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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柳如煙:錦屏恨

楔子

臨安城煙雨如織,柳如煙跪在祠堂冰冷的青石板上,望著供桌上搖曳的燭火,指甲深深掐進(jìn)掌心。三日前,她親眼看見夫君沈墨離扶著溫婉可人的林馨兒踏入府門,那女子鬢間的玉簪,正是去年她生辰時沈墨離親手為她戴上的。

“如煙,你是正妻,該容得下馨兒。”沈墨離的話如利刃剜心,她望著這個曾對自己許下海誓山盟的男子,忽然覺得陌生至極。

第一章明珠蒙塵

柳家曾是臨安首富,柳如煙作為嫡女,自幼錦衣玉食,琴棋書畫無一不通。及笄之年,她在元宵燈會上對沈墨離一見傾心。那時候的沈墨離還是個窮書生,一襲青衫,眉眼清俊,在人群中吟誦詩詞的模樣,讓她認(rèn)定這便是自己要嫁的良人。

柳父雖心疼女兒,但拗不過她的堅持,最終同意了這門親事。嫁入沈家時,柳如煙帶了豐厚的嫁妝,助沈墨離開了書院,廣收門徒。沈墨離的才名漸漸傳遍臨安城,求他授課的富家子弟絡(luò)繹不絕,沈家的日子也越過越紅火。

然而,就在她以為苦盡甘來時,林馨兒出現(xiàn)了。那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自稱是沈墨離的青梅竹馬,因家中變故流落到此。沈墨離不顧柳如煙的反對,將她接入府中,安置在西廂房。

“姐姐莫要生氣,馨兒只是暫時借住,待找到去處便會離開。”林馨兒跪在地上,眼淚汪汪地看著柳如煙,那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讓沈墨離眼中滿是疼惜。

柳如煙咬咬牙,終究還是咽下了滿腹委屈,淡淡道:“既是夫君的朋友,便住下吧。”她轉(zhuǎn)身離開時,沒看到林馨兒嘴角那抹得意的冷笑。

第二章陰謀初現(xiàn)

自林馨兒入府后,沈家便沒了安寧。先是柳如煙房中的翡翠鐲子不翼而飛,接著廚房的下人又告狀說她苛待林馨兒,克扣她的月例銀子。沈墨離聽信了這些讒言,對柳如煙的態(tài)度愈發(fā)冷淡。

“你如今怎么變得這般善妒?馨兒不過是個弱女子,你為何要處處為難她?”沈墨離鐵青著臉,看著跪在地上的柳如煙,眼中滿是失望。

柳如煙抬起頭,望著這個她愛了多年的男子,忽然覺得心好累。“夫君可曾相信過我?”她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苦澀,“那些鐲子、月例銀子,我何曾動過?”

沈墨離皺了皺眉,正要說話,卻見林馨兒哭哭啼啼地跑了進(jìn)來:“姐夫,都怪馨兒,是馨兒不該留在府中,讓姐姐為難。”她轉(zhuǎn)身對柳如煙福了福身,“姐姐莫怪,馨兒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不許走!”沈墨離伸手?jǐn)r住林馨兒,轉(zhuǎn)頭對柳如煙道,“如煙,你若是再這般胡鬧,就去祠堂反省吧!”

柳如煙心如死灰,她知道,在沈墨離心中,自己早已不如那個柔弱的林馨兒重要。她站起身,挺直了脊背,緩緩向祠堂走去。身后,傳來林馨兒低低的抽泣聲,和沈墨離溫柔的勸慰。

第三章痛徹心扉

在祠堂跪了三日,柳如煙染上了風(fēng)寒,發(fā)起了高燒。丫鬟春桃哭著去求沈墨離,請他找個大夫來瞧瞧。然而,等來的卻是林馨兒的一句:“姐姐不過是小疾,何必勞煩姐夫,我房中有現(xiàn)成的藥,讓春桃拿去便是。”

春桃不敢違抗,只能含淚接過藥碗。柳如煙喝下藥后,卻覺得腹中一陣絞痛,緊接著下身血流不止。等沈墨離得知消息趕過來時,她已經(jīng)昏死過去。

“夫人這是中了紅花之毒,不僅孩子保不住,今后怕是也難以有孕了。”大夫的話如晴天霹靂,震得沈墨離眼前一黑。他轉(zhuǎn)頭看著臉色蒼白的林馨兒,聲音里帶著幾分質(zhì)問:“馨兒,你給如煙的是什么藥?”

林馨兒撲通一聲跪下,哭道:“姐夫,馨兒真的不知道啊,那藥是馨兒從老家?guī)淼模恢庇脕碚{(diào)理身子,怎么會……”她抬起頭,眼中滿是惶恐,“難道是有人故意換了藥?”

