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他的聲音也同時提起了心。
“但是這很奇怪,她為什么要這么做,這背后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她肯定沒有殺他。她是——天啊!她是——平常那么一個明智的人。”
森藤小姐因為取得偵探的諒解而感到非常的開心,但是依然為自己好朋友莫名牽扯到一起謀殺案而感到揪心。
“是的,是的,你說的很對。”康裕贊同的點了點頭,“我想說這件案子可以說是算得上非常的科學,但是與心理學相違背。其手段算不上明智。”
“科學?”
“兇手很清楚知道該刺入哪里,她輕而易舉的刺穿了受害者的神經中樞,也就是頭骨底部與脊髓相連接的位置。”
康裕一邊說著一邊在毛利的脖頸上比劃著,這讓后者閃閃躲躲。
“聽起來像是一名醫生。”森藤的樣子表現的若有所思。
“博曼小姐認識什么醫生嗎?例如朋友什么的。”
“沒有,至少在我這里是沒有什么聽說過的。”
“還有一個問題,她戴眼鏡嗎?平時近視不近視?”
“眼鏡?近視?沒有,這一點絕對沒有。”
“啊!我想得一點兒沒錯。”
眼鏡的作用就是用來偽裝的,這點再次的被證明。
“對了,她認識于天韻嗎?一個臺灣的男演員。”
“嗯,我想不認識,她從來沒有給我說起過這事。”
緊接著她看了看表,立刻叫了起來。
“老天,我得趕緊走了。康裕先生,我說的這些對你有用嗎?”
“很有用,以后我還會請你幫忙。”
“愿意為你效勞,有人設下了這樣的惡毒計謀,我們必須查出來到底是誰。”
說完她就匆匆的用咖啡送了口面包,就起身握手告別。緊接著她忽然笑了一下,露出倆排潔白的牙齒,帶著特有的直率太多告別了二人。
“有趣的人。”康裕一邊從錢包里面掏錢,一邊對著身邊的毛利說。
“我挺喜歡她的。”毛利盯著還在顫動的玻璃門。
“認識一個頭腦敏捷,條理清晰的人,身心總是十分的開心。”康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大衣領子,隨手提起自己的公文包。
“做派有些硬朗,也許。”毛利又想到了一點,“朋友的死對她來說甚至沒讓她難過一下,起碼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樣。”
“她不是那種愛哭哭啼啼的女人,當然了。”康裕冷冷地表示了贊同。
“這次會面問道你像知道的東西沒有?”
對于毛利的疑問,康裕只能默默搖了搖頭。
“沒有。我原以為——我非常想要找到的S會現身,那個給她送金匣子的人,可惜是一無所獲。更加遺憾的是拉娜·博曼小姐表現的非常謹慎,她貌似不喜歡和自己的閨蜜討論自己的朋友或是戀人。”
隨后他又攤了攤手,“當然,你說她是否是被利用后謀殺的,我可以說是非常的肯定。”
“不過要是說完全沒有猜測,到也完全的不至于。首先就是那個建議搞惡作劇的人,也就是倆度在她時間段里出現過的人,她們二人完全不熟悉,只是偶爾提出來的——當然是出于‘好玩’來搞個惡作劇——付錢請博曼幫忙。這個人也許知道了隨身攜帶的金匣子,然后找機會看到了里面是些什么東西。”
“最后在十一點左右的空白時間中,二人為惡作劇的成功(也就是兇手殺死中川先生),而舉行一個小小的慶功宴,趁此機會,往飲料中放入安眠藥,從而達到滅口的作用。”
康裕停了下來,示意他已經說完了。
“那么我們現在的方向是什么?”毛利問道。
“一個是追查鄧白氏·香港的金匣子,一個是那一封信,還有就是追查那個侄子——中川幸二。”
隨后康裕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前往米花飯店。
“不應該先去中川先生的宅院嗎?”
“我想中川夫人或許會給我們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她這個人看上去很精明,也許能為我們提供些資料。”康裕笑著對毛利說。
“我覺得她估計是給我們提不了什么建議。”
“恰恰相反,你可能覺得她是個兔子腦袋,而自以為自己比她要聰明許多,但兔子之所以能在這個世界上繁衍生息,恰恰是因為其只會生育的頭腦。中川夫人沒有太多的知識,也沒有太多的文化,但是有一件事我非常的相信她,那就是趨利避害的本能,還有算計人心之事。”
最后說了半天后,康裕突然問出了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