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邪王獨寵之天才小醫妃
- 喻小恬
- 3946字
- 2020-04-17 00:00:00
一場鬧劇落幕,太后被擾地滿面怒氣,余下楚流面目可憎,瞪著楚云輕。
“都怪你,手足相殘,這樣陷害你姐姐!”
楚流惡狠狠地出言,拂袖。
楚云輕起身,面目冷峻:“父親似乎忘記是她先挑釁,要置我于死地的?!?
她不再言語,守在棺材一側,殿內人緩緩褪去,當著皇上的面,楚流也不敢多說什么,鳳璃毓鈍足,見女人乖巧地跪在一側,頭上的小白花格外刺眼。
鳳璃毓想說什么,最終還是咽了回去。
殿內只剩下她一人,裊裊白煙,摻雜著一股刺鼻的味道,楚云輕意識到了,她起身去查看香爐。
忽而一陣陰風過,后背寒毛豎起,好似有什么人藏在暗中看著她一般。
她熄了香爐,腦袋這才稍微舒服了一些,她早就察覺出了這香有異,可當時眾人皆在,她不好說什么,只能屏息。
楚云輕路過那口黑漆棺材,驀地被里頭躺著的“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楚,面目栩栩如生,不過是一個紙人,險些把她給嚇壞了。
她的視線落在牌位的那三個字上:鳳晉衍,鳳晉衍你是不是還活著?
……
入夜之后的永壽宮格外凄清,楚云輕也不知為什么會一人在這里,她以為太后思兒應該也會來這里守夜,起碼道士會。
她有些昏昏沉沉,迷糊之間好似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輕兒,輕兒……
陰風吹過,吹滅了燭臺上的煙火,嗖——
她猛地警覺:“是誰在那兒???”
一雙冰涼的手拂過她的腰際,摟著她入了那口冰冷的棺材,她以為會壓著紙人,可不想里頭空空如也。
難不成是回魂了???
四周漆黑一片,看不清楚身上壓著的男人,可他滿身冰寒,好似死人一般的溫度,嘴里吐出一股泥土的清新,她蹙眉,撞入那幽深的眼眸之中。
“你是什么人?”楚云輕抵在他的身前,“你不會是……鬼吧?”
那人不言語,摟著她腰間的手慢慢往里頭鉆,楚云輕鉗制著他的雙腿,死死壓制著他,不讓他胡來。
可是身上綿軟無力,越是反抗越是失力,就跟著了魔似的。
耳畔響起嗡嗡嗡的響聲,好似在殿外有人在念經似的。
男人不老實的手輕輕捏了她一下,楚云輕剛要去拿腰間的銀針,卻被男人一把握在掌心里,小小的手徹底被包裹。
一個人,居然能冷得這么可怕。
“乖,別動,連自個兒的夫君都不認得了?”男人含著她的唇瓣,越發重的撕咬,他是故意堵著楚云輕的嘴巴,不讓她發出聲響。
身上的衣服緩緩被剝落,寒意入侵,引得身下的人兒陣陣顫栗,那股熟悉的感覺格外清晰。
四周的蓮花燈一盞盞亮起,溫暖的光照映在男人臉上,楚云輕驀地抬眸,眼底滿是驚訝:是你……
“唔!”
她轉而摟著男人的脖子,貼了上去,她從未見過面具下藏著的五官,可如今卻圓了心愿,體內好似有一匹野馬在奔騰。
可她更好奇的是,這永壽宮內到底藏了什么,這該死的男人身上又藏著什么秘密?
空氣里一股詭異的香味,像是寺廟里點的香,聞著令人頭疼作嘔。
“這法子到底有用嗎?”
是太后的聲音,站在不遠處,遙遙地看著棺材里的變化,她的身側站著一個身穿白衣,剃了光頭的老者,那人點了三下頭。
“太后且放心,她是難得的陰命,能連通陰陽,我們雖說沒有王爺的尸身,但這紙人作為媒介,通過蓮花燈便可以段時間內化身為人。陰陽相交,便是破解的法子?!?
老者咳嗽幾聲,棺材里的楚云輕瞪著身上的男人,因著棺材狹窄,她的唇瓣與鳳晉衍只差了幾分。
男人眼底劃過一絲笑意,故意低頭觸碰到了她的唇瓣,只輕輕沾了一些,肆意摩挲,鳳晉衍瞧著楚云輕吃癟又不能發作的模樣,心底別提多爽快了。
摘下這半張面具,楚云輕能清楚看到男人藏起來憎惡的那張臉。
該死的!
