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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交鋒:十二重寶齊聚,秋暝山頂對峙

  • 緣起三生夢
  • 雪飄葉
  • 9505字
  • 2023-01-21 07:38:10

風無痕,正氣榜榜首,以一柄青雨劍,一套《青雨留白》,打遍天下無敵手,雖說三十多歲才名揚天下,但依舊被稱為“萬古第一天才”,因為他是目前為止,唯一一個在四十歲前領悟無盡劍勢的人。

不過上述的年齡都是假的,他很少以真實的面孔見人,所以在江湖上,他就是一個四十歲大叔的模樣。

至于他的真實情況,十三歲練劍,十五歲劍術小成,十七歲就領悟的無盡劍勢,所以“萬古第一天才”并非浪得虛名。

“師父,我見墨翳是個挺有意思的人,而且我怕因為我幫他而導致他刀心受損,才出此招的嘛。”已經二十五歲的風無痕此刻卻像個孩子一樣,半帶撒嬌的意味。

“可是為師沒有告訴你,仙術對十二家族的人效果并不是很明顯?”老者輕哼一聲,佯裝生氣。

“您說過的,好了,別氣了,這是您最喜歡的仙草釀,來一杯。”風無痕剛給老者滿上,就有一個劍客打扮的人飛身在他身邊落下。

“少爺。”風無痕將耳朵湊過去,只見那劍客在他耳邊低語些什么,只見風無痕臉上的笑意在飛速消逝:“師父,家父急召,在下就先失陪了。”

“去吧去吧。”老者擺手,只見兩人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奔江淮侯侯府。身為天下第一劍客的風無痕其實還有另一個身份——江淮侯次子沐辭。

至于風無痕這個名字,則是他當初拜師時,老者所賜。而先前在他耳邊低語的劍客,則是他的貼身侍衛——凌風,他倆算是發小了。而且凌風手中的劍也是青雨劍的孿生劍,煙雨劍,兩者若是聯手,實力則能更上一層樓。

此時此刻,江淮侯侯府。

“你們家少爺到底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月笙公主終是忍不住宮中的寂寞,跑到了江淮侯這里。

“七公主,您稍安勿躁,老爺已經派人去尋二少爺了。”這個奴婢有些唯唯諾諾,當然,這都是外界傳言七公主脾氣不太好造成的。

“等等等,我都快等三四個時辰了,都還未見他人影。”月笙公主有些不滿的嘟著嘴。

“如果公主沒什么吩咐的話,奴婢先退下了。”那個奴婢小聲問道。

“去吧去吧。”月笙公主也一臉不高興的揮了揮手。

從長安到江淮侯侯府的路上,兩匹駿馬正在一路飛馳。

“她怎么來了?”沐辭皺了一下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玩傻了?”凌風直接送他一記白眼。

“我怎么就傻了?”沐辭佯怒。

“你說你倆什么關系?”凌風反問道。

“呃......夫妻。”沐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

“你說說你,都多久沒有看她了?”凌風追問。

“一年?兩年?”沐辭的語氣突然心虛起來,具體多久,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四年,你四年連看都沒看一眼,你說人家來找你有錯么?”凌風又是一記白眼。

聽凌風這么說,沐辭也似乎覺得自己有些過分了。當初皇上賜婚,他二話沒說就答應了,然后剛嫁過來十天就又被他氣回去了,上一次看她好像還是在他進宮辦事才順道看了一眼,這轉眼一晃,都過去四年了。

“小風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沐辭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轉身離開了,只留下凌風一人無奈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次日早晨北辰黑魔殿。

