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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煎熬

說完這句話,溫錦還故作驚訝地問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難道你在云杉苑?”

陸北川最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會承認這些?

他沒有再聽溫錦說一句話,直接把電話掛了。

“嘟嘟嘟——”。

電話忙音。

溫錦的笑容消失了,拿著手機的手慢慢地垂了下去。

半晌,她嘲諷地掀了掀唇角。

“錦錦,你人呢?”

包房內,齊思思在叫她了。

“來了。”

就像變臉一樣,溫錦重新掛上了笑容,走進了包房。

“我才出去多大一會兒,你就想我了?”

溫錦遵照自己所說的,請齊思思去吃了燒烤,兩人放開了吃了一頓。中間還喝了不少酒,酒精上頭,兩人都有些暈乎乎的。

“吃完了去哪兒玩?”

溫錦喜歡刺激,沒有要啤酒,直接點了白酒。

白酒辛辣,齊思思說話都大著舌頭。

“不知道啊,你說吧。”

“KTV通宵?包夜有優惠喲。”

“去你的。”溫錦笑著推了下她,“我就不信你就是為了省那點錢。”

“去嘛,反正你也沒什么事兒。說好的陪我通宵呢?”

“好吧,你想去,那就去!”

溫錦十分豪氣地揮了揮手。

“服務員,買單。”

到了KTV之后,兩人剛才明明已經飽餐一頓,卻像餓了很久一樣,把包房贈送的零食掃了空。

一扎涼果汁下肚,兩人清醒了不少。

溫錦本來有些發酒瘋,酒醒之后有些沉默。

齊思思理解地推了推她。

“你要是后悔的話,現在回去也來得及。我懂你嘛,有家室的人總歸要和我們這些單身狗不一樣的。”

齊思思這么一說,溫錦反倒堅定了起來。

“不回去,答應你的事情,我不會反悔的。再說,結婚又怎么樣?有誰規定結婚之后晚上就必須回家嗎?”

再說,陸北川夜不歸宿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他有什么資格來要求自己?而且,就陸北川回云杉苑的頻率,他發現溫錦沒有回家的幾率,幾乎為零。

是的,就是這么諷刺。妻子不回家,丈夫可能是最后一個知道的人。

溫錦對云杉苑已經有了生理和心理上的雙重厭惡,她寧愿在外面的飯店隨便解決自己的飯,也不想自己回家里面做。

“沒有人規定,對,沒有人。”齊思思還是有些醉醺醺的,“那就說好了,嗨到天亮!”

對于溫錦的這些“叛逆”行為,齊思思一直都是無比支持的。

畢竟在她看來,某種程度上,溫錦就是對陸北川太放縱了,才會讓他那么肆無忌憚。

齊思思長得漂亮,唱起歌來卻是五音不全。

溫錦一邊聽她唱,一邊笑得克制不住,仰倒在包房的沙發上,拍著自己的大腿。

“思思,我叫你一聲歌后你敢應嗎?”

“應!為什么不敢應!”齊思思反倒理直氣壯的,“我唱的難道不好聽嗎?”

溫錦掙扎著坐起來,鼓勵性地拍了拍手。

“好,好,你唱的太好了!我都要拜倒在你的歌聲里了。”

很快,就又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倒在了沙發上。

“齊思思,你要當年追那個渣男的時候,就先給他唱一首歌,嚇破他的膽,保準他不敢劈腿。”

齊思思唱的正高興,停下來插著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別跟我提那個男人,聽著就煩。”

劈腿也就算了,還被小報拍到,搞得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她齊思思的男朋友劈腿了。

“就是啊,思思,這么多年了,你不打算再找個新男朋友?”

“什么那么多年?聽上去就跟我七老八十了一樣。”齊思思不滿地糾正,“我成單身狗三年都不到。”

和溫錦結婚的時間,也差不到哪兒去。

想那時候,齊思思晚上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劈腿,一夜未眠,第二天就擦干眼淚,給自己最好的朋友當了伴娘,一點難過也沒有流露出來,完美地撐到了溫錦的婚禮結束。

然后,在新婚夫婦坐車離開之后,她一個人坐在教堂的臺階前,穿著伴娘的白色禮服,哭得像個傻x,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結婚當天被拋棄的新娘。

果然,時間是會撫平一切的。當年讓她難過了那么久的事兒,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

“會過去的。”齊思思像是在對溫錦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錦錦,一切都會過去的。”

“是啊……”

溫錦的眼神漸漸迷離了起來,終有一天,她和陸北川也會在對方的人生中被抹滅掉痕跡。

“好了,我唱累得,嗓子干的要冒煙,錦錦你來吧。”

