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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紙戒指

  • 紙戒指
  • 路清
  • 16156字
  • 2014-02-23 21:26:45

16

《春暖花開又一季,

木棉樹上花鮮艷;

賞月敬酒嘆木棉,

詩中盡興人也醉。》____明誠的第一首摸仿古詩。

…………………………………………………………

“來了!”

“來了就進來,別站在門口,見老師不用這么緊張。”瀟遠推托著,干脆拉他進來:“明誠別緊張,老師不是要處罰你”壞笑著“何況…你又沒做錯事。嘿嘿?”

明誠害羞的低著頭,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嗯?”

瀟遠看著他,尷尬了起來,又看看自己喃喃道:“我有這么可怕嗎?不就身材苗條好了點,樣子可愛了些,說話比較溫柔而已啊。”

“噗”明誠笑了笑,這個老師,怎么說他。那胖胖的身體,可看不見苗條,還有那臉型有點松弛,也能稱之可愛?說話確定蠻溫柔,有點似女人,這是明誠肚子里的評價。捫心自問,一點也不夸張。

“好了,好了,想笑就笑,別忍著。”瀟遠沒好氣的說,自己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情況,只是他相信自己還是有優(yōu)點等著別人來發(fā)現(xiàn),比如內(nèi)心里的美。“我來問你,知道老師叫你來的原因不?…

別搖頭,猜猜。猜中有獎勵,或者老師心情好,還能讓你測試或考試不合格的成績,變成合格哦。當然,猜不中的話,懲罰可小不了。而且…嘻嘎,還很嚴重。”

笑我肥,這就是笑我的結(jié)果,哼。

明誠有點難看的眉緊皺著,是不是我笑老師肥的原因,老師才這樣整我,不行,不能參與其中。

“老老老師能能不能不不參加,我我很笨笨,不不不會。”明誠坦率著說:“而而且,成績的的的事情情,不不是高高分就了不起,不會就就是不不不會。老師師你就就饒了我我吧,我我想回…回回家。”

表情緊張,有些害怕,臉部表情很委屈,看起來有點想哭泣的沖動,淚在眼角,就差一個合適的理由就會掉落,不得不說,明誠每次想起自己委屈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這表情,只有稍微加深一下自己的委屈觀念,淚水就會彈出。

瀟遠不理會也不望他,冷冷道:“還有一節(jié)課堂才放學(xué),你想逃課回家?雖然只是活動課,可是被記過就不好,而且…老師知道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很尊守規(guī)則。況且,你逃得了初一避不了十五,跑了和尚般不了廟。你明白的,老師說不定會去和家長聊聊天。”

我的奧迪曼啊!老師也太狠了吧,這這樣都行,還說找家長,那時我就完完了。

明誠冷靜的說:“老老師,看看來我沒沒沒有選擇擇的余地,你你老就直直說吧。”

瀟遠笑著:“怎么會沒有選擇的余地,你可以選擇回答,或者投降。雖然投降不是大丈夫所為,但是投降只輸一半,你可以兩者中擇其一。”

“這這還考考考慮?當然是投投降,我我可不想想輸光光。”明誠直接的回答。

瀟遠有點意外的問:“為什么這樣選?或者你知道答案,那么那樣,你還是這樣選?”見明誠點點頭,瀟遠想著,這孩子是真笨還是賣傻:“那么,既然你輸了,就要處罰。處罰減半,嗯?想到了,每周的活動課,你都要過來找我,我會將懲罰告訴你。這次,你就默念第一二課的書,記住噢,是默寫和念書,錯一個字,要抄二十行。”

這,,,這處罰,也太嚴重了吧。幸好自己選擇了投降,不然處罰乘于2,那…后果不敢想象,現(xiàn)在的后果已經(jīng)很嚴重了。明誠無奈的想著。

“老老師,還還有什什么事沒?沒沒事的話,我我…我就先回課課室。”

“嗯,你回去吧,暫時沒什么事了。”瀟遠嘆氣的說著,找個理由讓這孩子抄書罷了。

明誠苦瓜的臉坐在坐位上,這已經(jīng)是上課時間,活動…

婷珠看見他回來,于是便過到他身邊,靜靜的等待著他說話。

“婷,幫幫幫我,好好嗎?”明誠看見她點頭,乞求的說:“我我想你教教我念念書,怎樣,可可以嗎?”

婷珠“哦”,奇怪的望著他,伸著右手摸他額頭,左手撫在自己額頭,說:“溫度正常,看看脈搏。”然后又把起脈來。

“……”明誠苦笑,這丫頭瘋了么。

婷珠幾經(jīng)驗證,說:“一切正常.”又搖搖頭“不對啊?!喂,小誠,你那條筋不正常了?走,我?guī)闳バl(wèi)生院看下。”

一把手將明誠拖著,往門外走。

17

《做人可以糊糊涂涂、隨隨和和,不要太出色,那樣會樹立太多小人。為什么?畢竟妒忌是人的本能之一。》

______明誠犯錯后感嘆。

…………………………………………………………

被拖著手,明誠有著不同的畫面在腦中閃過,都是那些肥皂劇的慢鏡頭,只是主角換了兩個人。兩個小毛孩,拖著手表現(xiàn)多成熟般,那場面。突然打了個顫,明誠汗暗流著,自己都在想些什么了。

剛出到課室門口,明誠仿佛從夏天和冬天不斷徘徊般,一點好感也給不了,反而添加了幾分恐慌。

“站住。”忽然間一把拉力,拉著明誠的另一只手,正在拖著明誠左手的婷珠,在同一時間與明誠一瞬轉(zhuǎn)頭看著那個說話的人。

“曉炭,,,”婷珠有點脾氣的質(zhì)問:“你這算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找打,還是兩周沒打,身癢了啊?”

拉著明誠的正是曉炭,

這丫頭,還想以為我打不過她,曉炭郁悶著。

每次打架,這小子那里輸過,就算臉腫流血也不哼聲,總把對手打哭,除非昏倒,不然不休止。當然打架的對手只是學(xué)校里的學(xué)生,一致六年級喜歡打架的學(xué)生,都與他交過手,說白了就是在耍流氓,誰無賴誰就贏。

而曉炭這無賴,有一個鐵定的原則,導(dǎo)致他輸給了婷珠,這是他們之間的秘密,只有明誠和婷珠知道,但明誠是打不過他,就算知道了那個秘密,也不行。

“能有什么意思?!你是女孩子,別張嘴合口都是打,那樣多暴力。看以后有沒有人敢娶你,聽老爸說,男人都喜歡溫柔、善解人依、懂得裝傻的女孩。再看看你,有那一點是?”