“師父,徒兒覺得此事十分蹊蹺,還請您告知一二。”墨翳將昨晚客棧發生的事告訴了魔君,他昨晚思前后想,一夜未眠。

“你說有了一段不曾存在的記憶?”魔君的語氣中難得出現了一絲驚詫。墨翳沒有說話,只是點頭回應。

“那應該是有人使用了時間類的仙術。”魔君的音調又回到了以前的毫無波瀾。

“多謝師父解惑。”墨翳思索片刻就退了出去,仙術,他曾從魔君那里系統地了解過。

“天上那群人吃飽了撐的,又派人來抓你了?”趙坤隱隱約約知道了什么,漫不經心的問道。手中翻書的速度也慢了不少。

“這次跟仙帝沒關系。”魔君看著窗外,不動聲色的回了一句。

“你知道是誰?”趙坤有些好奇。

“會時間類仙術的,全天界就那么一個,很難猜嗎?”魔君淡淡的反問了一句。

“哦,原來是他,你不怕他影響你的計劃么?”趙坤提出了一個問題,一個看似很重要的問題。

“他不會的,因為那個辦法就是他告訴我的。”魔君似乎很相信他們所提的那個人。

“行吧,你記得小心。”趙坤伸了一個懶腰,將書合上放回了書架上,“書我全看過了,有時間換一換,至少不會每天都悶在這里。”

魔君沒有理會他,依舊看著窗外,趙坤站到了他身邊,陪他一起看這沒有任何特色的景色。

江淮侯侯府,卯時。

“氣死本公主了!”看著眼前一臉無奈的凌風,月笙公主氣的直跺腳。

“公主您先消消氣,反正您都等這么長時間了,不妨再多等幾個時辰。”凌風見月笙公主有發瘋的傾向,急忙穩住。

“不等了,他根本就是不想見我。”月笙公主眼眶有些紅,但眼淚愣是沒有掉下來。她轉身就向門外奔去,向剛出房門,她就和一個人撞了滿懷,她還未抬頭看自己撞到了誰,就被眼前的人緊緊抱住:“馬車都沒備你就準備回宮,你是有多怨我?”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月笙公主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一瞬間全部涌出了眼眶:“整整四年你都不曾去看我一眼,你是有多討厭我?”

“沒事了,我以后會多陪你的。”沐辭將月笙公主松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

“如果你不喜歡我的無理取鬧,我可以改的。”月笙公主輕聲綴泣著。

“這與你無關,是我沒有盡到一個丈夫應盡的責任。”沐辭從懷中掏出了一只玉鐲,青白相雜,煞是好看,雖說看不出與其它玉的區別,但是卻讓人有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我回來遲了是因為這個,我親手雕琢的,喜歡嗎?”

“喜歡。”月笙公主輕輕點頭,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你等我一下。”沐辭輕輕點頭,以示回應。

“怎么,為了女人不出去浪了?”凌風一臉鄙夷的看著沐辭,滿臉寫著:我不信。

“什么叫出去浪,我那叫干正事。”沐辭白了一眼,直接回懟。

“去鳳棲樓也是干正事?”凌風甩出一個邪笑,變得有點犯賤。

沐辭頓時啞口無言,好長時間才憋出一句:“討打。”說著就拔劍刺去,凌風抬劍一檔,一個轉身,射過一劍:“你打不著。”

沐辭剛想繼續出招,但是有一個有些冷清的聲音打斷了他的動作:“沐辭。”

兩人尋聲望去,只見有一個身材高挑的冰山美人在看著他倆,一襲冰藍色的長裙配上白玉簪,更加增添了幾分冷艷的氣質。

“月......月笙?”沐辭有些沒反應過來,有點懷疑的問了一句。

“以前那個無理取鬧的我你不喜歡,那現在這個呢?”月笙公主透露出女王氣勢夾雜著幾分冰冷,向兩人撲面而來。

“哇,小懶貓變大老虎了。”凌風表現出了一臉震驚。

“出去。”月笙公主輕瞥了凌風一眼,凌風瞬間竄了出去:“少爺,您保重!”說著,還順便把門帶上了。

“你先變回去,行不行?”沐辭咽了一口口水,后退了一步。

“實話說,這才是我本來的樣子。”月笙公主退回到桌邊,坐下,輕抿了一口清茶。

“那你以前......”沐辭見月笙公主收起了自己的氣勢,于是在她的身邊坐下了。

“那是裝出來的。”月笙公主嘆了口氣,“宮中九位公主,只有我是庶出,除了九妹,其他人對我都不太友好,我若不裝個庸人,宮中哪有我的立足之地。”談起往事,月笙公主的眼中無形多了幾分蒼涼。

“你這話倒是不假,公主嬪妃爭寵,皇子大臣爭位,宮中太累,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此時,沐辭看向月笙公主的眼中,盡是憐惜。

“不說這些了。”說著,月笙公主的氣勢又強硬起來,“你既然不喜歡那個弱小的我,那我便以現在的樣子陪你,你是我的男人,若是再敢拋下我,我保證有你好受的!”她抬眸看向沐辭,眼中盡是犀利的鋒芒。

“既然你這樣說,那就要做好與我一同浪跡天涯的準備。”沐辭也瞇眼看著月笙公主,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月笙公主沒有絲毫猶豫就答應了下來,月笙公主心中此刻所想,用現代的話說就是:這該死的魅力!

