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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開戰:萬事俱備,一戰大捷

  • 緣起三生夢
  • 雪飄葉
  • 10141字
  • 2023-01-08 18:02:54

魏軒離開魏府后去了玉珍閣,他委托尉遲靜霜護云裳公主周全,在她答應后,魏軒才起了身去北營。

北營。

魏軒進了帥帳,看見云潭策在寫些什么。

“寫什么呢?連人進來了都不知道。”魏軒掀開賬簾,出聲問道。

“是北狄的兵力分布圖,不過軍營內只有三年前繪制的,和現在比,兵力分布區別還是很大的。”云潭策將手中的羊皮卷遞了過去,周圍的十三座城池已經標注了十一座,還差兩座較遠的。

“這么多年沒白跟我,有長進,還請在開戰之前務必繪成。”魏軒笑著將手中的羊皮卷遞了回去。

“屬下遵命。”說著,云潭策便領著羊皮卷出了營帳。

隨后,魏軒喚來一名侍從:“吩咐下去,吹響軍號,即日起,全軍備戰!”

“是!”侍從領命,隨后一陣角聲響徹軍營,所有將士立即整頓軍容,嚴陣以待。

接著,他又喚來了另外幾位副將:“我軍精兵部隊有多少人?”

其中一名副將回復:“近日有補充,現在總共一千三百人。”

魏軒聽此言,眉頭微皺:“這么多人還精嗎?全部遣散,重編五百人,跟他們說,精兵部隊直接由我調遣。”

“屬下領命。”其中一人剛要轉身,就又被魏軒叫住了:“等一下五百人中要有三百人輕騎,一百斥候,二十弓箭手,七十重甲兵以及十劍士。”

“是。”那人這才出了帥賬。

“還有,你們誰負責練兵?”魏軒挑眉問道。

“正是在下。”一個體格強悍的人回復到。

“來,我們過兩招。”魏軒給了其他人使個眼色,大家都紛紛讓出了一塊地。

“我讓你先攻。”魏軒向他勾了勾手指。

“那得罪了。”大漢先是抱拳,隨后便是一拳轟來。魏軒一個側身,隨后順勢接上了一記掃堂腿,那人一個身形不穩,直接倒地。

“你的攻擊方式太兇猛了,不給自己留后路,不行。”魏軒遙搖頭,一陣嘆息,“你們幾個人輪番來攻擊我。”魏軒指了指剩下幾個人,聲音淡淡傳出。

經過一番篩選,魏軒最終選了一個在自己手下撐過五招的人:“你叫什么名字?”

“屬下名鄭岐。”那人應聲。

“好,鄭岐,現在練兵使一職由你擔任,即日起開始練兵,留開戰前一天給眾將士休息。”魏軒吩咐道。

“屬下領命。”隨后鄭岐也退出了帥賬。

“至于你......”魏軒看向了那個大漢,“糧草運送的事宜便交給你了,隨后我會派一個人去協助你,切記,謀略方面一定要聽他的。”

“屬下領命。”那人原本失去練兵使一職時的不太情愿,立刻變成了畢恭畢敬,畢竟糧草可是一個軍營的命脈。

隨后那人也退出了帥帳,接著魏軒又將剩下的一些事宜,說與剩下幾名副將,他們也全都領命出了營帳。

等交代完一切,魏軒長舒了一口濁氣,目光微凝,對于馬上要開始的戰爭,他的內心竟有些惶惶不安。

晚上的時候驛使送來了一封信,是給魏軒的,是云裳公主寄來的,信中寫的全是一些瑣事以及對魏軒的一些抱怨,看著手中的信,魏軒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這還是第一次見主帥您在軍營里笑呢。”掀開帳簾,來人是云潭策。