沈墨離皺著眉,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柳如煙,心中五味雜陳。他忽然想起,這些日子以來,自己對柳如煙確實太過冷漠,甚至連她有了身孕都不知道。

“先讓大夫全力救治夫人。”沈墨離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對林馨兒道,“馨兒,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林馨兒走后,沈墨離坐在床邊,看著柳如煙蒼白的臉,心中涌起一絲愧疚。他輕輕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如煙,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

然而,昏迷中的柳如煙并沒有聽到這句話。她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回到了元宵燈會那天,沈墨離笑著向她走來,眼中滿是溫柔……

第四章心灰意冷

柳如煙醒來時,已是三日之后。她看著守在床邊的沈墨離,眼中一片淡漠。

“如煙,你醒了?”沈墨離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你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柳如煙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夫君不必?fù)?dān)心,我沒事。”她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目光空洞。

沈墨離心中一緊,他意識到,自己和柳如煙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悄然改變。“如煙,關(guān)于孩子的事……是我對不起你。”他嘆了口氣,“馨兒她……”

“夫君不必再說了。”柳如煙打斷了他的話,“我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沈墨離張了張嘴,終究還是沒再說什么,起身離開了房間。

接下來的日子里,柳如煙對沈墨離越發(fā)冷淡,兩人雖住在同一屋檐下,卻形如陌路。林馨兒察覺到了兩人的變化,心中暗暗得意,卻又故作關(guān)心地來探望柳如煙。

“姐姐可好些了?”林馨兒坐在床邊,眼中帶著幾分虛偽的關(guān)切,“都怪馨兒,若不是馨兒,姐姐也不會……”

“夠了!”柳如煙冷冷地看著她,“林馨兒,你究竟想怎樣?”

林馨兒嚇了一跳,忙道:“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馨兒不過是關(guān)心姐姐而已。”

柳如煙冷笑一聲:“關(guān)心?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從你進(jìn)府的第一天起,就處處算計,先是挑撥我和夫君的關(guān)系,然后又害我失去孩子,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林馨兒臉色一白,強(qiáng)作鎮(zhèn)定道:“姐姐何出此言?馨兒對姐夫一片真心,又怎么會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

“真心?”柳如煙嗤笑一聲,“你若真對夫君有真心,就該知道,夫君娶我時曾發(fā)過誓,今生只愛我一人。你這樣插足別人的婚姻,就不怕遭報應(yīng)嗎?”

林馨兒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柳如煙,你別太過分了!你以為沈墨離真的愛你嗎?他不過是貪圖你柳家的錢財而已!若不是你帶了豐厚的嫁妝,他早就把你休了!”

柳如煙如遭雷擊,愣愣地看著林馨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么,被我說中了?”林馨兒得意地笑了,“你以為他為什么要娶你這個商賈之女?還不是因為你有錢!現(xiàn)在他功成名就,自然看不上你了,不然為什么會把我接入府中?”

“別說了!”柳如煙捂著耳朵,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來,“你胡說!夫君不是這樣的人!”

林馨兒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信不信由你,不過我勸你還是識相點,盡早和離,不然等沈墨離厭倦了你,有的是辦法讓你滾出沈家!”說完,她甩袖而去。

柳如煙癱坐在床上,腦海中不斷回響著林馨兒的話。她想起沈墨離這些日子的冷漠,想起他對林馨兒的百般維護(hù),心中的希望一點點熄滅。或許,林馨兒說的沒錯,沈墨離根本就沒有愛過她,一切都只是一場騙局……

第五章絕地反擊

經(jīng)過幾日的深思熟慮,柳如煙終于做出了一個決定:和離。她不再奢望沈墨離的愛,只想離開這個讓她傷心欲絕的地方,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她讓人寫好了和離書,然后讓春桃去請沈墨離來前廳。沈墨離趕到時,看到桌上的和離書,眼中滿是震驚。

“如煙,你這是做什么?”他皺眉道,“我們夫妻一場,怎能說和離就和離?”

柳如煙看著他,眼中一片平靜:“夫君,我們之間已經(jīng)回不去了。既然你心中有了別人,不如就此分開,各自安好。”

沈墨離急了:“如煙,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別鬧脾氣了好不好?”

“鬧脾氣?”柳如煙冷笑一聲,“夫君可曾想過,我失去孩子時的痛苦?可曾想過,這些日子我是怎么過來的?”她站起身,將和離書推到沈墨離面前,“簽字吧,從此以后,你我再無瓜葛。”

沈墨離看著和離書,心中五味雜陳。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真的傷透了柳如煙的心。可是,讓他就這樣和柳如煙分開,他又有些舍不得。畢竟,柳家的錢財對他來說,還是很重要的。

“如煙,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沈墨離軟下聲音,“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

柳如煙搖了搖頭:“夫君不必再說了,我意已決。”

就在這時,林馨兒聽說了消息,匆匆趕來。“姐夫,姐姐這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要和離?”她看向柳如煙,眼中帶著幾分挑釁,“姐姐莫不是在氣馨兒,才想出這法子來嚇姐夫?”

