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學得很孤獨了。
孤獨——這是一種教養。想在文學道路上走下去,而心性卻戀著浮躁都市的種種浮躁熱鬧,小說家的涅槃,遲早是要被毀了的。所以我不能斷定抗抗已經是我的朋友了,因為我朋友太少太少。所以我寫她便盡量本著客觀原則,不受交誼的驅使。倘她不滿意,我也是無奈而無疚了。
我與抗抗認識很早,但過從甚少。
大概是一九七五年,在復旦校園,我們中文系創作專業兩個年級二十人左右,圍坐在水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