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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舍財免災

盧友早就被盧嬸管教的沒有了男人的銳氣,但是張氏這樣美貌可人溫柔如水般的女子,也許終此一生都不是他們這小山村能夠見到的美色。

雖然膽子小,盧友也有男人好色的毛病,何況對方是比他還要好欺負的張氏。所以他就像見了腥的貓,也想著打張氏的主意,嘗嘗溫柔女人的滋味。

誰知道,張氏雖然弱,但是在這事情上抵死不從,越是得不了手,心里就越癢癢,盧友才想到夜里摸了過來。

誰知道會這么倒霉,先是被竹簽扎穿了腳板,又跌得一身的惡臭,還把村長和鄰居都驚動了。

也只有他這個蠢人才會用那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妄想來遮掩過去,誰不知道半夜三更的他摸到這里來是干什么?

盧嬸的臉都被丟光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走著走著就掉坑里了。”偏偏盧友還嘴硬。

“哎呀,娘,咱們放在窗前桌上的那個白玉簪是不是你收起來了?”洛輕塵忽然驚叫一聲,并暗暗捏了捏張氏的手臂。

張氏有些訝然地看看洛輕塵:“什么白玉簪?”

“就是娘攢了一年的錢說要送給我生日的禮物啊,白天娘才換了身漂亮衣衫去鎮上買的。咱們臨睡前看過后不是就放在了窗前的桌子上?可是剛才我沒有看到啊。”洛輕塵一臉的焦急。

張氏心里一亮,沒錯,她是這么打算過,所以才換了那身被盧嬸罵做狐貍精的衣裙,可是那么一鬧就沒有去成鎮上,也沒有買到想要的東西。

“我也沒有收起來啊。”張氏似乎明白了女兒想做什么,雖然她心里有些惶恐,但是也不能在這里揭穿洛輕塵啊。

洛輕塵看向盧友,她沒有說話,但是那神情,分明是認定盧友偷了白玉簪。

明明就是想占人家的便宜,平白無故地扯出個什么白玉簪來,而且張氏母女還說的有鼻子有眼地。

這可就令人聯想了。

張氏剛買回白玉簪,盧嬸就上門鬧事,可見她當時看到那白玉簪了吧。

說不準盧嬸當時沒有討到便宜,回去在罵盧友的時候就將白玉簪的事情帶了出來。

盧友平日就被老婆壓的抬不起頭來,于是心生報復,半夜來偷白玉簪,想回去討盧嬸歡心……

這下子,盧友半夜摸到張氏這里到底是色心驅使,還是見財起意呢?倒是不好確定了。

盧嬸哪里見過什么白玉簪?但是她要是矢口否認不就是說盧友半夜真是來討張氏便宜的?

白天,盧嬸鬧上門來說人家勾引自家男人,可是到了晚上,分明是她男人偷偷摸摸地尋上門來……

對于盧嬸這樣自認為很清白門風嚴肅的人家,就算是夫妻在家里打架打破頭,出門也只會說自己不小心撞的,絕不能承認自己有錯。

盧嬸心思轉得飛快,跺腳罵盧友道:“咱家里比不了城里大戶,但是我娘家貼補還短了你的?你就那么稀罕人家一根破簪子?”

盧友心思遲鈍,又拼命辯解自己見都沒有見到什么簪子,他都還沒有來得及拉開窗子,上哪兒去偷什么簪子?

“可是那東西咱明明就沒有了呀。村長,不信你派人進去搜搜。”洛輕塵委屈道:“就知道我們家里窮,你們不會信的。”

盧友心想這不是她們娘倆合伙來訛自己么?

他梗了脖子叫道:“我沒有偷,不信你們搜?搜出來我就認。”

他為了證明清白,往前一湊,頓時圍觀的人呼啦啦就往后撤了好幾步。

盧嬸心里罵,你不認偷東西不就是認你要來偷人?想把老娘的臉都丟光,以后在這村子里抬不起頭來?

村長也受不了盧友身上的味道,眼睛一掃,那些年輕后生們都趕緊往人群里鉆,都怕點到自己去搜盧友的身。

洛輕塵又嘆息了一聲:“哪有做賊的會主動要人搜的?說不定東西已經被丟進坑里了。算了,雖然那是我娘辛苦一年好不容易才積攢下來所有為我買的,可是就算找回來還怎么……”

一想到白玉簪掉進那么污濁的地方,的確是以后還怎么佩戴?

而且去撈么?誰愿意去?