“嚓”很小的磨擦聲,正是婷珠的手與曉炭的臉擦過,正確來說是一個耳光,這是女式格斗技最具殺傷力排行榜,占據(jù)榜首長達幾千個世紀的殺技,女人必學(xué)。

婷珠狠狠的說:“說你不贏,我打還不行?哼,跟本小姐要人,也得說說理。”

理?明誠苦笑,婷珠真是越來越兇,都不知跟誰學(xué)著,她的理就是‘我說的就是道理。’

曉炭好笑的說:“理我說不贏你,球場上決勝負,如何?敢不敢接受挑戰(zhàn),誰贏了就帶走明誠。”

“好!走,你帶乒乓球來。”婷珠自信的答應(yīng)道。

明誠無奈的再次苦笑,自己什么時候變成物品了,而且還是送來送去的那種。

明誠帶上語文書,跟了上去。沒有辦法,他就算知道是商品,也必須要去,不然左右相煩,那時的后果,比商品還嚴重。

“喲,真的把他倆帶來了,厲害嘛。”婉嫦走上前對曉炭說。

乒乓球臺。實質(zhì)是水泥結(jié)構(gòu),模仿乒乓球臺大小而建,高度大小不完全一樣,比較合適小孩,沒有正規(guī)的球網(wǎng),只有磚頭代替。

曉炭自信的道:“那是自然的啦,我可是曉炭,有什么事情難到我。”

喬華鄙夷著:“別吹噓了,就你那本事,跟我比,還差遠著。”

曉炭瞪著他:“死胖子,單挑,敢不敢?別拿著球拍,我說的是打架,不是打球。來來來…”做好了準備打架的姿態(tài)。

“肥華,別和他癲。”說話的是另一個男孩“那撕,打球打不贏你,才這樣。別理他,那涼快那里走。”

“順峰,你什么意思?是不是找打?”

順峰一點也不示弱:“來啊!誰怕誰呢?不打是小狗,快來,哼…”

“都給我住口”婉嫦大聲吼著。“真是拿你們兩個沒法,一見面就吵。我們是來打球不是打架,要打架去那邊,對…那樹那邊,別阻礙我們。”

婷珠也跟著吼:“對對…,打架往那邊去。”

女人永遠是站在女人的那一邊,特別在同一敵視的情況下,當然愛情里的女人就例外,常言道:愛情里的人,智能歸零。

明誠坐在一邊看書,他們說他們的,我看我的書,懶得理會,不是不想融入進去,而是明誠此刻,非要記熟書里內(nèi)容不可。

順峰和曉炭各自冷哼一聲,安靜了下來。

喬華說:“那比賽的形式怎么樣安排?是單比單,還是雙打?或者別的?”

“雙打吧,這樣快些,而且剛好六個人,能組三隊,三局制,怎樣?”婉嫦說道。

婷珠同意的說:“沒意見,我要和明誠一隊。”

“我和肥華”曉炭說。

18

“三味書屋屋從前是一個書塾(熟熟,魯魯迅小時侯侯侯在那里讀讀過書,現(xiàn)現(xiàn)在是紹紹紹興魯迅迅紀念館的一部分。……”明誠正在很認真的讀著這篇《三味書屋》,乃是四年級第一學(xué)期第二課的內(nèi)容。

婷珠帶著驚訝的表情看著他,“太陽從西邊升起了?”不自覺的小聲問著,卻不知自己問誰。

“婷,這個塾塾怎么讀讀?”明誠把塾讀成了熟,也不知道對還是錯,雖然有著拼音,卻是不會。

“shu……對,就是這樣讀,看不出來嘛?!原來你~還蠻聰明的,來,給姐姐摸一下。”還沒有等到他反應(yīng)過來,手已經(jīng)放在明誠的頭上,像大人撫摸小孩似“乖,請你吃糖。”

“啪…”

很不幸,乒乓球的憑空而出,正擊中了婷珠的手背,也是那只撫摸明誠的右手。

“誰打的破球,給我站出來,本姑娘好欺負?”

婉嫦看著她,這位大姐又發(fā)飆了,看著對面的曉炭和肥華,嘴角帶著笑意。

順峰幸災(zāi)樂禍的心態(tài),看來又有戲看了,打吧打吧,看你敢不敢打女孩。

肥華和曉炭對望著,無奈的苦笑,心里悶罵:靠,那個破球,飛去哪不好,非要往這位大姐的手里去,真是沒天理,糟糕。

“?”婷珠見沒人回答,走到乒乓球掉落的地點,右腳一提,再度放下,就這樣“咻”結(jié)束了一個無辜的使命。“本姑娘大量,不跟你們計較,話說……”雙目橫掃了三個男的一眼,“還沒分出勝負嗎?三局兩勝打這么久,是不是…嘿嘿。”

明誠習(xí)慣的很,完全不當一回事,欲想讀書,卻不得出聲,這丫頭的拳頭可不好受,兩個字‘野蠻’。

“輸了,我們輸了”曉炭和肥華開口道,有種逼迫的感覺,只好認了,不然后果自負。

婷珠滿意的說:“既然如此,那么…你們兩個,是不是該?”

“該?該什么”肥華問道。

“哼”婷珠在屑的說:“沒球怎么打?你是豬嗎?這都還有問,非要本姑娘說出來,何苦…何苦呢?”無奈的搖頭罷著手。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自己是肥了點,也不用如此的說啊,還有那球明明是你踩壞的,當然這些話他可不敢說出來,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乖乖的買球去。

明誠苦笑,繼續(xù)著他的看書苦功,可是卻分神了,那里還能看得進去。

“明誠過來過來,到我們了,等會胖子買球回來,就能打了,快點~”婷珠叫喊著。

“嗯”

不用一會么,肥華從小賣部帶著球回來了,這次他可聰明了,買了兩個,實在不知道剩下的時間,還需不需要買,倒是干脆。

戰(zhàn)局開始著,運動確實可以讓人忘憂,可是明誠卻郁悶,看著球“嘀嘀噠噠…”的不停重復(fù),能怎樣,兩女孩不停的對角打著,“這就是傳說中的嘀噠球”明誠心中感嘆。