莫名一股燥熱,被這么輕輕撩撥就起了感覺,這不像是她的作風。
就在男人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楚云輕猛地抬頭,順著他的唇瓣,一下子咬上他的嘴角。
血腥味在唇齒之間彌散,鳳晉衍吃痛,眸色之中的欲念越發深了,他的手慢慢滑下去,啞了嗓音:“娘子原來喜歡這樣,為夫懂了?!?
“懂?”她愣了一下,鳳晉衍驀地加深這個吻。
“唔……說吧,你到底來做什么的?”楚云輕才不能白被占了便宜,雖說知曉,這永壽宮內怕是點了什么了不得的香,她快撐不住了!
“來替你解圍,乖,別出聲。”鳳晉衍哄著楚云輕,可這丫頭一點兒都不乖~
棺材外頭兩人急躁地等著,棺材里頭卻是熱火朝天,如果不是怕驚擾了那兩人,他早就把這女人狠狠的壓著,好好疼愛一番。
……
“若是這次能成功,哀家會授意皇帝封你為國師,到時候方便您傳教之用。”太后深呼吸一口氣,視線盯著那口棺材。
幾盞蓮花燈,越燃越烈。
老者淡淡地應了一句:“娘娘的好意,老衲心領了,老衲從前說過,七王爺是龍之命格,而那鳳凰之命,七天前居然有個批示。”
老人話音落下,太后顯然掩飾不住驚喜:“你的意思是……”
“七王爺的皇后,命格已經逐漸顯露了?!崩险吣?,轉身背對著那口棺材,好似察覺到了異樣。
太后深呼吸一口氣:“只等著衍兒醒來,哀家便會搜索整個大夏,替衍兒找出他命中天女?!?
“太后,時辰已到,隨老衲走吧。”
老者在前面帶路,太后頓了一下,視線依舊落在棺材上,過了許久才轉身離開。
而此時,棺材悶熱難耐,楚云輕渾身是汗,整個身子都濕透了,她瞧著身上男人施展不開,還想要霸王硬上弓的窘迫模樣。
不由得嗤笑。
“鳳晉衍,我當你是鬼呢,就這么沒本事?”
她咬牙,腿抵在男人腿下,就是不讓他得逞。
“小娘子,這般不乖,一會兒為夫就讓你知道不乖的下場?!?
“怕嗎?”鳳晉衍凝聲,瞧著那早已經快要化成水的女人。
太后不是想借著她的命給鳳晉衍續命么,她會好好把這個“恩情”還給太后的。
殿內一片火熱,男人鉗制著楚云輕的身子,試圖掌控主動權,可奈何此刻體內的毒發作地太不是時候,他今夜完全被楚云輕帶著走。
“撒不撒手!?”男人憤憤,惱羞成怒。
楚云輕披上他的外袍死死的拽著這個完事兒打算拋棄她逃走的人。
“不撒,不是說替我解圍么,哪有你這樣,說,是不是趁機睡我?”楚云輕吼道,毒慢慢散去,力氣一點點恢復過來。
兩人扭打在一塊兒,從殿外聽著就像是打得火熱一般。
老者輕輕吁了一口氣:“照著情況,王爺很快便會回魂了?!?
“真的嗎?”太后滿臉激動不已,她瞧見白色的帷幔飛起,兩人人影格外真實,一強一弱,她的衍兒終于回來了。
……
“娘子這是要謀殺親夫?”鳳晉衍哪里知道,這丫頭居然這般糾纏不休。
楚云輕愣神,剛才毒發的時候沒時間跟他掰扯,這會兒楚云輕沒那么容易放過他!
“娘子睡完了,就翻臉不認人了?”鳳晉衍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被楚云輕壓著,心底卻有一股異樣滑過。
“少給我耍貧嘴,你要解圍是吧?”
楚云輕惡狠狠地道,她伸手,撕拉一下扯下其中一根白幔,手法凌厲,將男人的雙手捆了起來。
“太后想著就是要你復活,剛巧我把你留在這兒,她指不定高興死了,哪里會管我死活?!背戚p哼了一聲,故意這般折磨鳳晉衍。
誰叫這個男人不說實話,得了便宜還賣乖!
該揍一頓!
