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作為貓的際遇
- 離開的人都像是在赴死
- 喬國正
- 5040字
- 2020-08-04 22:21:06
沙娃是在一個雨夜出去的,之后的幾天里全然失去了蹤跡。
沙娃去的是一個叫爛谷街的地方,哪里也是瑤瑤曾經去過的地方,回來之后才在這里開了這家店。所以大家都說那個地方具有啟示的能力,一股跟從的浪潮開始興起尤其是在沙娃回來之后的這段時間里。沙娃初到哪里的時候并未感知到有任何的不同甚至有點覺得爛谷街比起這邊的情況并沒有好上一點。沙娃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出發去尋找那個令瑤瑤得以轉變的人去了。娃沙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地址一路上暢通無阻的前去,當然也受到很周到的招待。沙娃沒有說明緣由但那人顯得輕而易舉的便看出了她心中所有的積郁。“不管是那個世界,不管是什么事情就沒有時間解決不了。時間是萬古不變的法則,所有的不忿和積郁其實只要活的夠長都不是問題”。坐在沙娃身邊的一個高大骷髏說道,沙娃并未符合只是低著頭看著手中的地址,高大骷髏刻意將此時與沙娃的距離拉開,他在椅子上移動時椅子發出劃拉的聲響,那是被他的骨頭劃到的區域所造成的聲響。接著高大骷髏又說道“你第一次來吧,一會兒記得要沉住氣哦”高大骷髏隨后便起身走了。在大廳里其實坐著很多的人和物,沙娃自進去之后便沒再抬起過頭,因為在每個人進來之后大門那邊都會顯示出在哪個世界里的一切來,沙娃此時后悔進去到這里來,因為這里就現在看來經歷這樣的事情的就她一個人。沙娃在暴風和大雨中趕來,希望能對即將離去的自己有一個最好的交代,沙娃堅信人是可以輪回的只有解決一切事情之后心中在沒有牽掛之后才能得到一個更好的輪回之報。大廳中大家都各自忙著自己的事情,有和柜臺人員激烈爭吵的、有坐在一旁發呆的甚至有留著血的人在一旁清掃別人的血跡的。不多時剛才那個高大骷髏從樓上下來,他手里抓著一張白色的紙張上面顯示著一抹猩紅他仍舊來到沙娃的身旁坐下,高大骷髏翹起腿將身體緊緊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高高的掛在椅子的邊沿上,展現出一副極為自得的模樣來。或許是因為沙娃自己低到極致的氣壓他才將剛才哪一副模樣給收將起來,沙娃戰戰兢兢的模樣在高大骷髏眼中顯得奇怪“里面坐診的是一個老大夫了,她絕對能解決你所有的事情,但是進去之后因為你是第一次來的話,能不看他的臉就別看吧,這可比你在哪個世界經歷過的那些事情上更加的恐怖”到完之后高大骷髏放聲一笑便起身出門去了。沙娃這時候才扭過頭看著窗子之外逐漸遠去的高大骷髏,不多時隨著高大骷髏模樣徹底消失之后沙娃的思想之中忽然出現小骷髏的模樣,他總是坐在臺階上或是跟在自己身后永遠的讀者那本翻爛了的童話書,沙娃自然沒有感覺這就是她要尋找的快樂此時就在她臉上長出的笑容。
終于喊到沙娃的號數,本想臨陣脫逃的但最終還在門衛的堅持下沙娃復又回來了,“徑直上樓梯即可”門衛像是強制般指導道,沙娃道謝后上了樓梯。果不其然上面的世界又是另外一番意外,在樓上盡管全貌盡收眼底但你始終看不清的是這間屋子之外的世界了。這里分明就是那么近距離的觀察可是上到二樓之后感覺外面已經是一片白茫茫了,像是大雪剛下時或是季節中霧靄最為濃重的時候,沙娃只是隨意的后顧了一番并未對此感到任何的不適,以往在哪個世界上時沙娃不會相信等她到這里之后還能像以往那樣生活,這個世界盡管在某些事情上與哪個世界保持著差異但若能仔細分辨其中的差異,你會發現一個有趣的事情即是這個世界和那個世界的規律是相反的,人類在這個世界并不算高級生物相反人類倒顯得格格不入甚至在某種程度上顯得低下。人類在這里并未承擔任何較為陽光的職業,這里的醫生是動物的居多,盡管其中會存在人類但也只能擔任護工之類的職責,雖說如此但這里的一切根本沒有帶歧視性的任何物種生存,他們才是真正的能看待萬物自然的準則者。沙娃進到醫護間他在潛意識之中還是聽取了剛才那個高大骷髏的建議并未早早的抬頭去看自己的醫生,低著頭的行為沙娃覺得十分的失禮但腦中那種“會比你以往經歷的任何可怕的事情還要可怕時”沙娃毅然決然的失禮了。“你至少聽了他說兩遍不要抬頭看我是嗎”這聲音落定之后還笑了幾聲,“行吧,不看就不看吧”醫生起身之后給沙娃遞來一杯水,沙娃雙手從額頭上緩慢的伸過去接過那杯水,沙娃用牙齒抵住杯子的邊沿。“沒事,你可以看看我的,沒有那么恐怖的”醫生只是想起到一絲絲鎮定作用對接下來的救治會有很大的好處的。