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逸剛準備收拾收拾回國,就聽到了許昭住院的消息。
巧的是,他倆就在同一家醫院,由于先前的經驗,整個醫院的布局他都了解得差不多了。
前一天出院,沒想到今天就回來了。
找到她的病房時,剛想進去,就被顧泠沅攔在了門外。
看他凜冽的眼神,要把他生吞活剝了似的。
“別打擾她。”連話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
那樣的眼神,雖然看著挺瘆人的,但不難看出,他整個人充滿了疲憊。
再看一旁的鄭鯨一眼,好多天沒有正常休息過了吧。
“我承認,如果不是我胃出血,昭昭就不會給我輸血,是我的錯,但是你不能阻止我見她。”
顧泠沅不開口,也不側身讓他。
景明逸:“所以到底什么情況?”
“如果今晚不退燒,明天手術。”
景明逸:!!!!!
“手術?什么病需要這么大動干戈?顧泠沅,你說實話,到底發生了什么?”
顧泠沅有意往后退了一兩步,道:“我說的是實話。高燒不退,四年前神經損傷造成神經性發熱,不動手術一直燒的話,會有生命危險。”
換作是以前,顧泠沅絕對不會這么“老實”的就道明白了一二三。可是現在,內心的無助遠遠大過了曾經那份傲慢。
“求求你快點好起來,好嗎?”顧泠沅透過病房門的玻璃,看向床上的人,心里又一陣一陣直泛苦。
夜里十二點,護士來量體溫。
“37度9。”還是不退燒,顧泠沅像被潑了一盆冰水,心里涼到了極點。
病房外——
“怎么樣?”
鄭鯨搖頭。
景明逸咋舌,急得原地打轉。
“鄭鯨,回去休息。”顧泠沅儼然一口命令的語氣。
“可是……”
“我的女人,我會守著。”
呵,這個時候了,還要塞狗糧給他是吧?不,他選擇回避。
“那我先回去了,有事的話隨叫隨到。”
送走一個,接下來就是景明逸。
不需要顧泠沅開口,看他一眼,景明逸就明白眼前人的用意:“別趕我走啊,你知道她對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你不是她,沒有權利替她做決定。”
“她對你來說,意味著什么?”
景明逸倒是有興趣回答這個問題,只要他不趕自己走,自然可以陪他聊一刻鐘的。
“她是我的白月光。”
以為顧泠沅沒聽懂,他又補充道:“老古董,不知道白月光是什么意思吧?就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事物或人,她一直在我心上,卻不在我身旁。”
呵,可是怎么辦呢?他從來沒有等到白月光照亮自己的那一刻。
說著竟悲傷起來。
顧泠沅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暗自神傷。
沉默了好久才開口:“你的白月光最后是我的。”
“是你的又怎樣,這不馬上昭昭就要恢復記憶了,到時候會發生什么還不一定。”
“恢復記憶”幾個字又直往心上戳,顧泠沅立馬冷了一張臉。
景明逸假惺惺的笑僵住,不由自主的又挪出了他的視線。
“她會好。”
大概,他也只能這樣安慰安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