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細雨飄,割人面。
涼風陣陣透骨寒,茂林冷落盡凋殘。
往事傷心難排遣,荒野孤店寂寥伴。
酒醉臥榻望家鄉,別親千里音訊斷。
山海阻隔兩心懸,何談雄心把奸斬。
可嘆生死遭兇險,孤懷血刃仇未雪。
滿懷怒氣問蒼天!
問蒼天?錦繡江山何日返。
問蒼天?殘月何時再團圓。
問蒼天?何日再揮環首刃。
誅盡奸賊正法紀,破開彤云見蒼天。
卻為何放縱禽獸禍人間?
天啊天莫非你也怕權奸.......
壯懷激烈空悲切......
三爺,頭戴斗笠,身披青褶,內襯箭衣,腰背單刀,腳系綁腿。
在林中失神的走著,從家到現在已是半月,一路上翻山過海,還有官兵的圍追堵截,身上的盤纏在過海時丟一半,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不知道走了多少時日,只清楚自己一直往北走,只見眼前有一坡,坡上有一蒼天古樹,三爺來在樹下,手臂撐著樹軀緩緩的坐在樹蔭下,雨不再密集的拍打在臉上,揉著腿,聽著雨拍在樹葉的聲音,三爺拿出煙桿抽著,火星撒在煙鍋上,煙霧懶散的游蕩在空中,淚水完美的和臉上的雨水汗水混在一起,三爺不敢相信這一切,就像在做夢般,從爸媽走后到現在三爺一直想象這只是個殘忍又惡心的噩夢,醒來就可以見到一個個熟悉的面容,可以在父母的懷里像一只小奶狗一樣撒嬌,可以和兄弟姐妹們在銀色平原漫步,在青草之河垂釣。
但這永遠只存于腦海中的。
三爺看著點點火星,眼神模糊離迷,終閉上眼了,細雨蒙蒙,天色陰沉,三爺像一具尸體睡著了。細雨拍打萬物的聲音,使身體穿過樹叢的聲音極小,三爺雖說疲憊,但一路上生殺兇惡,使三爺對各方動靜極為敏感,立刻起身,手握刀柄擺開架勢,是耳聽六路,眼觀八方,三爺耳聽得西北方有響動聲音,三爺目光緊盯,朝那緩緩向前,突然間正北方一股黑影撲來,三爺一個后手翻躲過,那想這黑影是不屈不撓,撲空后立馬轉身再撲過去,可這回三爺早有準備,側身一退看準了黑影到了面門,雙手一抓,一轉,一丟,耳聽黑影“嗷嗚!”一嗓,摔在石上,滾下坡去,拔刀邁步,跑到坡下左看看右瞧瞧,不見黑影,抬頭望天已是三更,雨小風微心想此地鬼怪山妖甚多不如早早啟程,刀入鞘快步朝北趕去,走了一二百步聽得前面有哽咽哭聲,三爺看見一女子背對三爺,坐在樹下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擦拭眼淚,緩緩的轉過頭,還未開口三爺大步向前就一腳,只見砰一聲女子化為白煙,三爺趕忙捂住口鼻,打量四周,突然眼前一團散著銀色焰浪的火球朝門面沖來,三爺躲閃不及,只能硬擋,火球還有三五步便打來,卻慢下來從球內發出一枚粉色法球,三爺用盡全力抵擋,“怪哉,這雙手為何一不痛,二不灼?!比隣斦苫蟛唤?,空氣中便飄香四溢,四周樹林飄蕩著泡泡,幽暗的深處,一雙雪白的手臂從背后,輕輕的扣住三爺的脖子,背后像是躺在棉花般,柔軟溫暖,肩膀突然感到沉重,耳朵和臉頰遭到水汽的攻擊讓人癢癢的,三爺斜眼一看一個只能用“美”字形容的女人,她就是罪魁禍首,三爺看著這個女人正用作案武器陶醉的犯案,三爺嘆了口氣說“你死了?!?
“哈?”女人差異的表情很快變成了恐懼,立馬抽身脫離,可三爺哪里會讓你得逞,雙手抓住女人手腕就往前一甩,只見女人是空中一百八,吧唧!摔在泥地上,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女人便飛了起來狠狠的撞在樹上,在地上女人雙手抓著背,喘著粗氣,“享受”這劇烈的痛苦,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爺抓著女人的衣領,拳頭如同暴雨般落在女人的頭上?!鞍不...雅美蝶...啊~...嗚嗚嗚...雅美蝶,會死的~~”女人害怕的是把啥話都想起來,長這么大沒見過這架勢,這幾下直接就蒙了。
“狗娘養的,你還敢叫??!”(破音)三爺惱了,把這些日子里的憋得火全都倒出來了,但是沒打幾拳,三爺心軟了,啥呢?尋思著剛剛她摔的那兩下可不輕咯,還這么爽的k了一頓,雖然說她有心害我,可罪不至死啊,比起兄弟會真的不算什么。這么一想可火氣還是要倒,于是三爺在女人頭旁狠狠地錘了三下,便坐在一旁休息。
“哎呦,姐姐饒了我吧”“哎呦,媽放了我吧”“嗚嗚奶奶.....嗯?”感覺人走遠了,女人抬起頭看見三爺在樹下抽著煙,“興許是打累了?”女人慶幸的想,剛想起身那疼痛感如同江水般涌來,女人靠著樹半蹲著發抖抽泣著。三爺把煙鍋往樹上砸了砸,弄干凈里邊的煙渣,站起身走向女人,那女人看見三爺立馬抱緊頭發抖的說“別打我了,奶奶我錯了,放過我吧?!比隣敂[擺手說“行了行了,真是的本事不大,膽子到挺肥的,說吧家住哪州并哪郡,姓甚名誰往何處,要是有半句假,叫你免費到豐都”女人放下手說“我叫阿貍,我沒有家,只是在這附近住的久罷了,因為太久沒有吸人氣了,居然把姐姐當做男的,我有眼不識泰山,望姐姐饒我性命。”
三爺嘆著氣將口袋中拿出傷藥給了阿貍,四處打量說“你知道這附近什么情況,有什么村和店?!?
