我說肥子,你可以去當編劇,或者可以出小說了?!?

肥華得意洋洋,認同的說:“那當然,你們不看看,我就是下一個王晶,下一個張愛玲。你們要簽名就……”

曉炭毫不給臉的說:“贊你兩句,你還真會飛了,嗯……會飛的豬,確實有驕傲的資本?!?

眾人哈哈大笑。曉炭那句,就值得大家歡樂,畢竟他的冷漠是公認的。是在失去母親后,他的改變比起明誠,還有來得劇烈。

朋友那么一句簡單的問候,便勝于千言萬語的關懷,就那么簡單的一個探望,卻有種感動而溫馨的熱淚沖涌。

只是…現實的生活忙碌時,朋友又能幾可像同窗時相聚,是不是還可以回到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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