沙娃不知道怎么開口說自己的病情,但她不認為這是病反之沙娃始終覺得是別人不夠懂得罷了。“瑤瑤在書信里告訴我了,你要尋找懂得。說實話我并不明白什么叫懂得,我甚至感到迷惑的是為什么會覺得我能找到這種奇怪的東西,但因為瑤瑤的緣故我就勉強試一試吧”。沙娃對于醫生這樣的說法顯得有些不悅,但不管如何她還是十分感謝瑤瑤的關心和支持,“我這叫病嗎”沙娃問道隨即鼓起勇氣看向此時正在低頭書寫的醫生。沙娃并未看到什么叫人驚恐的物種只是看到一件白大褂在半空之中搖曳著,沙娃這才明白自己被那個高大骷髏給欺騙了,這分明就是長大后的小骷髏的模樣,感到氣憤的同時沙娃也感到慶幸若是真的見到什么超出自己認知范圍的事情,她果斷也是接受不了。
沙娃心里想問為什么那個高大骷髏會跟她開這種玩笑,只是因為她是第一次來這里,沙娃脆弱的心里還是沉淀下更多的悲傷,醫生看出沙娃此時的想法并說道“他說的沒錯,但也不至于那么夸張”。醫生模棱兩可的答復并未給沙娃減輕多少心里上壓力,這里的一切太過像醫院了所以沙娃開始懷疑瑤瑤是否在本質上認清楚她所需要的東西,若是瑤瑤也以為自己這是某種病的話,那么這會是沙娃最難過的事情。醫生出去了,不久之后再回來,沙娃已經躺在沙發之上睡著了。當醫生進來之后,沙娃也感覺很奇怪。他怎么可能會在這個地方睡著,并且攜帶著滿滿的恐懼睡著了。醫生叫醒他之后和她“我們會在傍晚開始治療。一會兒如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話,只管叫我,你坐在那里我坐在這里”。說完以后醫生就低頭著手傍晚的治療工作,其實沙娃在那一整個下午都是忐忑的,不知道忽然之間為什么,沙發感覺室內的溫度在逐漸的下降。他開始懷念店里的生活。尤其是可愛的小骷髏。沙娃越是想他們,越覺得原本已經下降的氣溫在逐漸的回升。醫生總在不經意的時候抬頭看向沙娃,隨后又低頭在面前的書本上寫寫畫畫。未道傍晚分,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盡管這里有很多很多的哭了,但沙娃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帶著鮮紅血液出去的人。沙娃為了表示氣氛,將頭重重的扭向一邊。他沒有理會屋里的任何人,只是自顧地低著頭。用手指甲殼在地址上摩挲。高大男人自然知道是為什么沙娃會表現的這樣,但是他并未做出任何合理的解釋,他坐到醫生的整臺上,可是沙娃看到李明明就在她的身旁放著一根凳子。殺了忽然想起自己進門時低著頭那不禮貌的行為,于是再看到這個高大的骷髏頭。心里開始后悔做出這樣的舉措。沙娃在心里已經將自己同這一個高大的骷髏頭做了分類。沙娃根本不想做這樣的分類。但是就目前而止。他只能和這個高大骷髏頭分做一類,因為他有失禮貌。同樣這個高大的枯了頭也一樣。所以和他分做一類,這是沙娃應得的。臨近下午時分。高大骷髏頭和醫生在一塊聊聊天,而沙娃則孤獨地坐在沙發之上,一動也沒有動,過整整一個下午,沙灣一直低著頭根本沒有動過。由此更加的加深了高大骷髏頭的愧疚感,他告訴醫生,或許就是因為他的那一句話,導致今天醫生的就診不會那么的愉快,但醫生告訴他。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樣,因為沙娃在救治期間,病情已經得到逐漸的好轉,只是他不知曉更多的人當然也不知道。高大骨碌頭曾嘗試過幾次接近沙娃,但都被沙娃拒絕了,就像在一樓石凳子上的那一樣,這次換沙娃刻意的遠離他。高大骷髏頭感到無奈卻又沒辦法,因為這自己做的錯事就得自己來承擔,于是高打枯了頭,告別醫生,也和沙娃打了一聲招呼之后就自己退出去了,因為接下來的治療時間,除了醫生。和沙娃不允許有其他任何人的存在。
傍晚的治療都在沙娃沉睡的時候進行的。其實在此期間醫生還給瑤瑤打了電話。也要告訴醫生。他所希望的只是想讓瑤瑤重新獲得對于。世人的原諒。瑤瑤當然知道這是非常困難的,因為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沙娃非常痛恨。他當初說想要尋找快樂。但是這億點瑤瑤就覺得非常的奇特,這是一個非常非常獨特的女孩,所以治好她是當下最為要緊的事情。醫生在瑤瑤的頭上貼上兩片感應玻璃器。玻璃器的作用是能讓醫生感受到姚友的思想波動。甚至是進入到瑤瑤所需要的那個時間。其實瑤瑤的治療并不是任何藥物上的治療和生理上的治療,而是進行思想上的治療。進入瑤瑤的思想,觀察他的體態。是當下治療的唯一手段。醫生深知這一點,所以只能將瑤瑤。所說的拯救快樂邊懲。剖析沙娃內心的活動。醫生可以很明顯地看到。瑤瑤的腦海中只有黑色白色,這是兩種很純人的顏色,卻包含著太多太多的萬象。在治療的時候,沙娃的身體不住不住的抽搐。沙娃看到在他的白色之中,開始多出一抹紅色。脖子上那一道細痕。就在他的眼前并且沖向她。沙發感到十分的窒息。當他伸手去揮散那一串血珠的時候。他的腦海中出現的一個人。那個人將他。按倒在學校后面的巷子里。扯開他的衣服。就這樣沙娃再也不敢睜開眼睛去看一下的事情。淚水一直流到脖子上。一直滴到沙發上,沙娃聽到她的淚水滴在地上的時候,像是晴天霹靂一樣重重的打在這個時間一樣,沙娃不敢去看,不能去想,更不能去感受。他用雙手將自己抱抱著,蜷縮起來。蜷縮在地上打滾,翻來覆去的打滾。