“有什么事嗎?”魏軒收起了笑容,抬眼問道。

“我今日外出,無意間找到了一個暗道,我在這個暗道里發現了藏魂花,是一片花海將暗道阻斷,似乎是有人故意種在這里的。”云潭策如實回答。

葬魂花,西域異花,一身上下除了味道全是劇毒,只到傷口碰到此花,接觸者便會在十息以內毒發身亡。

不過奇怪的是,葬魂花的花香有著極其強悍的安神效果,它的毒用火一烤就會化成毒煙彌散,當然毒煙是具有致幻效果的。

所以在蠻荒時期,北城的部族便是用葬魂花的汁涂抹在箭矢上,去獵殺野獸,因為對他們而言,葬魂花這玩意兒就是高效無毒。

“葬魂花?這可是好東西,明早帶我去看看。”聽到云潭策,這么說魏軒眼睛突然一亮。

“還有就是,今天無意間看到一個商隊,他們往北城運送了大量木材,覺的有些蹊蹺。”云潭策想了想又補充道。

“這沒什么可蹊蹺的,這些木材多半是用來造木流牛馬。北城山地較多,運送糧草比較困難,而有了木流牛馬之后,他們可以在運輸糧草上減少大量人力物力。”魏軒想著,說出了自己的猜測,但過了小片刻,他又補充了一句:“還是派幾個人去看看他們想干什么吧,注意隨時回報情況。”

“屬下遵命。”說完,云潭策就出了營帳。

次日早晨,暗道。

魏軒和云潭策站在路中間,他們身前是延綿了幾十丈的葬魂花花海。

“居然有這么多葬魂花!”魏軒看著這些暗紫色的小花,驚了。

“而且這些土都是新翻的,這一整片花海都是三天之內栽下去的。”云潭策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松軟的泥土從他指尖緩緩滑落,可見云潭策所言極是。

“三天之內,你確定嗎?”魏軒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出聲問道。

“確定,北方天氣較冷,空氣干燥,若是新翻的土,在空氣中暴露久了會結成土塊,不會這么松軟的。”云潭策又看了一下附近的土,確實都是新翻的松土。

魏軒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向花海中扔去,起先還能看到石頭的痕跡,但飛了一小段時間后,石頭便沒了蹤影,似乎人間蒸發了一般。

“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魏軒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怎么回事?”云潭策看的不明所以。

“這里只有小部分的葬魂花,其他的應該是幻術造成的假象。”接著,他抬頭看了一眼兩旁陡峭的石壁,“你先回去吧,以你的武功是沒辦法從這里翻進去的。”

云潭策自己心里清楚:“嗯,我知道。那我先回軍營了,注意安全。”他話音剛落,就見魏軒輕功起步,沿著巖壁連蹬數步,接著縱身一躍就設入了那幻境之中。

幻境之中。

這是一段同之前暗道相接的路,兩側正是山壁,不過有一側有一個山洞。

“躲不過的還是躲不過。”一個老者的聲音從洞內悠悠傳來。

魏軒走進去,只見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面對著著他,雙目緊閉,似乎在沉思什么。

“前輩,你剛剛的話,是何意。”魏軒被老者剛剛說的話弄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從長安,到北營,到北狄,再到白霧城,又到北營,我躲至此處,可是還是被你尋到了。”老者一聲嘆息,心中似有無限感概。

魏軒沒有說話,只是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老者睜開了雙目,這是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睛,它渾濁、無光,仿佛是一灘死水。

“很久之前,千機找到我,他跟我說會有一個人找到我,帶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我想逃,他說,我逃不掉,這是宿命的安排,是啊,也許只有宿命才能做到這一點吧。”老者的嘴沒有動,但卻有聲音傳進了魏軒的耳中。

“敢問前輩是什么人?”魏軒依舊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但他感覺這老者并沒有惡意。

老者又是一聲嘆息,聲音悠悠傳來:“吾乃隱世兵族,白家。”聽聞老者所言,魏軒在腦中思索了一番,并未找到任何相關信息。

“我們同十二家族一同來到這里,但我們不是人族,我們是靈族。”老者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疑惑,“我們與十二家族有約定,但凡遇到有有能力駕馭靈的十二家族之人,都要講他帶入祖地選取一種靈,如若不然我們會失去十二家族氣運的庇護。”

“失去庇護會怎么樣?”魏軒挑眉。

“天災降臨,身消道隕。”老者一字一句,聲音鏗鏘有力。

“好了,跟我走吧。”老者一身嘆息,起身向自己身后的石壁走去,走到石壁前,老者大袖一揮,隨后整個人都消失在石壁中。魏軒也緊隨其后,但在他沒入石壁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撕扯力使他眼前一黑,一個踉蹌,穩住身形之后,視覺才漸漸恢復。

