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建安五年之夢魘(二)
- 穿越漢末遇都督
- 喬策瑜QCY
- 3106字
- 2020-04-30 19:00:00
他們三人圍坐在一起,品嘗著美味的河鮮。席間,李置給孫策講了這樣一個故事。
曾經有一位富商,家里富可敵國。可這個人有一個陋習,出門從不帶隨從,覺得沒人敢對他如何?而有一日,他一個人外出,一伙匪徒殘忍地將他殺害。家里留了一個悲得半死的老母親,和一對嗷嗷待哺的兒女。
公瑾聽著聽著,臉色便沉了下來,他不知道置兒跟他們講這個悲劇是何目的?
“這個富商肯定不會武功吧!”孫策玩笑道。“如果他要是有我一半的武藝,一半的體魄也不會這么輕易地被人截殺!可見,人還是會點武藝比較好!”
“這不是重點吧!”李置心想,然后無奈地看向孫策,感覺自己的頭頂有一大群烏鴉飛過。
“千金之軀坐不垂堂就是這個道理。那個富商只要時時將護衛帶著,也不會遭此橫禍!這跟會不會武藝沒什么關系。伯符,你也愛一個人行動,這個毛病得改改,以后無論去什么地方,都得讓人跟著。”周瑜叮囑道。
李置欣慰地拍了拍他的手,公瑾就是聰明,他能讀懂她的心。
“我一個人能行。在江東,論武藝誰能奈我何?我最煩他們跟著了,公瑾,上次我去打獵,你讓呂蒙跟著我,他都把獵物嚇走了,害我白忙活一整日,結果什么也沒有獵到!”孫策一邊喝著魚湯,一邊不耐煩道。
“伯符,論單打獨斗,江東沒人是你的對手。可雙拳難敵四手......”
“別說了公瑾,我會注意的!吃飯吧!”孫策打斷了公瑾的話。
李置無奈地朝公瑾搖了搖頭,孫伯符當真是狂妄自大。看來郭嘉那句預言沒有錯。
策輕而無備,雖有百萬之眾,無異于獨行中原也。若刺客伏起,一人之敵耳。以吾觀之,必死于匹夫之手。
明日公瑾就要去前線,晚上夫妻二人要秉燭夜談。
李置披散著頭發躺在公瑾懷里,公瑾時不時趴在愛妻的肚子上,想要聽一聽孩子的胎動。
“傻瓜,還不到三個月,能聽到什么啊!”李置撫摸著公瑾的頭發,笑道。
“我聽得到。我聽到孩子在叫我爹爹,叫你娘親!”公瑾堅持道。雖然孩子還有七個月才能出生,他早就給孩子物色好了名字,“置兒,無論這個孩子是男是女,咱們都叫她周循吧!循者形順也,你覺得如何?”
“只要是你取的,都好!”李置直起身子捧著周瑜的臉頰,滿臉溫情地吻了下去。公瑾也努力地回應著她的吻,若不是顧念著她有孕在身,分別在即,真想與她云雨一番。
李置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她漸漸忘了這副肉體另屬他人,她也想忘記她不屬于這個時代。她每每見到風紀子就會想到,萬一哪一日回去了,可怎么辦?她不敢想象,她的人生沒有公瑾會怎樣?
第二日一早,公瑾醒來的時候,就看見李置在為他準備今日要穿的鎧甲。
“置兒,這些讓白江去做就好了!”他起身環住李置,“你不能勞累的。”
“我知道,可今日我就想為你做這些,這幾年我為你做的太少了,都是你在照顧我,真不好意思!”李置一邊為公瑾穿鎧甲,一邊道,眼中時不時還泛著淚花,她在極力掩藏她的不舍之情,出征之人絕不能有牽掛。
“置兒,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也不想與你分別!可是我肩上擔著責任,我必須負責到底!”
“我明白!”
公瑾離開之時,就是孫權策劃大計之日。朱然因不想參與其中,就尋個由頭外出云游。走之前,特意去向李置告別。
“姐姐,二公子讓我游歷天下遍訪賢士,你留在吳郡可要萬事小心,畢竟姐夫不在,吳郡不是那么太平。”
就這樣,朱然扔下這句話便走了。
李置最近忙著挽救孫策,也顧不上他,沒在意他此話何意。
吳郡郊區一處破敗的院落中,數十名黑衣人跪成一排,歃血為盟。他們面前的香案上供奉的正是許貢的牌位。
許貢先后任吳郡都尉、太守,欲送密信給曹操,要曹操注意孫策,卻被孫策發現而被殺。
“老爺,您放心,我們已經與人聯合已能掌握孫策的行蹤。前幾日,如果不是周公瑾派呂蒙暗中保護,我們早已得手。您放心,現下周公瑾一走,我們便有機會,我們絕不會讓孫伯符活過這個春天。”
黑衣人們均刺破了自己的手臂,朝著許貢的牌位深情地叩拜。
這幾天,孫策都在府上陪著紹兒和文兒。文兒是孫策和大橋的長女,已經兩歲多了,長得非常可愛,一看就是個美人胚子。
孫文穿著黃色的小布衫,綁著兩個俏皮的小辮子,步履蹣跚地跑到孫策跟前,伸出雙手:“爹爹抱抱!”
