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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景深的拷問

去景園,南之還是很愿意的,畢竟她在這里住了十八年。

“你的腰沒什么大問題,平時要多做一些腰部功能練習,不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下去,容易導致腰間盤突出。”

腰間盤突出!!!

“謝謝陳醫生。”南之有些后怕,皮笑肉不的要送她離開。

出到門口,陳醫生瞄了一眼景深,醫者父母心,她還是決定要和景深說一聲。

“年輕人……”陳醫生走到景深面前,“我知道你們年輕人身強力壯,精力旺盛……可要節制的時候還是得節制……

你夫人的身體是極好的,但也要防患于未然嘛,不然等到懷孕的時候,腰不好,還托著大肚子,會很辛苦的。”

她說得起勁,沒注意到景深聽到“節制的時候還是要節制”的時候,耳朵都紅了。

很有耐心的聽完,醫生說什么他都回一句“嗯”“知道”“明白”。

最后陳醫生就有些難以止齒,看景深還是一副求知若渴的表情,她就道:“你們年輕喜歡刺激也要下手輕一點……”

景深啞言,皺眉問:“什么意思?”

“……”陳醫生忽然不說了,揚言要走,他沒攔。

走到房間,敲了敲門,南之讓他進來。

景深看見她在和別人通電話。

“不用謝禮,舉手之勞而已。”她死命勸說著電話那頭的人。

那人是林畫兒,她通過警察找到了南之的電話號碼。

“林小姐…”南之還想寫說什么。

電話已經掛了……

南之傻了眼,無奈把手機扔在床上,抬頭打量這個她之前一直住的房間。

一塵不染,就連家具擺設都沒有更改,一切都和她離開時的那樣。

“可以搬回來。”

景深揭穿她,“你明明很喜歡這里。”

喜歡卻還要搬出去。

為什么?他不懂。

南之沒有回答,對上景深復雜的眼神,輕輕一笑:“你不是有事和我說嗎?”

他靜靜地看著,忽地鉗住南之的手,且力大無比,掙脫不了。

牽扯著,把她拉到自己房間,景深將人按在床上坐著,去開了燈。

他的房間,之前是溫馨素雅的,而現在卻變成了只有黑白灰三色的高冷風格。

莫不是當因為了總裁,舍棄了他向來喜愛的清凈淡雅?

南之看著他潔凈的臉龐,浮上一絲戾氣,卻也和這房間完美貼合,下面的領帶歪斜,莫名有一丟丟的禁欲…

“你受傷了是嗎?”他俯下身子,和她平視,眼里都是關慕。

“昂……?”

南之微愣,頓時想起來陳醫生給她檢查時不小心按到的腿部,那一大塊淤青,以及肩胛和手臂上的擦傷。

她眸光轉動,“就摔了一跤,小事。”

“哪里?”他不理會,又問。

“手臂,后背。”南之尷尬地指了指,見景深伸手來抓,她不動聲色的往背后藏了藏手。

“給我看看。”

他語氣很好,略帶寵溺。

“傷有什么好看的。”南之很抗拒,推辭道:“你不是有事和我說嗎,什么事?”

男人隔著衣服看了幾眼,坐到她旁邊,忽然不說話了,一切都靜謐如霜,南之看著他的側臉,拿手戳了戳。

被他一把抓住,“你知道我現在是什么身份嗎?”

“知道啊!”

回答很干脆。

便見景深抿了抿唇,“那就搬回景園,為了你的安全。”

“…………”

南之面色驟然一變,手抽不回來,被抓得死死的。

她也可以保護好自己。

南之開口,發出的聲音有些涼:“我知道你擔心什么,你不想我卷入你們豪門的紛爭,擔心我會被劫持綁架,會受傷……

可是我不怕,你的事我向來不喜歡管,可是無論你做什么,我都支持。”

“我就你這一個親人了……不是嗎?”

就只有你一個人陪了我二十五年,就只有你一個人在我受傷的時候問我疼不疼,就只有你一個人在默默地陪著我……

“去哪玩?”

“別玩太晚。”

“我會等你回來。”

這是小時候他常對她說的三句話,后來她才明白,這三句話筑成了一個家。

二十年前,頌州還沒有被景氏開拓,這是一片凈土,南家獨大。

景園之前也不叫景園,二十年前這里是一座粉紅色的城堡,那是南爸爸送給五歲南之的生日禮物。

她曾經也是一個快樂的小公主……

景深的母親是沐婉晴,她是景洪的第一任妻子,那時景爺爺尚在,景氏集團也正直臻臻日上的階段。

景深出生后,景爺爺病危,遺囑中劃給了孫子景深的一大筆錢財。

景洪從此接受景氏,無暇顧及他們母子,沐婉晴便帶著年幼的景深隱姓埋名來到了頌州。

平平淡淡的生活了三年,可是在一天夜里,有人劫持母子倆,拿他們要挾景洪,逼他交出股份。

景洪同他周璇,閉口不談股份之事,這便讓三歲的景深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頭發凌亂的被人凌辱,最后那人割斷了她的大動脈,血噴薄了一地,血盡而亡。

