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西皮流水
龍歸大海鳥入林
離群之刺歸劍林
卅年出走江湖上
抗暴君,除奸賊
一心一意護家邦
看不慣奸黨霸朝堂
看不慣大好河山葬汪洋
嘆贊家蓋世忠良,無有好下場
嘆均衡,死到臨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自欺欺人
叫人可笑又可恨
今日相見師兄慎
要把心話來講明
邁大步我往前行
阿卡麗邁步進了山門,兩邊的梧桐已經長大,樹蔭把立在地上的練功器械全都罩住,青石磚鋪的大道直通隆汶宮,沒記錯這個時候上午的課程已經上完,信徒們要么隨老師去后山打柴,要么隨老師去大廚房做飯,阿卡麗打量著前面掃地的小徒弟,向前打招呼“小師傅。”徒弟聞聲抬頭瞧見一位身著一件青竹寬袍,頭扎馬尾辮的漂亮姐姐,小徒弟害羞的行了禮“這...這位姐姐有什么事嗎?”阿卡麗彎腰笑著說“你家慎師傅在不在?”“慎老師他出去了。”“那凱南老師呢?”“他帶著師兄師姐們到后山打柴去了。”阿卡麗起身打量四周“我可以四處看看嗎?”“好呀,好呀,但是不要靠近隆汶宮,哪里是我們上早課的地方,除了慎老師可以隨時隨地地出入,我們只有在早上才能進入。”“嗯,我知道了謝謝小師傅啦”
阿卡麗豈能不知道寺里的規矩,邁步向右院走去看了看曾經和師兄弟一起住過的屋子,一起練功的地方,往前走來到了一座房子,這是父母居住的地方,輕輕推開大門發現桌上的碗盤還沒收拾,憑著記憶來到了后院在院門下,看見一個白發凌亂的人躺在靠椅上,阿卡麗準備好自己的眼睛,防止在下一刻不會流下,老人發覺有人來,睜開眼看到在院門下的姑娘,眼神中流露著七分委屈,兩分激動,一分憤怒,看起來阿卡麗高估自己的雙眼,淚水如暴雨般傾瀉,阿卡麗哭著說“我..回來了。”
梅目,阿卡麗的母親上一任暗影之拳。“過來吧,孩子。”梅目輕輕說著,阿卡麗走到母親面前蹲下,梅目撫摸著女兒的臉頰,眼里泛著紅“你說怎么這么殘忍,撇下我和你爸爸,你走的真是痛快自在,你爸爸一聽你走的消息就在外面得了重病,回來就死了,臨死前托我在這等你,我這個寡婦多少次想回到你爸爸身邊,但是沒看見你我到下面怎么和你爸爸說...哈..嗚。”梅目使勁把頭撇到一側,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淚水,但是嗚咽聲就是無法停下,阿卡麗緊緊地抱住媽媽,嘴里將一輩子的對不起都說盡了,母女二人哭了有半小時,最后互相擦干對方的眼淚,“走那么久的山路還沒吃飯吧,給你做一碗你最愛吃的拉面。”梅目開心的像孩子一樣跑到廚房,阿卡麗幫著把餐桌上的碗盤收拾干凈,面做得了阿卡麗聞著手中的面,這是她一輩子都不會吃膩的食物,梅目笑著說“好些年都沒做了,吃吃看是不是手藝退步了。”阿卡麗將吃了一口對母親說“這是我想了三十多年的味道。”母女相視一笑。
吃完面,梅目看著鐘說“時候到了。”阿卡麗點點頭便起身出門,梅目叫住了阿卡麗“好孩子,好好跟慎說,均衡再也經不住第二次分裂了。”阿卡麗跪在母親面前“孩兒謹記母親教誨。”磕了個頭起身便往外走。來在了隆汶宮下看見凱南正和徒弟們說話“好了!你們回去吃飯吧!好好休息下午記得跟老師去練功,別遲到了!”徒弟們各自散去,凱南轉身看見阿卡麗,眼角泛著淚水面帶笑容,撲倒阿卡麗臉上“嗚嗚嗚,師..師..師兄透不過氣啦。”凱南從阿卡麗的臉上下來“不好意思呀,太激動了。”阿卡麗蹲下笑著說“師兄這么久沒見,還是一個樣。”凱南看著阿卡麗感慨說“原來年輕活潑小師妹,現在也變成大阿姨咯哈哈。”阿卡麗和凱南互相寒暄了幾句,阿卡麗低聲的說“大師兄現在怎么樣了?”凱南望著隆汶宮“一樣,沒差,只不過比以前更少說話了。約曼,師兄他...他真的很想你,雖然身為暮光之眼要求沒有任何感情,但....算了他剛從外面回來就在隆汶宮,去吧!”
“嗯。”阿卡麗點頭,抬腳踏上階梯朝隆汶宮的臺階,耳后聽到凱南的聲音“好好說啊”阿卡麗應聲答應“知道了!”
