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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 人格測量

特質既不是可見物體,也不是具體動作,而是個人的某些特性,因而,擺在研究者面前的中心問題是如何測量它們。

首先,他們要明確自己打算測量的是什么。早期的人格研究者選擇少量直覺上非常明顯的特質,比如內向、支配性和自足。但不久,他們就放開眼界,將許多其他東西拿進來一并加以測量,從而使整個領域很快變成一團亂麻。

因為這里有著太多的可能性。工作勤奮的奧爾波特和一位同事曾數過字典中專指人類不同行為或品質的詞條,總數竟達1.8萬之多。并非所有的詞條都指特質:有些是觀察者對他人的反應,而不是那人的特質(“令人敬佩”“討厭”等);有些只指一時的狀態,而不是長期的特質(“局促不安”“心煩意亂”等);有些只是比喻(“活靈活現”“多產的”等),但還是有4000—5000個詞條是表示特質的。經過近70年的研究,研究人員認為以上詞條中的很大一部分并沒有價值,并將它們剔除了,但發表于2001年的一份相對簡明的評論性文章,還是列出了41個主題,它們僅是有意義的人格特質或人格表現中的“一部分”,其中包括:

 

延遲滿足的能力、加工社會信息的能力、進攻性、親和性、行為抑制、粗心大意、強制行為、從眾、嚴謹性、犯罪行為、好奇心、注意力分散、酒后駕駛、表達能力、外向、恐懼、沖動性、勤奮、易激怒、工作滿足感、領導能力、情緒化、自戀、神經質、開放性、政治態度、宗教態度、躁動、自信、自我控制、自我管理、害羞、社交能力、社會潛能、社會責任、虐待配偶、服從性、濫用藥物、感覺被他人虐待或欺騙的傾向、發脾氣的傾向、冒險或避險的傾向。

 

在奧爾波特的清單中,有幾百個詞條已通過各種方法被探索,這些方法從利用主觀印象到在實驗室進行實驗,從進行精神分析到使用行為數據不等。主要的方法如下所示:

個人材料和史料:在信件、回憶錄、自傳、日記等材料中,存在大量關于受試者人格的信息,當然也有錯誤信息,因為寫給他人閱讀的自我描述所表現的,肯定是經過偽裝的自我,而非赤裸裸的現實。(佩皮斯的日記里含有大量放蕩、淫穢的段落和無恥的想法,他是寫給自己看的,而且是用密碼寫成的。)那些著名的人格分析,都是基于個人材料的,但口味和理論卻在每一代都有所不同,同樣的原始資料可能產生作者的不同形象。基于這些原始資料的人格分析有時是非常優秀的文學作品,但鮮有符合科學標準的。

面談:這也許是最常用的人格評估方法,但也是效率最低的一種。一些就業面試的面試官、大學入學考試的考官和精神治療醫師可以通過與受試者的談話得出大量有關他的信息,但另一些就未必可以。研究證明,即使是幾名有經驗的面試官,對同一個人也可能給出完全不同的評價。另外,面試雖可得出描述和解釋,但并不是特質的定量性測量。面試比較適合辨別一個人是否有明顯的精神或情緒障礙。對于正常人來說,它的最大用處是被當作個人資料、態度、回憶及其他細節的信息源,可闡明以其他方法收集的關于此人的更客觀的數據。

由觀察者評定:研究者經常請某人的朋友或熟人來評定他或她的若干具體特質。為求得準確結果,研究者會讓接受詢問者在量表上評定每個特質。量表從0—5或0—10不等——基本上是托馬修斯在1692年提到的方法。但該方法仍有許多問題:評定者各有自己的風格(有的避免極端,有的喜歡走極端),受試者在不同時間對同一個問題的回答不同,評定還受到“光環效應”的影響(在某種特質上得分高的受試者,在其他特質上也傾向得高分)。

那么,總的說來,大家認為,定級的辦法既不可靠,也非有效(所謂可靠,即每次測試均得出相同結果;所謂有效,即測出的正好就是要測試的東西)。但在某些情況下,評定法卻是有效且可靠的。著名特質心理學研究者雷蒙德·卡特爾就據此進行研究。他大多采用評定者在多種情況下對受試者長期(可能的話,以一年為限)觀察所得出的數據,且一次只采集一種特質的得分,以避免光環效應。這個前提大大改善了可靠性和有效性,但又使整個方法極為昂貴,也極費時間,且只能在人口相對固定、彼此能常見面的機構中進行。

