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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熏龍錦
  • 望月美雪
  • 5809字
  • 2020-05-09 09:10:09

夜雨做成秋,恰上心頭。

教他珍重護風流。

端的為誰添病也,更為誰羞?

密意未曾休,密愿難酬。

珠簾四卷月當樓。

暗憶歡期真似夢,夢也須留!

靠近難波灣的山谷里,一個孩子正躲在山洞里哭泣。唯一愛著他的母親已經到天國去了,不想再忍受幾位夫人和那些兄弟的欺凌,他想到深山里找傳說中的老神仙,帶自己去天國找母親。他記得,母親還在世時,曾領他到深山里看過一種十分罕見的花,那花幽香四溢,母親說那是瑞香花。也許,找到那花,就能再次見到母親。

天漸漸暗下來,一輪紅日由紅變紫再變墨紫,最后,就無情地躲到山背后去了。

森林的黑夜似乎比別處來的更早,水氣在陽光消失后聚集在空氣里,把森林里的氣氛弄得十分詭異。夜蟲開始鳴唱,鳥兒卻都安睡了。樹叢中隱隱閃現的,是點點綠光,還有低沉的呼嘯。

迷路的孩子縮在山洞口哭泣:“媽媽,媽媽,快來救我,嗚嗚…..”狼群正向著山洞包圍,小亮平腳邊的柴火已經快要熄滅,等著那微弱的火光完全熄滅的狼群不斷地發出急切的低鳴。

柴火在夜風吹過后終于完全熄滅,群狼呼嘯著快速向山洞圍攏。忽然,一陣悠揚的笛聲在山谷中回響,聲音向著小亮平的方向越飄越近,隨之而來的,還有一絲花香。群狼像聽到頭領的指揮般突然停住了腳步,漸漸朝后退去。當笛聲來到小亮平所在的洞口時,群狼已經完全潰散,一切再次趨于安靜。

夜蟲重新開始鳴唱,小亮平發現有火光在眼前燃起,心中想,一定是森林里的老神仙出現了,他壯著膽抬起頭,卻看見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小姑娘,手握一桿綠色長笛沖著他微笑。

“你是精靈嗎?在這里做什么?”那女孩蹲到亮平面前,好奇地打量著他。

“我不是精靈,是人,你呢,是狼的頭領嗎?”小亮平看見那女孩擁有一雙碧綠的眼珠,身上散發著瑞香花的芬芳,又見狼群會聽她的指揮,便認定這女孩是狼仙變的。

女孩笑了,笑容燦爛得如同天邊的彩虹:“就算是吧。”

然后,又來了個有著超長胡須的老者,把女孩和亮平一起帶到山中一間神秘的住所。老者看了亮平的胸牌后說:“原來是足利大將軍的公子,怎么會在這里?明天送你回家吧。”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平,老者和女孩便把小亮平悄然送回到將軍府后門。當兩人向亮平揮手告別時,小亮平跑上去拉住女孩的手說:“你叫什么名字,以后要娶你做老婆!”

女孩用笛子在亮平頭頂敲了一下,笑道:“誰要做你老婆!我是男孩子啦,笨蛋!”

亮平回家后自然免不了一頓重罰,然而,從那時起,他就發現,這世上沒有什么值得不開心的事了,因為,他遇到了神仙,遇到了他喜歡的人,他們一定會在不久的將來,把幸福快樂帶給他,一定會!

赤松零羽坐在庭院的水池邊出神地吹著笛子,沉浸在遙遠的回憶里。水邊的倒影里,是被西去的夕陽盡染的天空,是那個人孤獨離去的方向。那個在山野間凄涼而無助的身影早已隨空中的云消散無蹤,足利三郎,已今非昔比,成了“強權”的代名詞了。在他心中,還會記得那個被他稱為“狼頭”的人嗎?

轉眼間,到將軍府已經將近一年了,那時用笛聲阻擋了亮平追來的馬蹄,赤松零羽是抱著決絕的心去的。

不出赤松零羽的意料,他在大將軍面前很快就得寵了,老頭子日日夜夜讓赤松陪著,幾房妻妾盡入冷宮。那時,赤松零羽很想用魔笛的致命引魂曲要了老家伙的命,但是,這支引魂曲是要用自己生命為代價來吹奏的,就象蜜蜂的毒刺,一但入侵到敵人體內,它的生命也就此完結了。這是當年師傅接到魔界有難的緊急命令,倉促離去時留下的警戒。