有完沒完的已經(jīng)三十球了,明誠感覺很失敗,和女孩組隊是如此受罪,明誠郁悶的一時沖動,右手一提,將球迅速的回敬過去,“噠…”對方錯失了一分。

“好厲害啊,教我教我,明誠。”婷珠有點像發(fā)亮的雙眼,盯著明誠很不舒服。

明誠只好一口應(yīng)承。對面正在悄悄話,仿佛在商議戰(zhàn)術(shù),那般神秘。

這樣的局面很快的結(jié)束了比賽,因為順峰不知怎么的,一開球就是以快打慢,明誠怎樣抽回去,他就怎樣回敬,可惜他會封球,明誠不會,結(jié)果可想而知,輸了。

這樣的比賽循環(huán)著,明誠也忙了他的使命,讀熟書本一致三課,明天的活動課,可是有他好受。

19

漸漸,天已經(jīng)步入夜色,夜空中,星占據(jù)了全幅度的美感,月兒沒有出來客串,顯得格外安靜。

當然,這些窗外的事物,明誠從來不關(guān)心,以一種平常的心態(tài)來面對,如此,他在美夢中。

一夜無語…

清晨,黎明,習(xí)以為常的鬧鐘響……

這些不會改變的多年習(xí)慣,也隨著明誠長大而生著了根,骨子里是無法改變的了,為其改變?若是情。

拋開這些無關(guān)重要的,時間就會像流水般過去,在明誠的思緒空間里,學(xué)習(xí)上學(xué),是這個年紀應(yīng)該做的,這是規(guī)則,再者,不上學(xué)哪又能做點什么,貌似以自己現(xiàn)在的年齡身高及智商,沒有能讓自己生存的能力,此年齡為學(xué)者。

那些基礎(chǔ)知識,就象打印機打在空白的白紙中,無關(guān)紙質(zhì)問題,而是打印機本身問題,學(xué)者不分好壞,教者則量自身斷其正,沒有教不好的學(xué)生,應(yīng)該說“沒有打印不了的紙,只有冒牌的打印機。”比如學(xué)者幼年時是空白的紙,教者自然是打印機,有怎樣才能讓一張空白的紙,填上基礎(chǔ)的知識,永遠不掉色,該選擇普通顏料,還是防水的,那不是紙該考慮的問題,你總不能要求每張紙都是防水防火的好質(zhì)地,對吧?哪里來那么多的天生好質(zhì)量。

這是教者該考慮的問題,而明誠作為學(xué)者,他只需做的就是認真聽課,這是本份。

明誠的理解能力,只能用“遲鈍”來形容。

因此,那些死板照書本教學(xué)的老師,給明誠帶來的只有“睡覺”,一點“生動”都沒,讓天才理解去吧,天才看書就懂,那里需要你這樣的古老老師,教不明學(xué)則暗。

很不幸,今天最后一節(jié)乃是活動。

“這?…這”明誠恍然想起了什么,“好像…忘了…”

明誠努力的回想,卻忘了,怎么也想不起來,那能怎樣,只好沒當一回事。

“活活動,,,”

明誠思考著,該怎樣的過,這節(jié)課是一個人過,還是照舊的找他們,可是婷珠會放過自己?好像是不可能的,我的奧迪曼啊!真煩。

一道黑影復(fù)蓋了他的視線,“額…”明誠驚訝的望向那黑影的主人,“遠老…老…”

“老你的大頭鬼,頭趴在桌面上干嘛?趕緊起來,跟我走,你小子,不會忘了……”瀟遠打斷他說:“嘿嘿!快點,別慢吞吞的,似個女孩式。”

“啪”左手一拍額頭,終于記起了,原來自己忘了的是,糟糕。

這回可怎么辦,還好還好,沒記錯的話,懲罰是減半的。明誠松了口氣跟著瀟遠走。

這是什么思想?這撕什么都不好,惟一好的就是太過自虐,好的不去想,就往壞的去想,若是問他原因,直接說句“明知的事情,何必去挽回,假想也有看人而定。”不把你氣死才怪,那有像他這樣的人,自欺欺人。

“老老師,你你…”明誠可憐的望著他,絕望的假裝道(一面可憐的樣子):“找我來來,想想干什什么?您老老就直直說。”

瀟遠平靜的道:“廢話就不跟你廢了,直接點告訴你,將1到3課背一次給我聽,還有每課的單詞給我默出來,至于筆和部,那邊…”指著旁邊的柜臺“多的是,別怕不夠用。”

明誠心知難逃一劫,早已有承受懲罰的心里準備,說:“那那個,是先默默還還是先念念?”

“念!”

……時間漸在明誠念完的時過去了二十分鐘,又開始默寫起來,可憐瀟遠,在這過程中,不斷的指出與記下他讀錯的字,以做懲罰之用,果然不是一般的苦。

又過去了五分鐘,明誠無能為力的交出了默寫的結(jié)果,等待著他的便是懲罰,那會是什么?明誠沒有太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只多也不過是抄書。

“你將這…”指著他讀錯的與重復(fù)讀的字“這…還有這些,都給我抄二十篇,下次若是再讀錯相同的字,那就多抄五篇,如此累加,明白沒。”

“哦。”明誠應(yīng)承著,心里卻不甘,‘那個字沒有讀錯,還有那個,只是重復(fù)了而已,為什么也要抄?’當然他不敢問,那敢問,他怕問了懲罰會增加。

瀟遠得意的說:“教你些挑門,在抄那些讀錯的字時,抄一個讀一個,那樣就不會忘記,下次不會讀錯。這些不會讀的,我都給你填上拼音了,如果還是不會,那就問同學(xué)。不懂就要問,別害羞,嘎嘎…”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瀟遠看著他道。

就在明誠將出門時,瀟遠叫著:“等等…”

明誠轉(zhuǎn)過身,疑問的望著他,他說:“每個錯字都要抄一行,這是要求,還有,那邊拿個雙行部回去,用來抄寫用。”

“哦~”明誠心里狠狠的說:總算你有良心,知道給個部我,我還真愁拿什么抄。不過,也太狠了,抄到什么時候才抄好。

“嗯,還有…”

“嚇…”明誠驚叫著:“還還還,還有?”

瀟遠“嘿嘿”笑著說:“別緊張,我只是想提醒你,要在過兩天的活動課,完成這些。而且,還有讀一次,讀錯就…,你明白的,好了,沒別的了。”

20

蒙蒙混混,盯著前方那一丁點的光,再望著那漂渺的圖案,頭頂帶著解,兩眼似雞蛋,巨人的身高,心口還閃著紅色的燈。

“這……這是?”明誠模糊的看著,仿佛那個巨人就是自己,在他前方有著很強勁的對手,幾乎和自己一模一樣,不同的就是全身黑色。

看著激烈的戰(zhàn)斗,兩個巨人在打拼,明誠恍然:“我的奧特曼,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超人嗎?哇哈哈哈哈,我是超人喲!”

