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的早餐總是那么的便宜。我?guī)е坌殊斓能绱┰姜M窄的路坐在一家常吃的店里。店里很暗,桌子上還有一層淡淡的油。我
自己打了兩碗胡辣湯。隨便找個在外面雨棚下忙活的人要一籠蒸包,再加個煎的類似于韭菜盒子的東西。茜倒是吃的很開心,一下車的時候還在迷迷糊糊。
找不回了那種以前的味道。就連臟乎乎的墻也被粉刷的干凈白亮。店外的街上的人還是那么多,只不過和我一樣騎著電動三輪的人越來越多了,搞得本來就狹窄的路也不通了。這家店的老板我是認識的,只不過沒那么的熟悉。所以招呼也沒打過。
總而言之,有很多回不去的找不到了。
“藍,這家很好吃啊。”
“一如既往的。跟以前一樣。吃完后我們上街逛逛。”
街上還是那么熱鬧。兩旁席地而坐、或是坐在小板凳、又或是坐在貨物上的人在販賣各種的自家蔬菜,以及是生肉。不知誰家的雞鴨又關(guān)在一窩籠子里,哪家大爺?shù)墓u腿被塑料繩捆了起來,大鵝又在半空中撲騰、羽毛落入哪家孩子懷里。
我們在雨棚前和老板僵持付錢。他一直不肯收我。一個老太天說:“你可是小戴家嘚?可吃過飯呢?”這個“可是”和“可”說的及其模糊,聽起來就像是“he”發(fā)第三聲一樣。這個老太太我有一點印象,似乎每年都能看到去我家喝酒吃飯。包括我奶奶去世的時候也在(哭得起不來)。穿著古紅色和黑色交替的棉襖,臉上和手上的皺紋很深,非常瘦,手指干枯的像細樹枝一樣,頭發(fā)是全灰色的。
“啊,我是老二。你是哪個?”這還不是完全地道的交流方式,我彎腰去聽。
“我是你姨婆婆。”我聽了之后直犯迷糊。茜包裹住她的手說:“姨婆婆,你怎么來這了。我們剛剛吃過。你吃過了嗎?”
我悄悄跟茜說:“這個關(guān)系我理不清楚。”
我姨婆婆問我:“老二,這個孩子是哪家嘚?”
“這是......”
她估計是看到我為難了,不追問這個事了,說:“你爸可回來了呢?”
我這口音也不自覺的模仿著說了起來:“沒有,這會就我倆回來了。他們過一段時間回來,到時候去喝酒。”
“好。”
似乎沒什么可以再聊的了,于是便相互離開。
“你家親戚?”
“話是這么說。雖然見過,但完全不熟悉。只記得和我奶奶關(guān)系很好。我也理不清這些關(guān)系。”
茜看向有點微黃的天空,暢快的呼出一口氣,感慨道:“真不錯啊這里。”
一陣刺耳的汽笛聲傳到耳里。隨波逐流的人群左右讓開,一輛電動三輪車迎面開來,還在喋喋不休的尖叫。
“環(huán)境還是不太行啊。”
“這個以后會慢慢好的。”
我倆逛了一圈便回到停靠在路邊樹下的青藍色三輪車,調(diào)頭回去準備回家了,回到城市里的那個家。原本想要帶她去逛逛鳳陽的,但覺得的和廈門大差不差,還是算了吧。
在這個冬季似乎,也沒什么可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