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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宿 醉

  • 疏桐暗影看舊時光
  • 暮寧
  • 3216字
  • 2020-06-16 12:56:00

第二天,期待好消息的周舒影心情舒暢極了,連纏線團的時候都不覺得焦躁了,還輕聲的哼起了歌來。對江曉娜的白眼和冷嘲熱諷也選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剛出車回來的劉詩雨一下車就跑來看她,給她帶了好些糖。

“我又不是小孩子,我不吃糖!”周舒影好笑的拒絕道,很多時候,她都覺得甘浦青和劉詩雨都把她當成了小孩子來對待。“給啊旺吃吧!”啊旺是守農(nóng)場大門的大黃狗,保安小代負責養(yǎng)著它,每天都帶著它把農(nóng)場的每個角落都溜達一遍。

劉詩雨不高興的道:“笑話,我特意從市里帶回來的,給啊旺那多浪費啊!”

江曉娜冷哼一聲:“不給阿旺,那你給祝福啊!她巴不得你給她帶東西呢。劉詩雨,你比別人多一雙眼睛,好姑娘你看不見,偏偏眼瞎去討好別人。”

周舒影知道她口中的別人指向誰,沒有說話。她今天心情好,聽不見別人的那些諷刺的話。

劉詩雨把糖往她手里塞:“你低血糖,時不時的吃一顆可以緩解。”見他那么堅持,周舒影只得把糖塞進口袋里。

臨近吃午餐,地里干活的人都陸續(xù)扛著農(nóng)作工具回來了。周舒影負責清點工具,劉詩雨在工具房門口等她,準備一起去吃午飯。

“劉詩雨,你又來當門神了嗎?”有人調(diào)侃他,每次只要劉詩雨是近中午回來,都會來工具房門口等周舒影,次數(shù)多了,那些干活回來的大叔大媽就開他的玩笑。每當這時,劉詩雨都會回懟一句:“是啊!我這個門神來守著看看你這個哮天犬有沒有把工具弄壞。布丁好心放過你們一把,我可不會。”大家懟來懟去的,當成一種樂趣。

周舒影認真清點著,鋤頭放那邊,鏟子放這邊,沒有清洗干凈的還要請他們?nèi)デ逑戳嗽俜拧V窨鹨惨獧z查是否有爛的,有爛的就要另放,避免下次用的時候拿到爛的;爛的也要及時安排人員補修,能修的就及時修,不能修的也要及時銷毀,不要一直存放浪費空間。

清點完成后,周舒影和劉詩雨一起往水龍頭那邊去洗手。這時,周舒影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路邊經(jīng)過,那是任爾翔,而他的身邊是孫見清。周舒影轉(zhuǎn)頭看過去,卻看到了這輩子最心痛的一幕——任爾翔和孫見清十指緊扣,分明是只有情侶才會有的牽手——孫見清滿面笑容在對著任爾翔說著什么,又向周舒影這邊看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對著周舒影挑釁的抬了抬下巴。

那一瞬間,周舒影分明聽見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僵硬,眼睛不受控制的隨著他們的身影一直移動,但是也漸漸模糊起來。

突然,有一個人跑了過來,一只手緊緊環(huán)抱住她,一只手蒙住了她的雙眼。是甘浦清!他剛好從田埂回來,也看到了任爾翔和孫見清的牽手經(jīng)過的畫面。等他從大路那邊趕過來時,周舒影已經(jīng)看到他們了。周舒影渾身無力,倚靠在他懷里。剛剛還說什么低血糖,現(xiàn)在肯定是低血糖了。還好口袋里有糖,剝一顆放嘴里,心里苦,甜甜嘴也好。

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劉詩雨都還來不及做出什么反應,只能默然的看著早已遠去的任爾翔和孫見清,又看看抱著周舒影的甘浦青,半響,默默垂下眼簾,獨自往食堂去了。

晚上,周舒影坐在甘浦青自行車的后座上,任由他帶著。三月底的晚風吹拂過她的臉,微微還帶著稍許的寒意。周舒影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如今又在暗自垂淚。

任爾翔看到了她的告白信,如果不喜歡她,可以直接拒絕的嘛,這樣突然公布戀情,對她來說簡直是致命的打擊。她在實驗室呆了半個多月,幾乎每天都和孫見清見面,也和任爾翔經(jīng)常結伴一起走長長的山路過農(nóng)場。可是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是一對的,從哪一方面也看不出來他們是一對的——不對,那天,孫見清的手受傷了,任爾翔不是非常著急的給她找創(chuàng)口貼,還擔心得把她周舒影推開嗎?或許從來他們就是一對的,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既然如此,那,為什么要問她要那張素描呢?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那是畫的是誰啊。為什么要給她造成那么曖昧的錯覺?還有甘浦清昨天回來還告訴她,他聽到自己給他寫了情書的時候,他分明是驚喜的。怎么才一天,全都變了呢?

這到底是為什么?

還有平時幾乎不自己過來農(nóng)場吃午飯的孫見清,為什么今天主動過來吃飯了呢?是要宣誓主權來的嗎?