在開心的旅途中醒過來,道:“我說話怎么沒結(jié)巴了?奇怪,我怎么會看到自己,怎么會感覺奧特曼就是自己?難道…”

“咻”

場中戰(zhàn)斗很劇烈,明誠感覺自己快要敗北了,那種無力的挫敗,在高空之中,“嗖”,被打落在地面上,傷勢很嚴重。

“砰…”

玻璃的碎聲,明誠“嗖”的將頭抬起,速度之快,一氣呵成。

四周打量,在自己的房間之中,桌面放著作業(yè)本,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一場夢。

“啪”

拍著胸口,定定驚,下意識的伸出左手,憑空捉摸裝水的杯具,很可惜,怎么捉也捉不住,才有意識的望向桌面,杯具沒有了。

“杯子呢?”明誠潛意識的想著,口中喃嘟著:“難難道…”

雙目注視著地面,果然被自己打爛了,這回糟糕了,還是先收拾收拾。

經(jīng)過一番努力,很不容易將玻璃碎片收拾好,看看時間,夜里十點半,再看著作業(yè)本,看來是無法完成的了。

“明天再做吧,也是時候睡覺了”想到做到,說睡便睡,很快的明誠就趴在床上,繼續(xù)他的夢中之旅。

清晨的到來,夢中的明誠被鬧鐘叫醒,習(xí)慣的下床洗臉,他很喜歡這種有約束有規(guī)律的生活,也許童年就是如此。

可是回到學(xué)校,他便開始愁了,很不幸,今天竟有活動,再想想自己那懲罰只完成了一半,他就開始害怕著。

上午的課程,他除了聽語文外,其余的課都是一個樣,在那門課的課本底藏著一個部,然后很認真的抄寫著,偶爾的望著黑板又望下桌柜中的語文書,就這樣隱蔽的抄寫著,為了以防萬一,部的上邊還加上了那門課的練習(xí)部。

經(jīng)過明誠的一個上午努力,以及馬虎的抄寫技巧,終于完成該完成的。

下午時分的課程,輕松多了,等待的惟有活動課的來臨,還有就是默寫與朗讀。

想到這些,明誠就失去了信心,這個肥老師總是捉住他讀不準的以及結(jié)巴的字,那樣就要有得懲罰自己了,貌似我沒有得罪他,為什么總是那樣針對自己?看來,該練練自己的拼音,改善下說話方式了,平時沒人理沒人管便沒所謂,可是…那是在沒相關(guān)的情況下,現(xiàn)在在絕對虧本的前提下,必須改掉,否則,后果嚴重得很。

明誠暗自下決心,要改掉自己的說話方式,其實明誠知道,并不是不能像常人那樣說話,而是他害羞,不敢去嘗試,怕在嘗試的過程中被取笑,性格的一種缺陷。

如今,只能嘗試了,不能再那樣下去:“再那樣抄書下去,我的自由時間就會等于負數(shù),我可不想當奮斗到死的人,何況學(xué)無止境,何是是盡頭,為了能讓自己看電視,看奧特曼,努力”明誠想著想著。

一時間想多了,有點昏了頭,忘記了一樣很重要的事情,明誠自問道:“我我該怎怎么樣去去改變?真真是煩煩煩死了了,難難道要要我見見到人人就就就說說話么,煩煩煩…”

很不情愿的活動時間到來了,明誠來到了瀟遠的寒舍,一股寒流在明誠內(nèi)心暗涌,掙扎了很久,才敲起門來。

21

曉炭看著憂慮的明誠,“在想婷珠?那為什么,你不留著她,你知道的,只有你說一話,她就會留下。”

明誠很想念她,卻沒有留下她,或者外面的世界更適合她,也許是明誠給自己的借口。

婷珠走了兩年了,這兩年來,明誠一直很想念她,她出國念書了,通過她父親的關(guān)系。然而明誠只剩下破碎的回憶相伴,那些記憶隨著時間的過去,也漸漸的流逝,那種愚昧很痛心。

曉炭見到他還是那樣消極,有點后悔將那件事告訴他,“早知道就不對他說了,唉,我何常不一樣心碎,畢竟我們都是好朋友。婷珠啊婷珠,你怎么忍心就這樣的離去了,叫明誠以后怎樣生活。”

曉炭心痛的責(zé)怪著自己,卻安慰道:“兄弟,想開點,小婷她在天堂也不想看見你這樣,別難過了……”說著說著不知說什么,拍了拍明誠的肩膀。

“我沒事…”明誠勉強的說著。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明誠說話的毛病,在五年級的時候已經(jīng)改好了,那是瀟遠老師的功勞。

明誠后悔的一件事,在兩年前,那榕樹邊,婷珠問他“我爸要我出國學(xué)習(xí),你說好不好?我有點拿不住主意。”明誠很灑脫的告訴她“出去學(xué)習(xí)也是件好事,就聽你爸爸的話吧,別讓他難做。我知道你想留下,但是我不想你為了我,而跟你爸吵。”然后兩人在榕樹約定,長大后要一次,也是一份執(zhí)念。

可是前個月,曉炭經(jīng)過她原來的家的門口,聽見哭泣聲,就好奇行了進去。經(jīng)過了解,曉炭得知,婷珠不幸離世,曉炭第一時間將消息告訴明誠。今天,他知道自己錯了,不應(yīng)該告訴他。

一個月過去了,明誠還是那樣消極,也變得冷漠起來,曉炭一直陪著他。

“回去吧,再不回去學(xué)校,會很危險。這里離學(xué)校還有一段路…”曉炭難過的說著。

這,是婷珠的墳前,每天放學(xué)后吃過晚飯,上學(xué)的時候,明誠都會往這里跑,他一個月沒有上晚自習(xí)了,班主任曾多次問過,他卻不說。

“嗯”明誠流著淚的對婷珠的墳說:“婷,我回學(xué)校了,明晚再來陪你,你是不會孤獨的。”

……

“明誠,你不能再這樣下去,我怕……”在路上,曉炭忍不住的說:“我怕你會做傻事,過去的讓她過去吧,我們還活著,還有將來,還有……”

“我明白,但是,我忘不了她”明誠打斷曉炭的羅叨,“我不想忘記她,曉炭你說,如果我當初留下她,現(xiàn)在會怎樣?”

