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理則
書名: 冷鑒和女鑒作者名: 墨家宗師本章字數: 3474字更新時間: 2020-07-03 00:38:19
昨日的光輝燦爛到今日已經不算什么了,除非你今日還像昨日那樣光輝燦爛。昨日的陰霾(變故)到今日恐怕還是陰霾,而且過幾日、幾月甚至一年都還散不去。光輝燦爛和陰霾相比實在是微不足道,況且很多人寧愿不要光輝燦爛也不要遭受一絲一毫的恥辱。所以你以為你的光輝燦爛就可以洗雪你過去的恥辱嗎?最多只是蒙蔽一下,而且往往還要遭受巨大的輿論壓力,并為此付出巨大的代價,為此壓抑早死的人不在少數,所以那些所謂的光輝燦爛都是虛的,而恥辱跟讀書好壞是沒有半毛錢關系的。一個人默默無聞活一輩子,死后縱然沒有什么名聲,而他/她一輩子幾乎都沒有受到一丁點恥辱,甚至似乎沒有聽到他人的辱罵,這也算十分難得了。定性后往上移一點都很難,但稍有不慎隨時都是很有可能墜入萬丈深淵的。
得罪小人及庸婦只一無意之言行,亦必以數倍報復,故言行不可不慎,名威亦不足以匡之,且不待力足不可懲之。弗之,小則遭眾人批斗,進而受人毆暴,大則喪命。
不凌弱之子女何常欺師長乎?蓋畏其責之、畏己施勞。其欺處于護己、逸己之由,尚可諒之。然不出于護己、逸己之實由常欺辱他人、欺辱弱者之人,必嚴懲之。欺亦不同也。故均乃欺,其心、其情不同,其損不同,故所治不同,此乃對癥下藥。
小人常欺辱弱者、狷者,又常飾之,多諂媚巴結于女師長、女同學,又多有財而施之,故常得其歡心。故其常喜小人,又多厭弱者、狷者。至于喜小人之女胞,男師長多見而憐之,又多厭弱者、狷者,而常不察小人之德。惜乎!此蓋小人之所以猖矣!
孔孟自望其妻三從四德而不強求,更以和為貴。
程朱之理學,欲使社稷為首,君次之,民為輕。是為本末倒置也。
王昭君失節(與單于父、子交合),而挽漢匈之和平;蔡文姬失節(為胡人擄走后生子),而作《胡笳十八拍》為后人鑒,又救其夫董祀之命。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于溝瀆而莫之知也?雖失節,然并非本意,實被挾也,故亦有可作為以助人。
尾生高為男,所候者為女。故理學者不憫其死,反譏之。若尾生高為女、為臣,所候者為其夫、其君,溺水而死,理學家必力倡之,甚使朝廷嘉獎之。然此前后有何異乎?皆不可取。若尾生高為女,所候者為其私交之男(未經父母允)而死,則必罵其活該而抨之,更不憫之。而孔子則視之相同也,皆因此不知權(變通)也。
以感為則,而非以理為則,則為小人之媚言惑而近之,危矣!自以善保己,實不善之。然以理為則之男為人傷常遠大于以感為則之女,豈不太偏乎?而以感為則之男為人傷常大于以理為則者。
夫善媚者多小人,非必為小人。夫陽光而善媚者,弗小人也。其心必暖,且其為不悖匡義之道,然未必順之。夫陰暗而善媚者,必小人也。夫陰暗者,其言未必少。陰暗之小人,其心、其言必常邪也,骯穢不絕,且常欺弱者也。故縱欲聽媚,必從陽光而遠陰暗。
時地宜,喜怒察,性情解,三者有一不符者,不僅不可諫,亦勿往也。有不可諫者,小人或重暴之人;有可諫而難諫者,墨規之尊長或傾暴然尚可易者,非說士之能且不逢時、情不可諫。另有溺情、財、位過深者亦不可諫。守己、護己在先,諫在末。己危多于他危,則不助之、不諫之。己能不及他能、己名威不及他名威,己勢孤而他勢眾或善于己,亦必先護己,而后可略之。助總體實弱己且需己助者,可速匡義。
可讓利以求和,然義則、自然之法不可移。
“武則天失節(與唐太宗父子亂倫),而得貞觀之風。”“言有誤,失節不假,然貞觀遺風與失節無干,若無武曌,李治有長孫無忌、褚遂良、徐世勣、上官儀等賢臣佐仍有貞觀遺風,而曌殺反其之賢臣、為奪權又殺女殺姊殺子、殺唐氏宗族及后宮不止百千計,又致使小人冤殺數十萬無辜百姓,手段兇狠毒辣、極為殘忍,又狂妄自大、唯我獨尊、目中無人、淫蕩無恥,宣婦德而不盡婦德,反視李治為私產,后人稱其‘妖后’,亦不為過。”
安徒霖問夫潛默為人于沈靜宜,沈靜宜曰:“耿直無私、才智出眾、明大事理。”安徒霖曰:“詞不夠用。言我尚可,言其不止。”
師長不可首言辱于生、子,言辱而不敢對,弗不反感,而實畏之,而言辱于他人,則師長之所教也。縱有過,過不改,嚴訓之,欲使后輩以禮待己、以禮待人,必先以禮待之、循循善誘而不出骯穢。今師長常不及罕言之人,究竟是誰教誰與?
