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沒有在她的包里面見過一個小小的金匣子,上頭用著寶石鑲嵌著字母L.B字樣?”康裕不加思索的問道。
“小金匣子——沒有,我肯定她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她去年九月份的時候在哪里?”
“去了香港,然后月底的時候——她自己有回了一趟英國。”
“一個人嗎?”
“當然是一個人!對不起——可能你并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有些人一談到明星的時候,總會不自覺的往壞處想。”
對于她的情緒,康裕理解的點了點頭后,開始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因為這很可能會涉及到兇手的真身。
“小姐,那么現在我要問你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博曼小姐有沒有對某個男人有特別的興趣?”
為什么是男人?
因為那天晚宴上的醉酒男子,也就是侄子中川幸二,曾經作為博曼小姐的男伴而出現在哪里,他是此案實際的最大獲益人,秘書小姐稱他是一個揮霍無度且與生前的中川先生有矛盾,而現在看來,康裕自己推測博曼小姐受到過此人的高度影響。
因此才有此一問。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沒有’。”森藤小姐一字一頓地說,“拉娜,從我認識她起,她就總是忙于照顧她那個嬌弱的妹妹和自己的事業。她那種‘我是一家之主,全家都靠我’的自覺非常強烈。所以答案是沒有——嚴格地說。”
“那么不嚴格的來說呢?”
“如果說——我是說最近——博曼開始對某個男人發生興趣,我倒是也不奇怪。”
“哦,此話怎講?”
“還是提醒你,這完全是我單方面的猜測,我只是從她態度上這么琢磨。她有些——不同了——也不算是白日做夢,但是有些精神恍惚。”她不大肯定的說,“某種程度上,唉,反正是個女人都能感受到,我也絕對不清楚。”
最后他還是對森藤小姐點了點頭。
“謝謝你,小姐。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博曼小姐的朋友中,有沒有名字開頭或者說是縮寫是S的。”
“S?”森藤有重小姐搖了搖頭,“真抱歉,我真是想不出來。”
對此,康裕表示了自己已經話問完了,他一個人陷入了久久的沉思中。
而對面的森藤小姐則是雙肘抵著桌面,一手支著側臉頰,歪頭打量著面對而坐的康裕。
“那么現在,”她身體前傾,對著他說,“你是不是可以告訴點什么。”
“小姐,”康裕回過神來,“首先我得說你的條理非常清晰,你是一個非常有頭腦的人。現在你問我有什么可不可以告訴你的——我說可以,但是非常有限。我現在只能告訴你幾件簡單的事情。”
隨后康裕輕輕咳嗽幾聲,回答道:“昨天晚上,中川先生被人謀殺于他的書房中,晚上十點左右有一名自稱是中川夫人的女士要求見她的丈夫,而我們現在懷疑哪位女士就是博曼小姐,她當時戴著假發,還有與你一個款式的黑色小圓帽子。”
“其與中川夫人非常的相像,中川夫人我想你可能已經在報紙上知曉了,原名簡·塞西爾,是一名演員。假定當時那個人就是博曼小姐,那么她只待了幾分鐘,她在十點過五分的時候離開了哪所房子,但是直到午夜才回家,她上床,服用了過量的佛羅那。”
“現在,也許你就可以理解我為什么這么問那些問題了。”
說完,他朝著森藤小姐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問了。
“是的,”她說,“我明白了,我相信你是對的,康裕先生,關于那個人就是博曼的推測。有一件事可以作為參考,她昨天在我這兒買了一頂帽子。”
“是這一頂嗎?”康裕立馬從筆記本的中取出一張照片,那里面是頂黑色帽子,這是警方根據倆個證人所繪制出來的圖像。
“對,沒錯。這一點無論是店員還是我都可以證明。”年輕的老板娘篤定的說道,但是過了一會兒,她又神色擔憂了起來。
“我說康裕先生。”她坐直了身體,“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哪怕當時的一小會兒——就認為是拉娜做的吧?我是說,殺人。你不會這么想吧?僅僅是因為幾句讓人不覺明歷的抱怨?”
“我不會這么認為,但凡一位正直而善良的人,都不會進行這種貿然且不負責的論斷。”
康裕肯定的話語,讓對面的森藤小姐松了一口氣,可又緊接著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