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之后,陳徇都已經登上皇位了,那時候再提防怕是已經來不及了吧。”
花迓聽著顧讱不耐煩的聲音,尷尬的笑了兩聲,這腦子怎么總是不定時的抽筋兒。
前世,一夜之間,陳徇平平靜靜的便把整個皇城攻下并收攏了文武百官,令人疑惑且震驚的是,皇城內外竟然沒染一絲血,沒人知道陳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更沒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少年來沉淀這一夜。
顧讱恢復了眸子里的冷清,緩緩說道:“陳家邪門兒的東西還真不少。”
“是啊。”花迓附和道,她有記憶的就有好幾件,突然一個想法蹦入腦中,“它們之間會不會有什么關聯?”
顧讱不可置否,“所以,你還是盡快把鳳凰花找出來吧。”
“……”花迓做了一臉苦相,“我現在武功有限,大門不能出二門不能邁的,我……”上哪兒給你找去。
顧讱單眉一挑,危險的氣息充斥而來,“那是你的事情,既然答應了,不該做到?”
“會找到的,只是時間問題。”花迓撇撇嘴,滿眼的憂愁,但愿她能趕在陳徇之前找到吧。
顧讱沉著眸子沒說話,大概是在想拉上花迓值不值得吧,沉默了一會兒,“好好休息,我走了。”
顧讱走后,花迓躺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她極力的回憶前世有關鳳凰花的記憶,可得到的信息只有零星半點,還基本都是沒大用處的。
其實她一直都很好奇,登基前的陳徇不會武功,可登基之后卻表現出武功極高且異常嗜血,是一直隱藏直到登基后才暴露,還是登基前他得到了異于常理的機會而獲得了武功。
關于陳徇,不僅是他擁有的東西邪門兒,他自己也挺邪門兒的。
想當初皇上給陳徇賜名,單名一個徇字,就是希望他能循規蹈矩,順從服從,哪能想到最后謀朝篡位的人就是他啊。
邪魅一笑,她突然就對陳徇的那些事情感興趣了呢。
第二日,花迓沒有去聽課,而是一早醒來就回花府了。
因她醒的晚,回去時花將軍都已經下朝回家了,花將軍與花夫人見了花迓就詢長問短的。
花迓以中毒向他們解釋了一番,又說自己已無大礙,還跳了幾跳證明自己沒事。
末了,花將軍與花夫人瞬間換臉,面色凝重的看著花迓。
花迓一頭霧水,“爹爹,娘親,你們怎么突然這樣嚴肅了?”
花將軍冷哼一聲,“你還知道回來啊,那顧家可不比這花府好,那顧讱可不比爹爹好。”
“衍衍,不是娘親說你,你自小喜歡長得好看的人,這就罷了,可那顧讱畢竟是別家的公子,你怎么就能當著那么多的人說,你想顧讱了呢!”花夫人略帶生氣的說道。
迷茫,無措,震驚,花迓面部表情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思來想去,她也不記得她說過那樣一句話啊。“普天之下,當然是爹爹和娘親對我最好了,女兒與那顧公子不過萍水相逢,幾面之緣,怎么可能會說出那樣的話呢。”
花將軍與花夫人相視一眼,繼續冷哼。
花迓苦笑,這是要她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啊。
“好了,爹爹娘親別生氣了。”花迓這是一頓哄啊,她的爹爹娘親怎么能這么可愛呢。
在花迓堅持不懈的甜言蜜語下,花將軍與花夫人終于沒生氣了。
回了衍院,花迓本想著要好好休息一會兒,看會兒話本子,她都好久沒看了呢,可她忘了,衍院里還有個東年呢。
從她回到衍院的那一刻起,她這一天剩下的時間就已經被東年安排好了。
欲哭無淚,望天嘆氣,走吧,為了保小命兒,還得拼啊。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花迓便每日都重復著前一日的事情,上學和練武。
而花清也是每日都重復著前一日的事情,上學,懟花迓,放學,學習各種樂器。
這段日子最忙的當屬顧讱,既要查陳徇的那些邪門兒的東西,還要應對顧家的某些人,時不時的還要應付花迓去他院子蹭飯以及顧府里的流言蜚語。
花迓坐在躺椅上笑嘻嘻的看著一旁正在包扎傷口的顧讱。“都給你說了,陳徇他老子的藏寶閣不是那么容易進的,你偏不信。”
嗑了一口瓜子兒,繼續道:“你以為陳家的死士都是白養的啊,赤惡毒那三人可是以殺人不見血著稱的,你能從他們手里逃出來,都算幸運了。”
“閉嘴。”一聲厲叱,目光似劍。
花迓依舊笑著,好不容易看顧讱吃一次癟,那可不得好好高興一下,以作紀念。
陳家有三大死士,分別是十赤、十惡和十毒,武藝超群,登峰造極。花迓之所以能記得他們,不僅是因為他們的武功高超,還是因為她好奇為什么陳家養了他們,卻沒讓陳徇學。
那時陳徇的回答是,他對武功不感興趣,更不想傷害人。
呵!她竟然傻癡癡的信了呢。
顧讱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陳王爺的藏寶閣不好闖,但不去試試,怎么知道能不能闖得進去。
看著身上的傷,再看看邊磕著瓜子兒,嘴角浮笑的花迓,顧讱是積了滿腔怒火。
“滾出去。”
花迓站起身,拍拍屁股,“我也得去上課了,小女子告辭。”
經過東年這么久日日夜夜的訓練與教習,花迓現在帶著兩只小花翻個墻飛個檐走個壁什么都基本不成問題。
夜里,花迓喊了東年,偷摸的往顧府去了。
東年雖滿腹狐疑,但是想到花迓既能帶她來,對顧讱就肯定是不會有傷害的,不然那就是自己送上門待宰,花迓雖然笨,但不至于蠢。
花迓輕輕一點,落在顧讱的房頂上,本還暗自竊喜一切順利,沒想到猝不及防來了幾個暗衛把她架到了顧讱面前。
瞟一眼東年,正站在那群人前面一言不發。
呵!所以她帶東年來是有什么用呢。
顧讱挑眉,顯然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等著看她要做什么了。
花迓氣嘟嘟的朝顧讱走去,“喏,給你的。”粗魯的甩給顧讱,是一瓶上好的傷藥。
又自顧自的找了凳子坐下,“這可是我從我爹爹書房里拿來的,害怕拿錯了,我還專門去找了個大夫來問呢。”
顧讱接下,眼里露出狐疑的目光,懷疑的看著花迓,這丫頭白日里不還嘲笑他不自量力,夜里就好心的給他送藥了?
花迓:畢竟我還要抱大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