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場〉
【兩日后的清晨,山莊的聚義堂,景同前】
[柳宗南正站在堂中間,來回踱步,柳赫辰走進]
柳赫辰:爹,您急著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柳宗南:赫辰啊,爹要和你幾位叔伯出去幾天……
柳赫辰:您要去哪兒?
柳宗南:去永州,手下的人來報,永州那邊出了些問題,需要地方前去處理。
柳赫辰:(想了想)那…,您什么時候回來?
柳宗南:在你大婚之前,爹肯定回來。
柳赫辰:那您此去小心些。
柳宗南:嗯,爹不在,你和你烈火師叔好生照看山莊,知道嗎?
柳赫辰:放心吧!孩兒會的……
柳宗南:嗯,(拍了拍赫辰肩膀)那爹就不多說了,我和你無極師父他們得即刻啟程。
柳赫辰:您早些回來!
柳宗南:好……(看了看,隨即離開)
〈第8場〉
【同日下午,燕兒房間,景同前】
[卿云坐在在圓桌旁,此時桌上擺了一盤桂花糕和龍須酥,卿云分擺著茶具,燕兒從門外走進,端了兩盤精美的糕點,卿云看見,急忙上前接過盤子]
卿云:姨娘,我來吧!
燕兒:(笑著)好,慢點…
卿云:(端著盤子放在了桌上,看了看糕點,開心的)好久沒吃到姨娘做的糕點了,這下又有口福了!
燕兒:你要是想吃,早點對姨娘說呀!
卿云:(撒嬌的)我怎么忍心讓您受累?
燕兒:(欣慰的笑了)這孩子…(有意提起)對了,卿云,這兩天怎么沒看你去找夢然?
卿云:(有些難為情的)我……
燕兒:是不是因為凡夕,讓你跟夢然有了隔閡?
卿云:沒有,姨娘,我只是不知如何面對夢然。
燕兒:姨娘知道,你沒辦法接受凡夕喜歡夢然,所以,每每想到這兒,心里難受,便不想面對夢然是嗎?
卿云:是!
燕兒:(勸慰)傻孩子,姨娘看著你們幾個一起長大,你跟夢然在姨娘心里都是鼎好的孩子,姨娘真的不希望你們因為感情的事鬧得不偷快!
卿云:(安慰的)不會的,姨娘,您別擔心,我都清楚!
燕兒:一會夢然來了,就像往常一樣,好嗎?
卿云:(淡淡的)好……
燕兒:(欣慰的笑了)我知道我們家卿云最懂事了!(卿云也禮貌的笑了)
[柳赫辰和夢然牽著手走了進來]
柳赫辰:娘,我們回來了,(看見卿云)卿云,你也在!
褚夢然:伯母,(看見卿云開心的笑了,主動地)卿云…
卿云:(看著二人故意逗趣)你瞧瞧你們倆,自從定了婚事以后整天如膠似漆的,(對赫辰)我說表哥,你也太過分了,都快成親了,也不說多陪陪姨娘,就顧著跟夢然打情罵俏!
柳赫辰:(不好意思的笑了)哪兒有,是娘讓我去叫夢然的!
卿云:是嗎?
柳赫辰:當然了。
卿云:(調皮的)誰信你!(故意的)表哥,你整天跟夢然待在一起,怎么不努努力,早點讓姨娘抱孫子?
[此話一出,夢然的臉瞬間紅了]
柳赫辰:(不好意思的)我說你這丫頭,一天就喜歡胡說八道,我跟夢然還沒成親呢!哪能那么快?
卿云:你們倆下月初五就拜堂成親了,還差這點日子嗎?要我說,你們倆就趕快把這等大事提到日程上來,什么繁文縟節的,到時候再說嘛!
柳赫辰:(故意的)我倒是想,可夢然也不同意啊!
褚夢然:(更害羞的,用手推了赫辰一下)你瞎說什么呀!
燕兒:(笑著)好了,好了,你們兄妹倆可別逗夢然了,看看夢然,臉都快紅成柿子了!