在以后的生活中,沐辭花了兩年才算將月笙公主了解透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有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謀,更不用說其熟于醫理,通于膳食。用我們現在的話說,就一典型的別人家的孩子。

西北的荒原。

馭馬飛馳的魏軒突然勒馬不前,他沒有轉身,只是淡淡的說道:“出來吧。”然而,并沒有任何人回應他,魏軒從腰間拿出了一個長條狀但只有筷子長的黑青色的盒子,這是他從道衍門畢業,十二宮送他的畢業禮物——玄法千機盒。

他此行一共就只帶了三樣東西,除了干糧就還有負在身后的皇劍。他輕點盒子上的圓形開關,一張符紙憑空出現:“燃!”魏軒將扶持甩出,一聲令下,他附近立刻展開了一片火域。

與此同時,一個人直接從火域下面蹦了出來:“燙燙燙……”之前魏軒丟的是焱火符,瞬間產生可以溶鐵的溫度,不燙就怪了。

那人被迫出了地底,剛想跑就有一個冰涼的東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是他自從獲取就陪他征戰的靈弒,平日不知道靈弒在何處,但只要想用,她就能立刻出現在他手中:“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追蹤我,誰派你來的?”魏軒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拷問三連。

“這是機密,我不能說。”他話音剛落,就一陣劍光閃過,然后又重新架回了他的脖子上,他的一縷發絲輕輕飄落。

“我再給你一次組織語言的機會。”魏軒的聲音輕輕飄出,宛若死神低吟。

與此同時,那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我是北狄部卒,是北狄大將拓跋澤派我來追查你的行蹤,探查你走向西北的目的,還有我剛剛用的叫地行術。”這回答十分流利,絲毫不拖泥帶水,而且把魏軒沒問的也說了,可見是個極度貪生怕死之輩。

魏軒收起靈弒:“告訴他們,我此行只是去救人,不用擔心我有什么陰謀。”然后轉身勒馬:“滾吧!”接著便馭馬而行。

此時的魏軒身心全在云裳公主身上,他只知道如果他們持續跟著自己,容易生變,卻不知他這一番話,有可能帶來連他都無法想象的后果。

“謝大人不殺之恩!”那個人的聲音在曠野中長長響起,輕輕的回蕩著。

馬背上的魏軒十分煩躁,他想立刻就救到云裳公主,但即使再快也還有一天路程。突然一道綾帶從他的前方落下,有一小截埋進了土里。魏軒胯下的馬受到了驚嚇,一個急剎,前蹄上揚,直接將他掀飛。不過以魏軒的身手,在空中一個后空翻后,還是平穩落地的。

“你不能去!”話音剛落,就見尉遲靜霜從天而降,手持長劍將他攔了下來。

“你攔不住我的。”魏軒輕握,手中靈弒現身。

“你考慮過你這樣做的后果嗎?”尉遲靜霜沒有立刻出手,因為現在的魏軒,她還真不一定能打得過。

“但負天下不負她。”魏軒并未多言,直接提劍斬來,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七天之內,云裳公主必死無疑。

尉遲靜霜無奈,朝劍一擋:“那便讓我看看,在從我們這里學了多少吧。”接著,她將魏軒震開,轉身后退一步,同時將綾帶收回。

同時,魏軒再次攻來,尉遲靜霜一個側身,魏軒一劍刺空,旋即變招橫掃,尉遲靜霜一個下腰再躲一招,同時將綾帶甩出將魏軒的一條腿纏住。

在魏軒收劍的時候,尉遲靜霜反手一劍,魏軒沒有去接招而是下蹲接掃堂,尉遲靜霜被迫空翻躲招。趁此時機,靈弒一劍將綾帶斬斷,在尉遲靜霜落地的瞬間,魏軒一劍揮出,穩穩的落在了她的頸前:“我說了,你打不過我的。”