明誠自嘲的道:“呵呵,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因為我而留下來,你也明白,我也了解。這些都是不存在的可能性,不過,我還是后悔,那怕只有億分之一的機會,我都應(yīng)該把她留下。可惜,我沒有做到,傷心了一個月,我每次想起她,已經(jīng)越來越糊涂。”明誠有點淚流哭泣的痛,大聲的吼著“你知道嗎?我怕,我害怕,我怕我會完全忘記她。”

“別說了,我清楚。”曉炭不想他說,也不想他忘記她,但不忘記又能怎么樣。

“回去吧,累了。”

22

“靜一靜,同學(xué)們今天來了位插班生,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清文有點無奈的看向?qū)W生,“算了,還是讓她自己介紹吧。真不知你們…,這是什么眼神,收起你們鄙夷的目光”

初中二年級三班的第二學(xué)期,剛過不到一個月,來了名插班生,能讓人不鄙夷么?大部分人都認為,學(xué)校收了錢。

一位女孩進入了課室,冷淡的說:“我是新來的插班生,我叫劉婷菲,以后請大家多多關(guān)照。”

“婷珠?!”明誠驚訝的大叫,一時間老師同學(xué)都望向他,曉炭拉著他衣角,扯了扯。

明誠沒理會,步伐急切的走近婷菲,“婷珠你,你…,你沒死?呸,講錯話,講錯。沒事就好。”

婷菲望向他很冷漠,他那眼睛里的激動與關(guān)懷,她說:“你是誰?”

“明誠”

“我是明誠,你怎么忘了?忘了?你還……”明誠的情緒有點不穩(wěn)定,清文把他拉開,“冷靜點,你給我清醒點,明誠,我警告你……”

明誠狠狠的盯著他,清文感覺不對勁,關(guān)切的說:“算了,明誠回去座位吧,現(xiàn)在是課堂時間,上課要緊,婷菲你暫時坐到最后排,等過些天再安排”

回到座位的明誠,對曉炭說:“曉,看見沒,婷珠沒死,她沒死…”

“冷靜下,誠。”曉炭不給他說下去,“她不是婷珠,婷珠是單眼皮的,還有臉上左眼角有痣,你忘了?你再看看她,雙眼皮,眼角也沒痣。還有,她們的性格,很大差距,雖然剛見她,但她很冷淡。”

“可是…”

“沒有可是,她絕對不是婷珠,你仔細點看就知道。只是她們的樣貌接近,或…應(yīng)該說是相同,那就不了解了。以前婷珠都不愿提到家人,雖然知道她地址,但是你我從來沒進過她家,不是么?”

聽著曉炭的話,他清醒了幾分,確實如此,她很像婷珠,卻不是,婷珠已經(jīng)…

看著沉默的明誠,他眼角有淚痕,“也是,當我第一眼看見她,也以為是婷珠,難免他會這樣,唉…”曉炭嘆息的想著,說:“不要想太多了,下課去問問不就知道了?現(xiàn)在上課,先聽課”

明誠跟同桌曉炭的悄悄話,清文雖然不知道他倆聊什么,“明誠。你將我剛才講解的讀一次,讀不出來就出去門口站住”

“嗯?”

曉炭提示明誠,才站起來說:“這個那個……”曉炭也不知老師說過啥,那里幫得了明誠,“老師,我出去站還不行,不要那么的看著我,我不是大姑娘,別…別過來……”

剛沖忙走出門口的明誠,在窗邊偷看向課室,婷菲真的不是婷珠嗎?一直以來的傷感,也隨著剛才開始,漸漸的淡化,不論她是誰,在明誠心里,她就是婷珠。

23

“明誠”清文拍了拍他肩膀,“別看了,跟我來辦公室,我有話問你,看什么看,快來。”

明誠頭一扭,臉上做了個很夸張的“驚訝”表情,委屈的道:“老師,你就恕了我吧,我下次不敢了……噢,不…不,我說錯,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清文沒好氣的瞪著他:“怎么?一年來的憂郁王子,今天變得如此多言,難道太陽從西邊升起了,還是你有什么把柄在我手,嘿嘿…”

“呵呵”明誠陪笑,說:“那有那有,不就是辦公室嘛,走……我跟你走就是了。”

……

“老爺,你回來了”一位中年的婦女對剛回來的中年男人說。

“嗯,小姐呢?”

婦女說:“小姐在后院榕樹那…”

中年男人揮了揮手,示意知道,并讓那婦女去忙碌,中年男人步向后院。

大概四百平方的房子,豪華的裝飾,這是婷菲的家,那中年男人是她的父親劉堅勇,他是……

……

辦公室,在周圍老師的不良目光下,明誠無奈起來,我又沒犯錯,用得著這樣看我嗎?

“說吧,這一個月來,晚自習(xí)的時間你去做了些什么壞事,坦白從寬,你沒有抗拒的權(quán)力。”清文用掌心輕輕向上推了推眼鏡,嚴厲的瞪了眼明誠道。

真是煩人,一周問一次,煩不煩啊!?不就是曠課么,而且原因能說出來么,這般有損形象,不劃算。

“老師,真的要聽原因?”

“廢話,說。”

明誠嘆息的道:“老師你還是罰我吧!”

“……”清文有些無語,這小子又來這套,軟硬都不受,疑重的問:“罰,有用嗎?還是你有什么新思緒,說來聽下,哪一種懲罰好?”

“嗯?!”明誠搖頭應(yīng)道,心里磨蹭著,貌似懲罰不是背誦,就是罰抄,好像沒有新玩意,這些都習(xí)慣著。

清文暗嘆氣:“回去吧……”揮了揮手。看來問不出點什么來,這小子守口挺密,希望不是什么壞事吧,畢竟老師也不能……

莫名其妙的點了點頭,明誠也懶得再理會,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你真的不是婷珠?”課室里,明誠聽見曉炭正在審問婷菲,明誠加速著步伐走了過去。

婷菲想無視這頭蒼蠅,卻又來了頭蒼蠅,“你煩不煩,我不是。”

“曉炭,你在?”拍著他肩膀,右手攬塔在他肩膀,明誠問。

“你自己看到了,還問我”沒好氣的瞪著明誠,明誠不理會的說:“嗯,那你問到了沒有,她是不是婷珠,怎么那么像,你都問了些什么?”