村長也不耐這半夜里與他們糾纏,干脆用了個最簡單的辦法:“盧友,你半夜鬼鬼祟祟地在這里,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子就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要是真拿了人家東西就好好找出來洗干凈了還回去,不然就按價賠償。如果你是……”

盧嬸哪里肯讓村長將盧友要是打張氏主意如何處理的話說出來?她忙趕著說:“這個不爭氣的,我不過說人家簪子好看,大大方方的來借回去看看就行了,這么偷偷摸摸的叫人誤會,都是他自己整出來的事情,就讓他自己去找好了。”

說實話,她心里那個氣啊,也恨不得好好整治一下這在家就像病貓,往人家屋里鉆就像惡狼一樣的男人。

盧友活生生成了鉆進風箱里的老鼠,兩頭不是人,沒人聽他喊冤。

于是鬧了半天的事情最后讓盧友向張氏母女認錯賠償告結。其后這夫妻倆回去是免不了要大干一場頭破血流了。

盧嬸那個心肝肉疼地將一錠雪花花的銀子往洛輕塵懷里一扔,惡狠狠道:“給你,以后買口好棺材。”

洛輕塵接住,臉上的笑看起來那么地粉嫩單純:“謝謝嬸子,只是要是你家大門不牢,嬸子以后還不知道要給多少人家送多少口上好的棺材,別最后自己倒落得睡個最差的就不值了。”

盧嬸簡直不相信這話是出自一個十二歲少女的口,她指著洛輕塵的臉,哆嗦了會,想到她再罵下去洛輕塵不知道會拿什么更厲害的話回她,只得收了手氣沖沖地走了。

回到屋里,張氏拍拍胸脯,哆嗦著喝了一碗水才平靜點兒心緒,拉著洛輕塵的手道:“你怎么敢,怎么敢……盧嬸可是出名的母夜叉。今天你這么陷害她,還訛了她一錠銀子,雖然當著大伙的面,她為了面子不能怎么樣,但是過不了兩天,她一定會想著法子來找茬的,我們以后可怎么過?”

洛輕塵早就盤算好了,對張氏道:“娘,我也沒有打算再在這里住下去。”

“啊?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個地方安生立命,已經住了這么久,苦是苦點,可是我們能上哪兒去呢?”張氏真想去向盧嬸賠禮道歉,希望這里繼續住下去。

洛輕塵知道,此時的張氏還不知道這個女兒的生身之父就是當今的天瓊天子,可是現在洛輕塵知道自己的身份,她決定這一世要按照自己所想去活。

“娘,前幾天我在村邊看見一隊路過的商人,他們去前面市集采辦些貨物,過幾天就再要從這里返回再往京城去。以前我還小,現在我能幫娘做事賺錢,走到哪兒都餓不死。不如我們上京城去看看,那里繁榮,做什么的都有,我就不信我們還能過的比現在差了?等那些商人回頭的時候,請他們帶我們一起去京城,這樣路上有伴也不用擔心安全。”洛輕塵要張氏好好打點行裝,但是不要對任何人透露口風。

張氏覺得女兒大了有主意了,看洛輕塵的神情胸有成竹,反正她在什么地方不重要,只要和女兒在一起就行。

再說鬧了這么一場張氏也覺得留下不是好辦法,便同意了洛輕塵的提議。

“只是,咱們沒有什么財物,去了京城能做什么呢?”張氏有些憂心地問。

真的什么都沒有嗎?

不是。

上一世,張氏臨死前,曾經將洛輕塵叫去單獨說話,她拿出一個鑲金嵌玉的寶盒,交到她手里。

原來那曾經是張氏母親將女兒私自放走的時候給她的財物,張氏在最艱難的時候變賣過幾樣度日,剩余的收了起來,想著有天洛輕塵出嫁的時候再送給她做嫁妝。

“不是娘小氣,而是娘只有這些,娘怕你小時候不懂事會糟蹋了。現在娘去了,你要好好的,有個一心疼愛你的相公比什么都好,娘也就放心了。”

東西不多,但是樣樣也都不是尋常物,張氏對洛輕塵也是傾其所有。

那時候,張氏見洛輕塵與簡鈺情深意篤,以為洛輕塵遇見了值得一生相守之人。

而洛輕塵也以為母親的臨終祝福會伴隨一身,怎么知道最后竟是那樣的結局。

不過,此時洛輕塵也只做不知,那是張氏一片愛女之心,她不愿去揭穿。

“娘,這個你不用擔心,女兒自然有辦法籌集盤纏和生活之用。只要娘象剛才那樣配合女兒就行。”洛輕塵不知道想到什么,臉上浮起令人看不透的笑意。

劉嬸就奇怪了,這幾天隔壁怎么就有那么多人來來往往的,什么算命先生,穿戴不俗的貴人……看起來都扯不到一塊。

而那些人來的時候,不進屋就圍著張氏那破茅草房轉來轉去,還不時地敲敲打打地,臉上神情很是神秘。

她試探張氏母女的口氣,她們都說沒有什么,但是臉上分明有壓抑不住的喜氣。

劉嬸就更是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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