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眾人忙著在準備冉無雙的婚事,上下忙成一片,沒人注意到她們倆。
石秋直接帶著于寶蓮去了冉無雙的房間,冉無雙房間沒有燈,連窗戶都關著,一絲光亮都沒有。現在的黑暗讓石秋和于寶蓮感覺很安心。
“你待在衣柜里,或者床底下?!笔镒層趯毶忂x擇。
“我進衣柜!”于寶蓮毫不猶豫道,進柜她是專業的。
“那你進去。”
于寶蓮變成寶器,石秋把她塞在了衣柜最里面,還用冉無雙的衣服左三層右三層的把她掩埋著。
“我先走了,就在隔壁?!笔镙p聲道。
“好,你走吧,我在這里面睡一覺,你別說,冉無雙的衣服還挺香。”于寶蓮悶聲悶氣道。
石秋:“……”
奈何屋子里太暗,石秋一腳踏空,接著水花四濺。
“石秋!你怎么了?”于寶蓮在柜子里問。
石秋水里冒出頭,摸了一把臉上的水,“沒事沒事,我沒看清路,摔在池子里了,我回房間換一件衣服就行了。”
“那你快回去,別……”于寶蓮話音被石秋的一聲大喊:“尊上!你怎么來啦??!”掩蓋,于寶蓮及時閉住了嘴。
冉無雙開門就看見泡在池子里的石秋,皺著眉道:“你喊這么大聲干嘛?”
“我一時激動……”石秋快速地爬上岸,對冉無雙歉意地笑笑。
冉無雙:“你大半夜跑到我房間洗澡?”
“……”石秋:“不是,尊上,我不小心摔進去的?!?
冉無雙站在門口堵住出口,月光散落進來,照出一身狼狽的石秋,也將冉無雙的身影拉出了一個長長的黑影,石秋就站在冉無雙的影子里看著他。
冉無雙也看著她。
“你來我房間干什么?”冉無雙問。
石秋張張嘴,對啊,大半夜的出現在他的房間里,還有什么理由嗎?
“對不起,尊上,我再也不洗澡了,哦不,我再也不敢在您房間里洗澡了。”石秋手在身側捏了一個拳頭。
冉無雙走了幾步,將桌上的蠟燭點燃,昏黃的燭光充盈了整個房間,將石秋的影子拉向了門口。
“不知尊上來這里有事嗎?”石秋轉過身,試探地問。
冉無雙已經脫下了衣袍,正坐在床上拖鞋,頭都沒抬對石秋道:“這是本尊的房間?!?
石秋看著冉無雙一副今晚要在這就寢的模樣,她背上起了一層冷汗。
柜子里的于寶蓮睡意全無,心驚膽戰地思考這冉無雙與那個玩蛇的毒女人是否是一伙的。
冉無雙抬頭看見石秋還站在原地,心中又升起一團煩躁,他不耐煩地對她揮揮手:“你滾出去,看見你就煩。”
語調很不耐煩,表情很不耐煩。
他還用手揉了一把自己的長發,將一頭順滑的黑發揉的像個鳥窩。
石秋聽了,低著頭看腳尖,小聲嘀咕:“你以前可不是這么對我的?!?
“我以前對你很好嗎?”冉無雙冷笑一聲,道。
“……額,算好吧,雖然你也經常罵我,但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討厭我,現在……”石秋越說越小聲,她能明顯地感覺到冉無雙對她的厭惡。
“行了,你走吧!”冉無雙吼道。
石秋摸索著走到門口,踏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冉無雙,卻見冉無雙捂住心口倒在了地上,嘴角也蔓延出了鮮血。
“尊上!”石秋大駭跑近,把冉無雙扶起來,焦急地喊道。
衣柜咚咚響了兩聲,于寶蓮跳了出來,看著吐血昏迷的冉無雙道:“啊呀,這……你把他氣吐血啦?”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石秋用手拍了拍冉無雙的臉,叫道:“尊上,你醒醒啊?!?
于寶蓮:“年紀輕輕身體怎么這么虛?”她蹲在旁邊看著閉目的冉無雙,“得吃枸杞補補?!?
石秋:“我去叫黃藥師來,你看著他。”于寶蓮揮了揮手,“快去吧?!?
石秋走后,于寶蓮坐在一旁翻來覆去地看冉無雙,嘴里感嘆著:“我怎么感覺石秋喜歡你呢?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圖你啥呀?”她看著閉眼躺在地上的柔弱的冉無雙,恍然大悟道:“她圖你長的好看!”
正當她感嘆時,冉無雙睜開了眼睛,問僵在一邊的于寶蓮道:“你為什么在這里?”
“……我、我來找石秋玩兒啊!”于寶蓮高聲道。
正當冉無雙想說什么的時候,兩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黃藥師過來替冉無雙把脈,石秋焦急地看著黃藥師,黃藥師眉頭越來越緊鎖,石秋越來越焦急。
“怎么樣了?”石秋:“黃藥師?”