曉炭心里一動,說:“你自己問,我閃了,嘿嘿…”

曉炭推開明誠,灰溜溜的回去,這小子怎么了,明誠好奇的想著,不過一會兒就不再理會,他還有話問她。

“嗨…”明誠傻傻的打招呼,然后想說些什么,卻無從開口,可是婷菲卻受不了他們了,冷冷道:“你可以滾了。”

“我…”

我什么也沒有說啊?!到處怎么回事,該死的炭,難道他說了什么惹人的話。明誠苦笑的搖著頭,還是離開了她附近,他不想惹她生氣。

轉(zhuǎn)身的那刻,明誠留戀的貪望向她幾回,依依不舍般,找不到接近她的借口。轉(zhuǎn)身了,明誠無奈的回到座位。

“姐,我…”看著離去的明誠,婷菲喃喃了會,苦澀的臉色一閃而過。

“炭,你跟她說了什么?為什么她會這樣兇我?”明誠郁悶著。

曉炭強忍歡笑道:“沒,沒什么,真的沒什么,別……別這樣看著我,我也沒有問到什么,她的脾氣你也看到啊。”

“那怎么辦?”

“簡單,等放學(xué)跟蹤她,看她家在哪不就知道了嗎?不過她應(yīng)該不是婷珠,或者是她們是雙胞胎,反正明問不行就暗查,怎么樣?”

“嗯,好!就這么定”

24

心情有些不安,明誠剛和曉炭道別,踏上了回家的征途,他倆跟蹤的人,上中巴回家了,無奈他們認為有錢坐車出了小鎮(zhèn),卻沒錢回來,他帶著沉重的心回去。

家依舊沒有多大的變化,明誠回到家,懶懶閑的打開電視看著,沒有人會去管他。現(xiàn)在的他可以說不再是小孩,鴻宏也不知什么原因,從他上初中后就沒怎么理他。不管打或喝罵都比以前少了很多,而曉敏也是一樣,這些對明誠來說,或許是件好事。而他小妹諾希也不怎么理他了,從諾希上學(xué)后就很認真的學(xué)習(xí)、復(fù)習(xí)、溫習(xí),和明誠聊天的時間也逐漸變少,在家里明誠仿如最熟悉的陌生人。

“距離不是問題,問題是路已經(jīng)被拆。”明誠嘆息的搖搖頭,便上學(xué)去,“晚自習(xí),很久沒有過了。”

與家人的距離問題,并不是越來越糟糕,而是到了沒路可走的地步。明誠一直想維護,討厭歸討厭,但…家還是家,可是不知用什么方式來重建關(guān)系。

……

回到學(xué)校,等待著的是晚自修,明誠靜靜的在等待,她什么時候才會回來課室,仰望著門口,期待著。

“喂,小誠,望什么這么入迷,心被偷去了?”曉炭摟著他沉向下,懶洋洋的說。

突而其來的壓力,本能反應(yīng)的支撐著,吃驚的道:“你想謀財害命,我沒意見,但前提是先提醒下,讓我弱不經(jīng)風(fēng)的心有個準備。”

曉炭不理會的說:“在等她嗎?這樣等也不是辦法,還不如睡覺舒服。給,拿去照下,你多焦碎。”

明誠拿過鏡子,邊照邊說:“有嗎?我怎么不覺,沒有蒼桑,還是那么帥著…”

“停,停,你這個自戀狂,我受不了了,睡會覺。”曉炭再不管他,直接說睡就睡著。

明誠白了他一眼,嘴里喃著:“豬,那么愛睡,怎么不見你肥,養(yǎng)你真虧本。”

怎么還沒回來,明誠想著等著,不知道她跟婷珠是不是兩姐妹,如果是…日后要好好保護,不能讓她受傷。不能讓她受傷害,就像哥哥守護妹妹那樣,婷珠你在上面還好嗎……

熟悉的身影,終于在期待中出現(xiàn)在明誠的視野,他暗松一口氣,不知怎么回事,心里的石頭放下般,輕松多了。看著她回到座位,他的心忐忑著,過不過去好呢。想過去就快站起,腳發(fā)著力,卻又似泄氣氣球般無力。她拿出了白紙、鉛筆、橡膠擦,正在思考著什么,然后很認真的繪起畫來。

五分鐘悄悄的離去,明誠偷偷的來到了她的旁邊,欣賞著她的繪畫動作,雖然不明白她為何不是正規(guī)拿筆,而是放在掌心握著筆桿,在畫紙上左擦右抹,他不明白。

“看夠沒有?”婷菲停下筆來,來靜的道。

明誠應(yīng)道:“你繼續(xù)畫,我看著而已,不會防碌你的”“嘻嘻”傻笑著。

婷菲無奈的看著他,“想學(xué)嗎?我教你啊!”

“想,想,想”明誠連忙道,害怕她反悔:“真的教我繪畫,謝謝你…”

不知道說些什么,繪畫是其次,重要的是她沒有再排斥自己,只有能靠近,他會付出一切的犧牲都愿意。

“嗯”婷菲輕柔的道:“美術(shù)書里有教繪圓球,你先學(xué)會光暗陰影對比度,看這…”她說著,邊示范著握筆的方法,“不同的握筆,線條有不同的效果,粗,是這樣…,幼,是這樣…,中等,是這樣……”

“看明白了嗎?”婷菲見明誠點點頭,她滿意的道:“看明白,就回去練習(xí),不要再過來煩我。想問我什么,就先把圓球畫好,接近美術(shù)書里那般,才有資格說話。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噢”明誠很乖巧的離去,看著他的背影,婷菲說了句“真不知姐姐怎么想……”,然后又開始著她的繪畫。

25

圓球,在白紙中畫個圓圈,然后用鉛筆來讓其帶有立體感,在光與暗、深與淺的對比中突出圓球的真實度,立體感的素描,最基礎(chǔ)的起步。

在素描的世界,人像的美感,骨骼的質(zhì)感,老人與成年人的肖像,繪畫的意境已經(jīng)到達了動之境,在動之境的筆下來描寫靜物,那波紋與動靜結(jié)合的意識,在畫的世界里是巔峰之筆。當然,真正能夠做到的只有那些大師級畫師,那些大師再多一份獨特靈感,會走到什么境界,就有看那大師是什么樣的人。

繪畫意境,入門的忘我意境,初期的靜之境,中期的速之境,再到大師的動之境。

任何技藝入門的第一步都是忘我,何為忘我,簡單來說是專致,復(fù)雜來說譬如玩一部游戲,若是有吸引力,感覺好玩和好奇,你會怎么樣做,答案或許是沉迷。事實上沉迷是忘我的最高意境,當然要看沉迷什么,沉迷也可以稱之迷戀。

明誠很奇怪,他拿著鉛筆在白紙中,按照美術(shù)書里教的方法,一步一步的繪寫著結(jié)構(gòu),可是卻有種莫名其來的魔力,將他引導(dǎo)在其中,不自覺的專政著。

回過神來的明誠,停下了鉛筆,這到底怎么回事,這感覺……就象從來沒有過的喜歡,難道…不會的不會的,明誠想著連忙的搖著頭,他不相信這種突而其來的錯覺,撇著嘴喃喃說:“錯覺,精神欠佳,才會這樣。”

“錯覺?什么錯覺。”曉炭剛好聽見他說,不解的問。

明誠匆匆的擺了擺手道:“沒,沒什么,你聽錯,一定是聽錯。”

“噢”他不愿意說也沒有再問,轉(zhuǎn)了轉(zhuǎn)頭望向整天在沾磨美術(shù)書的他,曉炭多問了一句:“你對美術(shù)感興趣了?”

