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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結語

在2015年我國證券市場這場突如其來的危機中,政府各部門采取多舉措積極干預市場,政府與市場的關系問題再次成為我們思考的焦點。為糾正與彌補市場機制的局限和缺陷,克服市場失靈問題,政府對經濟的適度干預是必要的。但是,我們也必須清楚,政府不是萬能的。政府對經濟的干預是外在的、人為的,政府的干預行為有可能違背市場的內在規律,打亂原有的市場結構和運行機制,損害市場機制,產生政府失靈問題。我國雖然歷經了幾十年的市場化道路,但當政府面對危機時,“救”與“不救”、“救誰”與“不救誰”、“通過市場運作”還是“直接介入”以及“道德風險”和“真實風險”這些問題仍然抉擇艱難。反思整個“救市”過程,我國政府與市場間的關系問題還有許多需要我們重新審視的方面。正如米爾頓·弗里德曼所言,只有危機才能真正帶來改變。這時,一切采取的行動皆來自深層存在的思想。[34]只有通過危機中對政府與市場關系的重新審視和反思,準確定位政府與市場的關系,遵循市場決定的理念,完善有關政府與市場關系的法律制度,才能實現危機救助措施的成功蛻變,真正做到政府與市場各歸其位、各司其職。

[1] 李秦,華東政法大學2015級博士研究生,華東政法大學經濟法學院講師。

[2] 參見顧功耘主編:《經濟法教程》,上海人民出版社、北京大學出版社2013年版,第28頁。

[3] 參見王維國、楊鵬亮:《政府與市場的關系:經濟法學研究的邏輯起點》,載《榆林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3年第3期。

[4] 參見李曙光:《關于“股災”與“救市”的法學思考》,載《中國法律評論》2015年第3期。

[5] 1979年開始的傳統計劃經濟體制的解體過程為市場發揮資源配置作用創造了條件和空間。到20世紀90年代初期,由國家下達的指令性計劃在工業總產值中僅占11.6%,如果加上部門和省下達的指令性計劃,也不過16%,其余部分則為指導性計劃,大多數直接進入市場,由市場調節。在物資分配方面,由國家計委負責平衡分配的生產資料,由1978年的256種減少到1991年的22種。就工業消費品而言,1978年由商業部門計劃分配的有188種,1991年減少到20種。這些變化說明,企業生產需要的原材料已經更多地從市場上購買,其產品主要不是依靠國家統購統銷。據估計,20世紀90年代初期,企業所需要的原材料和產品銷售的70%依靠市場解決。在商品價格決定上,國家定價產品比重不過30%,由市場決定價格的,在工業消費品零售總額中占90%,在農副產品收購總額中占85%,在生產資料出廠價格中占70%。總的來說,由市場定價的比例已經由1979年的不足9%擴大到90年代初期的80%左右。參見郭哲:《政府與市場》,湖南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168頁。

[6] 參見《習近平: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說明》,http://cpc.people.com.cn/n/2013/1116/c64094-23561783-4.html,2015年10月16日訪問。

[7] Capital集團經濟學家王志浩指出,2015年上半年銀行對非銀行機構的貸款增加了3萬億人民幣,這一部分錢大部分是流到股市的。參見陳健:《從“瘋牛”到“股災”的反思》,載《上海金融報》2015年7月14日。

[8] 參見林然:《各國“救市”招數借鑒:不只是買入》,載《股市動態分析》2015年第30期。

[9] 參見《習近平:關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的說明》,http://cpc.people.com.cn/n/2013/1116/c64094-23561783-4.html,2015年10月16日訪問。

[10] 參見《證監會回應融資客踩踏:強平規模很小,場外配資風險已有釋放》,http://stock.hexun.com/2015-06-30/177153723.html,2015年10月17日訪問。

[11] 參見〔英〕羅杰·E.巴克豪斯:《西方經濟學史》,莫竹芩、袁野譯,海南出版社、三環出版社2007年版,第56頁。

[12] 參見荊林波主編:《中國貿易發展報告(2012)》,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2年版,第40頁。

[13] 參見〔英〕亞當·斯密:《國富論》,唐日松等譯,華夏出版社2005年版,第497—516頁。

[14] 參見晏智杰主編:《西方市場經濟理論史》,商務印書館1999年版,第159頁。

[15] 參見肖偉:《論證券市場危機下政府救市的適度性》,載《海峽法學》2012年第2期。

[16] 參見何龍斌:《當前美國金融危機與1929年金融危機的比較》,載《科學對社會的影響》2009年第4期。

[17] See B.S.Bernanke, The Macroeconomics of the Great Depression:A Comparative Approach, Journal of Money, Credit, and Banking,1995.

[18] 參見《這次“股災”非比尋常?從1989日本股災、1991臺灣股災看A股走勢》,http://stock.591hx.com/article/2015-07-07/0000896212s.shtml,2016年2月18日訪問。

[19] 參見李萍:《淺析20世紀90年代日本反危機政策》,載《東北亞論壇》2015年第1期。

[20] 參見聞岳春、蔡建春:《日本金融大地震:央行入市收購股票》,載《證券市場導報》2002年第12期。

[21] 參見朱民、邊紅衛:《危機挑戰政府——全球金融危機中的政府救市措施批判》,載《國際金融研究》2009年第2期。

[22] 參見伍巧芳:《〈2009美國復蘇與再投資法案〉及其對我國的啟示》,載《江西社會科學》2010年第7期。

[23] 參見尹繼志:《美聯儲應對金融危機的貨幣政策:效果、特點與問題》,載《浙江金融》2011年第9期。

[24] 參見《歐洲中央銀行宣布將歐元區主導利率下調至1%》,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1-12/08/c_111228655.htm,2016年2月19日訪問;《日本央行將銀行間無擔保隔夜拆借利率降至零至0.1%》,http://news.xinhuanet.com/world/2010-10/05/c_12631105.htm,2016年2月19日訪問。

[25] 參見王慶皓:《金融危機中的政府“救市”:理論與實證分析》,江西財經大學2011年博士論文。

[26] 同上。

[27] 參見《緊急經濟穩定法案》第2條。

[28] 參見顧功耘:《政府在經濟治理中的職能》,載《經濟法研究》2014年第2期。

[29] 參見《中信證券確認多名高管協助調查或涉違法交易》,http://money.163.com/15/0830/20/B29T0F6P00252G50.html,2015年10月18日訪問。

[30] 參見閆焱、彭玫:《布坎南公共選擇理論與我國政府決策行為》,載《社會科學論壇(學術研究卷)》2007年第2期。

[31] 參見馮濤、李湛:《政府、市場關系的動態演化與中國經濟增長》,載《陜西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1年第2期。

[32] 參見胡光志、靳文輝:《國家干預經濟中政府失靈的人性解讀及控制》,載《現代法學》2009年第3期。

[33] 參見黎四奇:《對美國救市法案之評價及其對我國之啟示》,載《法律科學》2009年第1期。

[34] 參見〔美〕杰夫·馬德里克:《政府與市場的博弈——20世紀70年代以來金融的勝利與美國的衰落》,李春梅、朱潔譯,機械工業出版社2013年版,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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