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手法
- 他即曙光
- 風青裳
- 2079字
- 2020-06-09 01:45:00
在翻到袖口時,他真的發現了一絲血跡。再聞聞衣服,上面有濃郁的洗衣粉味道。
張芬蘭回來后應該也發現衣服上沾了血跡,就進行一番清洗,只是她沒有想到會有漏網之魚。
“這次真是要好好謝你,這衣服實在太重要了。”
顧言華難掩激動,并問道:“這衣服我能先拿走嗎?”
“當,當然可以。”
岳曉回過神,她剛才被顧言華認真工作的樣子吸引住了,她在想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男人。
可是她配不上他。
這個認知讓她心里一陣失落,于是再次低下頭,轉身準備回去工作。
“謝謝啊!”
顧言華沒有注意到她情緒的突然變化,見她離開,只當有什么事情。反正他要問的都已經問了,就不需要岳曉繼續留在這里。
他拿著衣服離開加工廠,并給楊華中打了一通電話。
把事情來龍去脈告訴他,聽完之后,他感到無比頭疼和壓力。
這件事不歸他管,并且已經結案了。要真和顧言華說的那樣,豈不是在打刑偵大隊同事的臉?
關鍵他現在去告訴他們事情是這樣的,他們會誤解為他并不相信他們,在把事情轉手之后還偷偷讓人去調查。
這下,一定會有不少人對他有意見。
魚和熊掌真的不可兼得。
或許可以因此獲得稱贊和獎勵,但卻會與他組的關系變得惡劣,以后他想要找他們幫忙就會顯得麻煩。
就沒有委婉一點的辦法嗎?
楊華中心中嘆氣,他都不知道該感慨顧言華會給他添亂,還是該嘆氣張芬蘭母女倆。
從情感上來講,現在就是最好的結果。但他們作為警察必須要從法律層面說這件事,所以他無法閉眼放任。
這樣一想,楊華中就去刑偵大隊辦公室,找到他們隊長。說了這些事,并說這是顧言華無意間發現的,不是故意去調查。
但刑偵大隊隊長對他的話保持懷疑,因為他們查過,要從華氏零件加工廠到許要強的家,全程綠燈一百二十碼來回才可能勉強是半小時。
張芬蘭一個連車都不會開的人,又是怎么用雙腿趕回家再趕回來。當時,就算她消失半個小時,也不該來得及作案。
她們出入都只有一個大門,她要出去肯定很明顯,又怎么會沒人看到。
所以隊長把這些疑點告訴楊華中,讓他拿出證據,或者能模擬出張芬蘭的作案過程和手法。
這樣他們才會選擇翻案。
顧言華說過這些,他猜測還有另外一條路,所以正在尋找。
楊華中又和他聊了會兒,然后就回到辦公室。
齊佩和周琺以及他們小組的第四人馬祥,此人性格吊兒郎當,卻有很強的人際交往能力。
平時他不會在警局,而是深入底層進行調查。
他們拿著一沓資料,臉上喜憂參半。
“隊長,程傲所有資料都已經查清楚,他小時候是個孤兒,并被流浪漢欺負,雙腿就是那時候被打斷的,后來被人收養,而收養他的人恰好就是公園的設計者。”
齊佩翻開筆記本對楊華中匯報這件事。
“這應該他的殺機,那你們在愁什么?”
找到這個重要的線索,對他們案子有很大突破,是件值得慶幸的事情啊!
“我接下來要說的就是這個,不管是從監控看還是他人證明,程傲都有不在場證明,而在B地找到的攝像頭也無法成為最直接的證據。”
周琺補充下去,眉頭死死緊縮。
繼續下去,程傲就要被無罪釋放,搞不好他會因此把證據越藏越深,或者會繼續作案。
“這老小子可不好糊弄,我去和他聊天,嘿,他說話滴水不漏,說不定,早就想好措辭怎么應付我們這些警察。”
馬祥把玩著簽字筆,語氣聽上去有些挫敗感。
“你去和社區里程傲的病人聊過沒?”楊華中追問他。
他點點頭,“聊過啊,我特意把自己弄成新住戶,然后請一個看上去嘴巴大的人喝酒,一般而言喝醉多多少少會說些什么,但他還是說那些話,”
“就像這些已經深深刻在他腦子里,就跟吃飯喝水那樣自然。所以這才是問題所在。”
楊華中雙手環胸看著程傲的資料沉思,他在想難道所有人都被催眠了,可這么大量的催眠真的存在嗎?
“佩佩,你去查一查催眠的資料,你們兩個去拜訪他鄰居以及上下樓。”
他們可不能坐以待斃,敵人越是狡猾,就要越是主動出擊,引蛇出洞。
“是!”
三人應下,然后就各自出去辦事。
——下午3點鐘。
顧言華拿著衣服趕到警局,因為他還是沒有權限,所以只能在外面等著楊華中出來接他。
過了一會兒,有人告訴他可以進去,他就風風火火地大步走到楊華中辦公室。
“舅舅,情況怎么樣,他們決定翻案了嗎?”
還未進門,就傳來顧言華的聲音。
一進去,他看到楊華中正在和許沐聊天,他看上去就像是個和藹的爺爺,而許沐臉上的笑容天真燦爛,不再像之前那種陰森感。
“哦,你來了?”
楊華中一下子就收斂了表情,對顧言華格外冷淡。
這時,一個女警官走進來把許沐帶出去,留他們兩個人。
“舅舅您沒事吧?”
這臉變得也太快,關鍵他好像沒做錯什么啊!
“唉,你這家伙就是會給我找麻煩,現在啥證據都沒,是你說想翻案就能翻案的?”
楊華中坐到椅子上,間接回答他剛才的問題。
“有啊,我這不是把證據帶回來了。”
顧言華把衣服放到袋子里,遞給他。
“你怎么知道這不是張芬蘭后來沾上的,要是找不到她作案手法,這證據的用處就不大。”
楊華中不是想打擊他,而是他覺得這個外甥有時候太想當然,必須讓他知道,很多事情不是想的那樣簡單。
“張芬蘭二十六號回家之后就再也沒有去過工廠,我去問了廠長,說她因為丈夫聯系不上就請假去找他。工裝是不可以帶回去的,所以就一直留在那里。”
他在問完岳曉離開加工廠之后又折回去問廠長這些問題。
因為擔心不說,顧言華會懷疑他,于是廠長就老老實實把這些告訴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