是的,這支魔笛的魔力,赤松零羽還沒有完全領悟。師傅說,等平定了魔界,自會回來繼續教他。但是,一去快十年了,師傅毫無音訊。只記得師傅說過,這支魔笛的“風枝”之名,只是在人間,而在魔界,它的真名是“楓枝”,因為,只有當它由通體碧綠轉為一枝血紅時,才能發出天下無敵的魔力。

沒有學到天下無敵的魔力的赤松零羽,要想結果了仇敵的性命,只有用自己的生命做交換。然而,他沒有這樣做,倒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是在喪家毀國之痛后,赤松零羽才發現,殺了屈屈一個足利義教并不能解決天下蒼生的根本之苦,他要做的,不僅僅是報一己之仇,而是要盡自己畢生之力,推翻足利王朝,甚至整個幕府。而且,最重要的,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某個人的聲音一直在耳邊響起:“你一定要好好留著命,好好等著我!如果不聽我的話,就算到地獄里,我也會抓你回來,你跑不掉的,明白嗎!”

“抓我回去吧!”每天每天,望著西邊夕陽中橘色的天空,赤松都這樣在心里吶喊著。

但是,面對亮平的那句“你信任我嗎?”,赤松卻不敢回答,因為他知道,如果說了假話,他的魔力會瞬間消失,他將失去戰斗的武器;如果說了實話,亮平會不顧一切將他帶離這里,那么,他的復仇大業將會付之一炬。

日益強大的亮平的軍隊,儼然成了足利王朝賴以統治天下的強大武器,要憑赤松零羽自己單槍匹馬來推倒這座堅固的城堡,唯一的辦法只有讓他們自相殘殺。借足利義教之手來壓制足利亮平,再借亮平之手毀了幕府,這本是赤松零羽一開始就設計好的。但是,現在,這個計劃變得越來越艱難,因為赤松零羽的心,在看著亮平轉身離去的背影時已變得破碎不堪,痛到無法支撐。天下之大,竟沒有一條可以走的路嗎?赤松零羽望著天空中成群飛過的白鷺,一絲滄桑略過眼眉,也許,這場斗爭的最終戰役,是與自己心的較量吧!

“亮平,這是我赤松家的事,我要用自己的辦法來解決。所以,你也要給我好好地留著命,等我回來!——如果,我還能回來的話.....”赤松零羽只能將此話隱藏在悠悠笛聲中送向遙遠的西方,隨風化為一縷悠揚的輕煙......

亮平又回到了凈土寺,然而這次并非以修行的身份,只是他習慣了在這世外仙境里跟隨大師慢慢領悟佛法。一切照舊,國勢已暫時安定,細川時不時來報告些不痛不癢的消息,日子竟然變得前所未有的靜默。然而好景不長,僅僅兩個月,細川便帶來了令亮平如墜冰窟的噩耗:赤松零羽被指與足利義教的寵妾通奸,盛怒下的足利大將軍命令將赤松零羽斬首以示懲戒!

“勝元,零羽現在何處?”亮平抓住細川的手臂急問。

“赤松公子現被關在天牢,據將軍手下說今夜子時動手!”細川對此也非常緊張,他已深深了解,那妖魔之子對于亮平殿下的重要性。

“勝元,你即刻派人將此事真相調查清楚!”亮平回頭又對部將命令道,“傳我指令,將城中三千精兵立刻集中,與我在此會合,天黑前趕到京都將軍府。兩千大軍把將軍府圍住,一千大軍進府圍住天牢,敢擋我者——死!”

足利三郎的軍隊行動迅猛為世人所周知,夜幕剛剛降臨,三千大軍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大將軍府門下,早有門將慌忙回府稟報:“三殿下帶領大部隊將將軍府團團圍住,人數不詳,但已有將近一千大軍沖進將軍府,圍住了天牢。”

一個剛退下,另一士卒又來報告:“三殿下在堂外侯見!”

沒等足利義教開口,亮平已經破門而入。

“我兒,難道想造反?”大將軍雖然嘴上威嚴,但實際上已經嚇得癱在座位上起不來,雙腿直抖。

“父親,我聽說您要讓赤松零羽斬首,卻是為何?”渾身帶著寒氣的亮平往堂中一站,已經在氣勢上壓倒一切,哪有人敢上來阻止。

“一個小小罪臣之子,竟讓我兒與為父刀刃相見,你這不忠不義不孝之子!還不給我退下!”大將軍的聲音明顯抖索得厲害。

亮平輕蔑地一笑道:“父親,聽說是關于阿今夫人的事,敢問父親,阿今夫人之事可是出自千乃夫人之口?”