阿貍抹著藥說“南邊不遠有一條河叫衣浦河,北邊是球閥山,再往北是提瓦瑟,西邊二十里地有個諾克薩斯的小哨站,東邊就是一片荒野幸運的話興許能碰到商人的營帳。”
三爺點著頭“那可以帶我去球閥山嗎?”
阿貍搖著頭“不行,球閥山不過是一片廢墟,連棵草都沒有,到哪咱就餓死了?!?
“那咱去提瓦瑟?”
“別鬧了,就算是順風走水路,也要二十多天,也餓死了。”
“那就去小哨站?”
“你是很厲害,而且哪里“吃”的是很多。但他們有一百多號人,而且諾克薩斯人各各驍勇善戰,我們到哪說不定就被他們當飯吃給吃了?!?
三爺一把奪了阿貍的藥不耐煩的說“你這也不去那也不帶,你到底要去哪?”
阿貍委屈的說“你是誰我都不知道,我怎么相信你,說不定你是諾克薩斯派來的間諜!”三爺微微一笑“好吧,我叫贊愿寧。”阿貍一聽湛藍的眼睛迸發出崇拜的光芒“你....你....你就是安國公艾瑞莉婭的女兒,初生之土遠近聞名的義士,對不起失態了。”
三爺連連擺手“阿貍姑娘不必如此,但不知姑娘知道此地哪里還有可去的人家?”
“咱們去無極村吧!在無極村有個號稱無極劍圣的人,叫易他是無極村的村長,雖然平常人進不去,興許他知道你的事跡應該會幫你點什么的?!?
三爺點頭“好那有勞阿貍姑娘帶路。”
“叫我阿貍就行了,咱走吧!”
“額哈哈,好吧.....隨便吧”
“給我講講,你是怎么突出重圍到這的。”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付柳叔從床上醒來,是頭昏腦漲發現桌上一個袋子壓著一張信,打開袋子里面裝著滿滿金幣,將信讀來。
“如今奸賊以除,叔叔要是找到子吉他們,帶著錢去皮城找四妹。侄兒北上尋兄救兄,如果成功我們重聚皮城享太平,不成我和兩位哥哥們提前在豐都城侍奉二老,望付柳叔,勿念勿憂。”付柳叔讀完嘆氣不斷“真是個傻孩子呀?!闭敻读逑肴绾螒獙Γ犖萃庥许憚勇曇簦鲩T一看見一人身著黑袍,頭戴黑面罩,大搖大擺走向正堂,付柳叔蹲行然后從院角順了根柴火,往黑衣人頭上一扔“嗄!”柴火正中腦袋,付柳叔跳到黑衣人的身上將面罩扯下。
“啊?”
“?。 ?
“付柳叔!”
“子吉!”
“你是怎么來這的??!”付柳叔驚訝的說。
“付柳叔這說來話長呀,我們一行人剛出城就感覺不對勁,于是我們在晚上趁官兵睡著,撬了鎖把他們打暈跑了?,F在情況是這樣魯竹和于琬去救三爺,祝倜、祝隼兩兄弟跟蹤兄弟會的押運隊,注意大爺和二爺還有祖安炸彈的動向,柏蔡、珊耀、厲智去普雷希典打探那邊兄弟會的情況,所以付柳叔就把心放寬吧!”付柳叔的懸著的心落下了接著問“那你是怎么到這的?”子吉笑著說“我進城本來看看卡靈,出發了沒,然后就到吐冷去救三爺,但不小心被官兵注意到了,轉街過巷,就闖到贊府了,俗話說最危險就最安全。對了付柳叔您是怎么逃出來的?”付柳叔沒說話把三爺寫的信給了子吉看,子吉看完贊嘆“三爺真乃神人!啊對,我感快寫封信給魯、于兩位賢弟,叫他們直接去裴洛爾。在寫封信兩封給北邊的兄弟們叫他們注意三爺。付柳叔我們要去一趟斐洛爾?!?
“為什么爾要去斐洛呢?”
“叔,還記得三爺在我們去芝云城跟我們說過斐洛爾的事嗎?”
“記得,那是約曼曾經發現制作祖安炸彈材料和炸彈工人的地方。”
“沒錯,哪里是諾克薩斯的管轄范圍,絕對有貓膩,我們不但要斬草除根,還要找出兄弟會和諾克薩斯勾結的證據,然后大白天下,到那時贊家的名譽恢復,大爺和二爺的性命無恙,而且兄弟會必成天下人眾矢之中,重整山河指日可待?。。 ?
于是付柳叔和蔣子吉在贊府定下計劃在趁著夜色朦朧,出了城坐著船前往裴洛爾。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