孫策正抱著紹兒,他將兒子遞給奶娘,伸手抱起女兒。小孫文許是嫌棄他動作慢了,撅起嘴巴道:“爹爹這幾天只抱著弟弟,是不是不喜歡文兒了?”
“哪的話?爹爹最喜歡我們文兒了。”
“可是自從有了弟弟,娘親只哄他睡覺,許久沒有給文兒講故事了。爹爹,娘親是不是不喜歡文兒了?”說著說著小家伙的臉都揪在了一起,眼角也濕潤了。
“傻閨女,不會的。”孫策又將抱著女兒的雙臂又往里攏了攏,他柔聲安慰道,“你是爹娘第一個孩子,爹娘怎么會不喜歡你呢?只是弟弟還小,你娘親要多花精力照顧弟弟。咱們文兒小的時候,娘親也是這么照顧文兒的。”
“那好吧!那爹爹帶我去叔父家,我喜歡聽嬸娘講的故事,喜歡吃姨娘做的點心。”
“好啊!那你親爹爹一下!”孫策指了指臉頰!
“不要!”小丫頭捂著臉驚呼道,“爹爹的胡渣好扎人!”
周瑜府邸
李置此刻實在沒心思逗弄文兒,便讓小橋帶文兒下去吃點心。
“伯符,你能答應我一件事嗎?”李置嚴肅地看著伯符。
伯符被她冰冷的眼神嚇住了,便問:“弟妹,何事兒這么嚴重?”
李置決定直接告訴孫策有人要刺殺他,可她正要開口。凌風便匆匆闖入,說是孫權打獵被猛虎所傷,傷勢嚴重。
“弟妹,我先去看二弟,有事以后再說。”
孫策扔下這句話,便匆匆而去,連孫文都來不及帶走。
孫策回到府中,疾步進入孫權的寢殿,就看到母親和步練師都在哭泣。他再走近一些,又見孫權面色慘白地仰面躺在床上,呼吸甚為微弱。雙腿被厚厚的紗布纏成樹樁那樣粗,血液還是不斷往外滲出。
“這是怎么了?二弟傷的嚴重嗎?”孫策急忙道。
步練師拭干了淚水,向他施了一禮:“稟大哥,仲謀在打獵途中遭遇猛虎,雖然拼死射殺了猛虎,但雙腿被那畜生撕扯嚴重。但萬幸的是,沒有傷到筋骨,大夫說,等外傷養好就無大礙了。但仲謀失血過多,怕是要好好調理。”
“哎!”孫策長嘆一口氣,又安慰母親道,“既然二弟無性命之憂,母親就別擔心了。”
“好好的,去打什么獵?”吳國太將孫權身上蓋得被子往上拉了拉,又將視線移向步練師,斥責道,“練師,母親一直以為你是一個穩妥的孩子,怎么權兒胡鬧,你也不阻攔?獵場里什么猛獸都有,這回只是受了皮外傷,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讓老身怎么活?”
“母親,媳婦知罪。”步練師惶恐地跪下,“媳婦日后一定會謹遵母親教誨,好好輔佐仲謀,定不會讓諸如此類的事件再次發生,還請母親息怒!”
“好了好了,你起來吧!策兒,扶母親回去。”
待他們走后,步練師陰著臉上前,掀起孫權的被子便摔在了地上。
“孫仲謀,他們都走了,你還打算演戲到幾時?”
孫權忽然睜開眼睛,拿起帕子將面上的粉底擦干凈。原來他一點事兒都沒有,那只老虎在靠近他之前就被射死了。他雙腿溢出的鮮血其實是凌風給他找來的動物血。
“既然你早知道我是裝的,那你為什么不揭穿我。”孫權霸氣地將她抵到墻上,“步練師,自我們成婚起,我就知道你的心另有所屬,既然如此,兄長提親時,你就該拒絕的,你不應該嫁給我。”
“當初我嫁給你,只是為了我步家能在這亂世中有一個依靠!當然,你也是當世少有的人才,嫁給你,我還比較滿意!”步練師理直氣壯道。
“比較滿意?步練師,你告訴我,你的心上人究竟是誰?”孫權容忍不了自己的妻子心里惦記著別的男子,憤怒之火油然而生,雙手失去了控制,緊緊掐住步練師的脖子。
而步練師的臉上卻沒任何波瀾,還是一臉滿不在乎的表情。她越是表現得滿不在乎,孫權就越生氣,手掐的就越用力。步練師感覺自己快不能呼吸了。
步練師的侍女撲倒在地上,抓住孫權的衣角,哀求道:“姑爺,你不能這么對小姐,我們小姐已經懷了你的孩子!”
孫權驚愕地松了手,掃了一眼步練師的小腹,然后負氣地坐在床上,指著門口,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滾,這段時間,我不想再看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