阿今就是此次傳與赤松有染的大將軍寵妾,而菊池千乃,現在是大將軍正房夫人,一直與其兄父勾結,左右將軍府事物。府中上下都知道菊池夫人與阿今夫人不合,但前段時間卻傳兩人突然親密無間,和睦有加。據亮平安插在將軍府的眼線報告,這次赤松被陷害估計是菊池夫人與阿今串通好的。大將軍自從得了赤松家妖子后,不但不理國事,連幾房夫人都冷淡了,而菊池和阿今兩位夫人至今膝下尚無一男半女,如此下去,不就等于守了活寡。不料阿今突暴有了身孕,已經兩個月沒跟阿今同房的大將軍自然起了疑心。又有眾侍從丫環報告說,前兩月一直看見阿今夫人到赤松公子寢房里去,所以,斷定是跟赤松有了野種。

“父親,請帶上阿今夫人問問不就清楚了?”亮平面帶嘲笑,回頭暗示了一下,手下人早已將關押在牢中的阿今帶上,聞訊趕來的菊池夫人也盛氣凌人地闖進將軍府議事大堂。

“菊池千乃,你這賤人,竟然卸磨殺驢,你陷害我!”阿今一見菊池便破口大罵,被菊池上前一個巴掌打得鮮血順著嘴角淌了下來。

“賤人,你自己做的不要臉的事,不要往我身上推!枉我與你一場姐妹!”菊池說得正氣十足。

“將軍,都是菊池這女人陷害我,是她讓我天天往赤松公子寢房里去的,其實,臣妾并無身孕,本是菊池這女人想除掉讓主公神魂迷亂的赤松公子,不想這陰毒女人想一箭雙雕,連我也一并除了,將軍,你要為臣妾做主啊!”阿今以頭搶地,哭得風聲雷動。

大將軍聽得云里霧里,不勝其煩,打著哈欠揮揮手,示意帶她下去。

聽著阿今的哭嚎聲漸漸遠去,菊池嬌笑著扭到大將軍身邊道:“將軍,您一世英明,自然不會相信那賤人的話。”轉頭又變了臉色,瞪著亮平道:“三殿下深夜打擾將軍休息,似多有不便吧?”

亮平微笑著一鞠躬道:“大夫人明鑒,兒臣聽聞府中有人搗亂,不放心父親的安全,所以連夜趕來,看來是兒臣小題大做,勞師動眾了,還望夫人原諒!”亮平看了一眼鐵板著臉的菊池,貌似輕松卻神色詭異地補充了一句:“對了,前幾日進宮拜見天皇陛下,陛下還問起兒臣大夫人之事,說大夫人兩個月來為皇室籌措資金辛勞了,要夫人好好保重身體呢!”

菊池聽罷臉色突變,緊張得站起身來。

其實,早在趕到京都前,亮平就接到了細川快馬送來的密報:其實懷有身孕的不是阿今,而是菊池本人。她借著為皇室籌措資金時與天皇通奸,她腹中之子,正是天皇的龍種!為了避免被大將軍識破,她必須立刻鏟除令大將軍不思女色的赤松,連帶把死對頭阿今一起設計除掉。所以當亮平把此事欲蓋彌彰地說出來時,菊池才會緊張得不知所措。

在與亮平對峙了幾秒后,菊池突然變回笑臉,對大將軍道:“將軍啊,我看這事全然阿今那賤女人搞鬼,赤松公子一直對將軍您忠心不二,決不會與阿今那種賤貨有茍且之事。”

大將軍此刻又嚇又困又鬧,只想快點了結此事,本來,被菊池說赤松與阿今通奸,一氣之下,下令將兩人處死,回頭想想已經后悔了,倒不是舍不得阿今,卻是舍不得赤松。現在正好菊池又來說赤松是無辜的,說白也是她,說黑也是她,大將軍腦子里一團亂麻,就勢點頭道:“好好好,就照各位所說,立刻把赤松公子從天牢放出,將阿今流放琵琶島,你們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全散了吧!”

“父親大人請留步!”在足利義教離座時,亮平突然起身阻止道。

足利義教聞聲渾身一冷,不知這小子又要發什么難,既心驚又不耐煩地問道:“我兒還有何未了之事?”

亮平微微一笑,鞠躬道:“不知父親是否還記得曾把赤松零羽賞賜給兒臣之事?”

足利義教一楞神,在沒來得及反應的情況下便答道:“嗯,那又如何?不是他自己不肯跟你回去的嗎?”

“并非如此!”亮平并不給父親喘息的機會,搶著話題說道:“那次是因為我國事尚未料理干凈,將他帶回多有不便,只好讓他暫寄父親府上。沒想到這小子倒為父親添出許多麻煩來,真是兒臣之罪過!現在,何不讓兒臣將他帶回,以便好好調教?”