柳如煙冷冷地看著她:“林馨兒,你少在這假惺惺的。我和夫君和離,與你無關(guān)。”

林馨兒咬了咬唇,忽然哭道:“都怪馨兒,是馨兒不該留在府中,讓姐姐誤會。姐姐若是一定要和離,那馨兒這就離開,省得礙了姐姐的眼。”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跑。

“馨兒!”沈墨離喊了一聲,轉(zhuǎn)頭對柳如煙道,“如煙,你看你把馨兒逼成什么樣了?她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你為何就不能容她?”

柳如煙看著沈墨離,忽然覺得無比可笑。她彎腰撿起和離書,撕了個粉碎:“好,我不和離。但從今日起,我會讓你和林馨兒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從那天起,柳如煙像是變了一個人。她不再軟弱可欺,開始利用自己在商界的人脈,暗中調(diào)查沈墨離和林馨兒的底細(xì)。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驚人的秘密:林馨兒根本不是什么沈墨離的青梅竹馬,而是臨安縣令的表妹,兩人早就暗通款曲,企圖通過林馨兒嫁給沈墨離,來謀取柳家的財產(chǎn)。

柳如煙冷笑一聲,決定將計就計。她先是裝作對沈墨離和林馨兒的事毫不在意,甚至還主動提出讓林馨兒做妾。沈墨離和林馨兒以為她終于服軟,心中暗暗得意,卻不知自己正一步步踏入柳如煙的圈套。

第六章真相大白

半個月后,柳如煙以慶祝林馨兒入門為由,大擺宴席,邀請了臨安城的達(dá)官顯貴。席間,她忽然讓人抬上一個木箱,當(dāng)眾打開。

“這是什么?”眾人紛紛探頭張望,只見木箱里裝滿了賬本和地契,還有一些信件。

柳如煙拿起一封信,淡淡道:“各位看官,今日我便讓大家看看,我夫君和這位林姑娘的真面目!”說完,她將信中的內(nèi)容大聲念了出來。

原來,這些信件是沈墨離和臨安縣令往來的密信,里面詳細(xì)記載了他們?nèi)绾卧O(shè)計騙取柳家財產(chǎn)的計劃。眾人聽完,一片嘩然,紛紛指責(zé)沈墨離和林馨兒的卑鄙行徑。

沈墨離臉色慘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如煙,我錯了,你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對你還是有感情的!”

林馨兒也嚇得渾身發(fā)抖,哭著求饒:“姐姐,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柳如煙看著他們,眼中滿是不屑:“感情?你還有臉提感情?”她轉(zhuǎn)頭對眾人道,“各位,今日我柳如煙在此宣布,與沈墨離恩斷義絕,今后他沈墨離的一切,都與我無關(guān)!”

說完,她讓人將沈墨離和林馨兒趕出了府門。看著兩人狼狽的身影,柳如煙心中的怨氣終于消散了幾分。她知道,自己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后的日子,她要為自己而活。

尾聲

三年后,臨安城出現(xiàn)了一位富可敵國的女商人,她便是柳如煙。如今的她,早已不是那個任人欺負(fù)的弱女子,而是商界人人敬畏的“柳老板”。

這日,她坐在茶樓里,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她的視線,是沈墨離。他穿著破舊的衣服,臉色憔悴,正蹲在路邊乞討。

柳如煙微微一愣,隨即輕笑一聲,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往事如煙,如今的她,早已放下了心中的怨恨。她知道,自己值得更好的生活。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她的身上,照亮了她眼中的堅定與從容。未來的路還很長,她相信,自己一定會走出屬于自己的精彩人生……

我將順著柳如煙的商業(yè)傳奇與情感新篇展開,為你續(xù)寫她在商場與情場的雙重精彩:

第七章商海迷局

臨安城最大的米行“聚豐堂”突然起火,柳如煙趕到時,濃煙已吞沒半座糧倉。賬房先生渾身焦黑地拽住她衣袖:“柳老板,起火點是新收的那批秈米囤,前日剛有人來驗過貨……”

她指尖一顫。三日前,臨安縣令侄子周明遠(yuǎn)曾帶“江南米商行會”的人來考察,說是要談運往邊境的軍需糧生意。柳如煙盯著廢墟中若隱若現(xiàn)的綢緞碎片——那是周明遠(yuǎn)隨從所穿的蜀錦紋樣。

深夜,柳如煙在書房攤開賬本,突然聽見屋頂瓦片輕響。她抄起案頭的鎏金算盤擲向窗口,只聽“哎喲”一聲,個身著玄色勁裝的男子跌落塵埃,月光在他腰間玉佩上折射出冷冽的光。

