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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收留你?

周翩若奇怪地在腦海里反復(fù)想了想三爺這句話“你可知道我為何收留你?”難不成三爺一早就知道她是誰?可如果一早就知道的話,如今態(tài)度應(yīng)該也不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周翩若越想越想不明白。

三爺見周翩若皺著眉頭冥思苦想的樣子,又搖了搖頭,決定還是自己直接說出來“因為你與一個人的眼睛相像?!?

周翩若才回想起三爺在初次見到她時喃喃的那句“還真是像。”隨即好奇的問道“像誰?”

三爺被她氣笑了“像長公主的獨女?!彪S即又有點生氣的問道“你當(dāng)真一點也不記得了?”

周翩若茫然的搖了搖頭,自己從小見那么多王公貴族,見過是肯定見過的,不過對三爺沒什么多大特別印象。

三爺……,隨后問到“你九歲那年落了湖,是誰把你救起來的?”

周翩若這才恍然大悟,“母親說我是被一位皇子所救,可我從湖里上來后就發(fā)了熱,所以沒與母親進(jìn)宮去道謝。是三爺您救的?”

三爺黑了臉,直接拋出一句“我曾差點與長公主獨女訂婚。”

周翩若聽到這一句,直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三爺沒有再說話,而是傲嬌地斜眼白了周翩若一眼。周翩若臉色通紅,整個人都有點忸怩不安,小聲說“母親……母親從未與我說過。”隨后轉(zhuǎn)身往林子外跑走了。

三爺望著周翩若跑走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重新回了樹上,望著波光粼粼的水面,想起了當(dāng)年的事。

那天本來風(fēng)和日麗,風(fēng)景獨好,他與太子哥哥正走在湖邊賞景,卻不知道哪家的笨蛋小姐好好走著路都會落水。太子哥哥讓他去救,他不得不去。哎,最喜歡的新袍子就要這么沒了。

結(jié)果卻就這么對上了一雙玲瓏的琉璃眸子,只見那個小小的人兒渾身濕透冷得發(fā)抖,卻奶聲奶氣地和他道謝。

回到府里,皇后娘娘特地讓人送來姜湯來讓他喝了早點睡,而他卻一直睡不著,腦海里全是今天那雙亮晶晶的琉璃眸子。

又過了幾日,皇后娘娘召他進(jìn)宮說話,他卻一眼就看見了那個小小人,皇后娘娘話了話家常,他才知道她就是瑞陽長公主的那個寶貝獨生女。

待她回去,太子哥哥不懷好意地問他她好不好看?他不記得他當(dāng)時回了什么話,只記得那十二年他的耳朵就沒那么紅過。隨后就傳來皇后與長公主正商議著想讓他二人訂婚的消息。

可天不遂人愿,太子哥哥出事的當(dāng)天,也傳來了她香消玉殞的消息。

皇后娘娘臨終囑咐他,萬事不要出頭,要潛伏著蓄積自己的力量,有朝一日一定要為太子哥哥平反。

這三年他對外閉門不出,其實過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有外祖父的幫助和歷練,他手中已經(jīng)有了相當(dāng)?shù)幕I碼。

就在這時,他卻無意間遇見了她。

這本是一個相當(dāng)拙劣的局,拙劣得他本不想去理會,卻實在好奇是誰用這樣的法子接近一個皇帝不喜的皇子。

于是他便又一次撞進(jìn)了一雙那樣的琉璃眸子。

三爺嘆了口氣,從樹上又翻了下來,朝著營地走去。

接下來的幾日,連李邵都開始覺得周翩若不對勁,只要三爺一接近,周翩若就像個小鹿似的驚跳逃開,連吃飯都低著頭,不敢看三爺。李邵摸了摸腦袋,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就問了問白芷。

白芷更是一頭霧水,小姐自從那日從林子里回來就每天茶飯不思,時常走神,夜里也睡不著。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

周翩若此時正靠著一顆小樹苗拿著樹枝蹲在地上劃沙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見今日沙漠的上空,平鋪天際的云層緩緩移動、在起伏的沙漠上投下巨大的影子。

三爺不聲不響的走到她身旁,周翩若沒有反應(yīng)。三爺望著遠(yuǎn)處,仿佛自言自語的問道“是覺得我那晚與你說的話不便了?”

周翩茫然地抬頭望了一眼三爺,又猛然低下了頭“沒有沒有。”

三爺嘴角揚(yáng)起一絲笑“四年前的事了,你不用多想?!?

周翩若沒有抬頭,只回了聲“是?!?

“明日一早便可到達(dá)維跶的主城,我已命人先去聯(lián)絡(luò)了鎮(zhèn)西將軍?!比隣攩柕?

周翩若心中欣慰,李邵在外流浪了四年,父母皆亡,外公失蹤,如今得知外公還活著必定十分高興。隨即說到“李邵必定十分高興?!?

三爺點了點頭,隨后說“兩年前我曾見過周太傅一面,一切都好,你放心?!?

周翩若抬起頭,眼睛中散發(fā)著興奮的精光,自己想什么似乎三爺都知道,隨后開心道謝“謝三爺照料?!?

三爺也望著周翩若笑了笑,“如若未來有機(jī)會,可帶你前去探望?!?