振妻綱!
“求求你了,娘子,莫要胡來。”鳳晉衍慌了,想他也是威風凜凜的戰神,一世英名,誰知竟會被自家娘子吃得死死的。
楚云輕坐在棺材蓋兒上,翹著二郎腿,手里拿了一盞蓮花燈。
她笑瞇了眼,酒窩兒就跟著明顯起來:“我本就不信鬼神之事,偏偏被你們鳳家抓了冥婚,說,你跟太后是不是一伙的!”
男人身子一抖,蓮花燈抵在他的身前,他上身可是光著的,未著寸縷。
能清晰地看到皮膚上留下的傷痕,都是在戰場山廝殺得來的。
“為夫的苦心看來娘子是不能體會到了?!彼暎桓睙o奈的模樣。
而就在屋內兩人調情調的熱火朝天,殿外老者掐指一算,暗自拍了一下腦門,他瞇著眼眸對身側的太后道:“糟糕,大事不好了!”
“怎的?”太后擰眉,以為這件事情已經水到渠成,可沒想到……
“屋里的男人怕不是七王爺,是個假的,太后,我們被騙了!”
老者一揮手,藏匿在暗中的幾個黑衣人齊刷刷地飛身而出。
而此時,本在殿內調教娘子的鳳晉衍察覺到殿外的異樣,他猛地一用力,纏繞在手上的白幔悉數散落。
男人一把抱起楚云輕,低聲道:“不許胡鬧,乖乖的,我帶你離開!”
“怎么了?”楚云輕僵了一下,聽到外頭風聲颯颯,也察覺出了不對勁,她一把打翻手里的蓮花燈,看著火苗躥起,將白幔點著。
火勢逐漸擴大,兩人對視一眼,心底清楚地很。
黑煙繚繞,男人伸出白皙的手捂著她的嘴巴,將她扣入懷中,縱身上了房梁。
“看來是發現不對勁了?!背戚p低聲道,看著殿內忽而竄出的三個黑衣人,腳步異常輕盈,訓練有素,該是出自殺手組織的。
三人進門,已經率先察覺到了殿內的異樣,可他們還是入了火坑,全然不顧那些點著的白幔。
“你有幾分把握一刀斃命?”楚云輕冷聲問道,太后起了殺人之心,便是察覺這個起死回生的陣法不管用了。
到時候非得要了她來陪葬才是。
要從永壽宮這座鐵籠中突圍,也不是那般容易的事兒。
“百分百。”男人冷聲,越發緊地摟著懷中的人兒。
楚云輕嗤笑一聲:“正巧,我也是百分百?!?
言畢,她松開鳳晉衍握在腰間的手,抓著一根尚未燃燒的白幔,在男人驚錯的眼神下,剪刀腳扭倒其中一個人,手里的銀針射出的同時,鳳晉衍也落了下來,長劍沒入那人心口,擦著另外一人的脖子而過。
三人倒地,楚云輕挑眉,看了鳳晉衍一眼:“走吧,一會兒難纏的來了?!?
永壽宮內火勢蔓延開來,照映了一方天地,門外傳來爭吵聲,循著火光而來的鳳璃毓,滿臉擔憂。
“母后,皇嫂還在里面呢。”他輕聲試探,看太后擰著眉頭,不說話。
“母后,皇兄的牌位還在里面……”
“夠了,永壽宮的事情還不需要皇兒來操心。”太后冷聲呵斥,“將皇上帶回去,宮人自會滅火,哪里需要皇上擔憂?!?
“可是……”
鳳璃毓還想說什么,周遭的宮人都等著,哪里有人要進去的意思,太后這不是活生生要燒死楚云輕嗎?
難不成打算拉著云輕陪葬!
鳳璃毓面色迥異,一邊是從未抵抗過的太后,一邊是僅存的朋友,他已經害過楚云輕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能坐視不管。
“還愣著做什么,都跟朕進去滅火?。 兵P璃毓急了,吩咐下去。
太后面色一沉:“放肆,皇上這是不聽哀家的話了?”
“那是一條命,朕不會眼睜睜看著云輕去死的。”鳳璃毓大著膽子,帶著宮人跟永壽宮這群人鬧成一團。
場面一度控制不住,殿內的楚云輕蹙著眉頭,心底不知是什么滋味兒,大抵是身體原主的反應。
似乎有些擔心鳳璃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