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去，一定要查查是哪個孫賊把我出賣的。”顧言華說的很不甘心。

“看來我都說對了，怎么樣，這頓飯請的不虧吧。”

“你不去當記者倒有些可惜。”

顧言華覺得她對資料的篩選挺厲害，他敢保證那個二貨舍友的采訪只占很小一部分，她卻能選出來，并進行分析。

“我不喜歡東奔西跑，就這樣坐在家中看別人找到的資料就挺好。”喬依聳了下肩幫。

這時，飯菜被端了過來。

等服務員把盤子擺好后，對完菜單，對顧言華道：“兩位的菜品已經齊全，如果確認沒有問題，請在這里簽字。”

說完就把手上的本子遞給顧言華。

接過，大體看了眼，然后就龍飛鳳舞地簽上自己的大名。

服務員依舊是那個服務員，她依舊臉紅地接過，然后小開心地走了。

“她這么興奮作什么？”

這下顧言華是發現服務員有些奇怪，難道是他寫的字太好看了？

“我之前來這里吃飯可沒有簽字一說。”喬依邊把菜夾進碗里邊淡淡說道。

“那她為什么讓我簽字？”

喬依假笑了下，“你說呢？”

這家伙的反應很慢啊！

“……”

“你該提醒我，這樣我就可以寫你的名字。”

“為什么寫我的？”

“這樣她就會以為你是我女朋友，就不會做些多余的事情。”

“……”

她收回之前的話，這家伙有時候反應比一般人快多了。

“搞不好等會兒還會找其他理由問你電話號碼，那你是給還是不給？”喬依本著看好戲的語氣。

“我會把東西給你。”顧言華吃著東西含糊不清道。

喬依聽見了，有種自討沒趣的感覺。

之后，他們就很安靜地進食。

果然就和喬依猜測的那樣，服務員在過來收盤子時，說剛才忘記說電話號碼也是要寫在紙上的。

于是就把剛才的單子給顧言華，而顧言華順手接過給了喬依。

這下服務員臉色就有些尷尬。

喬依本來不準備接，讓他自行解決。

又想到這頓飯是他請的，這地方又是自己帶他來的，就這么無視似乎不太好。

于是喬依接過，刷刷刷在上面寫上幾個數字。

還給服務員時，還對她淡笑了下。

對方看到她寫的電話時臉色一瞬間蒼白，對顧言華的心思一下子就沒了。

急忙朝喬依鞠兩次躬，立馬就離開。

“你寫了什么？看把她嚇得。”

顧言華很好奇啊。

“沒什么，只是寫了這家店的投訴電話。一旦被投訴就會失去工作，這里的工資福利都很好，不少人想要進來，她又怎么會想離開。”

喬依說的自然，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

“你怎么知道你投訴一定是有用的？”

“這家店采用的是投訴必然有效的制度。也就是說所有投訴都是有效的，尤其是對人，不管是我方錯誤還是對方錯誤。”

“這樣不是不公平。”

“我記得顧客就是上帝的話好像是從國外傳過來的吧，你覺得這句話公平？”喬依好笑道。

這下顧言華就不說話了。

“這世界上就沒有公平可言。”

喬依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像是深有體會。

這句話恐怕沒有人會去反對，包括顧言華也時常會有這種感覺。

吃完飯后，大堂經理帶著那位女服務員過來向他們道歉。

喬依依舊是笑了笑，然后就朝外面走去。

至于顧言華則是去付錢，見兩人纏著自己，像是不原諒女服務員就不讓他走一樣。

沒辦法，他就只好說讓她以后不要做多余的事情，只要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就行。

說完這些，他們總算放他走了。

看見喬依還在外面，心里松了口氣。

“你是不是不喜歡那個服務員？”

她的態度明顯要冷淡很多。

“不算是，我沒必要喜歡她，也沒必要不喜歡她。只是覺得她不會知錯就改，這家店也會因為會失去一些顧客。”

喬依淡漠的神情讓顧言華相信她說的就是事實。

“那個工廠就是張芬蘭工作的地方。”

她指了個方向，顧言華順著看過去。

“今天謝謝你請吃飯，我先回去了。”

“我把你送上車吧，這里人煙罕見，我也不放心。”

他弄不明白她在想什么。

“嗯…行吧。”喬依沒有拒絕。

本以為去車站的路會有點遠，但沒想到走個五分鐘就到了。

等到她上車，顧言華才幽幽嘆氣，向后仰了下脖子，看著碧藍色的天空，心中的陰霾消散了些。

接著他轉身朝剛才來的方向走去，目的地就是張芬蘭工作的工廠。

公交車里，喬依翻開自己筆記本，在上面寫上一句話。

他果真忘了。

最后一個句號被她一遍又一遍地畫重，似乎在彰顯她內心的復雜。

看到本子被自己戳破，眼神暗了暗，然后收好本子，重新放進包里。

這樣也好，她的計劃繼續。

——2月3號，下午一點。

顧言華到了華氏零件加工廠，里面大多都是婦女，所以也是八卦之地。

他扮演記者走進去，然后問了下跟張芬蘭關系好的。

現在里面的人都知道她丈夫被人謀殺，這個話題雖說廠長不給提，可耐不住她們好奇，而張芬蘭好幾天沒來上班，于是就更好奇。

看到自稱記者的顧言華過來，就圍著他問了好多問題。

“兇手找到了嗎？”

“小張她怎么樣了？”

“警察怎么說？”

等等類似的問題。

“停停停，各位，你們一個一個問，一起問我怎么回答，還有這些問題我也不知道，警方對這些都是保密的，不過我有內幕消息，只是我也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你們。”

“行啊，你問唄，我們和小張都挺熟的。能幫忙自然要幫忙。”

“對啊，你問撒。”

“要問什么？”

“你們誰和張芬蘭的關系好？”

顧言華看了一圈，他并不覺得這些人是真的關心張芬蘭，可能只是想要知道八卦。

果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剛才那么起勁。

“小岳啊！”突然有人提到一個人。

“對啊，小岳平時和小張走的最近，咦？她去哪了？”

“對啊，小岳在哪？”

“剛才還在食堂看到她，哦，說不定是去休息了，小伙子，你等等，我去叫她。”

“哎，謝謝大姐！”

“你們都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