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家。”
何夕這才注意到,小藝有些躲閃。
看小藝這有些躲閃的樣子,男人搖搖晃晃的走到沙發旁,對小藝大喊:“給你媽帶句話,這婚,明天就離。”
“爸。”這是第二次何夕見小藝哭。
“哭什么哭?”見小藝的臉頰上掛滿了淚。男人沒有絲毫的關心,便開始不耐煩起來。
家里的氣氛變得低落,男人也沒有找到鳴燕,一臉不耐的離開了。
這過程中,何夕一直沒有說話。她本以為,這個家了是一個溫馨的家,可是她錯了。
她記得那天,小藝哭了好久好久。當著她的面,所有的倔強統統卸去。
那天,她給了小藝一個擁抱,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婚,還是離了。離婚的那天,法院看著何夕和小藝,詢問著兩個孩子誰分給誰。
那天,何夕以為自己會有一個很好的歸宿。卻沒有想過,自始至終,她也不過是一個托油瓶。
“鳴燕,小藝給我吧。這孩子,好歹也是在我看著長大的。”
何夕聽見父親這樣說。接著便聽到了母親的回答。
“小藝身體不好,何夕這孩子健康,跟著你,我也放心。”
那天,她看著父母因為她吵來吵去。
“小藝,我是姐姐。”何夕看了眼孫芷藝,女孩的眼睛里都是淚。何夕從沒有想過,自己哭起來是什么樣子。可現在,她通過另一個人看見了。
“你要走嗎?”小藝有些難受,說話的時候帶著一絲哭腔。這么多天來,她已經接受了這個姐姐。可又要分別,她害怕。
法院里到處是陽光的味道,可她卻不感覺到暖,只覺得有一絲的陰冷。
結果還是出來了,她判給了父親。
收拾東西,離開的那天。鳴燕抱著她,跟她說了很多很多。何夕知道,她是有虧欠感的。
“夕夕,你不要怪我。”鳴燕遞給她一疊錢。
“我不怪。”因為我恨,我恨我自己。
東西很少,何夕收拾的很快。跟著父親離開的那天,依舊是陽光高照。
汽車七繞八拐的來到一個小飯店,何夕便跟著父親下了車。
相比其他的店,這個小店處處流露著歲月的痕跡。
“爸,孩子來了。”他聽見父親喊了一聲。
一個菜刀的人從里面走了出來,說:“有事快說,我很忙。”
何夕只聽見父親交代了幾句話,便走了。
何夕就站在那,父親從她身邊走過,沒有再說一句話。
“你進來。”那人說,:“我是你爺爺,你爸這個人,還是這么不靠譜,以后,你就跟我過了。”
“嗯”何夕點頭,看了看店內的食客,又看了看一旁桌來不及收拾的碗。她走過去,把碗堆好,問:“這些碗去哪洗?”
老人指指后廚,何夕示意,拿起碗去后廚。
每天,她便是這樣過,單調且乏味。
好在,她遇見了漢堡。
那天,她看見公園長椅上有一團黑色的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只黑貓。
貓很黑,若不是眼睛骨碌碌的亂轉,完全看不出它是個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