周翩若的眼睛彎的像大漠里的月牙,嘴角像一朵盛開的玉蘭花。

遠(yuǎn)處的李邵、白芷一行人,見到三爺和周翩若的笑,都長長舒了一口氣。

第二日一早,一行人就到達(dá)了維跶的主城,鎮(zhèn)西將軍早已派了人來到城門接應(yīng)。李邵走在三爺身后,一雙眼睛只滿眼期待地望著前方,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在意。

走過熱鬧繁華的大街,穿過幾座雜亂的小房子,終于來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接應(yīng)的人敲了敲門對了暗號,把一行人引到了院中。鎮(zhèn)西將軍正笑盈盈地站在院中,李邵見狀,立馬猛撲過去喊道“外祖父!”。鎮(zhèn)西將軍似是被嚇了一跳。

周翩若狐疑地看了眼三爺,三爺對周翩若玩味地笑了笑,三爺并沒有提前將李邵的事告知鎮(zhèn)西將軍,為的就是給鎮(zhèn)西將軍一個驚喜。

鎮(zhèn)西將軍握住李邵的雙肩,將他放在眼前細(xì)細(xì)打量了一遍又一遍,才顫聲喊道“你是邵兒?”

李邵淚流滿面瘋狂點頭,鎮(zhèn)西將軍摸著李邵的臉“你有一雙你母親的眼睛……”潸然淚下。

眾人悄悄的進(jìn)了內(nèi)室,留祖孫倆在院中說話。

直到晌午,用過午飯,李邵才戀戀不舍的與外祖父道別,三爺已經(jīng)在內(nèi)室等候了許久。

鎮(zhèn)西將軍來到內(nèi)室,對三爺隱瞞李邵的事表達(dá)了不滿,三爺笑了笑沒有解釋。隨后對鎮(zhèn)西將軍說到“如今維跶七個部族,完顏為王族,王后母族都烈與古里甲族站大王子,七王子外祖母裴滿族與外祖父兀顏族必然站七王子,其余二族中立,形勢實則三足鼎立。如今維跶王年衰,七王子年幼,若無意外,大王子可為下一任維跶王?!?

“大王子生性暴虐,極具攻擊性,這些年燒殺搶掠邊境小鎮(zhèn)的都是他的人馬,若是為王,邊疆必將有戰(zhàn)。”鎮(zhèn)西將軍皺起了眉頭。

“所以我想,不如我們助七王子一把。七王子年幼,勢力單薄,待羽翼豐滿至少也需十年。其外祖父我見過,是個爽直磊落之人,不怕談不成條件?!比隣敵谅曊f道。

“如何相助?七王子不過九歲幼兒,如何與大王子相爭?”鎮(zhèn)西將軍搖了搖頭。

“如若大王子并非親生,您猜形勢會如何?”三爺邪魅一笑。

鎮(zhèn)西將軍笑著點頭問道“可有把握?”

三爺拱手“需得將軍助力?!?

鎮(zhèn)西將軍大笑起來,搖著頭指著三爺說到“你啊……你啊……還是要坑我老頭子的人?!?

隨即鎮(zhèn)西將軍沉聲說道“單此一條,怕是還不夠。大王子在維跶積蓄多年,若是要反,也不是不可能?!?

“那可就需要兀顏一族幫忙了。畢竟七王子,還年幼啊?!比隣斠馕渡铋L地說到。

“裴文忠要是知道他的外孫如此謀算,不知道會不會吃不下飯?!辨?zhèn)西將軍玩味地斜了三爺一眼。

三爺失笑,外祖父其人在外人面前給人的感覺確實是個行事磊落,最見不得人暗地里算計的武將莽夫,一開始自己不就是吃了這個印象虧,才白白在外祖父手上吃了那么多苦頭嗎?實則外祖父看似莽撞卻心思細(xì)膩,在東邊的三年,他早已領(lǐng)略了外祖父的雷厲手段。如今外祖父要是知道自己這般謀算,應(yīng)該能多吃兩碗飯吧,若是事成,指不定還能殺頭羊。

見三爺只是笑而沒有說話,鎮(zhèn)西將軍才一臉大仇得報地笑了起來,叫你藏著掖著不告訴我外孫,可得去裴文忠面前告告狀,讓你小子吃吃苦頭。

二人隨后就此次行事的細(xì)節(jié)討論了許久,直到月明星稀,最終才覺滴水不漏,鎮(zhèn)西將軍和三爺都點了點頭。

最后,鎮(zhèn)西將軍似乎思量了一番,嘴中喃喃念到“若是事成,我也可隨邵兒回京,西邊可就安寧了?!彪S即涌上來一絲如釋重負(fù)。

三爺釋然,鎮(zhèn)西將軍在西邊鎮(zhèn)壓二十余年,如今若真能一勞永逸的解決,老將軍怕是終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第二日一早,三爺一行啟程再次去往兀顏,裴二和李邵留了下來為鎮(zhèn)西老將軍所用。鎮(zhèn)西將軍一身銳氣,站在院門口對三爺點了點頭,三爺見院子里的人少了大半,也會意的點了點頭。二人眼神堅定無比,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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