柳赫辰:(回頭看了看夢然,對夢然)說是說,我不會這么做的,(轉過臉對卿云)我得先用八抬大轎把夢然娶進門再說!
卿云:反正,你們倆可得抓緊啊!
柳赫辰:是,是,是,表妹說的話,我們倆記下了!
燕兒:(笑著)好了,先別說了,快坐下吧!一會糕點都涼了。
柳赫辰:好……
[幾人圍著圓桌坐下,燕兒坐在正中間,兩邊坐著卿云和赫辰,夢然坐在燕兒對面,也位于赫辰和卿云中間,燕兒拿起茶壺,要倒茶]
禇夢然:(起身)伯母,我來吧!
燕兒:(笑著)好……
[夢然接過茶壺,按照燕兒,卿云,赫辰和自己的先后順序倒茶,倒了茶后坐下,卿云和夢然對視之下笑了]
褚夢然:(對卿云)卿云,一會咱們倆去我那兒,我有東西要給你!
卿云:好啊!幾日不見,我還正想去找你呢!(二人開心的,相視而笑)
燕兒:(對赫辰)赫辰,你爹今日又去了永州,是有什么事嗎?
柳赫辰:具體的爹沒說,我猜,莫不是要緊事爹是不會親自前去的!
燕兒:(想了想)這樣……,他沒說什么時候回來嗎?
柳赫辰:爹說了,會在我和夢然成婚之前趕回來!
燕兒:那就好,你和夢然的婚期近在眼前,我怕他耽擱了。
柳赫辰:不會的,娘,爹做事一向有自己的安排,不會趕不回來的。
燕兒:但愿吧!(憂心的)今兒個也不知是怎么了,心里總像有一塊大石頭壓著,從你爹走我就開始心慌,娘是怕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柳赫辰:(安慰的)您別多想了,不會有事的,不是還有師父他們跟著么!
燕兒:那倒是..
[此刻,烈火突然急忙地跑了進來,幾人起身看看烈火]
烈火:不好了,赫辰……
柳赫辰:怎么了?師叔,何事如此驚慌?
烈火:剛才有手下來報,說莊主和你師父他們,在莊外幾十里的樹林處遇到了埋伏的官兵,傷的不輕,讓我們倆趕快帶人去支援!
柳赫辰:官兵?(意識到危險)不好……(轉身剛跟烈火要走)
燕兒:(叫住)赫辰!
柳赫辰:娘,別擔心,你們在山莊等我跟爹回來。
褚夢然:赫辰,小心些!
柳赫辰:(點點頭)嗯..(看了一眼夢然,轉身走了)
[留在屋里的幾人都露出憂心忡忡的神情]
燕兒:(擔心的,自言自語)但愿人沒事!
褚夢然:(安慰的)不會的,伯母,不會有事的。
燕兒:奇怪,這些年與官府一直相安無事,怎么會突然受到官兵埋伏呢?
卿云:許是誤會吧!姨娘,您別擔心,姨夫和無極師父他們武藝高強,更何況又有表哥和烈火叔叔前去幫忙,不會有危險的。
燕兒:說是說,可雙拳難敵四手,萬一那群官兵人多勢眾怎么辦?
卿云:這樣吧!姨娘,我去找凡タ,讓他也去幫忙!
燕兒:好,你快去告訴凡夕一聲,多個人也多份力量!
卿云:嗯,我這就去找他。
燕兒:嗯……
[卿云也隨即走出門,留下夢然和燕兒在原地,過了一會兒,卿云來到了凡夕的住處]
卿云:(用力敲門)凡タ,你在嗎?(又敲門)凡タ……(無人回應,推開門,進去,見屋內沒人)跑哪兒去了?(轉身走了)
[又來到涵煙的住處,敲門]
卿云:伯母,您在嗎?伯母(也無人回應,奇怪的)這人都哪幾去了?
[轉身往燕兒住處走去,此時涵煙帶著一群手下,來到燕兒住處,幾名身穿黑衣的打手守在門外,四名打手與涵煙走進屋內房內,驚到燕兒和夢然]
燕兒:涵煙,你這是何意?