當他正感到無力的時候,莫羅斯出現在他的身后。記得是小骷髏。然后是瑤瑤。他們的出現無疑是一劑強心針。莫羅斯雙手環抱著沙娃。隨即他們幾人開始下沉,向著無底的深淵一直一直的下沉。當沙娃看著木螺絲沉到海底時,他拼盡全身的力氣扭轉身軀,他伸出雙手要去抓住莫羅斯。可是莫羅斯此時已經沉入谷海底。沙娃并未放棄去拯救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接著是瑤瑤,接著是小骷髏,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沉入海底。可是沙娃看到當它們沉入谷底時,他們的臉都看著自己。他們展現出無與倫比的笑容。沙娃感到安心。于是沙娃不再抽搐,醫生這時才放出笑容。他將白大褂掛在你身旁。坐回到出診,他必須要等待,等待沙娃能自己醒過來。
沙娃醒過來之后起身出門去。沒有人知道他出去到底干什么,只知道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另一個樣子。他挺胸抬頭走進大門。他步伐漸漸的上了樓梯。他此時像一個女王一樣,站在人群中央閃著光,他的眼里再不是那么低沉的情緒。當沙娃回到會診室。醫生并沒有說出什么。兩人就這樣坐著互相看著對方。“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治好我的,或者說我更好奇你是怎么治好瑤瑤姐的,你到底是用什么方法治好了這么多人”。醫生笑笑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不快樂。我們隨時隨地擁有快樂,只是我們不想去快樂,我們缺少尋找快樂的那份心情。我可能看到了你的遭遇,我也可能了解到了遙遙的過去。但是你們都同樣是非常可愛的女孩,所以在你們身上快樂是永存的,只是你們將它封閉起來,把它關在你們認為所謂安全的世界,你們不想展現快樂,是因為你們覺得你們的快樂,會給別人帶來影響。其實不是這樣的,這個世上所有美麗的快樂都屬于女孩。只有女孩的快樂會給這個世界帶來別樣的風采。所以說不是我治好你,而是你自己覺得你該快樂了,可能你覺得我說的這個話有點毛病對吧,但是事實即是如此。你和瑤瑤本質上是相同的,但你們處理事情的方法很不一樣。我記得當時瑤瑤進來之后,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像是獅子盯著小鹿一樣。他想吃了我,她的眼里,充滿著想要屠戮我的情緒。瑤瑤是屬于戰場上能存活下來的女孩。,而你呢,則屬于在城堡里郁郁寡歡的公主。當時瑤瑤告訴我說,你要過來。我很猶豫,知道為什么嗎?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會快樂,也沒有人很快樂,快樂這個事情的定義,我也我自己也很模糊,所以我只是很模糊的答應瑤瑤說,我可以收治于你。但最后的事情起到什么樣的結果,這得看你自己。果然,事實即是如此。”醫生掛好白大褂之后,他來到了沙娃的對面坐下。沙娃現在回來之后的裝束跟剛進來是完全不一樣,她像是隔著兩個世紀以后回來的人。她的身上透露出新思潮、透露出果敢、透露出無與倫比的自信。沙娃坐在那里像是一個原本就坐在女王寶座上的人,她所散發的氣質讓醫生十分的好奇。當然醫生絕對不會覺得說這是因為她治好的緣故,他也說不清其中到底有些什么樣的事情,他不知道,就在沙娃出去,短短這半小時的時間到底發生什么,他肯定也不能知道,但他堅信這絕對和他的治療一點關系都沒有。不多會兒,高大骷髏走進來。他笑呵呵地對著屋里的兩人說。“你們的事情太麻煩,所有的事情不過都是建立在手段之上,醫生有醫生的手段,而我有我自己的手段。”說完高大骷髏頭哈哈大笑起來,他徑直走向會診臺,坐在醫生做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