在景深朦朧的印象中,那人長的很斯文,完全不像能干出這種事情來的人。

當他拎著匕首,準備了結景深時,一聲槍響,呼嘯而來的子彈穿過玻璃窗,射入他腦袋中。

腦漿噴滿景深素白的小臉,三歲的孩子眼淚沒有光了,他在想,又死了一個人。

歹徒的身體在空中頓了幾秒,他的瞳孔猛然縮小,面上勾勒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對他來說……解脫了。

開槍的女狙擊手是南之的媽媽,她當時還懷著孕。

五個月大的孕肚顯現在景深眼中的時候,不哭不鬧,一直凝重著表情的景深笑了。

“阿姨,我摸摸妹妹可以嗎?”他對寧安茹說,一雙眼睛也亮了起來,顧盼生輝。

寧安茹先是一愣,隨即抓起景深的小手放在自己肚子上,問:“景深怎么知道阿姨肚子里面的是妹妹?”

景深剛想說不知道時,肚子里的小家伙就踢了踢,小景深挪開手,附耳去聽。

他覺得很美妙,“景深喜歡妹妹。”

自此,無論景洪說什么景深都不愿意離開頌州了,他陪著南之出生,陪著南之學走路,陪著南之牙牙學語……

好景不長,南之長到五歲的時候,南家迎來了一場浩劫,先是南爸爸出了車禍不治生亡,接著是寧安茹出任務失蹤。

整個南家就像亂套了一樣,有人說是南家人缺德事干多了,有人說是有人眼紅南家人有這么多錢,也有人說是南家人被詛咒了……

不久之后,南家掌管的好幾家企業紛紛倒閉,欠了一屁股債,家里一些親戚無奈之下只好當掉小南之喜愛無比的粉色城堡。

小丫頭片子每天哭哭啼啼的,說要爸爸、要媽媽,景深沒敢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哄著騙著又是一天。

他也有自己算盤,絕對允許不讓南之受到一丁點兒傷害。

于是在莫管家的幫助下,他啟用了爺爺留下的遺產,高價買下了粉色城堡,重新裝修變成了如今的景園。

“南之……”

他低聲喃喃出她的名字,就在南之以為還要勸說的時候,景深看了她一眼。

無可奈何,只好由著她:“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得給你配保鏢。”

“沒問題!”她一口應下。

“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這次,他就不是好商量的態度了,很認真,不予否決。“跟拍你的人……”

他向她道歉:“對不起,南之……”

南之眉頭一鎖,心中微顫,片刻被他逗笑了,問道:“你道歉做什么?”

景深搖了搖頭,不語。

可沒有人會沒有理由的道歉,跟拍自己的人壓根沒對自己的生活造成任何影響。

但如果他不愿意說,南之不會勉強。

“那個,你有查到那個偷拍狂嗎?”

果然,她還是比較關注這個,像是料到南之一定會問這個,景深又長又濃密睫毛上下撲閃,勾著嘴角:“傷給我看看。”

嘴角抽搐,這個人法子怎么這么多?

老是想將她的軍……

變著法子,還不帶重復的。

自己又想知道,只把手伸了過去,景深蹲下身子,輕輕撩起她衣袖。

可能是線頭什么的勾住了已經結好的痂,南之倏然吸了一口冷氣。

見狀,景深眸色一冷:“自己來……”

不看拉倒,南之心里腹誹,行動倒是迅速。

很快,映入景深眼簾的就是一串結得密密麻麻的痂,很丑,南之看了都覺得丑。

也不懂他看了有什么用,左右也就是留幾塊傷疤,反正死不了。

見景深用指腹撫上那寸肌膚,目光了滿是柔情,難不成他看了還能祛疤不成?

“好了好了,看了不也是這樣。”南之拿開他的手,將袖子放下來,一臉滿不在乎。“你看也看了,莫也摸了,該告訴我那個偷拍狂是誰了吧。”

景深失笑瞬間,下一秒就變嚴肅,有些低血糖,站起來的時候很緩慢。

南之仰頭,看他高大的身軀有些搖搖欲墜,看光打在他俊秀的臉上,看他……低頭笑著看自己,眼里倒映著自己……

“他不會傷害你的,你就當他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孩就行……”

“小孩子!?”南之驚了,這祖國的花朵什么不學好,學人家當偷拍狂!

豈有此理!

“嗯……一個閣洛畢業的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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