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莫名的煩躁
- 廢柴太囂張
- 顛茄癮香
- 2066字
- 2014-04-15 02:00:06
享受完堪比死亡之旅的蹦極以后,花溪然又強行拉著三個人玩了很多項目,像過山車、大擺錘、激流勇進之類,無一不是在挑戰承受能力的極限。
雖然有恐怖的蹦極開胃,后面的那些也就只能算作小菜,但是一連十幾個小菜下來,任誰也都會吃不消的。
包括花溪然在內在四人都將之前吃的東西通通吐了個一干二凈,個個蒼白著一張臉坐在飲料店里休息。
“我發誓,下次再也不和你出來玩了。”冷夭夜直到現在還覺得天旋地轉,他癱軟在秋千椅中,半死不活地說道,“你這根本不是來玩的,而是純粹來找罪受的!”
冷愿朗也怕怕的斜眼偷瞄著花溪然,幅度很小很小的點頭贊同。
同樣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吧的花溪然,無意中看到冷愿朗的小動作,瞬間滿血復活,她虎軀一震,拍著桌子大聲教育道:“這種程度你們就不行了?天才剛黑,咱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呢!”
咚!咚!咚!
三個人無比默契的集體栽倒!
花溪然可不管他們是不是已經精疲力盡,半拉半拖的將三人搬運到了距離最近的水舞吧。
棲燕市最熱鬧的夜店沒有因為換了老板而有所改變,舞臺上光鮮亮麗的二線明星,只遮住最羞恥部位的妙齡少女……他們熱情奔放的表演和帶著靡靡之氣的舞姿,令整個水舞吧一直處于極度興奮的狀態。掌聲、口哨聲、尖叫聲,還有壓抑的呻吟聲,都被震耳欲聾的音樂所掩蓋。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這樣的場景,花溪然突然有點莫名的怒意。
雖然她很清楚絕大部分的夜店都是這個淫靡樣子,甚至有些會更加的不堪入目,但只要一想到這是冷夭夜名下的產業,她就不由自主的煩躁。
穿過滿臉迷醉的人海,他們進入了三樓的包廂。
花溪然斜倚在真皮的沙發中,晦暗的光線讓人無法辨識她的神色。她伸手點燃了一支擺放在桌上的香煙,盈盈的笑著挪揄道:“冷少不覺得,如果她們什么都不穿的話,也許你的生意會更好哦。”
冷夭夜敏感的察覺出她語氣中的異樣,他皺著眉盯著花溪然吞云吐霧的動作,發自內心地規勸道:“吸煙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孩子。要是你不喜歡臺上的那些人,我立刻就讓她們撤下。”
花溪然也知道是自己小心眼,沒道理的遷怒于他。她隨手掐滅才燃燒了三分之一的香煙,說道:“我有點不舒服,想去天臺上吹吹風。”
“需要我陪你嗎?”冷夭夜有些擔憂地問道。
“不必,你好好陪陪小朗。我想,你們兄弟之間一定有很多話想說吧。”花溪然沖著他微微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
花溪然來到四樓上面的天臺,雙手支在半人高的護欄上,任由隆冬的夜風撩亂了她的長發。
她今天的感覺非常不對勁,尤其是剛才在包廂里的時候,簡直是坐立難安。心里就像是貓抓似的,著急、煩躁。
不可否認,這種異樣的感覺有一部分是由于女人的小心眼作祟,可更大的一部分卻是來自直覺的不安,她總覺得會有什么她不希望見到的事情發生似的。
天空陰沉的可怕,如鬼怪般拼命叫囂的狂風刮得花溪然臉頰生疼,身上也仿佛沒有穿衣服似的,徹骨冰寒。
她半瞇起眸子,磨砂著左腕,喃喃自語道:“我到底,忽略了什么。心里那股莫名的不安,又是為了什么?”
身后響起了凌亂的腳步聲。
花溪然回過頭就看到冷夭夜慌慌張張的跑來,焦急地說道:“婉顏在洗手間里失蹤了,我現在去安排人尋找。能麻煩你幫我照顧一下小朗嗎?”
“木婉顏失蹤……”花溪然低聲呢喃著,腦海中閃過某些細碎的片段,驀地瞳孔一縮,沉聲道:“糟了!”
顧不上跟冷夭夜解釋,她整個人便化作一道白光,徑直朝著三樓的包廂沖去。
可那里哪還有冷愿朗的影子!
“果然是這樣。”花溪然的臉色森然,語氣更是如同九幽寒冰般,散發著足以吞噬一切的沉靜怒意。
她合起雙眸,跟隨著空氣中那一絲極淡極淡的腥臭氣息,離開了水舞吧。
大約走了七八分鐘,在一座廢棄的車庫前,花溪然停下了腳步。
沒記錯的話,這里曾經屬于一個鑄造工廠。
那時工廠的效益很好,他們有自己專用的班車來接送職工,會組織職工搞各種運動比賽、書畫比賽、歌舞比賽,每到周末還會在球場旁巨大的水泥墻壁上,用投影儀放映時下最熱門的電影。
不過,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了。
如今的這里,只剩下空蕩蕩的死寂,和無法消逝的斑斑油跡。
殘留的機油氣味混淆了花溪然的嗅覺,令她無法繼續追蹤到那淺淡的腥臭。
不過……
花溪然的眸子一沉,毫不遲疑地朝著車庫背后只容單人通過的走道掠去。
她確實嗅不到其他味道,可是她卻感覺到了鮮血的痕跡。這是作為一名殺手所獨有的敏感和警覺,甚至不需要看,不需要嗅,不需要聽,也不需要觸碰,只要有血存在的地方,她就能感覺的到。
饒過車庫的轉角,視野驟然開闊。
那痛苦的神情,漲紅的臉色和冰冷的身體深深刺痛了花溪然的眼睛。
搶在大腦對眼前的一幕有所反應之前,身體率先一步作出行動。
泛著凄厲冰寒的銀絲,直直朝著用白綢勒住冷愿朗脖頸的那人射去。
背對著花溪然的那人似乎察覺到危險臨近,搶在銀絲刺進心臟之前,反身用手捉住了銀絲。
透過居民樓中映出的清冷燈光,她們互相看清了彼此。
花溪然的臉上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一尊冷血無情的殺神。
她沒有半分猶豫地轉動左腕,直接將那人握著銀絲的手掌齊根斬斷。她疾速收回銀絲,進而揮舞手臂,用更加凌厲的速度,沖著那人的脖頸割去。
那人根本沒想到花溪然竟然會這樣的不留余地,不得不用另外一只手抵在咽喉處,盡管手骨被切開,卻也終于暫緩了銀絲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