問卷法:目前最通用的人格評估工具。如我們所見,這種方法擴展得很快,超出了簡單自我評估的范圍,成為準客觀的技巧,比如,提供現實生活情形,征詢受試者在這些情境中最可能的行為方式。其他的早期測試繼續關注受試者的態度和感覺,而不關注可能的行為,不過,措辭的方式使受試者難以像在“個人數據清單”中那樣美化自我形象。大多數問卷要求在“是/不是”或“正確/錯誤”中作出選擇,但也有部分問題包含“不知道”之類的中間答案。

心理學家斯塔克·哈撒韋和精神病學家J.C.麥金利均為明尼蘇達大學教授,20世紀30年代兩人合作設計出著名的明尼蘇達多項人格調查表(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 MMPI)即包含中間答案。該調查表中有550句話,其中包括:

 

大部分時間里我是快樂的。

我喜歡社交性的聚會,只是因為想與人相處。

顯然,我缺乏自信心。

我認為自己口碑不好。

 

受試者針對每個問題回答“是”“不是”或“?”(不確定)。這些問題被歸入十個量表,可測定疑病癥、抑郁癥、癔癥、精神病態、男性化-女性化、偏執狂、精神衰弱、精神分裂癥、輕躁狂、社會內向。這些名字給人一種印象,即MMPI主要關心的是精神疾病;它的確能檢測出精神疾病,但同樣也能檢測出正常的人格。比如,那些對“大部分時間里我是快樂的”和同一個量表里的大部分其他問題均回答“不是”的人,可被認為是精明、心存戒備和容易煩惱的人。那些對“我喜歡社交性的聚會,只是因為想與人相處”和相關問題回答“是”的人,可被評定為善于社交、引人注目和有雄心者,而那些回答“不是”的人則被認為是謙遜、害羞和不愛出風頭的人。

這些解釋不是以直覺或常識為基礎,而是建立在經驗的證據之上。在設計MMPI時,哈撒韋和麥金利將一大批問題拿到因神經癥或心理疾病住院的人身上測試,再用同樣的問題向來探病的正常人提問,然后將可以區分兩類人群的問題保留下來,用來組成MMPI。比如,面對一些問題,抑郁者和不抑郁者給出的答案不同,MMPI中的抑郁量表即由這些問題組成。

盡管在超過半個世紀的時間里,MMPI是使用最廣泛的人格問卷,但它也有自己的局限和錯誤。比如,問卷非常冗長。再比如,許多受試者認為,其中許多項目直露得令人尷尬,如果回答得誠實,就給人不安的感覺(如“壞字眼,通常是可怕的字眼,總是出現在我的腦海里,且揮之不去”“我受到同一性別者的強烈吸引”等)。另外,其他項目明顯是針對病理的,正常人在受試時會覺得可笑或覺得受辱。前一陣子,幽默專家阿特·布赫瓦爾德嘲笑MMPI問卷,認為它應該再加上一些問題,如:

 

領帶過寬是有病的征兆。

我年輕時,常喜歡嘲弄蔬菜。

我使用過多的皮鞋光亮劑。

 

1949年,一組人格心理學家得到洛克菲勒基金會的一筆款項,計劃在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建立一個新的研究機構——人格評估與研究學院。它最初的宗旨是研究出一種更好的人格評估方法現在它被稱為人格與社會研究學院,它的研究目標已經變得更加廣泛。。在過去40年中,它的確設計了大量的研究方法和新的心理測試方法,其中最知名、使用最廣泛且至今使用不衰的就是加州心理測驗(California Psychological Inventory, CPI)。這個問卷完成于該組織成立后的頭兩年。