黃藥師皺著眉正想說什么的時候,又有一行人走了進來,月娘從毒娘子后面跑出來,問冉無雙怎么樣了。
毒娘子一進門就狠狠地瞪了一眼于寶蓮,于寶蓮縮著脖子躲在了石秋背后。
“雙兒,沒事了吧?”毒娘子走近冉無雙,輕言細語地問。
一旁的離兒淚眼婆娑地靠在冉無雙懷里,問候冉無雙。
冉無雙看著這么多人圍著他看,他煩躁地揮了揮手,說了句:“都出去。”
一行人魚貫而出,站在外面。
石秋和于寶蓮一出門便被衛兵押住了。
毒娘子:“把她們倆關在地牢里,嚴加看管!”
石秋掙扎著,卻疼的她嘶嘶吸氣。一旁的于寶蓮倒是很淡定地石秋道:“別掙扎了,不動就不痛,我有經驗。”她還對石秋做了一個wink。
石秋:“……”該說你太淡定了嗎?!大姐,可能我們倆都會被宰啊!
月娘拿出了一個令牌,對毒娘子道:“魔尊把魔教交給我管理,希望毒娘子不要擅自關押魔教的人?!?
于寶蓮聽了很興奮地對石秋道:“我們有救了!”
石秋涼涼地問:“你是魔教的人嗎?”
于寶蓮:“……”
“月娘,我是你們魔尊的娘,我在魔教的時候,你還是一個黃毛丫頭,我想在這魔教干什么就干什么,你敢管我?”毒娘子對衛兵揮了揮手,示意押著石秋和于寶蓮跟她走。
月娘攔在了前面,舉著令牌朗聲對眾衛兵道:“見令牌如見魔尊,我說放了她們,你們敢不聽嗎?!”
毒娘子也大聲道:“我是魔尊他娘!我說的話你們敢不聽?!”
衛兵們面露難色,押著石秋和于寶蓮的胳膊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于寶蓮扯著嗓子道:“喂喂喂——你們不能搞親緣政治!這是落后的政治制度,咱們得搞點先進的!來,聽我的,哎,小哥放開我?!毖褐男l兵還真的放了她。
于寶蓮松了松胳膊,走近僵持不下的月娘和毒娘子,循循善誘道:“咱們得來點先進的,魔教是魔尊的,魔尊在魔教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這令牌代表魔尊。所以,我們得以令牌為準,以防其他人分割權利,你們知道這叫什么嗎?”于寶蓮認真地看著她們倆,像一個抽學生問題的老師,見兩人都不回答她,她自顧自答道:“這叫集權——所以,這位……額,姐姐?”她斟酌著稱呼看著毒娘子道:“你沒有權利參與魔教的事物,所以你也沒有權利關押我還有我的小姐妹兒。”
石秋很想捂住臉,奈何她胳膊被人押著,她叫她別說了,奈何于寶蓮太過專注,根本聽不見她的喊聲。
于寶蓮正在沾沾自喜地看著沉默的毒娘子,心想她這是被自己說懵了?下一刻,毒娘子一掌拍在了她的心口,將她擊飛到了石秋腳下,“哇”地吐出一口血。
“你這個婆娘——一言不合就打人,你不是個女人!”于寶蓮一手捂住心口,一手指著毒娘子罵。
“押著跟我走,”毒娘子對月娘道:“你敢攔我,五毒掌就拍在你身上?!?
月娘正運功的時候,被一旁的黃藥師拉了一下,黃藥師輕微地搖了搖頭。月娘泄氣地垂下了手。
于寶蓮被人從地上粗暴地拎起來,她嘴里還嗷嗷地叫著:“小哥小哥,輕點輕點,手要斷了?!?
月娘沉默地抿著嘴看著石秋。
石秋經過的時候,輕聲道:“沒事月娘,我不怕的?!?
兩人被關在了地牢中。
按照套路,反派一定會過來挑釁幾句。
果不其然,毒娘子和離兒站在鐵柵欄外看著石秋和于寶蓮。
毒娘子對于寶蓮道:“你中了五毒掌,活不過三天,不過沒關系,等雙兒和離兒舉行大婚后,我就會把你煉成丹?!?
于寶蓮反問:“如果我死早了,你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毒娘子沒想到她提出這種問題,她沉默一會兒,從懷里拿出來一個黑色的瓶子扔到于寶蓮腳邊,道:“一天一粒,吊著命。”
于寶蓮:“如果我不呢?”
“那我現在就把你煉成丹。”
于寶蓮:“我吃?!?
離兒看著一旁沉默的石秋,嘲諷道:“石秋姐姐,我說了你高興不了幾天。哎呀,今天無雙哥哥沒有救你呢,兩天后,我就要和無雙哥哥大婚了呢,你難過嗎?嘻嘻,難過也沒用呢。”
石秋看著離兒,道:“滾!”
離兒笑的花枝亂顫,道:“別生氣呀石秋姐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