“沈墨離派你來的?”她撥亮燭火,看清男子面容時卻微怔——這人左眼角有顆朱砂痣,倒像極了十年前救過她的小乞丐阿硯。

男子捂著肩膀苦笑:“柳老板好身手。在下不過是來送個口信,周明遠(yuǎn)勾結(jié)海盜截了您運往泉州的絲綢船。”他拋來個油紙包,里面是泛黃的通關(guān)文牒副本,“證據(jù)在此,至于是否要牽扯出背后的‘靖海侯’……”

話音未落,窗外箭矢破空而來。柳如煙本能地?fù)湎蚰凶樱瑑扇藵L進(jìn)桌底時,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這味道,竟與當(dāng)年小乞丐用來熏傷口的草藥一模一樣。

第八章舊人新面

男子自稱謝懷安,是剛?cè)胧说拇罄硭略u事。柳如煙看著他腰間玉佩,那縷似有若無的熟悉感愈發(fā)強(qiáng)烈:“你當(dāng)真不是阿硯?”

謝懷安執(zhí)盞的手頓了頓,燭火在他眼底碎成金箔:“柳姑娘當(dāng)年救的小乞丐,十四歲就餓死在逃荒路上了。”他忽然傾身,指尖劃過她腕間 scar,“不過這道被野狗抓傷的痕,我倒是記得清楚。”

柳如煙猛地縮回手,心跳如擂鼓。十年前那個暴雨夜,她用金簪挑開惡犬,護(hù)著小乞丐躲進(jìn)破廟,兩人曾靠在一起分食半塊冷餅。后來她尋了三日未果,卻在街角當(dāng)鋪看到那枚自己送他防身的銀鎖。

“為何現(xiàn)在才認(rèn)我?”她聲音發(fā)顫。謝懷安垂下眼睫,光影在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切割出明暗:“當(dāng)年我被沈墨離的書童推入河中,是靖海侯府的人救了我。這些年我潛伏在周明遠(yuǎn)身邊,就是為了查他私吞軍餉的證據(jù)。”

窗外傳來更夫打更聲,柳如煙忽然意識到兩人靠得極近。她退后兩步,卻被謝懷安攥住手腕:“明日周明遠(yuǎn)會約你在醉仙居談米行合作,他會在酒中下‘百日醉’,你只需……”

話音戛然而止。謝懷安瞳孔驟縮,猛地將她推開——一支淬了毒的弩箭擦著她耳垂釘入立柱,尾部羽毛還在簌簌發(fā)抖。

第九章局中設(shè)局

醉仙居二樓雅間,周明遠(yuǎn)端起翡翠酒杯:“聽聞柳老板新得了蘇杭的桑蠶苗,不如與周某合作,軍需布帛的生意……”

“周公子可知,聚豐堂的火是怎么燒起來的?”柳如煙打斷他,指尖摩挲著杯沿,“那批秈米里摻了曬干的曼陀羅花,遇火便會爆出藍(lán)煙——巧了,昨日官府在您庫房也搜出了同樣的花種。”

周明遠(yuǎn)臉色驟變,手中酒杯“啪”地碎裂。樓下突然傳來喧鬧,數(shù)十名捕快沖上樓,謝懷安身著官服緊隨其后:“周明遠(yuǎn),有人舉報你私通海盜、縱火毀證,跟本官回衙門吧。”

“柳如煙!你敢算計我!”周明遠(yuǎn)目眥欲裂,卻被衙役死死按住。柳如煙望著他被拖走的背影,忽然注意到謝懷安袖口露出的青色紋路——那是靖海侯府暗衛(wèi)的刺青。

深夜,謝懷安翻墻而入時,柳如煙正對著銅鏡卸釵。他從懷中掏出個檀木盒:“當(dāng)年你給我的銀鎖,我熔了打造成這支步搖。”金絲纏繞的鳳凰栩栩如生,尾羽上還嵌著她當(dāng)年落下的半顆珍珠。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是誰。”柳如煙轉(zhuǎn)身時,步搖已被他輕輕插在發(fā)間。謝懷安喉結(jié)滾動,指腹擦過她唇畔:“在你被沈墨離罰跪祠堂的第三日,我就混進(jìn)沈家做了小廝。那日你咳得厲害,我偷偷在你藥里加了川貝……”

她猛地抬頭,對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十年光陰,原來那些無人知曉的溫柔時刻,都有雙眼睛在暗處默默守望。

第十章情網(wǎng)難破

靖海侯府突然送來聘禮那日,柳如煙正在染坊查看新出的茜草色。謝懷安匆匆趕來時,她正對著那堆金絲楠木箱冷笑:“靖海侯想納我為妾?真是好手段,先讓義子接近我,再逼我就范。”