“嗯,好奇…”

“那你慢慢好奇,我睡會,最近總是感覺睡眠不足。”說完就開始著他的春秋大夢。

明誠毫不客氣的掉了句:“豬,那么愛睡,怎么不見你肥,養(yǎng)你真虧本。”

沒有了干擾,明誠平靜了一會心情,這該從那下筆先,已經(jīng)廢掉了十多張紙了,老師發(fā)的都差不多用完了,現(xiàn)在才中午,想去買也懶得動,看看曉炭的有沒。

打劫了曉炭的畫紙,明誠又開始他的模仿生涯,要在忘我意境中,模仿出最接受的素描,看來并不容易。

古板的線條,僵硬的握筆。現(xiàn)在的他所做的,就是很生硬的模仿,線條的古板導(dǎo)致每一次都失敗。在失敗中或多或少都會有點經(jīng)驗,若是沒有些小執(zhí)著與偏激,明誠早就受不了這挫敗感,確實不好受。換了是一個普通人對繪畫有熱情,他早就開始模仿得似模似樣。惟獨明誠是個例外,他天生的智商比正常人低那么的百分之十,還有理解能力一般差的他,別妄想他在貌一方面有突破,他很喜歡半途而廢。

而這一次,不是為了某種目的,他也不會如此執(zhí)著,改變一個人的因素,往往不用很復(fù)雜,只有捉住了那個人“所需要”的,再引導(dǎo)開解他,便可以將其改變,古語云“世俗無絕對,凡事說不清,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26

在畫中的世界,他沒有憂愁,可以用幸福來形容他的心境…

明誠很一般的沉醉著,外界只是偶然的理會,大多數(shù)的時間都沉醉在畫里,都說認真的人最有吸引力,這刻的他,正是如此。

很不幸的被外界影響著,他的朋友曉炭沖沖忙忙的把他撞著,一個不小心,鉛筆在紙中“嘶”的一響,畫中的世界再度崩潰,無奈不能挽回,他又能責(zé)怪誰?

開玩笑的道:“又跟那位阿豬阿狗PK了,如此瘋癲的玩命,若非遇見傳說中的追殺了,真不幸……什么?又跟他抽,你,我該怎么說你好,你這不是在找虐嗎?”

“什么找虐,我這是找刺激。”曉炭很認真的回應(yīng)他:“怎么說我也是老大,老大,明嗎?我不抽他抽誰~”

是老大,背黑禍被人點,什么事你沒做過,他苦笑的表情,對這個被抽的老大很不滿。

“是,是,是”明誠不理會他的表情:“麻煩老大你倍償一下小弟,你看小弟的畫就這么給你摧殘了,這并不是重點,重要的是補償一下我弱小經(jīng)不起風(fēng)浪的心臟的損失,還有精神傖傷,以及大大小小的鉛筆啊、橡膠擦啊、什么的,其實我要求也不高,隨便拿二三十張白紙來,就OK了。”

曉炭懶得理他,裝作沒聽見,扒著睡著了。

“喂,我還沒說完,真無禮貌。”他極力的推動,可惜無功而返,明誠送了句常言給他:“豬,那么愛睡,怎么不見你肥,養(yǎng)你真虧本。”

被他這么一撞,明誠沒有繪畫的心思,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一種不悅的心態(tài)一涌而出,他會做出什么事,若是以前是不言不語,自從婷菲的出現(xiàn)改變了不少,現(xiàn)在他不開心,小孩子氣就會出來,似換了個人般。

惡作劇的心態(tài),找誰玩好,他努力的思考,卻怎么想也想不出來,突然想起“好似什么方式也玩過了,他們都有免疫功能了,唉,怎么辦、怎么辦?”

嘟著撇著小嘴,他有種說不出的沖動,想做壞事,把自己的開心建立的別人的郁悶之上,可是…

“鈴…”

討厭的上課鈴,打斷了他的思索,無奈的煩惱著,等待著老師的到來,于是他掙扎了很久,決定還是睡覺。

關(guān)于英語,他一概不通,很不幸的打擊他,這一節(jié)正是英語,加倍郁悶的他,只能用睡眠來調(diào)節(jié)心理的不公衡。

……

很不容易的熬過了這節(jié)課,他還是那樣的心情,或者只有她能安慰。

“畫什么?”走到她的旁邊,靠近的問。

婷菲不理會他,繼續(xù)的繪意著,完全把他當成透明,猶如空氣一般的存在。

當然,習(xí)慣了她的冷漠的他,仿似自然反應(yīng),就猜到你會這樣,他的表情就象意料之中,沒有驚訝、喜悅,更沒有傷悲,冷下冷下就習(xí)慣了。

觀摩著她的起筆,收筆,平擦,橫掃,仿佛一個戰(zhàn)爭的指揮軍,發(fā)揮得淋漓盡致,給人一種藝術(shù)的感覺,淘醉在她的筆鋒之下。

思考著、領(lǐng)悟著,學(xué)習(xí)著、模仿著,這就是畫…

27

畫,練的不是完美,而是心境,俗說:“世俗沒有十全十完,只有做得更好。”心境無止步,凡事總有缺陷,在不斷的突破缺陷,改善不足之處,吸取別人的優(yōu)點,人才會進步。

心如靜止,淡如鏡,濃如水。

他喜歡著這種自我意識空間,在看似很小的白紙中,卻有著很大的世界。

這里的世界,究竟有多大,那就在于心境,在止水的空無狀態(tài)之下,可以說是一切的空白、混亂,主宰一切的是自我,在那里,你就是神。

當然,這些都是明誠的個人感覺,在那里他就是一切的主角,或者沒有人欣賞過他,但他在每次都有著自我的突破,可惜他還是停留在靜之境。

已經(jīng)過去一年了,他每天復(fù)一天的練習(xí)不同的畫,畫過的在找到缺點時,他又會重復(fù)的描繪,有時他將同一幅畫練習(xí)了二三十遍,直到他滿意,然而每次都有著不同的視覺,譬如色澤的光暗對比,又譬如物體的位置的陰影調(diào)整,等等…

