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很舒服,醒來的時候沒有任何的疲倦感。在雞鳴之前醒來。起身坐著,搓揉剛睜開的模糊眼睛,感受到了上下半身的兩種待遇。水暖已經不工作了,所以有點冷。
透窗冬陽,似光矢般,斜著插入木地板。車水馬龍,雞鳴嘹亮,樹葉上堆積的雪在重力的最作用下自然墜落,這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逸。茜半個腦袋都在被窩里,被我的動靜給吵醒了。
昨夜果然下了一場大雪,現在有點冷啊。
“藍......”,茜就沒了聲音。我把耳朵湊過去聽,茜說:“我餓了?!?
我聽了之后覺得這才是茜,我看了看手機,摸著茜的臉蛋說:“家里沒有食材。這個點可以去街上吃早點?!?
茜用被子蓋住腦袋,感慨道:“還要去街上啊?!?
我思索了一番“趕集”上街的特色,附身在“山丘”的上方說:“今天是‘趕集’的好日子,早點會豐富一些,現在人還很多,尤其是寒假的時候,熱鬧得很。”然后我起身準備穿衣服。
茜頂著被子站在床上,大聲的說:“那我們出發吧!”
茜啊,你真是單純啊。
“好,我去地下車庫把三輪車推出來用。你慢慢來。洗漱用品在洗漱臺的柜子里有。”
“嗯?!?
我走出了房間,廊道里還是有點冷,我對房間里的茜說:“穿好衣服再出來?!崩霞业淖詠硭銎娴睦洌⒀牢叶加X得牙疼。我還把以前穿的厚衣服拿了出來,以前,是一件足以容下兩個人的長棉襖?,F在,只能容下我一個人了。我也給茜拿了一件帶下樓。
我還是先給爺爺奶奶上香,然后從老地方——門后面的紙箱子里找到地下車庫的備用鑰匙。三輪車是姑姑的,以前還會在這里做手工生意,現在52歲了也不做了。在寧波那邊混日子。踩著幾厘米厚的積雪走進車庫,去查看三輪車。地下車庫前的斜坡上堆了一層雪、我先在破前打開車庫門,堆在鐵門前的雪滾進了地下車庫。我左手扶著旁邊的墻慢慢滑下去,右手還揣著一件衣服。車庫的地面陰暗的,甚至有些滑。這里常年不受太陽光照,有一股很重的霉味。青藍色的三輪車還有些電,來回一趟沒有問題。把衣服放在座位上。開始給車調頭。
茜站在斜坡口喊:“在里面嗎?藍!”這是必然的事情。茜果然很天真。
我剛把車的腦袋調向門口。我喊道:“在啊,你就呆在那里,不要動,我現在騎車上去?!蓖蝗挥幸环N不太好的預感。和茜接觸久了就發現我倆都不太正常:我是偶爾行為不太正常;茜總是行為不太正常。我說:“茜啊,不要亂來!你要是想下來就慢慢的?!?
仿佛是聽到了我的回應一般。茜可能在思考。這是個好情況。然后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個人不好經歷。茜一直都是有冒險者精神的家伙,那時候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所以我很放心把車調好了頭,一個徑直去把地下車庫的窗戶打開。把整個手臂拉長,再加上踮起腳勉強夠到。180.5厘米的我算不上特別高只能這么干了。想不明白為什么當初設計的時候不叫上我計算高度,愣是比我身高高了90厘米。
再拉開第一扇窗戶的時候。聽見外面雪的摩擦聲,緊接著就是一些雪滾了進來。然后茜踩著不知道從哪來的板子一路滑下來,到坡底的時候卡了一下。她索性直接跳起來,但沒想到這里有不僅滑,有些地方還有薄薄的冰。我趕快跑過去接應她,結果兩個人都翻到在地上。茜壓在我身上。
“嘿嘿。”
“我記得我說過了吧。這一下疼啊。”
我是實打實的挨上了她,好在她沒事。至此之后,感覺茜只有嘴唇、臉蛋、胸部比較柔軟。她把我扶了起來。
茜坐在車上,看著出口說:“嗯。下次知道了。要把坡底的雪堆得厚一點?!?
我揉著肋骨說:“你倒是好好反思啊。順便關心一下你男朋友啊?!?
“那我給你揉揉?!避邕@點倒是很受人喜歡。知道做什么討人歡喜。和妹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把她的雙重性格拿捏的死死的。
假如說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就是完全的拿捏我的心情。我倆坐在三輪車上沿著邊路開過去。
在寒風凌烈中,茜看著小別墅離我們越來越遠,后視鏡里的指示燈也越來越模糊。她說:“我覺得我總是這樣做這種不正常的事也不是個辦法。這么說不準確,我的行為說是不正常都是嚴重了,你的行為才能叫不正常,我這個應該叫做幼稚?!?
前半句我很同意,“你居然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我很欣慰?!钡呛蟀刖湮矣钟X得有什么問題。假如我30歲了,我在玩10、11歲這個年紀的孩子玩的東西,還被人看見了這能叫正常嗎?但是不正常和幼稚也不矛盾啊。文字游戲真難。
“同時啊,藍,我總是這樣幼稚你也得負責任?!?
“作為男朋友來說確實是應該的?!?
“不不不,我講的不是這個。”茜把身子側到我這一邊,“你總是寵著我:從一開始成為同桌的時候。”
我表示不能理解,一臉迷惑的看著她。
“坐在你的后座,一起上下學,一起吃吃不完飯,一起翹課、接吻和旅行。就算這些事里我做錯了什么,你也一直陪著我,用最普通的話跟我講明道理。這點讓我覺得很好。我很討厭在做錯事后被人大吼大叫。這可能是我當時喜歡上你的一點?!避鐡ё∥业氖直郏p靠在了我肩上閉上了眼,我沒法去摟著她,我雙手握緊“龍頭”,將速度提升到較快。
茜說:“我記得有一次在商場里把你‘丟了’。”
由于在老家的家家戶戶門口都有片空地是緊挨著馬路的,所以我們的恩愛被那些坐在門口盼望兒女回歸的老年人看到了。一對老人坐門口對酌。
我對她說:“那次啊,我還挺有印象的,你那時候真壞。還有幾分鐘就到了,別睡著了。”
冬天的風還是冷的,街上的空氣現在還沒有摻和著火藥、炸丸子、香瓜子、生肉的惺味兒。再過些時候,大家都回來了。那種埋藏在去年的熟悉就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