“那不是義父的意思!”謝懷安攥住她手腕,“是我求他暫緩十日,我……”他忽然單膝跪地,從靴中掏出塊刻著“謝”字的兵符,“當(dāng)年他救我時,我已立下軍令狀,此生不得婚嫁。但我愿用這世襲的百戶之位,換你一句……”

話音未落,窗外傳來羽箭破空聲。柳如煙本能地?fù)溥^去,替他擋住射向心口的箭。鮮血浸透衣襟時,她聽見謝懷安撕心裂肺的喊聲,恍惚間又回到了十年前那個破廟——小乞丐抱著她的腿,哭著說以后會帶她去看大海。

“阿硯,我疼……”她勉強(qiáng)扯出笑,指尖劃過他眼角朱砂痣。謝懷安顫抖著解開她衣襟,當(dāng)看到心口那道與自己后腰 identical的月牙形 scar時,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她臉上。

“傻瓜,我早就攢夠了銀子。”他吻去她嘴角血跡,“等你傷好,我們就去泉州,那里的刺桐花,比臨安的桃花還要紅。”

柳如煙閉上眼,感受著他懷中的溫度。窗外,春雨又至,卻再不是當(dāng)年冷透人心的模樣。她知道,這一次,她終于等到了那個會為她遮風(fēng)擋雨的人。

第十一章暗潮翻涌

柳如煙養(yǎng)傷期間,謝懷安每日捧著《齊民要術(shù)》念給她聽,講到“凡種大、小麥,得白露節(jié),可種薄田”時,指尖總不經(jīng)意掠過她腕間紅繩——那是他用北疆狼毛編的,說是能辟邪。

這日,春桃抱著一堆賬本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個戴斗笠的中年婦人。婦人摘笠后,柳如煙手中的蜜餞匣子“當(dāng)啷”落地——那眉眼竟與已故的母親有七分相似。

“小姐,我是當(dāng)年柳府的乳娘阿蘭。”婦人撲通跪下,淚水縱橫,“老爺臨終前讓我告訴你,沈家那場大火……是靖海侯府的人放的。”

謝懷安握書的手驟然收緊,指節(jié)泛白。柳如煙只覺耳邊嗡鳴,眼前閃過沈墨離娶親那日,柳府突然燃起的沖天大火——父親將她推上密道時,身上的錦袍已被火焰吞噬。

“還有這個。”阿蘭掏出半塊羊脂玉佩,“老爺說,若你見到帶另一半的人,務(wù)必小心……”玉佩上刻著“靖”字,與謝懷安的兵符紋路竟能嚴(yán)絲合縫。

謝懷安猛地站起身,腰間玉佩發(fā)出清脆的碰撞聲。柳如煙抬眼望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耳后有塊淡色胎記,形如展翅的鷹——那是靖海侯府獨有的族徽印記。

“阿硯,你早就知道我是柳家遺孤?”她的聲音發(fā)顫,“你接近我,到底是為了當(dāng)年的火,還是……”

“不是!”謝懷安單膝跪地,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柳府的角門。你穿著月白襦裙,給乞兒們分饅頭,陽光落在你發(fā)間,像撒了把碎金子……”他喉結(jié)滾動,“后來柳府失火,我拼了命想沖進(jìn)去救你,卻被暗衛(wèi)打暈帶走。等我醒來,義父說你已葬身火海,還讓我發(fā)誓忘了你。”

柳如煙望著他眼底的痛楚,忽然想起沈墨離書房暗格里的密信——上面提到“靖海侯要奪柳家的海運圖”。她按住謝懷安的手,鄭重道:“我爹臨死前把海運圖縫進(jìn)了我的嫁衣,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沈家祠堂的夾層里。”

第十二章舊府迷蹤

月黑風(fēng)高夜,兩人潛回沈家祠堂。謝懷安用匕首撬開供桌第三塊青磚,果然摸到個油布包。展開時,一張泛黃的圖紙上,密密麻麻標(biāo)著泉州、廣州等港口的暗礁與密道。

“如煙,小心!”謝懷安突然將她撲倒在地。一支弩箭擦著她頭皮射進(jìn)墻壁,身后傳來陰惻惻的笑聲——沈墨離拄著拐杖,領(lǐng)著十幾個蒙面人堵住門口,他腿上纏著滲血的布條,顯然剛從牢里逃出來。

“柳如煙,你以為毀了我就能高枕無憂?”沈墨離眼神陰鷙,“當(dāng)年你爹不肯交出海運圖,我只好一把火燒了柳府。現(xiàn)在你把圖給我,我便饒你不死。”

柳如煙攥緊謝懷安的手,感覺到他袖中短刀已出鞘。忽然,祠堂屋頂傳來瓦片碎裂聲,數(shù)十名身著玄甲的士兵破頂而入,領(lǐng)頭的正是靖海侯府的大管家。

“謝懷安,你竟敢私通外敵?”管家抽出佩劍,“侯爺有令,帶回海運圖,殺無赦。”