CPI是該學院研究員、伯克利教授哈里森·高夫博士的研究成果,他一直致力于使用適合正常人的材料去改善MMPI。他收集了1000個問題作為原始材料,其中部分來自MMPI,其余的由他和同事們共同編寫而成。在助手和同事的幫助下,他開始對這些項目進行測試,受試者起初是80名研究生,接著是醫學院的80名高年級學生。在接下來的幾年中,共有1.3萬人接受了這項測試,其中有男有女,且年齡不同,社會經濟地位不同。為評估這些項目的有效性,或評估這些問題所引出答案的有效性,高夫和他的同事們讓受試者的朋友們為受試者作評定,然后以此為樣本,將評定結果與受試者自己的答案進行對比,再剔除一些不可信的東西。

最后的CPI定稿包括480項(1987年版中有462項),比如:

 

人們常常對我期望過多。

我連坐下來放松一下都非常難。

我喜歡聚會,喜歡社交活動。

 

受試者根據每句話回答“是”或“不是”,這些答案可得出支配性、自我接納、自我控制、共情等15個人格特質的分數CPI最新版本里有28個量表,可檢測支配性、進取能力、社交能力、社交風度、自我接納、獨立性、共情能力、責任心、社會化、自我控制、好印象、同眾性、適意感、寬容性、服從水平、獨立成就、智力效率、心理感受性、靈活性、超脫性、規范偏好、自我實現、管理潛力、工作傾向、焦慮程度,還包括3種檢測男性化-女性化的指標。。每個量表,不管是銷售情況、其他語種的翻譯情況(36種語言,包括阿拉伯語、漢語、羅馬尼亞語和烏爾都語),還是在超過2000個詞條的文獻目錄中,在評估專家的重要性評估中,都名列前茅,盡管它問世已有幾十年之久。

其他許多人格測試所提供的答案遠比MMPI或CPI廣泛,下面舉出3個例子:

 

1.大多數警察待人真的十分友善。(圈出表示你同意或不同意程度的數字。)

2.墜入情網的麻煩遠大于它的價值。(在最適合你感覺的地方做記號。)

3.我對別人的憤怒一般是:(在最能描述你的地方做記號。)

與”是-否“式反饋相比,用上述反饋標準能獲得有關態度與感覺的更精確的測量方法。

在過去的許多年里,心理學家們設計出成百套人格問卷,并由研究機構和商業出版機構出版,其中一些的確代表著優異的科學實踐,另一些卻不是,但在商業上都很成功。例如,CPI的銷售數字——其中包括指南書、可重復使用的測試冊子、答題卡等其他項目——盡管仍處于保密狀態,但估計相當驚人。

投射測驗:從20世紀30年代早期開始,越來越多的心理學家開始接受精神分析理論,認為無意識過程是人格的主要決定因素,與戈登·奧爾波特一樣,他們找出許多檢測方法,用以測量這些過程及由此產生的特質。最可行的辦法是給受試者提供一些模棱兩可的刺激——模糊或暗示性的圖形或圖畫——再請他或她來描述它們。一般來說,他們的回答往往能揭示他們的部分或全部無意識幻想、恐懼、期望和動機。

這些測試中最有名的是多年前——約1912年至1922年間——由瑞士精神病學家赫爾曼·羅夏設計的。他創造出若干墨跡圖案,請病人說出每個圖案看起來像什么。經過多年實驗,他把這種測試的內容減少至10種墨跡圖案,有黑白的,有彩色的。

進行羅夏測試時,測試者往往將一張卡片出示給受試者,再問他該圖案可能是什么或讓人想起什么,并將回答寫下來。所有的卡片展示完畢后,測試者給答卷評分。打分需要仔細培訓,還要查看手冊。評分的依據是:受試者是對整個墨跡還是只對部分墨跡作出反應?墨跡的哪一部分受到重視?回答是針對墨跡呢還是其背景?圖17是幾個與此類測試相似的圖案(原羅夏圖案不允許復制),還有對典型反應所作出的解釋如果是真實的羅夏測試,每張卡片上只有一個圖案。

圖17 羅夏型墨跡與典型解釋

20世紀30年代,羅夏測試法在美國的心理學家中極受歡迎,并得到廣泛使用。此后幾十年中,它一直是臨床心理學博士論文中使用最多的論題,研究論文數以千計,可最終的結論總是含糊不清。有的認為它的解釋既可靠又有效,有的并不這么認為。然而,不管怎么說,它仍是臨床心理學家和精神病學家們使用最廣泛的測試法之一。

