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手掌中憑空升起了一簇火焰,明明很小,卻讓人感到了無比的炙熱。
藥婆婆更是驚恐地睜大眼睛,說道:“……鳳……凰……怎么會是……”
“殺你,不是我本意,不過有人希望你死,所以,不要怪我,安心地去吧!”
“你不會……如愿……”
話音剛落,藥婆婆自毀元神,隨著凄厲的哀嚎消散,躺在那的也僅剩一具冰冷的空殼。
“……”
“月朗,當你清醒后一定會喜歡這個禮物的,保證讓你此生難忘!……”
……
護城河邊
“婆婆!”風兮顏驚得從地上彈了起來。
滿頭大汗被驚醒,看看四周,按著胸口,不停安慰自己這只是個夢而已,不是真的。
桑瑞被她的吼叫聲驚醒,“什么,什么?怎么啦,天亮啦?……”
風兮顏被噩夢驚醒,愣了不知多久,才稍稍從恐慌中安靜下來,輕喃著什么,眼淚如豆大的珍珠顆顆滾落,她自己卻還沒察覺。
神主這是怎么了?
桑瑞小心翼翼地叫了聲:“神主?”
月欞也隨之醒來,“這是什么味道?好香啊!”
一股濃郁的花香順著風、河水飄來,風兮顏更顯慌亂,她不停地呢喃著:“不,不會的……”
然后慌慌張張的施法離開,朝著花香的源頭奔去。
“神主,等等我!”
桑瑞緊跟而去,走之前還不忘拉上月欞。
月欞醒后就發現月朗和月軒都不見了,雖不明所以,但還是跟去了。
當她們剛踏入懸空山,就發現這里的香味更加濃郁,而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她們都被定在了原地,無法邁出一步。
不是真的不能動,而是被眼前的可怕一幕給震驚地無法動彈,眼睛里就只剩那一片血色。
以及那滿身、滿臉都粘滿血跡的握劍男子……
如鏡般的劍身冷氣森森地映出一張張驚白了的臉,劍身的血跡不斷滴落,一滴,一滴……像敲打在人心上一般,更增加了鋒利的涼意。
還有那隨著劍芒劃過而倒在血泊中的人影……
月朗抬起滿是血污的臉,面無表情地看著,最后隨著“哐當”一聲的劍落而轟然倒地。
“大哥!”
月欞急切地奔上前扶住他。
而風兮顏呢?
她木納地一步一步挪動著,每走一步都似乎花費了她巨大的心力,讓她疲憊不堪。
桑瑞不安地陪在一旁,她走他就走,她停他也挺,深怕她會撐不住,突然倒下。
終于走到了,風兮顏跪坐在藥婆婆早已冰冷無息的尸體旁,伸手捂住她脖頸上那深可露骨的猙獰傷口,抱著她,呢喃著:“花兒,小花兒,你別嚇我,沒事的,神主我一定會治好你的,你別怕……別怕……”
“……”
“你想讓我做的,我都答應你,好不好?小花兒,你醒一醒,好不好?”
她全身都在輕微地顫動,亮晶晶的淚珠在她眼睛里滾動,然后,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她的臉頰滾下來,滴在嘴角上、地上,融進血泊中,開出一朵朵鮮紅的讖花,卻在探出頭時,花朵瞬間枯萎。
“神主,您別這樣,藥婆婆,她……她已經不在了!”
可這樣的勸說并沒有任何用處,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直到月軒從身后出現打暈了她,將她一把抱起,卻在轉身之際,對著桑瑞說道:“她由我照顧,這里,你處理!”
如此強硬、命令的口氣,滿是疑點,但此時此刻根本無人會在意。
屋子里的床前,月軒貪婪凝視著床上之人,干凈、白皙、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撫上了她的臉,替她擦去淚痕斑斑的印記,目光里流露出淡淡的哀愁:對不起,姐姐!我從未想過傷害你,從未!
在這個世間,我一直認為自己是一個注定孤獨的人,直到遇見你,我的靈魂才真正擺脫寂寞,你走進我的心靈深處,撫慰了我的心靈。
我是多么感激上天的垂憐,讓讓我可以遇見你,一個同樣孤獨的你,我們可以相互擁抱,相互取暖,你就像一股清泉淌入我的心靈深處,給我一片燦爛迷人的天空。
而我……只是貪心地想要一個你,一個只屬于我的你!
過去的既然已經忘記,那就讓我們重新認識,重新開始!
可這一次,我絕不會再松開你的手……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