當他再次睜開雙眼時,他已身一個兵冢之中,這里兵器林立,讓人不自覺的在腦中浮現出一片遠古戰場,無限硝煙。

“這些兵,全都是靈,他們有的是我族親,有的是我子女,全部沉寂在這無盡的歲月中。”老者看著眼前的兵器,他的眼中才出現了一絲光亮。

“閉上眼睛,用心去感應,去尋找那件專屬于你的靈。”老者看向魏軒,眼前中盡是無耐。

“嗯。”魏軒閉上雙目,沉心靜氣。

在黑暗中,先是亮起了一個光電,接著又有無數光點出現在魏軒的視野中,在諸多光點中,有一團乳白色的光點格外顯眼,他看著那團光,心中出現了少有的渴望,他快速走上前握住了那團光。

同時,外界。

魏軒也走上前握住了一把劍,接著雙目微睜,閃過一道金光,隨后便輕易的拔出了那把劍。

的魏軒看著手中的劍,劍刃上已經出現了銹跡,隨后他體中有一股不受控制的氣向持劍的右手涌去,抬手一震,劍刃開鋒,一柄完美的長劍重新展現在他的手中。

“此劍名為靈弒,你拿到了,便拿去吧。”老者似乎放下了什么,“走吧,你回去,我也要走了,記得好好待她。”說著,便出了這里。

魏軒跟著老者出來,但剛踏出兵冢,就已身至北營,而且也不見老者身影。

“嗯?魏軒?”一個熟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魏軒抬頭望去,是韓子楓。

“你們怎么來這么早?這可不像你啊。”魏軒看到韓子楓,有些驚訝。

“明天都開戰了,哪里早了?”韓子楓被他這話說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等等!”魏軒意識到了什么,直接奔向帥帳。

“云潭策,從那日到現在,已經過去幾天了?”魏軒掀開賬簾就問。

“四天,今天是第五天。”云潭策語氣中有一絲驚喜,“不過,你怎么過了這么多天才回來,我都以為你出事了。”

魏軒皺了皺眉頭:“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覺只過了幾個時辰。”魏軒走到了桌前,見云潭策在對大唐兵力分部圖做最后的補充:“這些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身為你的副將,我做的本就應該要比其他人多。”云潭策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輕輕一笑。

“嗯,圖畫好就去休息吧,明天就開戰了,今晚要養足精神。”魏軒囑咐道。

“遵命。”云潭策應聲。

今天的時間過得很快,夜色也來得很急。

“主帥,北城傳來戰書。”一名哨兵飛奔帥帳,將手上的一封書信呈給魏軒,魏軒接過書信,那人便出去了。

書信的封子上印著兩個大字:戰書。

魏軒拆開信封,里面只有寥寥幾個字:明日乃相約三十日之期,北狄全軍正式像大唐北營宣戰。魏軒同時向落款出瞄去,落款人正是巴洛辛達。

魏軒手中拿著戰書,想了好一會,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也執筆寫了一封信,不過這封信是給云裳公主的。

整封信的主題,不過就是讓云裳公主不要擔心自己,因為他知道如果云裳公主太過擔心自己就肯定會到北營來,到時候他就要分出一大部分精力來保護云裳公主了。

信寫好了之后,魏軒便讓信使遞了出去,今天的北營夜晚很靜,因為大家知道這是最后一個安逸的夜晚了,明日是生是死,都是未知。

次日,北營,帥帳。

魏軒,韓子楓,江寒玥,云潭策與鄭岐及其他幾位副將聚于此地。

“云潭策,我讓你查的東西查清楚了么?”魏軒沉聲問道。

“查清楚了,他們除了木流牛馬,還造了投石車。”云潭策回稟。

隨后魏軒就跳過了這個話題,他看向那六位副將:“我吩咐你們的事做的怎樣?”

“屬下幸不辱命。”那六位副將齊聲回答。

“鄭岐,你將那五百精兵調至我帳前,你們幾個就先下去吧。”魏軒對六個人說道,幾人應聲出帳。

此時,營帳內就只剩魏軒四人了。

“投石車是肯定不能放出來的,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潛入摧毀,一條是半路截殺。”魏軒看向了其他三人,說出了心中所想。

“屬下愿意深潛敵軍,摧毀投石車。”江寒玥請命,但是被韓子楓制止了:“不行,這投石車肯定非常重要,豈是常人能靠近的?”接著,他又掃了一眼地圖:“從北狄軍營至曠野這邊,他們必然會經過這里,我們可以在此設伏。”他指了指地圖上的一個山谷,開口說道。