隨后,魏軒收劍,取出來一張神行符:“你告訴他們,若是再來攔我,休怪我刀劍無眼。”接著便給自己貼上了神行符,如離弦之箭一般,一去不返。沒辦法,打架的時候不知道馬去哪了。

尉遲靜霜站在原地,眼神復雜的看著魏軒離開的方向,她感覺他變了,不再是她所熟知的那個人,但她不知道的是,云裳公主在他心中的位置真的很重很重。

尉遲靜霜御劍離去,她攔不住魏軒,但是他們一定要攔住魏軒,因為這算是他們的使命。

魏軒一路奔馳,周圍的黃沙匆匆后退,因為馬沒了,以他現在的速度估計最快也要亥時才能抵達秋暝山,這比他之前的預期又晚了兩個時辰。

魏侯府,巳時。

尉遲靜霜只花了一個時辰就從西北荒原回到了這里,其實之前是可以在魏軒入荒原之前就將他攔下的,只不過在找魏軒這件事上花了很多功夫。

尉遲靜霜推開了云裳公主的房門,只見另外十一位道衍門十二宮也在此處。一見到尉遲靜霜,千機道長立刻問道:“可有將重寶帶回來?”

尉遲靜霜搖了搖頭:“他說‘但負天下不負她’,便離開了。”隨后,她又看向云裳公主的床上:“公主沒事吧?”

坐在床前的藥老人緩緩起身:“老夫已用鎮命十七針鎖住了她的生機,不過這只有十五天的功效,十五天后她若得不到救助,依舊會死。”

眾人紛紛點頭,他們都知道這個一人一生只能用一次的針法,可以逆天改命的神奇之術。

“對斷魂香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尉遲靜霜看向藥老人和邪貘,“若是云裳公主不能蘇醒,估計很難攔住魏軒。”

藥老人和邪貘無奈的搖了搖頭,邪貘也是嘆了口氣:“我和藥老頭已用盡畢生所學,但她沒有半點蘇醒的痕跡。”

這時,毒書生的聲音在某個角落響起:“既然他這么在乎這個公主,那我們便用這公主當籌碼,讓他將寶物交出來不就好了。”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表情各有不同,果然只有狠人才配說狠話。

“你瘋了!”

“不可!”尉遲靜霜和千機道長直接否決了這個提議,但隨后就聽到了反對的聲音。

“我覺得這沒什么不妥。”

“此法可行。”這次說話的是蠻熊和邪貘,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

“他身上有玄黃之氣,難道你們不怕沾染因果嗎?”千機道長反問道。

“只要能完成我們的目標,沾染一點因果又算什么?”尉遲靜霜剛想說些什么就被邪貘打斷了,“既然其他人都處處于中立態度,那么少數服從多數,現在開始動身吧。”邪貘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沙啞,這才是他本來的聲音。

面對眾人的服從,尉遲靜霜兩人則是只能一臉無奈地跟著他們離開此處。

當天晚上,去追蹤魏軒的拓跋澤回到了軍中。

帥帳。

“主帥,已經確定了,魏軒是去西北救人,若在今晚發動奇襲,是能使北營一眾損失慘重。”拓跋澤將得到的結果和自己的想法一同告訴了巴洛辛達。

巴洛辛達沒有立刻給出回應,沉思良久后,吐出了一句話:“我不想趁人之危,這既是一場戰爭,也是一場賭約,我不想失了自己的人格。”

“去他的人格,就算我讀書少,我也是知道兵不厭詐的道理的。”阿達木看巴洛辛達瞻前顧后,心里這個急啊!

