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第二天考完,落雪找到了毛侃,遞給毛侃一樣東西說:“這是落霜給你的一封信。”“什么信這么重要?還要轉交你手,不能親自給我嗎?”落雪說:“不能,你和落霜現在在一起容易讓人懷疑,只有我和你倒是不必他人懷疑的。”毛侃笑了笑說:“我知道。”于是拿過信說:“什么內容?”“你自己看就知道了,反正不是情書。”這話答得毛侃有些失望,他看了看標題,嚇了一跳,連忙把紙藏回信封里。那個標題寫著“關于田雨支持黑幫的證據”。
毛侃問:“這個對我有用嗎?”“當然有用,你靠這個說不定還有飯吃。”毛侃知道落雪在開玩笑,于是又問道:“她怎么知道的?這個你暫時不用管,我先走了。”
“等一下,我還打算請落霜吃飯,謝謝她上次幫我解圍。”本以為落雪會問為什么不請她,誰料落雪說:“你怎么不請寒輝?他昨天也幫了你,我已經知道了。”
“那得分開請嗎?”“這樣節省時間和效率,你按照我這樣做了,你會明白我的苦心的。”“哦,對了,落霜在這兒嗎?”“你想,她早就考上了高中,還用來這兒嗎?”“說的也是。”落雪剛想離開,又被毛侃叫住,毛侃問道:“你,真的是落霜養父母的女兒?”“是的。”“你能告訴我大概,包括落霜怎么被收養的嗎?”
“這說來話長,一時也講不清。你先按照我的說法做了,我有時間再來告訴你,我生怕你忘了。”落雪又給了毛侃落霜的電話,說:“你自己約她,不要有事沒事總來找我。”落雪于是走了。
“莫名其妙地。”毛侃心想道:“落霜不是沒有弟弟嗎?這樣做有必要嗎?又回憶起那天合唱社的情景,于是想到:“只是不希望像上次林正恒那樣,白費力氣,白跑了一趟,還把氣氛弄僵。多不好。”
毛侃打電話請落霜是件容易的事,可他請寒輝卻不簡單,他來到寒輝的屋內,言明了要請他客,寒輝說:“何必那么客氣,那些都是不經意的小事。”毛侃說:“什么不經意的小事,對你說也許是小事,可對我來說,確是大事。”
“毛侃哥哥,”寒輝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你忘了一年以前你幫過我了嗎?”毛侃于是想起了那件事,寒輝繼續說:“你為了我曾經連做人的尊嚴都不要了,你說我怎么好意思要你請我。”
“可是我,我,我也不想……”寒輝說:“我明白你的苦心和好意,我也諒解你的苦衷,至少在我眼中,你永遠是有尊嚴的。至少在我心目當中,你永遠是我的好哥哥。”說到感深之處,寒輝突然抱住了毛侃,毛侃束手無策,于是也抱了抱他的好兄弟。
毛侃松開懷抱,繼續說:“可是這次,真的很重要,出了請了你,我還請了……”寒輝說:“你還請了你的女朋友,那我就更不能去了。”寒輝看出他的臉紅,毛侃又說道:“可是,我和她說過,要把你帶上去。”“那你就不能推脫掉嗎?”寒輝沒好氣地說。
毛侃說:“你不知道她是誰,所以……?”寒輝說:“她是誰?哦,我明白了,你是說落雪,她不會真成你女朋友了吧,所以……所以,你想,我明白了。”(毛侃曾把合唱社那件事告訴寒輝)
“你誤會了,我真不是那個意思,再說我也不會和你搶。”
“那你什么意思啊?”寒輝一臉頑皮和淘氣。
“我真的沒什么意思。”“你就是有意思,反正你企圖不明,我不去,不去,就是不去。”
“寒輝,你怎么,你怎么這么任性啊?”
“哈哈,我就是不去,哈哈,你能把為怎么?”寒輝邊跳邊說,這時他爺爺進了他房間,寒輝瞬間就安靜了。
“輝啊,”寒輝爺爺寒心一臉平靜地說道:“毛侃哥哥既然這么極力地邀請你去,我想我們也不能推辭他的好意。”“爺爺,怎么連你都幫他。他心懷不軌啊。你看他臉紅了,爺爺,你看。”寒輝指著毛侃開玩笑地說道。
“輝,別胡鬧了。”寒心變得嚴肅,繼續說道:“這是正事。我相信毛侃的為人,他不會心懷不軌,再說了,他要是企圖不正,他當年還會冒著生命危險幫你解圍嗎?”寒輝似乎懂了,寒心又拿了一些膏藥給毛侃說:“這是給你的,希望我們的心意你也不要推辭。”毛侃這才收了。
毛侃請客那天,落霜先到了毛侃指定的地點,小菜已經上齊了,落霜正思忖著毛侃會和她談什么事,誰料毛侃帶著寒輝推開了門帶著寒輝推開了門,寒輝做夢都不敢相信,此時坐在椅子上沉思的落霜竟是他失散五年的姐姐,寒輝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以證明自己是否還在夢中,直到證明這并不是夢、而是鐵一般的事實時,他連忙飛奔而去,并說:“姐姐……姐姐,五年了,我終于找到你了。”連毛侃都非常吃驚,這才知曉落雪確實沒有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