溫錦不推脫,拿著話筒去了點歌的機器旁邊。

她懶,直接就搬了椅子在旁邊坐下,邊點邊唱。

陸北川的第一個電話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打過來的。

包房內的背景音樂開的很大,溫錦又唱的投入。

如果不是齊思思注意到,溫錦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誰也不知道陸北川打來了電話。

溫錦以前給陸北川的備注是“阿娜答”,日語里老公的意思,極盡表現出了她小女兒的情態。

而現在,隨著感情慢慢變淡,備注也改成了普通的“陸北川”。

這一切,齊思思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告訴溫錦嗎?看她沉浸在音樂里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這邊手機響了。

懷著一種小小的報復心態,齊思思決定裝作沒有看到,裝作自己很累了的樣子,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溫錦差不多唱了半個小時,也因為口干舌燥停了下來。

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齊思思這才睜開了眼睛。

“唱累了?”

“嗯,過來坐下歇會兒。”

溫錦伸手去端裝果汁的高腳杯,才注意到自己手機上的未接來電。

“陸北川打電話過來了?”

齊思思如夢初醒般,“嗯?誰?”

溫錦倒是沒懷疑齊思思是裝的。

“看你醉成什么樣了,說讓你少喝點你還不聽。陸北川剛才給我打電話過來了,得有四五個。”

齊思思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別理他,都多晚了才發現你沒回家。”

“這時候你不應該夸一下他嗎?居然能在當天發現我沒回家。”

“也是哦。”齊思思贊同地點了點頭。

十二點整,陸北川的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溫錦朝齊思思做口型,“我接不接?”

明明并沒有按下接聽鍵,溫錦卻像陸北川會聽到一樣,不敢大聲說話。

齊思思簡直不知道溫錦是在怕什么了,她甚至都懷疑,溫錦下一秒會不會就接了陸北川的電話,又變成一個乖巧聽話的好妻子。

齊思思威脅地看著溫錦。

“錦錦,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忘不了!”

溫錦按下了接聽。

包房內的音樂本來已經停了,齊思思不知按到了什么,突然又噪聲大震,把溫錦剛想說出口的話又嚇了回去。

溫錦捂著手機的聽筒,“齊思思你干嘛呢?”

“不小心不小心。”齊思思嘴上說著抱歉,實際上卻一點歉意也沒有,她擺明了是故意的。

對面陸北川說了什么,溫錦一句也沒有聽清。

她匆忙回了句一會兒再打給你,就掛了電話。

“齊思思!”

溫錦朝著齊思思撲了過去,把她按倒在沙發上,開始撓她身上的癢癢肉。

齊思思最怕這個,笑得停不下來。

“錦錦,錦錦別……癢……哈哈哈……”

“你還壞不壞我好事兒了?”

溫錦一停手,齊思思趴在沙發上小小喘息了一下,又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我哪里是壞你好事兒?溫錦,你有沒有良心,我是在不讓你做傻事兒。”

“行行行,你說的都對。”

溫錦把話筒扔到齊思思的懷里。

“休息夠了吧?該你了,不是說好了要通宵?”

“好嘞,等著我大顯身手。”

齊思思喝了酒格外興奮,又拿著話筒躍躍欲試地點歌去了。

在包里又坐了大概十分鐘,聽著齊思思鬼哭狼嚎唱完兩首歌,溫錦拿著手機站了起來。

“錦錦,你干什么去?”

齊思思隨口問了一句。

“果汁喝太多了,上個廁所。”

“去吧去吧,記得小心點,別讓什么不懷好意的人占了你的便宜。”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只管放心。”

溫錦坐在包房外,又足足猶豫了五分鐘,才給陸北川打了過去。

她不像是在打電話,更像是在等一場審判。

響鈴三聲,無人應答,溫錦的勇氣到此為止。

她早該想到不是嗎?陸北川怎么可能會有這種耐心,尤其是對她。

溫錦絕對沒有想到的是,陸北川會打了電話過來。

“溫錦。”

KTV走道也不是多安靜,但溫錦卻只能夠聽到電話那端陸北川的呼吸聲。

“陸北川。”

陸北川問她在哪兒,說要接她回家。

溫錦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她怕控制不住情緒,淚水奪眶而出,被陸北川聽出了異樣。

醉酒之人,情緒最為敏感,也最不理性。

就像齊思思說的那樣,她不能做出什么傻事兒來。

溫錦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說出了那句決絕的話。

她知道這話說出來,會給他們的關系造成什么樣的影響,但她還是說出來了。

哭著哭著,溫錦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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