“可他們是知道此處險要的,而且從北狄軍營到那片曠野并不是只有一條路。”云潭策好心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有辦法讓他們從此處走。”韓子楓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那說說你的計謀吧。”魏軒挑眉,他知道韓子楓肯定有計策了。韓子楓將計謀說與其他三人,他們聽后,都不約而同的贊嘆性的點了點頭。

北狄,帥營。

“少將軍,為什么多此一舉要制造投石車呢?”阿達木有些不明所以。

“制造投石車不過是一個幌子而以。”巴洛辛達道出了原委,“投石車威力巨大,一但運到了戰場上便能助我方取得優勢,我想他們應該會派兵截殺,而我們在派兵在外圍包抄,定能使其兵力有損,也能算得上一次小勝利。”

“可是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會在哪條路設伏。”阿達木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們讓他們知道我們會走哪條路不就好了?”巴洛率達嘴角也閃過一絲詭笑。

第一日,兩軍沒有任何動靜,第二日也是,一連過了幾日,直到月初,北狄才有了一絲動靜。

“消息已經散布幾天下去了,北營那邊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說話的是新晉右將軍拓跋澤。

“那我們就先行一步,聽探子說,他們經常在另外幾條路上出沒,應該是想讓我們認為他們設伏,既然這樣,我們就順了他們的心,走秋隱山谷。”巴洛辛達掃了眾人一眼,吩咐道。

與此同時,北營。

“云潭策,你帶一千人馬在兩側伏擊,我會帶三百輕騎與他們正面交鋒。”魏軒下達了指令。

“子楓,你帶領八百人馬在距山谷五里處接引我們。”說著他戰略性的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

“遵命!”兩人領命,便先出了營帳。

“那我呢?”江寒玥出聲問道,魏軒看著她,沉思片刻:“你就率一千五百人馬負責支援吧,我總感覺他們有詐。”隨后?他便轉身出了營帳。

半日之后,秋隱山。

云潭策帶領一千人依靠山勢在此隱藏的很好,片刻之后便見三四百人載著一輛投石車緩緩出現,但是即使他們到了中心地帶也沒出現第二輛。

云潭策沉不住氣了:“放箭!”一聲吼聲傳遍山谷,埋伏的一千人馬全部拉弓向山下射出箭矢。

“列陣!”同時,一聲號令從北狄將領的口中傳出,眾北狄將士立刻舉起一面面鐵盾,將眾人以龜甲之勢包在里面。

接著,一陣殺喊聲從他們身后傳來,無數北狄士兵將他們瞬間包圍。

“中計了!”云潭策一眾人立刻停止釋放箭矢,拔出佩刀與北狄眾人廝殺。

與此同時,魏軒也攜著三百輕騎殺入山谷中的那隊人馬中,凡靈弒所過之處,見血封喉。

突然,一桿長槍不知從何處飛來,襲擊魏軒,他一個后仰,后背與馬背緊貼,長槍擦身而過

待他抬頭望去,只見巴洛辛達從投石車上飛身而下,拔起插在地上的長槍,一個橫掃,直接將馬掃翻,魏軒不得已一個凌空翻將自己穩住。

下一秒,魏軒執劍斬出,巴洛辛達橫槍一擋。

“這次,該你輸了。”巴洛辛達沉聲說道。

“這可不一定,我早就覺得你這次行動有問題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魏軒玩味一笑。

接著,他劍招一變,而巴洛辛達回手一槍,槍尖與劍刃相撞,鐵器嗡鳴,甚是刺耳。巴洛辛達此時已化被動為主動,長槍當頭落下,魏軒手中的長劍將其半空攔截。

“可是你還是中計了。”說著,巴洛辛達的力度又重了一分。

“沒有到最后,不要妄下結論。”魏軒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淡無奇,一個側身便卸掉了大部分力,隨后便是凌空一腳,巴洛辛達為了自保不得不收回長槍擋住這一腳。

山上。

云潭策一行人還在奮死抵抗,已經折損兩百多人。接著,又是一陣殺喊聲,他先是心頭一緊,在看到那熟悉的黑色軍裝后,又如釋重任——援軍到了。

隨后云潭策一行人與江寒玥帶領的援軍以前后夾擊之勢將北狄一眾完全剿滅,接著,江寒玥向山下的魏軒傳音:“屬下江寒玥幸不辱命,已將北狄一眾完全剿滅!”

