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我能看懂人心,你信嗎?
- 他即曙光
- 風青裳
- 2123字
- 2020-06-06 17:22:08
“幸好你沒男朋友,不然肯定受不了你。”
兩人邊走邊聊。
“你怎么知道我沒男朋友?”
“要是有,張芬蘭還會和你談論我?”顧言華說著想起那晚電梯里的事,臉小小地紅起來。
好在喬依看都沒看他,
“說不定我是故意沒告訴她,行吧,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有男朋友,至于我未來男朋友能不能受得了我就不用你來操心。”
“反正絕對不可能是你。”
這最后一句,她語氣輕松,卻是認真的。
“哼,”顧言華輕呵一聲,回她一句,“彼此彼此。”
說完這話,他心里隱約有些后悔,更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一樣。
不經意瞥了眼她拿包的左手,
“你真的是左撇子?”
他這一說像是提醒喬依,她立馬就換到右手。
“是啊,我還在適應右手。”
“我還記得你在咖啡館的時候,桌上咖啡放在右手邊,難道那時也是適應?”
說實話他不相信,人的習慣不是一天養成,而在咖啡館那樣放松的地方,肯定是怎么舒服怎么來。
“是啊。”
卻不想喬依絲毫沒有猶豫地應是,仿佛一切都是這么自然。
“何必這么委屈自己,左右手不都是一樣?”
顧言華繼續問她,這其中或許就是她身上秘密突破口之一。
“沒什么特別理由,我只是想讓自己跟其他人一樣,而不是每次吃飯或者拿東西,他們都會驚奇一句,咦,你是左撇子?”
“說實話,每次聽到這種話,我都懷疑他們眼睛是不是有問題,我要不是左撇子會用左手吃飯?”
前半段聽上去還挺傷感,后半段這傷感蕩然無存,她前面的話只是為后面做鋪墊吧。
就這么聊聊,他們也走了十分鐘。
喬依又看了眼手表,“快了,還有十分鐘。”
“是嗎?我怎么覺得越走越偏?”
“那家店店主喜歡幽靜的地方,自然偏僻了點。”
“呦呵,這樣都能被你發現,估計也是別人推薦的吧。”
“倒也不是,張阿姨工作的地方就在那家店附近,我有次幫她接沐沐,帶沐沐去她工廠時就無意間發現了這家店。”
喬依說完就低頭看著顧言華的影子,與她的影子部分重合,不知為何,她突然覺得有趣。
有點期待接下來的故事。
她的話讓顧言華愣神了幾秒,原本他是打算把流浪漢的事情處理完再去查一查張芬蘭。
而旁邊這個女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亦或者她希望自己去查張芬蘭。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如果之前他是懷疑她的參與,那現在他能肯定她在參與。
喬依嘆了口氣,一副為難地看了眼他,然后頗為糾結道:
“其實我懷疑張阿姨才是兇手,但沒有證據,只是憑我一絲感覺,你是不是也有所懷疑?”
看到她期待的小眼神,像是要得到他的肯定。
“咳咳,”顧言華干咳一聲,面不改色,“懷疑也該有個理由吧,你又怎么知道我懷疑她?”
“我要說我能看懂人心,你信不信?”
“不信。”
顧言華不假思索地回答,這種封建迷信放在以前還能唬唬人,現在說就是在開玩笑。
“唉~真不懂幽默,你該配合我一下。”喬依裝作失落的樣子,并摘下眼鏡收到包里。
“其實在一月二十五號晚上,沐沐給我打過電話。不過我當時并不知道那是誰打來的,接通之后,沐沐語氣很著急,但是又立馬掛掉了。”
喬依當晚回憶。
電話接通后。
許沐:“小喬姐姐!”
喬依:“你是?…哦,是沐沐吧?”
許沐:“姐姐,我……”
喬依:“怎么了沐沐,沒事吧?”
“……”許沐安靜了會兒。
“我沒事,小喬姐姐再見。”
“哎?”
回憶結束。
“再之后我打過去對方就一直沒有接通,我實在不放心就打給張阿姨的工廠,但接電話的人說張阿姨去廁所了。”
喬依簡單地陳述完,神情凝重。
“就因為這樣你就懷疑了?”顧言華知道問題出現在哪兒。
“對啊,這不值得懷疑嗎?我在想是不是就張阿姨趁這段時間跑回家里,然后砸暈許要強,結果被沐沐看到。”
她理所當然地進行一番猜測推理,顧言華沉思,覺得她的話有些道理。
“你說一個孩子看到這個肯定很害怕,所以才會想到打電話給我,但卻被張芬蘭給阻止,才會急匆匆掛掉電話。”
說完,喬依就轉頭看他,就發現他也在看自己,不是欽佩,而是一種很復雜很難言的情緒。
“怎么?你認為我說的有問題?”
不得不說,她很相信剛才自己說的所有判斷。
“倒也不是,我只是在想會不會張芬蘭并沒有阻止,而是許沐改變救人的想法。”顧言華閉了閉眼睛,腦海里浮現許沐那一抹慎人的笑容。
“什么意思?”喬依懵了。
“就是說另外一個可能,當然也只是我的猜測。前面就跟你說的一樣,張芬蘭砸暈許要強,但她就急匆匆走了,因為要趕緊趕回廠里,不能讓其他人發現她不在。”
“其實她并不知道許沐有沒有看見,或許在事后才知道。許沐看到自己父親血淋淋躺在地上,并伸手朝她求助,她就慌忙給你打電話。”
“至于為什么會打給你,我猜測是電話旁邊放著的是你名片或者寫著你電話的紙。打通之后,她就慢慢冷靜下來。”
“父親對她非打即罵,她心里或許想著要是父親不在了,以后就不會有人打她,所以才會掛的電話。”
說到最后,顧言華認為真相亦是如此。
一個壯漢再怎么喝醉,都不可能被一個孩子給砸死,或許只能短時間地砸暈過去。
許沐對警方說的話應該是張芬蘭教她的,她大概知道母親做了什么,并且心里是認同母親的做法。
所以真正的包庇者是許沐,一個十歲的孩子。
聽到這些,喬依沉默了。。
可能是顧言華的話有說服力,也可能是她心里有這樣的想法。
一陣風刮過,鏡片上沾了灰塵,喬依摘下用布擦了擦。
“其實這母女兩挺慘的,不然我們就當剛才的話不存在,也許是我們想多了呢!”
顧言華第一次見她不戴眼鏡,發現她眼睛還挺大的,只是眼里灰蒙蒙的,顯得有些呆滯,好像很多近視的人都會給人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