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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意外收獲美嬌娘

  • 大雪窩
  • 木刀
  • 2196字
  • 2020-04-29 13:59:11

海中鯉張福祿為雪窩東土文登人士,漁民出身,水性極佳而且有文化,水中行進宛如錦鯉,曾經只身一人游近冒犯的東倭匪船、將匪船鑿沉,被提拔為副團練。“三杰”正逢青年,均屢立戰功,逐漸成為雪窩駐軍的中堅骨干力量,武功出眾的三人和很多將士很快和當地百姓打成一片,幾經磨合和擴充發展,后來很多人還扎根雪窩和雪窩女子聯姻生子、保家衛國、繁衍生息。

隆冬的一天深夜,天上密密的雪花一大片一大片地飄下來,密密麻麻、連綿不絕,世上傳聞雪窩雪花能填海,果然名不虛傳,一會兒雪花便填滿了街道和溝壑,令人難辨東西南北方位;凜冽的寒風中,兵營高山上的酥油燈塔在蒼涼的冬夜中時隱時現,向深不可測的大海投向些許光明,為進進出出的船只做著導引。

忽聞一夜梨花盛開,雪窩地界盡顯雪窩本色,這年的首場大雪異常密實而敦厚;清晨天才蒙蒙亮,站在哨所上往遠處一看,夜里的一場大雪將雪窩城里裝扮得銀裝素裹,晨曦中,人們已早早忙碌起來清掃積雪。巡夜的張福祿沿著海邊做交班前最后一次的巡查,只見近海海面依然結著冰,可是回頭一看忽然發現已經被大雪覆蓋的沙灘上有些異常,注目定睛一看,扭頭大喊一聲:不好,有情況,快、快來人吶!

原來大雪覆蓋的沙灘上臥著一個人,福祿趕緊跑過去,扒開白雪一看是個很年輕的女子,已經被凍得昏了過去,他便趕緊用軍大衣把女子包裹起來、抱回軍營。看看女子已經奄奄一息,是死是活的一時難以分辨,兵士們抱怨福祿平時做好事就罷了,現在這正和倭寇爭戰時期還這么瞎管閑事,弄回個死人干什么,這不就是不知道誰家的姑娘媳婦想不開投海了罷了,真的沒有什么必要多管閑事的,就不怕招惹什么事端?真是自討苦吃,于是都躲得遠遠的。

因為是個年輕的女子,福祿多有不便,連忙喚來兵營里雇來的洗衣做飯大嫂過來幫忙,洗衣大嫂給女子脫了結滿冰碴子的外衣,一看里面竟然是華貴的絲質衣服,十分寬大,頭上的發飾也絕不是雪窩本土普通百姓的行頭,可以說珠光寶氣,看看那些衣物和配飾的名貴,一看便知不像中國民間女人的裝扮,似乎很像是扶桑女子的裝束,應該就是和服,眾人暗暗吃驚;洗衣大嫂把女子扶起給她灌下一大碗的姜湯,怎料想女子依然昏昏睡睡,但是摸摸鼻孔呼吸尚存。雖然女子生命垂危,福祿并不放棄,也顧不得交班了,三步兩步跑到北山下臨街的福仁堂本草堂,用力猛烈捶打門板,終于喊起了雪窩名醫李晉華老先生,睡眼蒙眬的李老先生以為是前方將士御敵作戰負傷只好跟著他疾步來到兵營,一見是個女病人,在號脈之后,李老先生說這個女病人的病情不容樂觀啊,她因受凍時間過長,臟器已經受損,脈搏十分微弱,到中午的時候必定要叫她醒過來,你們幾個人要不停地叫她、喊她,一旦到了下午醒不了她這命就算完了,這就看她的運氣了,便開下幾付湯劑的藥方,叮囑一番,要做好保暖,往爐子里多加些干柴,說此人的性命最多只有六、七分的把握,真是兇多吉少啊,說完便離去了;其實這李晉華老先生可不簡單,其祖上曾師承來雪窩講醫論道的王重陽和雪窩道家名醫丘處機等仙長,自有一套救死扶傷的法寶,到了他父親和他這一代因為常常使垂危之人妙手回春起死回生,名聲遠播,在雪窩有“賽華佗”的美譽。

蒼天有眼,中午不到,女子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鼻孔里也有了越來越大的氣息,本來還蒼白無色的臉上此時被白雪和光暈照著,竟然宛如凝脂玉雕就,有冰清玉潔、渾然脫俗之感,煞是怡人;福祿見屋內沒人這才大著膽子近前來端詳起這女子來,這一看不要緊,竟令他驚詫不已!

福祿走近一看,看到這女子十分的標致和美麗,全然不是剛抱回來的那個落魄凋零的模樣,五官十分周正不說,還竟然氣度不凡、呼吸如蘭;看樣子最多就是二十上下,真有沉魚落雁之容;面對如此美人兒,張福祿頓時不由得感到手足無措起來。

雪完全停了,下午的陽光分外耀眼;此時女子真的醒了,睜開驚恐的大眼睛看著眼前陌生的一切,但是隨后便依舊閉目不語,勉強能進一點稀湯寡水,結果喝得沒有吐的多。看看老住在兵營不是長久之計,福祿連忙回家和父親說明情況,父子倆決定把女子轉移到北大街的悅來客棧去,費用全是家里拿,再慢慢地幫助女子尋找她的家人;但是因為心里沒底兒,客棧離福仁堂本草堂距離略遠,恐有不便,就又一次請來了李老板,李老先生仔仔細細驗看了,說這女子能醒過來全靠著她年輕、氣血旺,這才撿了一條命啊,不然神仙也救不了啦,她并不是真的啞巴,只是一時驚嚇過度或者意外而失語,只要調理得當,半個月左右即可恢復,至于她昏睡的毛病,也不是什么大問題,只要照方喂藥、適當進補就好,有了精氣神兒自然就好了。福祿父子雇了女傭精心照料落魄女子,果如李老先生所言,將息幾日,女子的精神好多了,可以開口說話了,說的話嘰里呱啦的竟然叫人聽不懂,而且聲音很微小,側耳細聽像是說的外邦之語,福祿等人用手語和她溝通,這女子似懂非懂的,偶爾竟然也會說幾個含混的中國字兒。

恰巧軍營里有個兵勇早年到過東洋做生意、懂點日本話,他充當了通譯的角色,他告訴福祿等人,原來女子實為日本女子,名德川芳子。

女子邊說邊泣不成聲。

女子說自小喜歡漢文化,出身于書香門第,父親的耳濡目染和教導,也就初通漢話,女子說,自己被強虜為隨從婦,隨武士船進犯鄰國領海,她是受夠了武士的欺凌才跳海自盡的,不曾想被善良的中國人所救。

張福祿等人聽了將信將疑,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因為中倭兩國正在交惡,膽小的張父覺得要少找麻煩事兒,把這女子趕走。可是張福祿很喜歡這女子的樣貌,心里十分不舍;決定先把她藏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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