胡思亂想的周舒影心更痛了,終于忍不住抽泣起來。甘浦青察覺到了,微微側(cè)了側(cè)頭,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再多的言語都無法安慰到失戀的人吧。十分鐘后,他把周舒影帶到了村里的一個小賣部,買了兩瓶啤酒,兩個人坐在路邊喝了起來。

有時候,失戀了,喝醉也是一種解壓發(fā)泄的方式,可是甘浦青沒想到周舒影第一次喝酒,一瓶都沒喝幾口,就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又哭又鬧。甘浦青害怕她醉酒的樣子會引起村民的注意,也怕出什么意外,只得趕快帶她回宿舍去。

許久不見周舒影回來的夏曉曉恰好到宿舍大門外,正焦急的伸長脖子往大路這邊看來。發(fā)現(xiàn)甘浦青正艱難的一手推他的鐵馬自行車,一手扶著腳步有些踉蹌又哭又笑的周舒影,大驚失色的跑過去扶住周舒影:

“怎么回事?”

“喝醉了!”甘浦青簡單明了的解釋著。

廢話,明眼人都看出來她喝醉了,自己問的是為什么給她喝酒?夏曉曉幾乎要翻白眼了。扶住周舒影,有些不滿的責備他:“布丁不能喝酒,你不知道嗎?人家剛傷了她的心,你又來傷她的肝。我告訴你,今天陳總來了,小心給他遇上!你們兩個吃不了兜著走!”

陳總是農(nóng)場的總負責人,臺商,一個月才來兩三次農(nóng)場,大多都是陪著大客戶看蝴蝶蘭來的。

聽到陳總來了,甘浦青也不由的臉色一變,因為農(nóng)場有規(guī)定,禁止飲酒,他不由緊張起來:“那,快快,快扶布丁回宿舍去。”說著再也顧不上把他心愛的鐵馬停好,和夏曉曉一起一左一后的架著有些不省人事的周舒影上二樓。在樓梯轉(zhuǎn)角,突然傳來了陳總在走廊訓話的聲音。甘浦青和夏曉曉大驚失色,偏偏周舒影在這時突然含糊不清的開口了:“為······為······什么······唔······”夏曉曉嚇得捂住了她的嘴巴,緊張的看著甘浦青。甘浦青當機立斷:“上樓頂去!”

兩人幾乎把周舒影架起來,飛快的往樓頂去。樓頂是一片天臺,平時大家都上來看星星月亮或乘涼。兩人把周舒影放在墻邊,幫助她坐好。甘浦青道:“我去看看陳總走了沒有。”夏曉曉攔著他道:“還是我去吧!”因為她怕自己一個人搞不定喝醉的周舒影,說著悄悄下了樓。

有些筋疲力盡的甘浦青松了一口氣,在周舒影旁邊坐了下來,瞄了一眼醉眼迷離的周舒影,抱怨道:“布丁,你慘了,不會喝酒你干嘛還喝啊,被發(fā)現(xiàn)就慘了!”他忘記了是誰買的酒,是誰慫恿布丁喝酒,說什么喝一點心情就會好起來的。

周舒影突然無意識的把頭靠在他肩上,含糊不清的說著什么。甘浦青稍稍垂眸看著她,這個角度看周舒影,即使是夜色下,也能看清她微微翹起的眼睫毛,白皙的臉龐,小巧的鼻子,鮮紅而誘人的嘴唇。不知怎么的,甘浦青突然感覺心亂跳起來,自己幾乎能聽見心跳如雷鳴。周舒影突然抬起頭來對著他,含著酒精的氣息向他撲面而來,呼得甘浦青突然口干舌燥,艱難的咽了咽口水。

這個待吻的姿勢如此曖昧,甘浦青不受控制的低下頭來,兩個人越靠越近,當兩人的唇僅有一線之隔時,甘浦青停了下來。

這,這是趁人之危嗎?

就在甘浦青猶豫著要不要親下去時,周舒影突然迎了上去,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嘴。

甘浦青大腦‘轟’的一聲響,雙手幾乎無處安放。這個帶著酒精味的吻不知過了多久,等甘浦青找回自己的意識時,周舒影已經(jīng)靠在他胸口睡著了,甘浦青回味著剛剛的那個吻,臉燒的火辣辣的。他溫柔的將她懷抱住,下巴輕輕抵住她的頭頂,聲音帶著寵溺輕聲說道:“傻瓜,布丁是傻瓜。”

不知是什么時候,夏曉曉終于上來了,有些尷尬的看著他們:“陳總走了。”伸手幫忙把周舒影扶著站起來:“你背她回去吧?你看她還能走路嗎?”甘浦青依言把已經(jīng)睡著的周舒影背在了背上,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整個壓在后背上,許是剛才的吻,讓他心亂如麻,他的臉又燒了起來。幸而天黑,自己又低著頭,估計夏曉曉也沒有留意到他的異常。就這樣一路把周舒影背回了宿舍,安頓她睡下。

出了門的甘浦青,沒有直接回自己宿舍,反而往任爾翔宿舍去了。不一會兒,就傳來了東西摔倒以及拳拳到肉的聲音。靜靜的夜里,那些聲音引來了一些人,守在任爾翔宿舍門外。不一會兒,只見門開了,甘浦青紅著眼走了出來。在他身后,任爾翔嘴角流著血,衣衫不整的靠在墻邊,屋里一片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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