“但是你信不信,我讓你去打你也打不下來。”巴洛興達輕笑一聲,“畢竟,北營還有一個韓子楓坐鎮。”

“少將軍。”阿達木有些不信,“那你給我一千輕騎,若我不能襲營凱旋,那我便任你處置。”

“那好,拓跋澤你同他一起去吧,趁此你好好了解一下敵人。”巴洛辛達當即點了一千輕騎給阿達木兩人,兩人上馬便直奔北營。

北營。

一陣低沉的軍角聲傳遍軍營,眾人立刻警戒。

阿達木眾人還未到北營,就被韓子楓發明的千里聽風鈴發現了,但韓子楓卻走出營帳,向眾人示意,放下戒備:“近幾日眾將士好好休息就行了,一切我早已做好準備。”隨后,帶了一百人馬朝阿達木眾人的方向趕去。

相距北營一里處,阿達木眾人。

這一行人一路飛馳,突然,隊中有數人人仰馬翻,阿達木還沒有反應過來,又翻了幾人,阿達木才下令停止前進:“先停止前進,什么情況?”

這時,有數人下馬,當然也包括拓跋澤,拓跋澤在地上摸索了一下后,又走了幾步才折回。“這里有很多凹槽,快速奔馳的馬蹄一旦陷下去根本來不及拔出。”

“檢查一下損傷。”阿達木下令,過了一會,數據就呈報上來了:“報告將軍,折損二十九人,重傷十三人。”阿達木皺了一下眉頭他突然發現巴洛辛達是對的,但無奈自己立了軍令狀,就算硬著頭皮也要將事做完。

“這段路放慢速度,過了這里再加速。”阿達木領軍前行,但是要比之前慢不少。

一路上他不停地派人檢查地面,當確定過了“雷區”之后,整支隊伍又陡然加速,但未走幾步,又有人神秘失蹤——不知何時,四周出現了許些大坑,很多北狄騎兵沒來得及剎住,全都撞進了坑里。這讓現在的阿達木心里十分想罵人,但又無從下手。

“留下一百人救助落坑士卒,其他人我們走!”阿達木大手一揮,整支軍隊又開始飛馳,只是走了不到十步,一股力從阿達木身下傳來,以他在沙場待了這多年的經驗,直接下意識的一個前空翻,整個人穩穩落地,而他身下的馬早已被掀翻,映著月光,他隱約的看到了數條絲線。

“真是無恥至極。”阿達木心中暗罵一聲,一臉氣憤。

“我勸你們還是回去吧。”一道厚重的聲音從遠處傳來,阿達木循聲望去,只見說話的是云潭策,而韓子楓一眾則是以看戲的心態看著阿達木。

這時,阿達木不經有些惱怒:“無恥小兒,可敢與我一戰!”話音剛落就聽到了拓跋澤勸阻的聲音:“我們此番的目的是襲營,襲營未成,我們還是先撤吧,切勿意氣用事。”

因為拓跋澤之前去隊后統計戰報情況,所以他的馬逃過一劫。

“雖然軍中當以大局為重,但我能不廢一兵一卒就能將爾等折損于此,但你既然這么想打,那我便應爾之邀。”話音剛落,他給了魯云海一個眼神,魯云海挺馬出戰。

阿達木也不甘示弱,提刀殺來,雙方大戰百余回合,都稍感力竭,但形勢依舊不分上下。突然,魯云海勒馬回陣,給阿達木留下了一騎煙塵。

“不愧是北狄名將,功夫了得!”韓子楓大笑一聲,“今日就此作罷,將軍也早日回去歇息吧。”話音未落,韓子楓便帶領眾人歸營了,只留下阿達木站在原地,臉上表情閃爍不定。

“感覺怎樣?”韓子楓問歸來的魯云海,嘴角有一絲笑意。

“他很強,若是再戰,必定是我敗陣。”魯云海苦笑一聲,多騎了匹馬還差點敗陣,這要傳出去,估計要顏面盡失了。“既然這樣,明日加緊操練,到現在還沒有哪次是與他們正面交鋒,在此之前我們要做好萬全之策。”韓子楓略加思索,下令道。

“是!”鄭岐等幾位練兵總督(虛構官職)應聲回應。

看著韓子楓漸漸遠去的背影,阿達木終于忍不住了,直接破口大罵:“一群王八羔子,氣死老子了。”