巴洛辛達聞此言,動作一慢,魏軒抓住時機一劍將巴洛辛達的右臂劃傷,本欲再追上一招,但巴洛辛達反應過來,豎槍一擋,接著飛身將一名輕騎一槍撅下馬,自己同時落在了馬背上:“不可戀戰,我們走!”巴洛辛達厲喝一聲,拔馬就走。

北狄一眾聽令,便舉著盾,邊戰邊退,直至他們全部退出了山谷,而那輛投石車則是被擱置在了一旁,被冷落著,它做為一個誘餌,此刻它的使命就結束了。

片刻之后,魏軒、云潭策和江寒玥一隊人馬與韓子楓一行人馬匯合。

“子楓,怎么才過幾個月,你這指揮打仗的能力就下降了這么多?”魏軒笑問。

“怎么了?”韓子楓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你的計中了他們的計,可惜他們的計又中了我的計。”魏軒輕嘆一聲,“造投石車是個幌子,你別告訴我你早就知道了,我不信。”

“行吧,這次是我失策了。”韓子楓也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么。

“整頓一下軍容,回頭上報折損人馬。”魏軒轉身向云潭策吩咐道。

“遵命!”說著云潭策便退下去,去統計人馬了。

半個時辰后,他們回到了軍營。

云潭策的統計已經出來了,這次戰役折損了三百二十七人,其中大多都是云潭策的那隊伏兵里的,殲敵約八百人馬,可謂是一場小勝仗。

“我們首戰告捷,士氣頗長,趁士氣正旺,五日內務必攻下秋隱城。”魏軒在帥帳中向幾位將領吩咐下去。

“可是秋隱城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再加上昨日狄告敗,必然會通告全軍,對我們有所提防。”韓子楓皺了一下眉頭,表示很難。

北狄共一百萬兵力,分布在北狄邊境的十座城池中,每座城池都有十萬左右的兵力。而且十座城池一旦聯動,無論攻打哪座都會很麻煩,更不要說秋隱城了。

“可惜我們的軍師是韓才子,你會有辦法的。”魏軒直接一句話,不給韓子楓留退路。

“這......”在眾目睽睽之下,韓子楓不得不說出自己的計謀,“但是我這是兵行險招,勝負不定,各五成。”

“說出來,我把它變成十成。”魏軒這話說的底氣十足。

“今日我觀風云,近日會起南風,而秋隱城距北,可火攻。”韓子楓停了一下。

“可是這偌大的城門,該怎么打開呢?”云潭策說出了大家共有的疑問,秋隱城可謂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們要有人進城接應。”韓子楓抬眼看了眾人一眼,似乎還有話要說。

“但說無妨。”魏軒示意。

“近日秋隱城城門緊閉,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進不去,我們要想進去,只能當一回俘虜了。”韓子楓這才說出了心中的憂患,“還且要保證他們不殺俘虜,俘虜至少要將領級別,而且不能是你。”聽此言,眾將領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放心吧,就讓我去。”最后還是魏軒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可是他們肯定會殺了你的。”韓子楓第一個不贊成。

但是魏軒并沒有反駁,而是笑了笑:“你們等我片刻。”隨后,魏軒就出了營帳,營帳內再次陷入了沉默。

片刻之后,又有一個“云潭策”走入了帳內,他看了看眾人,眼中略有得意:“如何?”

其他人先是愣了片刻,但韓子楓卻是對這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沒想到你還有此等技藝。”

沒錯,這個正是魏軒,是運用了化妝術之后的魏軒。

“我會的可不止這一點。”魏軒神秘一笑,“接下來怎么辦?”

韓子楓看地圖一眼:“你帶兵從這里偷襲秋隱城,北狄會派人來抗,甚追擊你,你先與他們過兩招,然后佯敗不敵,被他們擒住之后,切記要小心行事。”

“這個我知道。”魏軒點了點頭。

“然后到南風大起之日,飛火為號,云潭策你帶一隊人馬火矢攻城,你們六位將領各率五百人馬在城門大開之后剿殺北狄士卒,北狄眾將士定會從北門逃出,列時,江寒玥你帶一千人馬埋伏在這條路上,不殺其人,只截其糧。”韓子楓部署完了以后,眾將散去。

一日準備之后,魏軒領著五十刀兵悄無聲息的接近秋隱城。兩根吹針飛出,東門的兩個守衛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就已命喪九泉。這一行人剛想入城就看見了一隊巡邏的哨兵,當然,那對哨兵也看見了他們。