千鈞一發(fā)之際,謝懷安突然扯開衣襟,露出心口刺著的狼頭圖騰——那是北疆叛軍的標(biāo)記。沈墨離瞳孔驟縮:“你竟是……”

“當(dāng)年你們滅了柳府,又想誣陷我是叛軍余孽。”謝懷安冷笑,手中短刀抵住管家咽喉,“但你們忘了,真正的叛軍首領(lǐng),左臂有個箭簇形胎記——就像周明遠(yuǎn)那樣。”

話音未落,門外傳來馬蹄聲。大理寺卿帶著御林軍闖入,直接拿下了沈墨離和管家。柳如煙這才驚覺,謝懷安早已暗中向皇上遞了密折,將靖海侯府私通海盜、侵吞軍餉的罪狀一一羅列。

第十三章真相驚世

天光大亮?xí)r,兩人站在皇宮御書房外。謝懷安替柳如煙理了理鬢邊碎發(fā),指尖觸到她耳墜時忽然頓住——那對珍珠墜子,正是當(dāng)年他母親留給未婚妻的聘禮。

“如煙,你母親……是不是姓謝?”他聲音發(fā)顫。

她愣住,想起乳娘曾說母親婚前姓謝,嫁入柳家后才隨父姓。謝懷安踉蹌著后退半步,忽然想起義父曾說過,當(dāng)年為了奪取海運圖,設(shè)計讓柳父誤殺了自己的結(jié)拜兄弟謝將軍——而謝將軍的未婚妻,正是柳如煙的母親。

“原來我們是……”柳如煙臉色慘白,后半句話卡在喉間。謝懷安猛地?fù)u頭,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不,我查過族譜,當(dāng)年謝將軍的未婚妻在成婚前就逃婚了,你母親只是與她同名而已。”

御書房的門“吱呀”打開,太監(jiān)尖著嗓子宣他們覲見。皇帝看完密折后,賞了柳如煙“一品商婦”的牌匾,又看向謝懷安:“你既非靖海侯義子,又有平叛之功,想要什么賞賜?”

謝懷安單膝跪地:“臣別無所求,只望能娶柳如煙為妻,帶她去看遍天下港口。”

柳如煙抬頭看他,見他眼中倒映著初升的朝陽,忽然想起十年前那個小乞丐說過的話。她將海運圖雙手奉上:“皇上,這圖可助朝廷肅清海疆,但請允許民女保留其中一頁——那上面畫著泉州的刺桐花,是民女與夫君的定情之物。”

皇帝哈哈大笑,準(zhǔn)了二人的婚事。走出皇宮時,謝懷安忽然從袖中掏出個貝殼風(fēng)鈴:“這是我在泉州港撿的,他們說,聽到風(fēng)鈴響,就說明心上人在想你。”

風(fēng)掠過,貝殼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柳如煙靠在他肩頭,望著天邊舒卷的云,忽然覺得,過往的傷痛都成了點綴前路的星光。她知道,從今往后,無論狂風(fēng)暴雨還是驚濤駭浪,身邊這人都會緊緊握住她的手,再也不會松開。

第十四章千帆盡處

三個月后,泉州港。

柳如煙站在“如煙號”船頭,任由海風(fēng)揚起她的緋紅披帛。謝懷安從身后環(huán)住她腰,下巴蹭著她發(fā)頂:“看,那片紅珊瑚礁就是當(dāng)年我救落水孩童的地方。”

她轉(zhuǎn)身吻了吻他唇角,指尖劃過他新添的刀疤——那是前日在海上擊退海盜時留下的。遠(yuǎn)處,千帆競發(fā),商船的帆布上都印著“柳”字商號,像朵朵盛開在碧波上的雪蓮。

“阿硯,你說皇上為何突然封你做了‘靖海伯’?”她歪頭看他,發(fā)間的鳳凰步搖隨海風(fēng)輕顫。

謝懷安輕笑,指腹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珊瑚戒指:“大概是想讓我替他守好這萬里海疆,免得再有像沈墨離那樣的人,覬覦別人的心上人。”

話音未落,甲板傳來騷動。春桃舉著封信跑過來:“小姐,京里傳來消息,靖海侯府被查抄時,在密室發(fā)現(xiàn)了兩具骸骨,其中一具戴著柳老爺?shù)挠衽澹 ?

