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十二點,學(xué)校靠回族清真大寺的那面圍墻外面突然伸出了一只手,緊接著一個人爬了上來。
不過那人遲遲沒有離去,而是一直望著外面,似乎外面還有人。
“陳默你快點兒啊,你真是墨跡,再這樣老子以后就再也不跟你一起翻墻了。”劉啟明蹲在墻頭催促著墻外邊抱著電線桿的陳默。
“別廢話了,你倒是拉我一把啊,我爬不上去。”陳默再次從電線桿上滑下去后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老劉說。
“唉!我就服了。”老劉把懷里抱著的一大包東西丟進(jìn)了學(xué)校,朝陳默伸出一只手道:“把你的爪子給我。”
老劉雖然人高馬大的,但是現(xiàn)在他是站在圍墻上的根本使不上更多的力氣,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陳默拖上了圍墻。
兩人坐在圍墻上喘氣的時候老劉打量了一下陳默道:“你這家伙也不肥啊,怎么這么重?”
“我重嗎?”陳默歪著腦袋望著老劉。
老劉正要損他,突然一人影拿著手電筒照在了他們身上,緊接著朝他們沖來。
“愣著干嘛?!逃啊!”老劉在陳默大吼一聲隨即跳下圍墻抱起地上那包東西就跑。
見那人影越來越近,陳默咬著牙從那高墻上跳了下去,滾進(jìn)了草叢里。
“那邊那兩個人在干嘛?!站住!!!”陳默耳邊傳來了學(xué)校保安那沙啞的聲音。
他顧不上身上哪里疼了,手腳并用連忙從草叢里爬了出來,朝老劉逃走的方向而去。
他用出了吃奶的勁,那拿著手電筒的保安卻一直緊緊跟著他,終于他看到了宿舍樓,不過樓門是緊緊關(guān)著的。
他回頭望了一眼身后晃動的光亮,朝地上唾了口唾沫,靈活的像猴一樣避過監(jiān)控可以拍到的地方,從死角竄進(jìn)了宿舍樓背后。
他不再管身后的保安,直奔宿舍樓一鐵絲網(wǎng)被破壞的窗戶,他倒退兩步像猴子一樣翻進(jìn)了里面。
……
男寢宿舍樓里除了打鼾聲再沒別的聲音了,然而在二樓樓梯拐彎處第二個宿舍卻時不時閃過光亮。
李寧麻利的起開兩罐酒擺到驚魂未定的陳默和劉啟明面前,舉起自己的那罐酒對著他倆道:“我們的兩位大哥大難不死必有后福,我們敬你們一杯!”
“干了!”眾人低喝一聲往嘴里猛灌著酒。
除了陳默,其余七人都把空酒瓶捏扁丟進(jìn)了一塑料袋里。
“你干嘛呢?養(yǎng)魚?”
張一弛搖了搖陳默面前的酒瓶發(fā)現(xiàn)里面還有很多后立馬拉下了臉。
“大哥,我喝不了…嗝…酒的,你…嗝…知道的。”陳默搖了搖手打著嗝求饒到。
“行吧,那你自己估量著喝。”李寧點著頭,在為眾人起酒的同時在陳默懷里丟了一包零食。
買零食的錢是大家湊錢湊到的,是陳默和劉啟明跑腿從校外的小賣店買來的,除了那些雜七雜八的零食,袋子里還有兩包煙,這是他們八個煙鬼必不可少的東西。
在眾人邊喝酒邊聊天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變成了凌晨兩點,酒和零食已經(jīng)見了底,煙也只剩下了四根。
陳默紅著臉拿著那四根煙道:“怎么分?”
望著那四根煙,李寧突然伸手一把搶過揣到了自己懷里。
眾人怎能助長這種不正之風(fēng),一哄而上把李寧全身扒的只剩下了一條褲衩,煙也落進(jìn)了劉啟明手里。
劉啟明見眾人蠢蠢欲動,把煙拍在床上道:“老規(guī)矩!兩人抽一根兒。”
……
清晨,天還有些昏暗,樓道里還是有很多鼾聲,而陳默他們卻已經(jīng)早早的起來了,他們在打掃昨晚沒收拾干凈的殘局。
“誰他么吐在了簸箕里?”李京光望了一眼墻角的簸箕干嘔兩下怒吼到。
眾人面面相覷,都搖著頭。
一邊的張一弛歪著頭望著李京光若有所思,突然點了點頭指著他道:“我昨晚看到了一個光頭從你那床上下來了,還跑到了放簸箕的地方。”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光頭。”李京光狡辯。
“宿舍里就你頭發(fā)最短,不是你是誰?”張一弛指著對方的小平頭說。
“額…可能…真的是我。”李京光望了一眼其他人的腦袋又摸了摸自己腦袋一臉尷尬到。
“惡人先告狀啊,自己弄干凈了。”眾人白了角落里的李京光一眼,忙起了自己手中的事。
“鈴……”
“別吵了,班頭來了。”
在鈴聲后吵鬧的教室終于安靜了,在眾人的注視下班頭戴著他那墨鏡夾著課本走進(jìn)了教室。
“好了,同學(xué)們,現(xiàn)在上課。”
……
“劉啟明、吳剛、李寧、陳默……你們八人人給我站起來!”班頭望著下面趴著的陳默等人怒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