“不好,有人襲城!”那個小隊隊長一聲喊出,頓時周圍的士兵警覺了起來。

“不好,走!”魏軒下領。

“追!”不知是誰,一聲令下,周圍的北狄士兵全部以剿殺之勢圍了過來。

隨后,一陣馬蹄聲急響,一員大將挺馬而來,長槍舞動,將這一行五十一人殺得狼狽竄逃。而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魏軒的與眾不同,手中長槍直刺魏軒,魏軒手動兩桿短槍招架,戰了四五個回合,不敵敗走。但人哪有馬跑得快,很快魏軒就被擒住了。

秋隱城,牢獄之內。

“你是何人?為什么我從未見過你?”北狄將領有些好奇。魏軒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將領。

“既然不說,那留著也無用,斬了吧。”北狄將領一聲令下,就有人來要將魏軒拖出去斬了。

這時候魏軒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惶恐:“別殺我,我說。”

這時候,這北狄將領玩味一笑:“說吧。”

“我是北營將領,名叫云潭策。”魏軒的語氣中透露著一股恐懼。

“騙我?北營個個將士可都是漢子,怎么會有貪生怕死之輩!拉出去砍了!”北狄將領頓時大怒,欲要殺魏軒。

“可我真的是啊,我是從京城調來的,你別殺我,他們一定會拿東西換我回去的。”魏軒給人感覺似要急哭了。

聽此言,似乎一切都能解釋的通了,北狄將領斜視了他一眼:“可有憑證?”

這時,魏軒眼睛一亮:“有的,有的,我腰里有一塊令牌。”話音剛落,便有一個狄使上前在他身上一陣摸索,果不其然,有一塊北營專有的令牌。

“既然如此,若到晚上還沒有人來,那我便殺了你。”隨后,便將魏軒獨自一人丟在了這濕冷陰暗的牢獄之中。

在所有人都將目光從魏軒的身上離開后,魏軒掃視著周圍的環境,畢竟想要從這逃出去,就要對這里有一定的了解。

“別想著逃出去了,秋隱城的牢獄是天下最難逃的牢獄,我來這已經被困兩年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從他身后響起,回頭望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個人。

“你是誰?”魏軒出聲問道。

“我?我的名字我自己都忘了,我只記得別人稱我為千手大盜。”隱隱約約可以看出那人是個老者,似乎已經很老了。

千手大盜,對于這個人,魏軒是有所耳聞的。名聲在江湖上響了整整四十年,凡是他要的東西,就沒有失手的,不過前幾年卻突然銷聲匿跡,有人說他這是金盆洗手,退隱江湖了,也有人說他盜取乾元山重寶的時候被殺了,但殊不知他是被困于此,整整兩年。

“沒想到,當年叱咤風云的千手大盜居然會淪落至此,可惜了。”魏軒看著眼見蓬頭垢面的老人,由衷感嘆。

“好漢不提當年勇,這外面四周全是各種機關陷阱,我出去了十九次,受了十九次傷之后,還是被抓回這里。”千手大盜好心提醒。

聽他這么說,魏軒冷靜下來,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他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千手大盜有些不明所以。

“你雖然是千手大盜,但因為你多年養成的習慣和身為犯人的心理使你忽略了一個重要的東西。”看著疑惑的千手大盜?,魏軒娓娓道來。

“不可能!”聽到了魏軒的質疑,千手大盜十分果斷的否認了他的話。

“世界上沒有一件東西是完美的,無論是天生的還是人造的,都會有它的缺陷。”魏軒并沒有因為千手大盜的否定而惱怒,“你忘記了出口,身為逃犯當然不會想到走出口。”

這他這么說,千手大盜的眼睛突然閃過一絲精光:“是啊,我怎么就把出口算漏了呢。”此時,一個計劃已經悄然在魏軒心中浮現。

未時。

“報!北營節使求見。”城主府內,一個士卒向前報答。

“見。”北狄將領緩緩丟出一個字,隨后,便見韓子楓走進了府內。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怎樣才能放我北營將領回去。”韓子楓直奔主題。

