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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唐如雪街巷尋妖

回了衙門,仇子晉先處理了葛老三一案的后續,再將案前一應事務處理完畢,這才得空,起身往客廳去。

唐如雪孤坐廳內,低首沉思,手邊茶涼,想來已靜坐許久。

見仇子晉入廳,唐如雪忙問:“云閣畫樓女尸之案,可有頭緒?”

仇子晉道:“本官倒想聽聽唐姑娘的想法。”

唐如雪沉默,思慮良久,將來龍去脈一并脫出。

前文便道,唐如雪乃是泉陵城守將唐鴻之女,不喜紅妝,酷愛兵戎。

唐鴻膝下無子,老來的女,寵的不行,那肯逼她紅袖添香,她要習劍,唐鴻便親自教她,她要練劍,唐鴻重金而賞,尋得寶劍太合相贈。

待年長后,唐如雪一身武藝了得,劍法飄渺,隨唐鴻入了軍伍之中,習了軍中仙靈秘術,神通更是了得。

破格提拔她為親衛,為了讓軍中將士心服,唐鴻特意為她舉辦了一場擂臺賽,軍中將士皆可參戰。

比武持續三日,第三日日落時分,唐如雪孤立高臺,那颯爽英姿,讓軍中男兒為之欽慕。

如此種種,便是唐鴻對女兒的寵愛。

唐如雪生性灑脫,雖知父愛如山,卻不愛女兒家作態,于她眼中,送父一朵彩花,叫一聲爹爹,倒不如于院中練劍請他指教。

雖不表達,但情自在心中。

正月時分,泉陵街巷人潮涌動,熱鬧非凡,大紅燈籠,對聯門神,炮竹花燈,一片紅火喜慶。

唐鴻已卸甲頤養天年,軍中事務由新將處置,唐如雪依舊身居親衛,只是這一天,正值閑暇,便與父母同游,共賞十五夜燈。

一家人,同坐燈船,覽河岸燈火,聽人間喜樂,好一副闔家團圓的美景。

唐如雪靜坐船頭,與父相談,聊些為將之道,說些修煉雜談,卻不見河岸上,有一人影晃過。

燈船悠哉,行過拱橋。

橋上傳來呼喊,人影翻滾而下,直落唐家燈船之上。

唐如雪大驚,張臂護住父親,向后退卻,細看時,才明了,落下之人,乃是一妙齡女子,匍匐甲板,身體抽搐。

見身邊有人,女子一手掐脖,一手直伸,滿目泛黑,口吐白沫。

唐鴻道:“毒!”

他本是一城守將,心懷城中百姓,哪肯見死不救,兩步上前,掏出腰側一顆雕花玉瓶,倒出一顆金色藥丸,往女子嘴中塞去。

唐如雪隨他上前,只覺鼻中縈繞一股幽香,連忙閉氣,再細查女子癥狀。

說時遲,那時快。

唐鴻喝道:“小心!”

唐如雪只覺耳邊驚雷,便被唐鴻一掌拍飛。

跌在甲板,才細看,那女子身周涌出青色薄霧,已將唐鴻籠罩其中,唐如雪大驚,叫道:“爹!”

卻見一人影跌撞行出,面閃青紫,眼泛黑光。

唐如雪連步上前,唐鴻擺手,只道:“去尋萬神醫!”

那唐如雪性格率真,遇事極為鎮定,不似一般兒女情長,還得哭鬧良久。

聞聽唐鴻之言,轉頭持劍,踏腳而躍,直往岸上去,街巷中滿是人潮,唐如雪一踩欄桿,人若靈燕,躍上房頂,向著南門奔去。

出了鬧市中,奪一馬匹,策馬直往城外,一路疾馳,不出三刻,便行至一竹林之內,深入林中,立有一竹木小屋,檐下懸一木匾,上書:寧靜。

唐如雪翻身下馬,沖入院內,院中一人,一身青衫,手拿水瓢,立在一片藥田旁,正往門外張望。

萬無方道:“唐姑娘,如何這般匆忙?”

唐如雪道:“家父中毒,萬神醫隨我同去。”

一扯萬五方衣袖,拿了院里藥爐前的藥箱,便往門外拉去。

扶他上了馬,唐如雪縱身一躍,持韁前坐,一抖韁繩,又往泉陵城奔去。

路上,唐如雪細說了當時情形,萬無方忙問:“可服了我調配的解毒丹?”

唐如雪道:“我爹給那女子服了,毫無作用,這才中了毒。”

萬無方道:“若是這般,此毒棘手,便是我去了,恐怕也束手無策。”

唐如雪道:“若是萬神醫束手無策,這泉陵再無良醫可解。”

萬無方嘆道:“速去速去!”

唐如雪雙腳疾蹬,胯下馬兒嘶鳴,絕塵去了。

一路無話,二人直入城內,穿街而過。

行至街巷內,忽聞一陣幽香,唐如雪心驚,回頭去看,卻無異常,此時心中掛念父親,不及詳查,一掠而過。

到河邊時,船已靠岸,將士把守左右,唐鴻孤身盤坐甲板之上,身周靈氣縈繞,天靈、心口兩處黑氣凝結。

萬無方快步上前,只聞幽香撲鼻,又忙后退。

唐鴻道:“萬神醫,老夫已壓制住毒氣,此毒何解?”

