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憲坐在清兒對面陷入沉思,原本的懷疑如今是徹底生了根,竟問道“依姑娘看我們該如何行事。”清兒緊提著的心終于危微微松了松“我消失許久,季眠之未必不會懷疑到將軍身上,將軍當把戲做足,讓所有人都只當將軍的仇恨在清兒身上,切莫在大將軍面前流露埋怨。”宋憲眼睛一亮抬頭看著清兒,換了枚軟鞭,抱拳向清兒“宋某得罪了!”清兒睜著眼,硬生生受了…
長庚隱在地牢外見夜色已濃,宋憲又一直沒出來,擔心清兒撐不過去,又不能貿然出手,心下反復思量該如何設計通知季眠之。待主意落定正欲離去時,聽見地牢出口有了動靜,只見那幾名大漢抬出一人,往府外走去,長庚只得默默尾隨其后。
清兒不去蘭院后就都在王婉兒這,往日出府采買晚膳前回來,可今日晚膳過去許久,嬰寧都要睡了清兒還未回,王婉兒遣人去看清兒院子里是黑著的,心下疑惑,又讓枝蔓去云霞院打聽,北音說未見清兒來過云霞院,便扭頭不理人了。王婉兒擔心清兒出事,只好再讓枝蔓去找季風,季風聞言不顧北音阻攔便在公主房門外稟報。季眠之匆忙撇下公主與季風欲出府,曦禾也跟著往外跑,被北音攔下,曦禾閉上眼睛心里難受極了。
兩人在府外找了許久,季眠之心里越來越慌,眼見天都要亮了,季風只得說也許清兒姑娘被什么事耽擱,也許已經回了府,季眠之心里雖不認同,但還是抱著一絲幻想,抱著僅存的幻想快要到將軍府大門時,隱約見地上躺著一個人,季眠之看著那身形,心臟幾乎要停掉,他怕自己看到的是一具尸體,緊握的骨節也因恐懼微微泛白。數米之遙,鮮血的味道卻已經鋪天蓋地,季眠之腳下仿佛墜了巨石般步步艱難,近到身前一下跪倒,身體猛烈顫抖,清兒躺在那里,如同一個血人。傷已露骨,全身無一完處。季眠之心如刀割,顫抖著不知要從哪里下手,清兒似有感應般睜了睜眼,看到是季眠之,干裂的嘴唇微微勾起,就昏死過去了。沒死,季眠之未擦溢出的淚心里大喜,小心翼翼將清兒抱起要季風速去喚楊府醫。
待到了書房季眠之的衣裳已被清兒的血染透,楊府醫也是極為駭然,一息間楊府醫卻忽然皺起眉頭,似隱隱聞到一股異香,且這香不是平日里那些熏香,似乎是混著血液的味道越來越濃,楊府醫幾不可查的縮了縮瞳孔,仔細向清兒看去,驚見清兒血管竟呈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