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04,破綻
- 他即曙光
- 風青裳
- 2111字
- 2020-05-25 17:21:43
“隊長看上去很頭疼啊?!敝墁m頗有點幸災樂禍。
“我這外甥聰明是聰明,但他母親最希望就是他平平安安,然后結婚生子?!?
楊華中看著前面綠燈跳紅,就停下來。
“之前就聽您說他的事跡,既然他有這方面的天賦,何不讓他試試?!?
案子開展并不好,許要強死跟前兩個不一樣,很可能不屬于連環案。
要是這樣,他們的線索就又斷了。
“嗯,等問過那些人之后再說吧?!?
——
喬依和張芬蘭坐出租車到了警局門口,說明來意后,就有人領著她們去看尸體。
過路的警察都很匆忙,每個人的臉上也都寫上疲憊。
或許是這些天發生了不少事情,所以讓他們壓力倍增吧。
到了專門放置尸體的房間,張芬蘭有點害怕,不敢過去。
喬依就在身后給她默默打氣。
然后領著她們來的警員就掀開白布,說道:“你們看看?!?
兩人小心翼翼走過去,看清了許要強白如死灰的臉。
“嗚……”張芬蘭看到這情景,捂住嘴巴,雙眼紅腫起來。
“張阿姨,我們出去吧?!?
見她這樣,喬依就帶著她離開房間。
到了外面,張芬蘭似乎緩了口氣。
對著隨后出來的警員道:“我想申請把他火化?!?
這位叫朱鑫的警員詫異了一下,見她這樣不像說謊,為難道:“你丈夫的死牽扯到了連環殺人案,而他是突破口,所以法醫要對其進行解剖。”
“不,我想他也不希望在死后被肢解,完完整整地離開這個世界?!睆埛姨m態度很堅定。
“可是這……”
“怎么了,小鑫?”
三人看了過去。
喬依腦海里閃過一段話。
【書中剛開始出現的法醫走了過來,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大概不會讓婦人掩蓋真相?!?
“由醫生,這位女士想要火化許要強?!?
朱鑫看到由清何來了,心中松了口氣。
“這個可不行,您丈夫是被人謀殺的,您就不想知道真相嗎?這一份是已經批準的解剖同意書,您可以看一下。”
在查出許要強有親人之后,由清何就沒急著進行解剖,那樣是違法的。
所以他就做了兩手準備,如果他家人同意,那也就省些麻煩。
要是不同意,好在他想到這一點,所以就去申請了。
這個案件很可能是流浪漢連環案的突破口,迫于壓力,上面批準了。
看到這份同意書,張芬蘭心中慌亂了一下,但她面不露色。
“既然我已經做不了決定,就按你們說的來吧。”她把文件還給由清何,“希望你們能盡快抓到兇手,還我丈夫一個清白?!?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喬依對他們道了聲謝,就跟了上去。
在不小心碰到張芬蘭的手時,卻發現異常的冰冷。
喬依側目看了眼她,輕聲笑了笑,“阿姨,別太擔心,一切都會好的?!?
顯然,張芬蘭并沒有把她這話聽進去,或者說自動忽略了。
“由醫生,我總覺得她好迫切。”朱鑫心里懷疑張芬蘭。
“現在還不能下結論,有些地方習俗死后一定要完完整整被火化,不然就是不吉利?!?
喬依她們出了警局,在外面等車。
過了一會兒,車來了。
而這輛車后面還跟著一輛車。
上車時,喬依似有所感地看了眼后面車下來的人,接著就上了車。
出租車經過顧言華時他無意間瞟了瞟車里的人。
一時間覺得靠窗邊的面熟,但沒有細想。等他走進警局里,突然想起不就是在咖啡館見到的女人!
她怎么回來這里?
“你好,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有人看到顧言華在站在那里發呆,就過去問道。
“沒事,我在這里等人,你們忙,不用管我。”顧言華憨笑著回道,然后就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他手指輕撫著嘴唇,帽子遮住他半張臉,流海下的雙眼炯炯有神,散發出饒有興味的暗光。
楊華中兩人找到了由許要強的牌友,卻都說他一周沒有出現過,并且給他打電話也打不通。
在得知他被殺后,幾個人臉色不一,卻都肯定許要強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他就是喜歡喝酒賭博,沒有其他嗜好。
一天過去,沒有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楊華中和周琺回到警局。
然后就看到顧言華笑容燦爛地在等他。楊華中只好帶著他去了自己辦公室。
“來了多久?”
“沒多久,也就三個小時?!?
楊華中翻他一個白眼。
“你不是怕冷嗎,怎么不在家好好待著?!?
“我也想在家待著,可你又不告訴我查到的事情,我哪能待得住。”
顧言華身體放松地倒在沙發上,剛才的椅子又硬又冷,要不是開了空調,他肯定早就走了。
“行啊,你小子是一定要插手這事了?”
顧言華坐正身體,朝他眨巴眨巴眼。
“我可以當做是你請來的外援,私家偵探,或者國外有名的偵探之類的?!?
“哈哈哈,行,唉,反正我就算阻止你,你也會一直纏著我,你也就算準了我不敢拿你怎么樣?!?
“這樣,我給你一些信息,你要是能分析一些東西出來,我就讓你參與?!?
楊華中終究不再那么堅持,而是給他機會,同時也想看看這外甥的本事。
之后,就把今天張芬蘭和許要強賭友們的事情告訴了顧言華。
等他說完,顧言華疑問:“他工作的地方呢?”
“他在一年前就辭職了?!?
“既然這樣,他拿什么錢去喝酒賭博?”
“聽說是他從妻子張芬蘭手上拿的錢,并且他有家暴傾向,唉,真是個畜牲?!?
楊華中不免感嘆了句,每次碰到這種該死之人的案子,他就失去查案的動力。
可他知道,作為警察,就算對方真的‘替天行道’,他也不能覺得死者的死就是應該,對于生命要敬畏。
而對于這些‘該死’之人,也要通過正確的途徑去懲罰他們。
“既然這樣,張芬蘭就很有作案動機?!鳖櫻匀A提出自己看法。
“我倒不這么認為,心臟前有骨頭保護,要捅進去很困難,許要強畢竟是個男人,男女力氣懸殊,他怎么可能毫無感覺地看著張芬蘭殺他?!?
“并且,張芬蘭給我的感覺膽小懦弱,不像是能殺人的主。”
楊華中不贊同他的觀點。
“舅舅什么時候以貌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