萬無方道:“平常毒藥,皆從經脈而入,再往心脈而去,以靈相逼,便從經脈末梢處排出,但此毒卻在心脈、天靈處凝結,你便是壓制住,也不過一時,靈氣耗盡,毒發身亡。”

唐鴻道:“這么說來,此毒并非常人所能!”

萬無方放下藥箱,打開來,銀針鋪地,再道:“你可知我予你的那枚解毒丹。乃是我學自一本仙派殘卷,只是丹方提及靈草靈花世間難覓,經我半生改良,簡化,才有如今的解毒丹!而在殘卷中,有記載世間一種毒,乃是妖毒!中此毒者,需用妖丹入引,才可解之。”

唐如雪道:“何種妖丹?哪里去尋?”

萬無方道:“便是下毒之妖的妖丹!”

唐鴻道:“再無其他解法?”

萬無方:“有!修煉完整的毒門功法,此毒不僅難傷你分毫,還能助你修為精進!”

唐鴻笑道:“就算是正道修習功法亦被摧殘,更何況歪門邪道。我去何處尋?”

萬無方道:“此毒唯有妖丹可解!”

唐如雪道:“需幾日?”

萬無方道:“我用銀針封其全身經脈,入假死之境,氣血阻塞,便可多活數月。但數月后,不除銀針,唐將軍精氣神散盡,丟了性命,除了銀針,毒發身亡。”

唐如雪道:“封!此妖我去尋!”

萬無方回望唐鴻,見唐鴻點頭,手持銀針,屏息上前,往身上直扎而去,三十八根扎完,唐鴻氣若游絲,雙目微閉,形同尸體。

唐如雪抱拳拱手,道:“萬神醫,這數月麻煩相守。”

萬無方擺手不言。

唐如雪再不逗留,持劍轉身離去,從不矯揉造作,有事扛了便是。

回想方才巷子所聞幽香,唐如雪直往那出去尋。

卻未有線索,她便著手去查那身亡女子,終是尋到些許蛛絲馬跡,想要捉拿時,卻晚了一步,被那妖物逃脫,出了城。

唐如雪離了泉陵城,往西走,入了博海縣城,又現兇案,奈何博海縣令昏聵無能,尋了個替死鬼,了解了此案。

她孤身去查,那妖物不耐,竟出面想要了解了她。

一人一妖在博海縣相殺,那妖物未曾想唐如雪武功高強,修為了得,竟是不敵。

險敗之時,博海縣令帶人攪局,那妖物趁亂而逃,唐如雪擺脫縣令,再追時,卻已難覓其蹤。

無奈,以將軍令相脅,命縣令追查,再回報時,才知已乘船往西南而去。

唐如雪乘快船相追,行至一處碼頭便打聽消息,無則走,有則停。

一路順江而下,至武安港來

當日聽聞有兇案,才停留了一日,卻并非那妖物所為,第二日船行乃是下午,早上問聽當地鐵面判官要在戲閣審案,萬人同觀。

好奇來看,便有了其后出手救縣令,共赴云閣畫樓。

仇子晉聽完,才知其中曲折,唐如雪雖言辭極簡,但路途辛苦,只有她知。

唐如雪見他不言,又道:“此案兇犯定是此妖所為。”

仇子晉笑道:“若論修為神通,我比不得你,但這斷案之事,我卻稍勝你一籌。”

唐如雪道:“術業自有專攻。”

仇子晉道:“雖說那女尸身上留有異香,但由此斷定兇犯乃是此妖,未免有些太過唐突。”

唐如雪道:“兇犯另有其人?”

仇子晉笑而不語,負手而行,踏出客廳,往外衙行去,唐如雪緊隨其后,也不急問。

二人行出衙門,往義莊行去,少傾便至,一干衙役留守此地,仇子晉邁步而入,往仵作身邊行去。

仵作拱手施禮,道:“仇大人,尸體查驗完畢。”

仇子晉道:“有何異常?”

仵作道:“回稟大人,女尸脖頸有明顯掐痕,但有蹊蹺。”

往前一引,帶仇子晉往尸體旁,伸手一指,便是不說,仇子晉也能看清掐痕異常。

那掐痕竟有兩層,輕些的,顯然大一圈,重些的,便是女尸自己所為。

仵作再道:“像是掐死自己一般。大人再看,女尸口鼻內,有腐爛之物,此乃嘔吐所致,再看瞳孔緊縮,應是中毒身亡。”

唐如雪驚道:“何種毒?”

仵作道:“尸體面帶微笑,自掐咽喉,恐是致幻之毒。如今初春時節,墨山上便有此類毒蘑菇。”

唐如雪上前,觀那尸體雙目,并無非漆黑之色,心中悵然若失,又問:“先生可聞尸上異香?”

仵作道:“這也是蹊蹺之處。女尸已有身死已有兩日之久,尸體仍有異香。還有詭異之處,便是其胸前這塊囊腫。異香由此而散,其內含劇毒,破裂時,能致死。”

唐如雪,仇子晉二人回眸相視,皆知心中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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