柳如煙猛地抬頭,謝懷安已掏出腰間短刀割斷纜繩:“走,我們回臨安。這次,定要讓當(dāng)年的真相大白于天下。”

他伸手抱她下船,陽光落在他眼角的朱砂痣上,像滴永不褪色的血。柳如煙忽然想起昨夜夢中,母親對她說的話:“煙兒,真正的仇人從來不是表象,你要學(xué)會在迷霧中看清人心。”

海風(fēng)送來咸濕的氣息,她望著漸漸遠(yuǎn)去的刺桐花樹,嘴角勾起堅定的笑。這一次,她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而是與愛人并肩而立的戰(zhàn)士。前路或許還有重重險灘,但她知道,只要兩人心意相通,終能在這波譎云詭的世道里,闖出屬于自己的萬里晴空。

第十五章骸骨迷云

臨安府衙的停尸房內(nèi),柳如煙攥著父親的玉佩,指甲幾乎掐進(jìn)掌心。骸骨左手腕處有三道平行刀痕——這是當(dāng)年父親與海盜搏斗時留下的舊傷,她曾用金瘡藥為他細(xì)細(xì)涂抹過。

“柳老爺?shù)睦吖怯薪购郏砉浅是嗪谏!敝x懷安戴上鹿皮手套,用銀針挑起骸骨嘴角殘留的粉末,“是‘牽機(jī)散’,毒發(fā)時人會蜷縮如蝦,與燒死的姿勢截然不同。”

柳如煙猛地轉(zhuǎn)身,撞上正推門而入的臨安知府。那官員腰間玉佩晃了晃,竟與靖海侯府密室中發(fā)現(xiàn)的半塊一模一樣。

“柳姑娘節(jié)哀,這案子……”知府話音未落,窗外突然擲來枚燃燒的火罐。謝懷安眼疾手快,抱著柳如煙滾到桌底,頭頂傳來木梁斷裂的巨響。濃煙中,她聽見知府驚恐的喊聲:“是靖海侯的死士!他們想滅口!”

第十六章雙玉合璧

深夜,柳如煙在謝懷安的護(hù)送下回到客棧,卻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燭火通明——靖海侯端坐在太師椅上,手中把玩著半塊羊脂玉佩。

“謝懷安,你果然是謝將軍遺腹子。”靖海侯目光掃過兩人交握的手,“當(dāng)年你母親帶著海運圖逃婚,柳承業(yè)為了奪圖,故意設(shè)計讓謝將軍死在海盜手里。”他將玉佩拍在桌上,“這是謝將軍的兵符,現(xiàn)在該物歸原主了吧?”

謝懷安腰間短刀出鞘,卻被柳如煙按住。她拿起兩塊玉佩拼接,竟浮現(xiàn)出一幅微縮地圖——正是傳說中藏著前朝寶藏的“鮫人泣珠圖”。

“所以你當(dāng)年燒了柳府,也是為了逼我母親交出地圖?”柳如煙聲音冷如冰霜,“可她根本不知道圖在哪里,否則也不會帶著我隱姓埋名十年。”

靖海侯忽然劇烈咳嗽,鮮血濺在玉佩上:“我……中了沈墨離的毒……”他從懷中掏出泛黃的婚書,“當(dāng)年我與你母親有婚約,她逃婚后我才娶了現(xiàn)在的夫人。謝懷安,我對不起你母親,但我從來沒想過害你……”

話音未落,窗紙“噗”地被劃破,一支淬毒的細(xì)針直射靖海侯咽喉。謝懷安旋身擋在柳如煙身前,袖中甩出的柳葉鏢精準(zhǔn)擊落銀針,卻見靖海侯已氣絕身亡,手中還緊攥著半幅鮫綃帕。

第十七章鮫綃密碼

鮫綃帕上的鮫人圖案在月光下泛著熒光,柳如煙用謝懷安的匕首劃破指尖,鮮血滴在帕子上,竟浮現(xiàn)出一行小字:“泉州沉船灣,東經(jīng)一百二十度,北緯二十二度。”

“這是羅盤的方位。”謝懷安皺眉,“但沈墨離還在牢里,是誰給靖海侯下的毒?”他忽然想起靖海侯臨死前看向自己的詭異笑容,心中涌起不祥的預(yù)感。

次日,兩人喬裝成商船水手混進(jìn)泉州港,卻發(fā)現(xiàn)所有客棧都住著戴面紗的神秘客。在一家茶寮歇腳時,柳如煙聽見鄰桌商人閑聊:“聽說當(dāng)今太子也在找鮫人泣珠圖,誰要是得了寶藏,就能買通北疆十萬鐵騎……”

謝懷安握茶杯的手驟然收緊,目光與柳如煙相撞——當(dāng)年陷害謝將軍通敵的,正是當(dāng)今太子的外祖家。若太子拿到寶藏,恐怕會掀起一場腥風(fēng)血雨。

第十八章沉船驚變

沉船灣的礁石群間,謝懷安潛水找到那艘百年古船。柳如煙握著防水火把隨他下潛,只見艙內(nèi)珊瑚叢中,無數(shù)珍珠鑲嵌的“鮫人”栩栩如生,中央石臺上放著個鎏金寶箱。

剛觸到寶箱,船體突然劇烈晃動。謝懷安抬頭,只見水面倒映著數(shù)十個持魚叉的黑影——是靖海侯府的水鬼營!

