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也已經走了!
學校開始攆人了,我趁離校的期限沒到,繼續住了一個星期。
“現在是你一個人打電話了?”笑笑問我。
“是的!我已經和校長說好辭職了?!?
“為什么?”
“我最初來的目的,是當一名老師,現在還有一個星期的體驗課程就要結束了,所以,我要走了?!?
“在這里也可以當老師,你過段時間和校長說說,就當陪我不行嗎?”
“嘿嘿,我最不愛當電燈泡了,你們兩好好的就行。”是的,我已經默認他們復合了。
“如果小鎮暑假招生成功,你一定可以當老師的?!?
“在小鎮的那些日子,雖然我比較滿足。可是,在酒樓,KTV,臺球室的生活讓我漸漸的墮落了,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你可能覺得我現在說的話很有毛病,雖然當時我過得很好,可是總是后悔那樣過!”
“好吧,你走之前告訴我,我再想想辦法?!毙πξ罩业檬?。
“謝謝,會的!我去打電話了!”
看著笑笑去的背影,我默默的祝福,希望你的再一次傷害,不要來的那么快!
“小秦,來的這么早!”馬老師朝我打招呼。
“馬老師早!”我熱情的打了招呼。
“小秦,你把桌子收拾一下,今天你一個人打電話,可能辛苦點?!?
“哦,丹丹呢?”
“她和你不一樣,她不喜歡干這個,那個,不是,是她調走了!”
馬老師的話成功的將我的小火苗點起來了。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何嘗喜歡過電話銷售呢,每次和家長介紹我是狀元教育的張老師的時候,總能聽到這樣的打斷:
“你怎么搞到我號碼的?”
“不需要,嘟嘟嘟……”
“再說吧!”
“開會呢!”
“忙!”
誰喜歡這樣的對話模式呢,我也喜歡當校長助手,當老師啊!
“小秦,下個星期你不用去小鎮帶那兩個六年級了!”李剛進來直接和我說了這句話。
“不需要教了?”
“丹丹替你了!你好好打電話吧!”
“為什么,你不覺得我應該善始善終嗎?”
“你想教也行,這個星期給我招來20個家長!”
“呵呵呵,強人所難,不過你也不需要這樣!”
“沒有能力,就說別人為難嗎?哈哈哈。”張勤搖搖頭走了。
我頓時覺得這個世界太復雜了,太不公平了,我一肚子的委屈無處宣泄,眼淚再也沒有忍住,最后堅守的底線已經失衡,是的,我必須走,我一定要走,你們都是騙子!你們都是騙子!騙子!
沉默了很久,我哽咽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強顏歡笑著找馬老師要來了電話號碼,不論如何,堅持一個月。
無非能力與關系,沒有關系不是我得錯,沒有能力一定是我得錯,我不怨天,也不尤人,能忍受比別人更多的不公平,我一定會是強人。我默念著這句話。你們有關系,,你們厲害,我沒有實力,沒有話語權,我無話可說,但我一定會努力的!我將這句話發到了我的空間。
還有四天,我就要離開了。
我拿起電話筒,開始撥打電話,才打了五個,心里開始煩躁。
突然,丹丹從我面前笑著進了校長辦公室,我抬頭看著她滿面春風的樣子,心中無比氣憤,很想沖上去告訴她,你不過是靠著張勤那點關系而已,說實話,就是犧牲了你那可憐的色相。
我豎著耳朵聽著隔壁辦公室的聲音,就是校長的位置,對的,就是一開始郝老師坐在那個位置上,面試我和阿華的地方。不過沒聽到什么聲音,很快,張勤也進去了,很快,張勤和丹丹一起出來了,出門丹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題外話:
關于月華
我和月華畢業以后,再沒有聯系。她是提前去了新的學校,還是留在家里,我不太清楚,我不敢去聯系她,后來輾轉聽到她很忙,忙什么就不得而知了。那些對她的愧疚和想念,我都默默地埋在心里,這輩子,我們還會不會再見呢?
笑笑
笑笑回到市里,如魚得水,她的家在那里,她的男朋友還在挽回她,還有“教訓”她。
聽說她們住在了租的房子,笑笑天天開心的上班,也不知道這樣的開心,還能持續多久。
郝老師
郝老師回到市里,就和換了一個人一樣,對我們不理不睬,好像忘記了小鎮上一起生活的時光。也是,他從來就不喜歡哪里的生活。
張勤
李剛以前辦的思航轉手,賺了一大筆,所以在市里買了房子,他此時比任何人都開心,因為丹丹和他在一起了,丹丹告訴我們,她住在她姐姐家,其實后來才知道,她和張勤同居了。張勤對這個新嬌娘,無比呵護!
校長
校長還是那樣,整天沒有了人影,馬老師,吳老師兩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整天勾心斗角。
我
學校離市里還是比較遠的,所以每天中午我都在公司里呆著,我告訴自己,起碼要堅持一個月。
我最初選擇來兼職,一是這個想法很早就萌生了,而大四是最好的執行時段。二是我渴望證明自己,我想知道自己有多大的能耐。
在狀元機構的這段時間里,我認識到了校園生活外的另一部分。我渴望成功,又感嘆自己的無能為力。最開始被設計去招生,很生氣,但我堅持下去了,因為害怕被淘汰。能走到今天的原因并不是我多會推銷,宣傳,而是我有努力在做這件事。而最后,我還是沒能夠當老師,其實在招生期間,我一直在努力的成為老師,可是在緊要關頭,我才知道,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罷了。心里很著急,別人也給了機會,但就是自己沒有能力。我去責怪別人,卻又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的能力問題,我沒有教過書,也沒有學習過相關的知識,這是事實。
對于月華,是我最不愿意提起和回憶的部分,我欠了這個女孩太多的感情債,我缺乏去和她說一聲對不起的勇氣,因為,對不起,太蒼白無力。
那個時候,很多人鼓勵和安慰,很感激,卻一點用處也沒有。
最后的一個星期的最后一天,我正在收拾自己的檔案,張勤突然找到了我。
因此,我的別離似乎不是一個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