“爽快人,要換人,拿一座城池來。”北狄將領也沒磨嘰,直接開出了自己的條件。

“好。”韓子楓看著北狄將領,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一臉的心疼。

“若是將軍無事,在下便先告辭了,明日辰時,我讓城,你放人。”話罷,韓子楓擺袖就走。

“其實我很好奇,這樣一個懦弱的人為什么值得你們北營用一座城池來換。”北狄將領的聲音從韓子楓背后傳來。

“因為他是皇上的人。”韓子楓沒有回頭,幾個字從他口中淡淡飄出。

次日,丑時,秋隱城牢獄。

南風驟起,有縷縷風絲鉆入了這牢房中,魏軒感受到了風向的變化,他打量這房門外昏昏欲睡的獄卒。昨天與韓子楓約定,南風起,北營動,待半個時辰后,以飛火為號,魏軒內應。

“千老頭,鎖能開嘛?”魏軒小聲問道。

“開個鎖還不簡單?”千手大盜聞魏軒喚他,立刻來了精神,他倆昨天約好一起出去的。

千手大盜從地上抓起一根稻草,來回擰了幾圈,加固之后便開始嘗試開鎖,沒幾息就聽“啪嗒”一聲,鎖開了。

魏軒緩緩推著房門,當房門開到一定角度時,突然將整個房門一推,兩個獄牢一個激靈,剛反應過來就被兩支短箭射殺了,而短箭的來源正是魏軒袖中藏的機關弩。

接著,兩人順著出口走出去,一路都很順暢,但在殺守門的兩個獄卒時廢了些手腳。剛將兩個人收拾掉,就有一絲火光映入他們的眼簾。

“有人來了,我們走。”魏軒拉著千手大盜就消失在了這無盡黑夜之中。

他倆前腳剛走,那隊巡邏兵后腳就到了,緊接著一聲警號傳遍了秋隱城,不少人家都被吵醒,街道上的燈籠也一盞盞被點燃,一瞬間這個城市似乎蘇醒了,但傳出的卻是陣肅殺,一對對軍隊傾巢而出,對這個城市進行著地毯式搜索。

與此同時,在某個街頭的拐角處。

“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人,他們出動這么多人抓你。”看著一隊隊從他們視線中呼嘯而過的北狄士兵,千手大盜有些不敢置信。

“沒什么,我是北營的人,北營本來是用一座城池換我回去的,現在我跑了,到手的城池沒了,他們當然著急了。”魏軒聳了聳肩,一臉無奈。

“既然這樣,我也幫不了你,我這有本書我研究了半輩子也沒看懂,就送你當做謝禮吧。”千手大盜從懷中掏出了一本鐵書塞到了魏軒手中。

“你自求多福,咱后會有期。”話音剛落,他就躍上了墻頭,很快就消失在了魏軒的視野中。

“人老心不老,是個有意思的人。”魏軒看著千手大盜離開的背影,口中喃喃。

隨后,魏軒看向了手中的書,頓時,一股驚喜從他心底生出,也正是失蹤已久的由田端木家看守的《濟世藥經》。

看著手中的書,魏軒似乎想到了什么:四十年前端木家被滅,同時《濟世藥經》失蹤,多日后有千手大盜橫空出世,而《濟世藥經》中有一章記載的便是千玄針法,如此聯系,千手大盜似乎就是端木家的人!

“他在這里!”一聲喊聲將魏軒的思緒拉回,他抬眼望去,已有一隊士兵將士圍住,但他們哪是魏軒的對手,被他三下五除二直接打趴下。但很快又有一隊士兵沖了上來,這次他剛打倒兩個,一只利箭趁其不備向其襲來,一箭貫穿了他的左肩。

身上插著箭必然有礙行動,魏軒索性將箭直接拔下,靠著箭矢將這一隊人殺了。下一秒,便見北狄將領挺馬趕來,魏軒本想翻墻而走,卻見一簇飛火在空中炸開,這使他不得不改變主意。

他將手中的箭矢甩出,直取敵將,北狄將領一個下腰躲過一擊,但隨之而來了凌空踢卻將他一腳踢下馬,旋即魏軒坐上馬背,馭馬而去。當他到城門時,火矢已經全部射了進來,大多數士卒都在救火。

魏軒半路拾起一把刀,到城門下直接將守門的數人斬于門前,隨后打開城門,只見北營的六位副將率三千人馬殺入城中,殺得十萬北狄士卒亂竄而逃,從北門魚躍而出。

秋隱城,北門外。

江寒玥帶一隊人馬早已埋伏于此,等到糧草那部分出現在她視野中的時候,一聲令下,一千伏兵沖出,殺得眾北狄士卒措手不及。隊尾不敵,隊首又無法支援,就這樣糧草被毀,秋隱城的將領帶著僅剩的八萬人馬投其它邊境城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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