另一種有名的投射測驗是主題統覺測驗(Thematic Apperception Test, TAT),由心理學家亨利·默里及其助手克里斯蒂安娜·摩根開創。

默里氣宇軒昂,但內心深處卻受某個魔鬼驅使,在經歷一段曲折的旅程后才找到自我。他先學歷史,后接受醫學培訓,專攻外科,后來又用5年時間從事生化研究。在向前摸索的過程中,他曾到蘇黎世拜訪榮格,并在他身邊待了3周,期間每天參加講習會,周末參加心理治療。如他所說,在“爆炸性的體驗當中”,他“獲得了新生”。他擺脫了久治不愈的口吃,并對心理學產生濃厚的興趣,轉而學習它,成為一位精神分析學家,最后找到了使命所在,成為哈佛心理診所的精神分析研究員。他與奧爾波特進行過短暫合作,但自此之后,他在人格分析中所持的心理動力學觀點使他們,按照奧爾波特的說法,“處于友好的分離狀態”。

默里對人格研究所作出的最有意義的貢獻,是他和其他20多位心理學家耗時3年所進行的臨床研究項目。他們深入研究了51個處于大學學齡階段的人的人格特質,他們將評估技術分類,這些評估技術包括促膝談心、挫折測試(如玩根本不可能取勝的拼字游戲)等,或在實驗者說出如“騙子”“同性戀”等挑釁性詞語時,測試受試者手指的抖動;還有投射測驗,在投射測驗中,TAT法最能說明問題。

在實施默里和摩根于1935年為該研究項目開發的TAT法時,測試者讓受試者觀看19張黑白圖片,圖片所描述的事情或其原因他們并不知情。測試者要求他們為每張圖片編一個故事,每個故事約5分鐘,可憑感覺自由發揮。對這些故事進行的心理學解釋,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一張由項目研究小組編制的、列著35條人格“需要”或動機的清單,這些需要包括獲取成就、支配性、秩序及成為他人救星等。

在描述TAT開發過程的報告中,默里和摩根還印制數張圖片作為范例。在一張圖片中,有一位面朝左的中年婦女的側影,她身邊靠近觀察者的地方,一位穿戴整齊的年輕男士稍稍背向她,頭稍下垂,眉頭略皺(只有這些描述,該測驗的出版人不允許復制這些圖片)。默里和摩根說,下面這個故事,是一位受試者根據上述圖片編寫的。

 

母親和孩子幸福地生活著。她沒有丈夫,兒子是她的唯一支柱。但這個孩子交上了壞朋友,并作為從犯參與集體搶劫活動。事情敗露后,他被判刑5年。該圖片表現他與母親告別的場景。母親非常傷心,并為他感到羞恥。孩子也深感羞恥。他關注的似乎不是步入監牢,而是此事給母親造成的傷害。

這孩子(故事還在繼續)因為表現好而出獄;他的母親去世了;他墜入愛河,但很快又犯罪;他再度被關進監獄;出獄時,他已是老人,他的余生在懺悔與潦倒中度過。

 

默里和摩根在解釋這個故事時說,講故事者感到的是外部的不良影響可支配人的行為。故事還顯示出幾種深層的需要,其中有供養(母親)、獲取金錢和自我貶低。默里和摩根說,這個例子說明了TAT的特別價值。

 

本測試所依據的事實眾所周知:當某人解釋內容模糊的社會情境時,很容易像他關注某種現象時一樣暴露出自己的人格來。他完全傾心于解釋那個客觀的現象,變得非常天真,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沒有想到別人正在審視他。就這樣,他不那么警惕了……受試者暴露出自己內心深處的幻想,但他完全沒有覺察。

 

盡管TAT法有其價值,但使用起來相當麻煩。一些人能講出冗長的故事并給出大量信息,而另一些人卻無話可說,也給不出什么信息。盡管如此,事實證明,它仍是一種可靠且有效的工具,可用來檢測人格特質,在某種程度上還具有預測力。1952年,測試者對57位30歲左右的哈佛畢業生進行TAT測試,并在15年后對他們進行跟蹤研究,結果發現,在1952年的測試中顯示出較高親密動機的人,在婚姻、工作及其他需要互動的領域里,適應度明顯更好。盡管TAT受到過尖銳的批評,且不像羅夏測試法那樣應用廣泛,但多年來它一直被人運用,并引發出許多類似的測試。