亮平的口氣貌似請求,表情卻是不容反抗的。足利義教原本因撿回赤松一條命而輕松起來的心情剎時再度跌落下去,無奈大兵當前,如果現在說個“不”字,足利亮平這孽子說不定真會手起刀落,還不如先答應了他,以后再想萬全之策來鉗制這孽子。

足利義教都懶得再動口,只揮了揮手,示意亮平隨意處理,自己便在下人和菊池的攙扶下回寢屋去了。

看著父親一行人蹣跚而去,亮平嘴角現出一絲冷笑,不動聲色地用力一揮手,喊了聲“撤!”大隊人馬旋即退出,大殿里只留下一陣寒冷的煙塵......

亮平帶著部下趕到天牢黑漆漆的大門前時,發現自己的軍隊正與將軍府的衛隊張弓拔弩地對峙著。

“怎么回事!”亮平厲聲問道。

立刻有屬下慌張來報:“稟報殿下,將軍的衛隊說沒有大將軍親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天牢!”

亮平聽罷,陰沉著臉也不說話,自顧自地徑直朝大牢門走去。牢門前全是大將軍的貼身侍衛軍,見有人過來哪里會放在眼中,沖上來便攔。

只聽得“刷刷”兩聲暗響,好似深秋初起的西風,聲勢不大,卻冷得逼人,隨聲倒下的是侍衛軍的兩個首領。周圍頓時安靜下來,驚恐萬狀的侍衛軍開始向后退去,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出刀如此之快的人,甚至還沒有看到足利亮平是如何抽出刀又如何再把刀放回刀鞘,那活生生的、而且武藝不淺的兩人便已身首異處了!他們這才真正見識到了什么是所謂的“戰神”,黑暗中那勢不可擋的人,渾身散發著血腥的寒氣,連鬼神都避之惟恐不及。

沒有叫喊嘶殺,如入無人之境,亮平走到大門前,飛起一腳,只聽“轟”地一聲巨響,厚重的天牢大門被踹了開來,大部隊跟著亮平魚貫而入,毫無聲息地,卻迅速地將門內的將軍衛隊清場,然后齊刷刷排列四周,給亮平閃出一條通往牢房的路來。

牢房的門縫里透出微弱的光,里面傳出鞭打的聲音和痛苦的呻吟。

當牢房門如爆炸般被踹飛到牢房墻上又重重摔碎在地上時,兩個大將軍貼身侍衛才如被雷擊般停下手中揮舞的皮鞭。煙塵中,一個如鬼如魔的人正帶著一身透骨的寒氣站在他們面前——是足利三郎!

平時飛揚跋扈慣了的兩名侍衛見是三殿下,并不買帳,沖上前用皮鞭指著亮平叫囂道:“沒有大將軍親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亮平未動聲色,看了看墻邊刑具上氣息奄奄的血人兒,再定著眼神盯住兩個侍衛,那冷得如萬年冰霜的眼神,讓兩個侍衛不寒而栗,手中的皮鞭就在恍神中被對方輕易奪去,并眼看著那結實的皮鞭在那人手中像拉面條一樣被拉斷成了兩節。這時的兩人才發現滿天滿地的恐怖如暴雨般撲天蓋地而來,在他們想逃卻還沒來得及挪動半步時,兩把手劍已悄無聲息地閃著寒光飛來,一人一把,不偏不倚地正中面門心,穿透了腦部,將現在已經是尸體的兩人同時釘掛在牢房的泥墻上,鮮血和腦漿混合著沿著刀把往下滴落。

不要說大將軍的部下,連亮平自己的部下此時都嚇得屏住了呼吸,在他們眼中,這個狂怒中的殿下儼然已經成了地獄的烈焰,隨時能將整個世界燒毀。

來到赤松身邊,將捆住他的鐵索解開,赤松身體如水般滑落下去,被亮平眼疾手快接在懷中,亮平的戰袍頓時被染成紅色,赤松身上已經沒有一快完好的地方了。

亮平伸出手去,想為赤松擦掉血痕,然而,手卻顫抖著不敢落下,那被鞭打后翻裂的傷口里有鮮血不斷滲出,亮平覺得自己的心正被一只鐵蹄狠狠地、仔細地碾碎著,他閉上雙眼,嘶啞著聲音命令道:“去叫軍醫來!”

慌忙趕到的軍醫也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地上、墻上全是尸體,而半坐在地上的三殿下,臉色蒼白,懷里還抱著個血肉模糊的人!

“殿下.....”軍醫顫抖著聲音剛說了一句,就被亮平打斷道:“快把他復原!還我他原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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