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文學院,但又不甘于只在文學院,所以我來了。陰差陽錯的我選擇了文學,一個根本不喜歡的學科,命中注定般地我又選了數統院的選修,一個令我魂牽夢繞的地方。我曾嘗試著轉專業到這里,可是失敗了;我曾想要輔修到這里,可惜,也失敗了;我也曾想修這個專業的選修課,這次,我成功了。
初次來上課,老師向我們推薦《哥德巴赫猜想》,我問一個修物信專業的同學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她告訴我是一首歌,我問一個修食品專業的同學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她告訴我是一個公式;我淘寶京東當當什么是哥德巴赫猜想,它們告訴我是一個故事,一個關乎數學的故事。書到了,我興奮的心情也到了,闊別數學半年之久,我像迎接一個老友一樣迎接它的到來。
薄薄的幾頁,記載著陳景潤為了證明哥德巴赫猜想的艱辛,從這里,只身探索的精神,源源不斷的展現在我們的面前。很快,這本書就結束了,書結束了,可是我的思考卻沒有結束。曾聽過那么多著名的數學家,數學王子高斯,阿基米德,柏拉圖,亞里斯多德,哥德巴赫等等,以前這些人在我面前只是一些文字,一些名字,一些數學很厲害的人物,卻從來沒有去想過他們的經歷,他們變得很厲害的原因,以及數學的精深,是我不曾觸及的高度。
我曾用我接觸到的數學去解釋這個世界,每個人每個生物都是一個點,一個點的存在并沒有什么意義,慢慢地這個點移動了,遇到了另外的一個點,兩個點一見鐘情,一生相許,于是出現了更多的點,這個點家族慢慢強大,這些點連在一起,就成了一條線,一條線并不能對這個世界有什么改變,于是更多的點家族團結起來,于是這條線開始移動了,去尋找其他的點家族,于是線線組成了面,就像組成了一個公司,一個面或一個公司又能做什么呢,他們需要更多的顧客?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于是這個面學會了合作,與其他的面組成了體,有的組成了正方體,有的組成了五面體,這些體便像是一些商業聯盟,這些體的核心相互有著溝通,于是體體相見相鏈接,就組成了這個多彩的世界。孟子主張性本善,故據此理,那個點性本善,而有的人在組成線的時候變得邪惡,有的人在組成面的時候慢慢變壞,有的人在領導體的時候欲望膨脹,于是出現了恐怖組織,世界大戰,有的人則從始至終都保持一顆純潔善良的心,于是有了聯合國,于是有了慈善組織,于是有了多彩的世界,善良的人群里也可能混進來不善的人,所以有了這個糾結而又無奈世界。
也許我的想法有很多的漏洞,但那是我對這個世界最真的認識,也是我對數學最真的認識。后來學到的數學知識便不僅僅局限于加減乘除那么簡單,開始了形的變化。而我對其的認識也變化不少。相對于點,我們每個人更類似是一個圓,有的人把自己的圓變得鋒芒畢露,失去了圓的樣子,不讓別人靠近,有的人則將自己變得越來越圓滑,變得越來越不像最初的自己。而,無論變成什么樣子,每個你經歷的人都會在這個圓上畫出不同的印記,那些與你擦肩而過的人,你不認識,也不需要去了解,他們的軌跡與你圓相切,只有一個點的想見便是擦間。有的人匆匆來過,便消失在你的生命里,那些人的軌跡,與你相交,但他們的軌跡距離你的圓心卻不等于零,這些人可能是你畢業后再也不聯系的同學,這些人可能是你QQ里匆匆而來的過客,這些人也可能是你現在的室友現在的朋友。而真正能和我們走最久的人不正是那些軌跡經過我們圓心的人嗎?這些人可能是我們剛失戀的戀人,可能是我們最真的朋友。然而,陪伴我們最長久有可能不會是那些穿過我們圓心的人,他們的軌跡構成了我們的圓,他們是我們的父母,也許他們并不懂我們的心,但是他們卻是最比我們的人,沒有他們,也就沒有我們的圓,更不會有我們這么有滋味的人生。經過你圓心的人,你要用心守護珍惜,構成你的圓的人,你需要用一生去陪伴,或者用一生去負罪。
類似的想法有很多,對于世界的認識構成了我們的世界觀,而我的故事與數學密切相關。即使處在文學院,數學的思維,依然揮之不去,就像將之死亡的生物,最后還回有回光返照。若隱若現的思維邏輯,似乎要把文學和數學緊緊的聯系在一起。很多人問數學有什么用,理科生回答,學物理需要學數學,學化學需要學數學,學生物需要學數學,甚至學會計也要學數學,數學成了理科的基石,成了各理科學科必不可少的工具。若問文科生,他們的回答可能就簡簡單單四個字,為了高考。作為一個文科生,我卻不這么認為,數學表面上與文學并無什么關系,除了教科書上的頁碼似乎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數字了。故其也是表面上,實質上呢。文科生學習數學不僅僅是為了學習數學知識,以后買菜的時候不需要函數,不需要拋物線,不需要微積分,那為什么還要學呢?學習數學,對于文科生來說,是學習數學縝密的思維方式,培養一定的邏輯。就拿寫小說來說,好的小說是建立在強大的思維上的,同時也是需要強大的邏輯性,而培養這種邏輯性的思維,似乎只有數學可以做到。再如歷史系需要對出土的古代物品進行推測年代,甚至需要推測發生在這件古物身上的故事,對于一個沒有學習過數學的考古學家來說,這是十分困難的。所以,那句數學可能不能幫助你買菜,但是數學可以決定未來你在哪買菜,這不僅僅是對理科生說的,更是對文科生說的。