涵煙:(挑釁的)何意?姐姐,您一直冰雪聰明,今日怎么卻糊涂了?
燕兒:(有預感的,把夢然護在身后)你到底想干什么?
涵煙:(得意的)當然是送你上路了!
褚夢然:(不解的)伯母?您瘋了嗎?怎么好端端的說出這種話來?
涵煙:(呵斥的)你給我閉嘴,這里沒你的事!(對下人)來人,把她給我帶下去!
下人:是……(說著上前一個打手用力的拽著夢然)
褚夢然:(往后退)你們干什么,放開我,(被拽住,掙扎的)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燕兒:(見人拖拽夢然)你們放開她!(對煙)有什么事沖我來!
褚夢然:(掙扎、看著涵煙)伯父剛出事,您就帶人過來為難伯母,你就不怕伯父回來怪罪嗎?
涵煙:(有恃無恐)怪罪?他先有命回來再說吧!(涵煙對手下)把她給我關起來,沒我的命令,不許放她出來。
下人:是……
褚夢然:(仍中掙扎著)我不走,放開我!
褚燕兒:(看著夢然,卻無力保護)夢然……(看兩手下把人拉了下去,對涵煙,明白的)你們母子背著宗南在搞什么鬼?
涵煙:我們母子哪有那個本事啊!這得多虧了我的好夫君,沒有他,我怎么敢?
燕兒:你夫君?
涵煙:是呀!就是靖王
燕兒:(若有所思的)靖王?早聽宗南說靖王覬覦山莊已久,難道,你竟是靖王派來的奸細?
涵煙:怪不得柳宗南這么寵你,姐姐真是聰明,沒錯,我本是靖王的姬妾,來到柳宗南身邊,只為了幫他做事!
燕兒:(不敢相信的)這么多年,你一直在欺騙大家?
涵煙:(得意的)怎么樣?姐姐,這二十年來妹妹演的不錯吧!
燕兒:你這么做就不怕凡夕怪你嗎?他可是宗南的親骨肉!
涵煙:(得意的笑著)哈哈哈,你真以為凡夕是柳宗南的孩子?別做夢了,凡夕是我和靖王的骨肉,跟柳宗南可沒半點關系。
燕兒:(震驚的)你說什么?
涵煙:我的好姐姐,沒想到吧!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竟全是為了兩個不相干的人!
燕兒:(憤恨的)沒想到,真是沒想到,你的心機竟如此之深,早知道,就不應該心軟,讓宗南把你們母子接回山莊……
涵煙:(有恃無恐的)要怪就怪你跟柳宗南竟如此之蠢,用點小小的伎倆就把你們騙的暈頭轉向。
燕兒:原來你一直在惺惺作態,想想真是令人惡心!
涵煙:(有些氣急敗壞)廢話少說,死到臨頭還敢嘴硬!(對手下)來人,把她抓住。
下人:是。(兩手下上前分別抓住燕兒的手臂)
燕兒:(掙扎不開)如今你這么迫不及待的來這里,難道是為了讓我死嗎?
涵煙:當然了,有什么比讓你死更解我心頭之恨的嗎?這么多年,柳宗南為了你們母子讓我和タ兒受了多少委屈?這些年我忍辱負重,為的就是今天!
燕兒:我告訴你,就算今日我和宗南都難活命,你跟靖王也別想如愿!
涵煙:(得意的)那可未必!(對下人)動手.……
[過了片刻,涵煙一行人從屋內出來,正巧卿云趕回來,遠遠地看到了這群人]
卿云:(奇怪的)涵煙伯母怎么來姨娘這兒了?還帶了這么多人?
[急忙向燕兒房間跑去,進屋,看見燕兒ロ吐鮮血,躺在地上]
卿云:(慌了,急忙上前)姨娘,(跪在地上,扶起燕兒的上半身抱在懷里)姨娘你這是怎么了?(喊著)姨娘……
燕兒:(有氣無力的)卿云,快逃,快逃……(說罷,閉上了眼)
卿云:(著急地哭了)姨娘,你這是怎么了?不要嚇我,(害怕的)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