阿卡麗到了隆汶宮,空空的大堂上擺著苦說大師的泥像,案桌上擺著靈位:宣德郎諱隆德雯樓縣公之位。在前面跪著一個男子身著紫鶴袍,頭發花白不亂,身形微腫不虛。未等阿卡麗開口慎便起身回頭看著她。還別說阿卡麗著實被驚了一下,滿臉的皺紋暫且不提,這眼球就像怕見到外面一般,一個勁的往里鉆,左右的眼袋貌似成了夫妻,在慎的眼睛下成家生出了許多的小眼袋。不敢相信自己的那個英姿颯爽的師兄如今憔悴成這樣,心中不免有些唏噓。慎轉身往副廳走,阿卡麗跟著慎,兩人來到副廳慎手擺了擺,阿卡麗便跪坐在慎對面,兩人就這么盯著,旁邊的香爐侍兒換了三次,燈油添了兩次。
阿卡麗不免有些尷尬說“吃了嗎?”說完阿卡麗立馬想把自己掐死,在外邊想了一堆的道理,學一個艾瑞莉婭游說北王的樣子,對方沒怎么樣自己先萎了。“嗯,還好,你怎么樣了”輕輕的從慎的嘴里發出,阿卡麗撓著頭“嗯...還活著。”兩人又不說話,過了會兒慎想將水壺拿起倒茶,阿卡麗看見便搶了過來,想要緩解剛才的尷尬,“我來幫你倒吧!”取出兩個杯子,一人一杯。兩人默契的喝著各自手中香茶,慎放下杯子閉上眼回憶著“記得...嗯你7、8歲的時候,下村子里幫人家插秧,你那個時候做事老是心思不放在點上,到處東看西瞄還貪嘴,就看上了對過的蜂窩,結...結..結果,捅的是馬蜂窩,呀~~你就滿世界跑啊叫啊。哎呀!!慎哥哥呀戒哥哥呀,凱南哥哥啊,馬蜂啊!你跑的的滿場把我們剛剛插的秧全給踩壞了,這一早上白忙活一場。”慎回憶著童年,笑著像個嬰兒般。
阿卡麗低著頭,這些回憶像檸檬酸了眼睛,又像蜂蜜一樣甜了嘴。慎嘆著氣“幾十年了,你還是和當初一樣被馬蜂蜇了,不知道往水缸跑,只知道滿場亂跑~~”阿卡麗抬著頭無奈說“從出生到出走,都是活在各位師兄們的照顧,出走無非兩點一是你們是真的廢物~,二是我可以在所有方面都不需要你們的情況下...活著....三十三年了..從艾歐尼亞戰爭到內戰再到現在和兄弟會拼的你死我活,每次絕望了,沒辦法了,想到你們...這心就落到實處了。歲數越大這感覺就就越深。馬蜂蜇人我可以躲在水缸,可兄弟會在蜇這片初生之土,我往哪兒躲?均衡您說是保持靈魂與現實世界的均衡,您知道嗎?一旦兄弟會在國會上把祖安炸彈引爆,毒氣蔓延整個普雷希典,現實將會失去多少與此事無關的人?在哪兒又多出多少無辜的靈魂?身為“暮光之眼”這些難道你不知道”
慎睜開眼看著阿卡麗“知道,所以我不能下山。”
“你這是什么意思?”阿卡麗嚴肅的說著。
“如果說真的像你所說的發生,你覺得我還會等你來教育我嗎?”說著慎便起身走。
阿卡麗疑惑的看著慎,不一會兒慎回來拿著一把鋼刀“你知道呼嚕蟲嗎?呼嚕蟲吃蔓斛保存了其他生靈的生存空間,但是呼嚕蟲為了繁殖,母蟲必須犧牲自己的翅膀喂他們的幼兒,才能夠數吃蔓斛,才能維持萬物的平衡,所有生靈才能活著。均衡就是如此,幾十年前我僅僅只是為了父親的暮光之眼,父親的均衡教派,就這么干干巴巴的守著,我曾經很想提拿著這把鋼刀,剁碎那個叛教殺死我父親的人,但是自從你開始對跟我頂嘴,處處在早課上諷刺找茬,我就越來越明白當初父親為什么把刀給了戒。”
“金魔,金魔,當初您,戒師兄,師父,去芝云尼亞逮捕金魔,但是回來后您和戒性情大變,戒走了,明白師父為什么在戒走后一直在在山門等著,他老人家破壞均衡啊!為什么呢?金魔跑了,他老人家和一半的均衡弟子都要在戒的這場叛亂中為均衡付出代價,在后面到我了,諾克薩斯來了我和戒一樣,不過我沒有血染寺廟,終于知道為什么你當初不阻止我。均衡,均衡,呼嚕蟲的一生便是真正的均衡,也明白為什么暮光之眼這個均衡掌門的位子需要無情無義了。”阿卡麗搖著頭身子蜷縮著,她無法接受這么殘酷的事實。曾經的均衡讓阿卡麗覺得白癡和可笑,現在讓阿卡麗恐懼和殘忍。
慎走到阿卡麗身邊蹲下抱著阿卡麗,枯枝般的手撫摸著阿卡麗的頭發溫柔的說“好了,好了,虧你也是走江湖幾十年的刺客怎么像個小姑娘似的,你把這鋼刀收下,從今往后規矩該改改了,暮光之眼將永遠游蕩于靈魂世界,其他教徒們則在現實世界中守護均衡。你和戒可以不是均衡教派的弟子,但你們永遠是均衡之道的守道人。”阿卡麗握著手中的鋼刀,此刀是多蘭大師在艾歐尼亞云游時用精鋼所鑄,后贈送與第三代暮光之眼,阿卡麗猛然抬頭只見眼前空無一人,走到大堂看著慎的父親“苦說大師”的像,阿卡麗跪下穩穩的磕了三個頭,將鋼刀挎在腰間出宮了,陪著母親祭拜了父親的墓。
次日四更阿卡麗離開均衡教派,到山門哪兒耳聽得背后有人喊叫,阿卡麗回頭一看是凱南師兄,原來是奉慎的教令,協助阿卡麗下山破賊。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