今年,已經(jīng)走向了初中的最后一個學(xué)期,也是中考的時期,然而,他的成績一直沒有進步,都在倒退著,除了美術(shù)之外。

十六歲的天空,九年義務(wù)教育的終點站,對于高中、技校,他沒有多大的意愿,也談不上在不在乎,只是家境不怎樣,都說農(nóng)家孩子早熟懂事,并不是他們愿意的,誰不希望能多些單純,只是人被逼出來的。

對于人生,他也只能在適應(yīng)中慢慢改變,但必須先接受現(xiàn)在的處境,才能計劃將來的路,把現(xiàn)在的自己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劃算出來,再按現(xiàn)實的推演,慢慢推演出自己想要的生活,最后就是去奮斗。簡的說,找到目標,然后奮斗。

“發(fā)完呆沒,我說呆子,你趕緊吃飯啊!快到睡午覺的時間了,再這樣呆下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曉炭望著發(fā)呆的明誠,推促道。

這一年來,他改變了不少,在曉炭的眼里接近將性格都改變了,不過缺點是發(fā)呆、繪畫的時間多,把學(xué)業(yè)都忘了,雖然我常常是這樣,但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還有婷菲也真是的,到底什么吸引著他,只不過長得像婷珠,總是兩人在討論畫,我這個兄弟都忘了。曉炭嘆惜的想著,感覺又似是一件好事,苦惱的搖著頭。

“嗯!才過了幾分鐘吧?”明誠看向他,又看著他的飯碗“咦”的一聲道:“你還真是豬?吃得真快,未夠飽就再去買個飯,我等你,才幾分鐘就吃光,你不怕吃窮自己啊?”

曉炭有點無語,苦笑:“什么幾分鐘,半小時了,已經(jīng)過去半小時了。你再不快點,老師們可要查房了,大概還有十分鐘就午休了,你看著辦。”

“蝦米。”他驚訝的叫聲道:“你怎么不早說,等等我,五分鐘就行。別,你別走啊,等著我,快了…”一邊說著一邊吃,沒有一點斯文的感覺,看起來很似幾天沒吃飯的餓狼。

曉炭無語的坐回去,靜等待著……

28

“走,洗盤睡覺去。”

“嗯,到底是去洗盤,還是去睡覺?我建議你去洗盤,我睡覺。”曉炭懶懶閑的道。

明誠白了他一眼,把他遞給自己的盤拿著:“死豬,睡你的去,哼,那么愛睡,怎么不見你肥,養(yǎng)你好虧本。”

幫他洗盤是小事一樁,反正他也幫過自己很多,譬如我被人欺負,他總會幫自己出頭,雖然打架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挑釁才引起,但是他是好人。除了有點喜歡惹事之外,明誠踩著想著笑了出來。

飯?zhí)酶綦x邊的一排水頭,已經(jīng)沒有幾個人影,接近午睡時候,只有像我這樣勤奮學(xué)習(xí)的同學(xué),才這么久來洗盤,那是學(xué)習(xí)太勤快了。明誠說自己勤快是自然的,但不是在學(xué)習(xí)方面,僅在美術(shù)方面,如果中考重點考繪畫,他應(yīng)該很優(yōu)秀。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用手擦盤,剩用清水洗,沒有洗潔精,也可以用泥沙(帶濕有點泥的沙)來洗,可能因為學(xué)生太多,學(xué)費里沒有收洗潔精的費用,導(dǎo)致學(xué)生們用泥沙來洗盤的普遍現(xiàn)象,女同學(xué)例外,她們愛清潔。

“咦,你也來洗盤啊!繪畫吃飯遲了嗎?”明誠看著走近自己的婷菲道。

“嗯。”簡單的回答著,簡潔的帶著些小冷漠,這就是婷菲。

習(xí)慣了她的冷淡,明誠也沒有想太多,隨便的聊了幾句,關(guān)于描繪的話題,只有這些她才感興趣,琴棋所好嘛。

跟她說了句再見,便回到宿舍,回來的路上只能偷偷的,也是在偏遠離正面,不能直接走大路,被老師審問可不是什么好事,幸好鈴響了沒過五分鐘,老師也到處巡邏了,才沒有發(fā)現(xiàn)他。

宿舍睡在床鋪上,明誠漸漸的入睡,簡單的午休便開始了。

上個學(xué)期,初三班主任和老師都換了,面臨的分班問題,幸好的是明誠、曉炭和婷菲都分在同一個班級,還有小學(xué)的朋友康寧、喬華以及娟玲,他們都抽在同班。

3(4)班,班主任是物理老師朱剛,是一個外地人,有點瘦,他的普通話一般帶著粵語,說起來挺有趣的。

其他老師有機會再介紹,美術(shù)老師只有一個,初一到初三都是他王德強,他沒有怎么教導(dǎo)明誠,因為他是個獨行獨往的怪老師。

“喂,睡了嗎?”喬華的床位正在隔離,因為都是在上床的原因,他那肥胖的身體,微微一動都會發(fā)出怪聲。

明誠“噓!”了一聲,緊皺著眉道:“有話就說,不要再動,吵著我沒關(guān)系,吵到曉炭,小心你的屁股。”

喬華肉臉忐忑笑道:“我睡醒著啊!不如來兩局象棋,如何?!……別用這種懷疑的眼神質(zhì)問我,技術(shù),笑話…沒有技術(shù)我會挑戰(zhàn)你嗎?”

明誠用“真的有技術(shù)含量”的表情疑問道:“你確定是象棋,不是盲眼棋?”

“哼”喬華不滿的說:“來丫,單挑,誰不誰了,不就是將軍嘛,棋拿出來,讓你見識下,我苦練了半年的棋藝。”

“好吧好吧”明誠無奈的道:“既然如此,就開始吧,棋紙和棋子在這……”

三十分鐘后。

“還有來啊!不要了吧!局局你都輸,很沒勁的,沒點挑戰(zhàn)性。”明誠無聊的問。

喬華認真的渴求道:“一次,最后一次,再輸就不行了,行么?”

看著他的表情,明誠冷寒著:“真的是最后一局噢,別再撒賴,也不許回棋,那樣太麻煩了,很浪費時間。”

喬華點頭開始著擺放棋子,他也動起手來,然后棋局很快開始了,

中炮……上馬……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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