“拿著寶箱先走!”他抽出短刀,血腥味在海水中散開。柳如煙游到一半,忽然看見寶箱縫隙中露出的羊皮卷,上面赫然畫著年輕時的謝懷安與太子!

水面炸開一朵血色浪花,謝懷安肩頭中了魚叉,卻仍護(hù)著她游向暗礁。柳如煙咬牙打開寶箱,里面除了金銀珠寶,還有一封蓋著太子印的密信:“謝懷安乃逆賊遺孤,若找到其下落,格殺勿論。”

第十九章血色黎明

黎明時分,兩人躲在海邊巖洞。謝懷安替柳如煙包扎手臂的劃傷,火光映得他臉色格外蒼白:“當(dāng)年我被靖海侯收養(yǎng)后,太子曾親自教我騎射……原來他早就知道我的身世。”

柳如煙握住他的手,將密信投入火中:“現(xiàn)在太子黨羽遍布朝野,我們必須先把鮫人泣珠圖獻(xiàn)給皇上,才能破局。”她取出帕子上的鮫人吊墜,“你看,這珍珠的排列像不像臨安城防圖?”

謝懷安猛地起身,撞得巖洞頂?shù)乃槭湎隆K统鰪某链飵С龅牧_盤,將吊墜嵌入中心凹槽,指針竟緩緩指向皇宮方向——原來寶藏不是金銀,而是能顛覆皇城的布防機(jī)密!

“走,我們連夜進(jìn)京。”謝懷安替她系緊披風(fēng),“這次無論發(fā)生什么,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海風(fēng)卷著浪花撲來,柳如煙望著他眼中跳動的火光,忽然想起乳娘曾說過的話:“真正的愛不是占有,而是愿意為彼此剖白靈魂。”她將吊墜按在他掌心,唇角揚起釋然的笑:“這次,我們一起面對。”

第二十章終章·云開月明

金鑾殿上,柳如煙將鮫人泣珠圖呈給皇上時,太子正帶著御林軍闖入。他腰間佩劍上的寶石,與沉船灣水鬼營的標(biāo)記一模一樣。

“父皇,謝懷安是逆賊之后,他手里的圖必是偽造!”太子拔劍指向謝懷安,卻見皇上冷笑一聲,命人抬出靖海侯的遺折——原來老侯爺臨終前已將太子私建水鬼營、覬覦寶藏的事寫進(jìn)密折。

謝懷安單膝跪地,呈上羅盤與吊墜:“此圖乃前朝賢臣為防戰(zhàn)亂所留,記錄著皇城地下水脈與糧草囤積處。若交于太子,恐生靈涂炭。”

太子臉色慘白,踉蹌著后退。這時,大理寺卿呈上柳父骸骨的驗毒報告,皇上震怒之下,下旨徹查當(dāng)年柳府縱火案。

三日后,新科狀元游街的隊伍里,柳如煙隔著人群看見沈墨離被押往刑場。他忽然抬頭,目光與她相撞,眼中滿是悔恨與不甘。她輕輕搖頭,轉(zhuǎn)身投入謝懷安的懷抱——那些恩怨情仇,終究是被海浪沖走了。

秋末,兩人的婚船駛過泉州港。柳如煙站在船頭,將半塊鮫人泣珠圖拋入海中,謝懷安從身后環(huán)住她,給她戴上刻著“硯”字的金鐲子:“以后我的俸祿都?xì)w你管,想買多少船隊就買多少。”

她笑著轉(zhuǎn)身,吻去他眉間的細(xì)紋。遠(yuǎn)處,刺桐花正開得爛漫,歸鳥掠過桅桿,在湛藍(lán)的天幕上畫出一道溫柔的弧線。

千帆過盡,終見真心。這一路的血雨腥風(fēng),都成了他們相視而笑的談資。而未來的日子,正如眼前的大海,雖有波瀾,卻永遠(yuǎn)盛滿希望與朝陽。

全文完

后記:

故事從宅斗權(quán)謀延伸至家國天下,通過“海運圖-鮫人圖-皇城布防圖”的三重解密,將個人恩怨與朝堂紛爭交織。柳如煙從“被拯救者”成長為“破局者”,謝懷安的“朱砂痣”與“狼頭圖騰”貫穿始終,暗喻其雙重身份的掙扎。最終用“拋圖入海”象征與過去和解,以“刺桐花”“貝殼風(fēng)鈴”等意象定格圓滿,既保留古言韻味,又賦予女性覺醒的現(xiàn)代內(nèi)核。

版權(quán):昆侖中文網(w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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