人各不同,性情、才識、愛好、家世各不相同,如不悖義則,可容與納,若存真誼,可為友,所謂和而不同。
女治獨霸,或順其意謀職,或避隱之而不言。力不足,勿得罪之,必徠禍。無勢足不可反也。
不要光拿自己好的方面和別人不好的方面比較,也不要光拿自己不好的方面和別人好的方面比較,而要統籌兼顧。
冷凝柱逃難,見落顏彈篋而樂歌,乃問曰:“今天下大亂,爾何故樂至此?”落顏曰:“女不參戰而得自保,此一樂也;女為人護而男護人,此二樂也;吾夫為我效勞,此三樂也。”
勿光得益、改不利,而宜慮其后他人之反應。
勿輕議他人之善惡,于眾人不顯,縱親友,亦不過揚之,此避禍之道也。
常待人欺己,方防之,人欺他,亦宜防。無能不涉,惟名威足方得以震。
當你想到亂七八糟的事物,你防備這些事物的一時增強了,但你往往還受到身心傷害,當你不去想那些,你防備意識減弱了,但你往往還受不到傷害。這就跟不穿盔甲、不帶武器也不去參加戰斗卻得以保全的道理是一樣的。
武曌淫穢、無恥下流、兇險狠毒、親佞遠賢、殘害忠良、殺姊屠兄,大肆屠害無辜,弒君鴆母,人神之所共憤,天地之所不容,雖為唯一之女皇,為女權者亦不可絲毫蔽其罪。
對濫殺無辜的人還留什么情面呢?該殺就殺,絕不可為財利所動,今日不殺兇暴,明日就可能殺我。至于其余黨也應一蓋處死,毫不留情面,以免留下后患。時刻記住,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韓非子曰:“丈夫年五十而好色未解也,婦人年三十而美色衰矣。”指部分男子可,其豈知女亦有可如此,武曌八十六歲,仍好張易之、張昌宗等剛成年之男色。
同齡男女往往男的身高高;就算身高一樣,往往體重重;就算體重一樣,體質也往往好;就算體質一樣,具有的理智也常常多。這些都是有利于保護自己的,但受到的傷害往往大很多。至于精神傷害,從客觀上講,明明是一樣的,而女的實際上往往還要大很多。一丁點的肉體傷害可能就會造次巨大的精神傷害,如果去打戰,還不知道要瘋到什么程度呢?所以肉體傷害往往要大很多,但如果沒有了這些優勢傷害往往更大。是因為自我保護意識的欠缺、缺乏保護的人還是社會試看角度太過分呢?就算擁有自我保護意識一樣多,男性還是往往受到更多的傷害。而且本來是不合理的,卻常常被大眾看成是合理的。所以一旦傾訴這類事,遭到的斥疑往往是“你是不是男的”之類的話,殊不知他們自然認為這類事合理,但具體的道理卻說不出,就像往往知道是什么,而不知道為什么。至于問為什么,說別人也是這樣的,這哪里是知道為什么呢?或流于表面的區分范圍而不知實義,這哪里是明事理呢?就像只知道性別區分卻不知道為什么要區分一樣。
盡量不要做他人的出氣筒,做他人的出氣筒的人非但得不到同情,反而會更加被人看不起,人格會降得更低,所以一定要學會察言觀色、看清場合。真正的冷者大多都是守己、護己的,很少做潛避規則的事,就算做了也極少被人發現,就算被人發現也一定不會受到他人的懲罰,因為大多時候的守己、護己、守規才是真正的冷,才是自我保護最有利的手段。
以五十步笑百步是常見現象。現在還有一種現象是百步笑五十步,就好像結婚的人諷刺談戀愛的人,談戀愛的人諷刺有異性朋友的人。明明自己行為更過,卻去諷刺比自己行為少得多的人,不也很無恥嗎?
魏文王問扁鵲:“你們三個兄弟中誰處理糾紛的能力最強?”扁鵲說:“我大哥最強,然后是我二哥,最后才是我。”蔡桓公問:“那為什么你最有名氣呢?”扁鵲說:“我大哥洞察人心理的能力非凡,村民有些小矛盾他就能立即察覺并解決好;我二哥能力也很強,村民矛盾還不算大時他也能發現并解決好;我能力最弱,直到村民矛盾鬧大了,我才能察覺,雖然也能解決好,可總會有些后遺癥。現在大眾認為我兩位哥哥解決的不過是些小矛盾,認為他們并不怎么了不起,而認為我能解決大矛盾,所以以為我了不起。他們不知道我那兩位哥哥能夠明察秋毫、防患于未然,而我恰恰沒有這樣的能力啊!所以人們起了糾紛一定要在矛盾還很小的時候就想辦法解決好,不要認為它小解決了會被人們看不起,殊不知問題鬧得越大越難解決啊!
沈消災謂毛琰曰:“欲振女權,須去橫霸,短時雖就,事末則毀于無形。力不足而止,不禍國;聲不足而止,不禍民。不禍國民,方能力保不禍己也。見短而己衰,適勞則長存,國亦如此。晝夜不眠,短時雖就,則立死也;晝夜棲息,且可溫飽,雖無就,亦可長存,存則有望,早振之亦不晚,不可過疲。勞逸結合,審干促枝,治國亦如此。理、正待男女,等而可趨之,方為長久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