“回營!”話音剛落,阿達木從部下手中接過一匹馬,上馬后大手一揮,這支隊伍怎么來的又怎么走了。

回到軍中后,清點人馬,這次出去一趟,啥也沒干,還折了一百一十三人馬,阿達木心里那個憋屈呀,他這輩子就沒這么憋屈過。

不過好在巴洛辛達并沒有責怪他,可惜的是,愿賭服輸,他以后要乖乖聽話了。

凌晨,天邊出現了一抹魚肚白,這是第一縷劃破黑夜的黎明。

秋暝山。

這座山不算高只有百余丈,因為位處西北,整座山上除了寥寥幾株枯草,便再無生機。

不過令人驚奇的是這還未立秋,但山上卻布滿了一層白霜,白霜散發著令人顫栗的寒氣,在秋暝山的山頂上,有三個人,他的一身黑袍,似乎在此等候多時了。

“你確定他真的會來嗎?”趙坤突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他沒的選。”魔君還是一如既往的寡言少語。

“你不怕他在你身上動心思嗎?”趙坤又想到了什么,“畢竟你的功力才恢復三成。”

“三成也夠了。”魔君再次冷冷的甩回一句。

趙坤還想開口說什么,卻被一旁休息的墨翳打斷了:“師父,他來了。”兩人順著墨翳的目光望去只見有一只手先映入了眾人的眼簾,接著是一頭有些亂糟糟的頭發,最后魏軒整個人都從山下蹦了出來,穩穩地落在了山頂上。

“東西呢?”魏軒眉眼輕抬,看著魔君,他的臉上寫著疲憊,但眼神中,卻鋒芒不息。

“我要的東西呢?”魔君從懷中取了一個白色的瓷瓶,在魏軒眼前一閃而過,隨后又收了起來。

魏軒也是爽快人,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鑲金的寶石吊墜和一本鐵書,吊墜中承載著《玄圣兵法》而鐵書則是《濟世藥經》。

“為了展現我的誠意,我先把藥給你。”魔君二話不說,就將手中的白瓷瓶扔了過來,魏軒伸手接過瓷瓶,同時他就將手中的兩件重寶交了出去。

恰在這時一柄飛劍將兩物擊飛:“別給他!”同時一道人影疾馳而過,將兩物拿在手中。

說話的這個是尉遲靜霜,她身后還有另外十一人,以及昏睡中的云裳公主。

“你們帶她來干什么?”看著云裳公主,魏軒心里咯噔一下,頓時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我們先對付魔君吧。”聽到魏軒問話,大家都緘口不言,似乎在回避這個話題,還是千機道長打破了這份沉默。

“又是道衍門。”魔君這句話說的很輕,但是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雖說聽起來波瀾不驚,但其中蘊含的怒意卻讓每個人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魔君將手輕輕抬起,空握,再次揮手,只見先前拿著兩大重寶的影豹整個人都從空中化作一顆流星砸進山石之中,其他人見狀,則是立刻擺出了防御姿態。

“不過這次還是要謝謝你們,幫我減少了玄黃之氣帶來的麻煩。”說著魔君一個響指,在這十一人之間炸開一道魔氣,魔氣將眾人直接擊退,都受了不輕的內傷。

至于抬云裳公主的四個傀儡和裝她的冰棺,則是直接化為齏粉,云裳公主的身體失去了力對她的支撐,從空中直直墜落,但魏軒這反應也不是吃素的,數十步遠的距離瞬間就到了,然后穩穩的接住了她,隨后便轉入了一塊巖石后躲了起來。

看著懷中的人兒仿佛沉睡一般恬靜美好,魏軒心底升起了一股自責和憐惜。他打開白瓷瓶,倒出了一粒藥將其塞進云裳公主的嘴里,然后用內力幫她將物順下去。

再觀外面,被打吐血的道衍門十二宮似乎終于從“懵逼”狀態反應過來。

“結陣!”千機道長大喝一聲,十二人立刻占了十二方位,但是陣中的魔君卻不為所動:“又是封靈大陣,老是用同一種陣法不會累嗎?”魔君的聲音充滿了鄙夷,僅管說他之前每次都被重創,道衍門用的都是這個陣法。

“別忘了,這里是秋暝山,是我的地盤。”魔君手中掐訣,很快在這山頂上亮起了一道道有紫色的陣紋:“墨翳,動手!”