近幾十年來,大量投射測驗相繼出現,有許多至今昌盛不衰,其中包括以下4種方法:布萊基測試法,即一套關于一只小狗的圖片故事(小孩子為每張圖片編一個故事);詞匯聯想法(在一些測試中,受試者在聽到或讀到一個詞時,將閃入腦海的第一個詞說出來;在另一些測試中,受試者用給定的詞造句);完成句子法(“但愿我母親……”“最煩我的一件事是……”等);圖畫測試法(有一種是這樣的,要求受試者畫一幢房子、一棵樹和一個人。用心理動力學分析畫面,例如,死樹暗示情感空洞,樹葉很多表示有活力,尖尖的樹冠暗示攻擊性)。

行為取樣或操作測驗:在這類評估中,一位經過培訓的心理學家在特定情形下觀察某人,測量或評定其行為。觀察者通過單向鏡觀察孩子們在教室里一起完成某個項目,玩耍或對人為刺激作出反應,如聽到從隔壁教室里傳來的呼救聲。或者,這位不會被受試者看到的觀察者也可觀察一群人在特定情境下的表現,他們試圖解決某個需要合作的問題時會怎樣做。

在另一種形式的操作測驗中,心理學家與某人面對面,讓他或她進入困難或壓抑的情境里,再根據他或她由此產生的行為,對其進行評定。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參訓的空軍飛行員候選人就經過了一系列測試,其中之一是,受試者要捏住一根在管子里的、很細的金屬棒(只要碰上管子,燈就亮一次),同時測試者會說一些令人不快或嚇唬人的話,甚或突然在他旁邊大吼一聲。

也是在二戰期間,戰略服務處將一些特工候選人送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連續測試3天。在那里,他們除接受常規面試和完成問卷以外,還要面對一系列的困難任務:在沒有任何指導的情況下搭一座木屋,丈量一堵高墻,渡過一條溪流,喝酒之后仍保持頭腦清醒,等等。心理學家對他們的領導能力、抗壓能力和抗挫折能力等進行評定。這些方法聽起來不錯,但小組成員們在最后的報告中承認,他們幾乎沒有收到反饋,因此絲毫不清楚所作評估的準確度有多高,用處有多大。不管怎么說,對于評估人格來說,這種方法成本太高,難以實施,對于普通用途來說要求也過高伯克利人格評估與研究學院最初的宗旨是進一步開發并測試戰略服務處的評估方法。這一目標后來被放棄。

人們還設計出更實用的操作測驗。然而,大部分測驗都要求測試者的參與,且必須在實驗室里進行,因而不適合在學校、工廠、診所、公共場所及軍隊中作大規模的人格測試之用。

下面列出幾例:

——受試者要走4道印制的迷宮,每道用時不得超過15秒,且不能讓鉛筆軌跡碰到迷宮邊緣。如果成功,說明該人有決斷力。

——受試者按正常方法大聲念一篇故事,然后倒過來念。費時差距越大,受試者死板和不靈活的可能性也越大。

——一組受試者就一個有爭議的話題表示態度,測試者私下告知每一個受試者,他或她的觀點與大多數人不同(出于測試目的,不一定是事實)。一會兒之后,受試者再度接受測試,他或她對該話題態度的改變程度,可用以測試其對從眾壓力或適應性壓力的易感性。

——受試者坐在椅子里等待一件計劃好的事件發生,可該事件卻推遲發生。他或她并不知情的是,這把椅子是一個“小動作記錄器”,可將所發生的所有動作記錄下來。動作過多的人往往是容易緊張或容易受挫者。

這只是一小部分例證。想拿學位的研究生或追求適銷產品的心理學家還編制出其他數以百計的測試法。他們在開發這些產品時,也許還有一些非物質的動機:為使結果值得信賴,這些測試的真正目的不能被受試者知道,因此,編制測試法還有某種做游戲或設計惡作劇的意味。也許情況是這樣的,設計這些測試法的心理學家發現這樣做非常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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