數學中有一個挺有意思的故事,是阿基里斯追龜,故事大家應該都知道,而應用到文科里,就很少有人知曉了。如今的作家很少有能力可以追的人前人的,假若每個作家的名氣都會隨著時間的增長而增長,現代的作家需要趕到上一代作家的中點,同樣的道理,現代的作家將永遠趕不上上一代作家,這是否可以解釋為什么中國寫作最厲害的是魯迅?而不是郭敬明或韓寒?魯迅是中國最早的白話文作家,他以后的作家寫白話文幾乎沒有追的上他的人,而從魯迅到沈從文,到郭沫若,到現在的韓寒,作家的名譽似乎一代不如一代,這是不是和阿基里斯追龜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且是現實版的阿基里斯追龜,每個人都可以感受到的阿基里斯追龜。飛矢不動的理論同樣可以利用在作家能力增長方面,如此的問題似乎是文學一直追尋解決的問題,一個是如何提高文學寫作素養,一個是如何發展中國文學,不至于導致“文學消亡”,這一系列的問題,不正是芝諾時代至今的數學家未解決的問題嗎,如今文學也需要面對類似的問題,文學與數學之間的聯系之深,我嘆服于數學的魅力。數學同時也帶給我們認真,若一個同學在寫作,你去打擾他,他依舊會心平氣和,而若果一個同學在寫數學題,特別是在最后關鍵時刻,你去打擾他,他會想問候你祖宗十八代,阿基米德之死便是和很好的例子,數學教會我們認真。而對于我來說,自從離開了高中,離開了數學,我似乎再也沒有那么極度認真地對待一件事,極度認真的對待一門學科。
我很欽佩中國的教育,很多地方中國教育做的不好,很多地方同學們覺得很死板,特別是數學,基本上是一路哀歌,凄慘到再也不需要學數學。在我看來,一個把數學學好的文科生比一個數學不好的文科生氣質會更好一些。數學帶給文科生的不僅僅是思維邏輯的轉變與培養,更帶給文科生人生的借鑒與不可剝奪的理性。文科生是一個特別感性的群體,而若是沒有一些理性的注入,四年下來,出來的不是有氣質的文學家,而是爾虞我詐的后宮佳麗,物極必反將在文學院的學生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正是因為中國十二年來的的數學教育課程,才對剛入大學的文學院學生的感性有些禁錮,不過他們的理性隨著時間消耗殆盡,這就是為什么文學院的宿舍矛盾相較于其他理科性學院較為尖銳。同時,數學的換位思考能力對我們的人生也有著不可磨滅的影響。當有一定的數學解題能力的時候,能對應的不僅是數不盡的數學考試,更能應對的是生活中為人處世中的各種窩心事。試想,數學中很重要的一個思考方式便是換位思考,有些數學問題用直來直去的方法似乎并不管用,這時候不正需要換個角度去解決嗎?而生活中,遇到困難時,換個角度看,說不定便迎刃而解了,遇到不甘心,窩心事,換個角度說不定就是艷陽天,遇到別人犯錯誤,我們換個角度去思考,從犯錯人的角度去看問題,如果我們是犯錯的人,我們會不會犯錯,很多矛盾是不是就不會發生?而換個角度看問題也是文學評論批判最重要的方式,對于涉世未深的學生來說,這一切都需要數學這個介質來培養。
中央電視臺曾經做過這么一個調查,如果高考取消掉數學,你同不同意,結果有百分之九十的人同意。這是不能說少數順從多數了,因為數學此時的作用就是把這百分之九十的人淘汰掉,他們將是失敗者,失敗者的態度似乎并不會被關注。社會就是這樣,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數學不正是這個競爭的社會中一把鋒利的劍,掌握了數學這把劍,便有了與生存談條件的資本。我們沒有什么能力去見證奇跡,也沒有什么機會去改變歷史,不過我們有機會去學好數學。我為那些不好好學習數學的同學感到惋惜,無論是文科生還是理科生,放棄數學便放棄了人生的一大筆財富,數學帶給我們的能力,是在社會闖蕩幾年甚至幾十年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同時我也為那些學好數學卻不知道思考更深的同學惋惜,思而不學則殆,學而不思則罔,唯有將數學與生活的思考聯系在一起,才能碰撞出不一樣的花火。
數學的火花,延續了近千年,不敗的地位不僅僅因為數學的函數,微積分,立體幾何等,更是因為數學的魅力,值得我們去探索,去發現。數學涉及到我們的各個方面,對我們的影響是其他學科難以企及的。勵志方面,有阿基米德的認真,有高斯的不平凡,有陳景潤的堅持;故事方面,有高斯王子的等差數列計數法,有哥德巴赫猜想,有飛矢不動,有阿基里斯追龜。數學同時帶給我們時代的發展,科技的進步離不開數學的鋪墊,包括我打的這篇文章,如果沒有數學的發展,我將無法將我的想法表達給老師。
我熱愛數學,它就像充滿魅力的女生,我想接近她,卻又擔心看不懂她。雖然我不是最優秀的,但我在努力變得與現在不一樣。所以,我選擇了關乎數學的選修課。通過研習關乎數學的選修課,我的對數學的認識又增加了不少,雖然生于文學院,但是我有著一顆數學院的心。即使不能在數學院過活,但對數學的探索與思考,并不會隨著選修課的結束而結束,因為數學教會了我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