“遵命,師父。”此時,整個空間都響起了墨翳的聲音,這是他進入天地一刀的境界后第一次在天地一刀狀態下使用刀法,為等眾人反應,一道劍光閃過,影豹被斬,而兩大重寶也同時落入了墨翳手中。

“你們撐一會,我去攔他。”毒書生棄陣,畫扇一開,一枚暗刺直取墨翳,墨翳橫刀一擋,毒書生的攻擊直接被化解了。

在短暫的停頓之后,墨翳再次向魔君的位置沖去,而趁此時機,毒書生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墨翳在快撞到毒書生的時候,拔刀,毒書生抬手,畫扇與殘刀相撞,毒書生力量過于孱弱,直接被一招轟飛。

但毒書生知道自己必須攔住墨翳,只得借力向后空翻,空中開扇,剎那間數支銀針從扇中飛出,墨翳冷哼一聲,手一翻,殘刀瞬間化為梨花雨,向毒書生散射而去。

梨花雨將毒針全數擋下的同時,仍然剩下了將近一百塊碎片,毒書生在封靈大陣外緣,看著飛來的刀片,他目光一沉,旋即甩出一張靈符,靈符光芒大盛,化為一個護盾將他護在其中,將刀片盡數擋下。

這是護命靈符,一個人一生只能用一次的靈符可在關鍵時刻救自己一命。

墨翳一揮刀柄,同時向毒書生的方向暴閃,在此期間,散落的刀片一塊一塊的向刀柄飛去,直到拼成完整的殘刀,他面向的毒書生則是轉身甩出一枚筒狀暗器,試圖將他逼退。

那筒狀暗器在離手之后,便出現了一些變化,前端出現了一個極其尖銳的鐵尖,筒身上也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倒刺,若是這玩意扎進身體里,不交代半條命想拿出來是不可能的。

但是令毒書生沒想到的是,墨翳面對這個暗器并沒有任何閃躲,并非是他沒有注意到這暗器的變化,反而他能很明顯的感受到這東西的危險性。

暗器與墨翳的身體接觸,一道微弱的血肉被撕裂的聲音在眾人耳邊清晰響起。下一秒又是一道刀光,毒書生,卒!

“正氣榜三十九毒書生,不過如此。”墨翳收起殘刀,走到陣中,而道衍門剩下的十人則是一臉焦慮的看著墨翳,他們想阻止,但是脫不開身。

“師父,徒兒未辱使命。”說著墨翳雙手將兩件重寶呈上。

在魔君接過兩件寶物之后,墨翳似乎撐不住了一口鮮血從嘴中涌出,整個人都半跪在地上,但他卻在這種狀態下將鑲入體內的暗器拔了出來,一聲悶哼傳入眾人耳中看得道衍門十人都不禁咽一口口水。

“帶他治療。”魔君看了趙坤一眼,將道衍門十人視若無物。不過確實如此,封靈大陣至少需要十人發動,雖說可以將魔君禁錮并分住他的全部實力,但帶來的后果就是使用者會受到極強的反噬,更有甚者直接身消道隕,所以現在道衍門的十人除了干著急就是干瞪眼。

在趙坤將墨翳接走后,他腳下的陣紋已全部點亮,紫色的光華在不斷閃爍,甚是耀眼,而魔君所站的位置,正是陣眼!

魔君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盒子,從盒子中飛出了九個光點,化為九件重寶在空中漂浮,他手中的另外兩件重寶和殘刀與空中的九件重寶組成了一個環,與此同時,在正中心出現了一個冰棺,這就是魔君之前所說的永恒冰棺。

冰棺的寒氣頓時將眾人席卷,眾人感到了一股極其濃郁的寒意,再看冰棺,雖說冰棺的樣子仍存在,但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融化的跡象。

在冰棺之內,躺著一個十分妖艷的美人,一襲純黑色的漢服上繡有金色紋路,衣邊呈暗紅色,為這個女人徒增不少冷艷。

“怎么會是妖帝!”尉遲靜霜看向千機道長,心生疑惑。

但千機道長卻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恰在此時,一道人影閃過,十二重寶與那道人影一起消失不見了,隨后人影落地,此人正是魏軒:“既然交換完成,那我該把東西拿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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