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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還魂酒

  • 斗姆外傳
  • 莫家樓
  • 7386字
  • 2022-09-22 18:32:00

迷津,渡口。

迷迷糊糊之中,眾人進了當日那酒樓,酒保端上酒來,眾人一一飲了皆昏昏睡去。

眾人睜眼醒來,便覺烈日刺眼,海邊依舊,只是那接引樓早已不見了蹤影。

原來他們中了島上的毒煙,剛才喝下的正是解藥。

一瘋道人穿一雙破舊的青絲履,瘋笑著胡亂唱道:“迷魂湯,還魂酒。夢醒處,來時路。”柔鐵聽得怪異,想要前去詢問,哪知此道人腳頭極快,一瞬間便沒了影蹤。從前飄蕩而過。

柔鐵急忙追出,哪里還有影蹤。

回到酒樓時,多了一個老尼,。赫然便是南觀音。

南觀音打開玄機臨死時給她的那個包裹,眾人看時,里面乃是一件破碎的嫁衣。嫁衣上血跡早已干涸淡去。嫁衣之旁邊,另系著一根淡黃色的衣帶。

蘇聘緩緩解開柔鐵臂上繚繞的那片袱子,只見他上臂烏青,脹得如一根樹干,雖然涂上了靈藥,九轉雪參高,似乎沒什么用處,還不時滲出一些黑水。蘇聘驚道:“什么毒藥這么厲害,竟然連本門的靈藥也無效。”禪師卻未答話,蘇聘轉頭向鑒明禪師。卻見他盯著柔鐵剛才從臂上解下的果傷的那片布呆呆出神。

蘇聘道:“方丈大師,怎么了?”鑒明指著那布道:“你看,這是什么?”

蘇聘順著他手指所指方向,見那布沾了些血水和藥高,甚是污穢,不由掩鼻道:“這有什么……”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只見那布上竟現出一些奇怪的花紋。

似是一些文字,少林乃天下名殺,每年出寺云游和來寺中參學佛法武功的各地信眾不知有幾,寺中不泛學識淵博的僧人,但此等文字,眾人皆是不識。

拿起嫁衣,和黃色衣帶,撫摸良久,久久不語。

蘇聘道:“師太,這二件物事是你弟子尉玄機的嗎?”

南觀音將衣帶提起,審視片刻,嘆了口氣道:“唉冤孽啊,此事說來話長。要講清楚這件物事,不得不提到當年一件往事。”

眾人皆屏息不語。

南觀音道:“昔年先師紫竹神尼在世之時,曾言道,前朝初唐年間,出了一位武學奇材,真名已漫無可考,只知其人復姓公孫,因其武學修為已達無上妙境,后人皆以公孫武達名之。此人出身少林,十三棍僧救唐王之后,投身唐太宗手下為將,屢建奇功,太宗和隱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決戰玄武門,盡殲兩人黨羽,方得以順利登基,武達在此一役中曾出過大力。太宗本欲大大封賞于他。然不知何故,他竟忽然看破世情,不受封賞,亦不愿為官,歸隱山林,潛心武學。你們皆知,少林自撥陀開山,達摩立教。傳有易筋經一書,他先前已得高人傳授易筋經,后發現里面有諸多疑點,乃復上嵩山赴少林求解,其時少林方丈大師乃是其授業恩師,雖修為極高,但對諸多疑點,也不能盡解。對其并無隱瞞,告訴其少林藏經閣之中另藏有洗髓經一種,亦是達摩祖師傳下,或可互為參照決疑。”

“但達摩祖師留有遺訓,少林秘及,教外別傳。武達和其師皆是通達之人,這一點絲毫難不住他們,公孫披遞入寺為僧。”

柔鐵心道:“說到正題上了。”和辛冰對望一眼,發現辛冰也是會心一笑。

趙長云道:“師太,為何武林中只知少林易筋經名動江湖,卻從沒聽說過什么洗髓經。”

南觀音微微一笑,續道:“少林雖藏此經,可其時已距達摩祖師百年之遙,但無一人練成,故少林歷代方丈相傳的只有洗髓經一種。公孫確是不世出的武學奇材,在寺中十數年不下藏經閣,終于覺悟無上妙法,洗髓經實乃易筋經填缺補漏的妙法,一經結合,乃天下至剛至陽神功。但極易走火入魔,全身血沸而死。”

“何為血沸?”董飛不解道。

此時坐在門口的葉回春道:“此時老夫知曉,這血沸之說,源于醫道,大凡之人或陽氣過重,或內熱充贏欲爆,則百脈之中猶如火燒,其血如沸,故名血沸,血沸之后經脈俱裂而死,并無藥石可救。于武林中人而言,此癥大致走火入魔所致。”

眾人乃皆恍然。

此時,閣外濤聲潮涌,閣內靜寂無聲。

紅葉獻上茶水,南觀音喝了一口,續道:“公孫武學蓋世,知此厲害,故并未將此功傳于旁人。數年之后,他還俗下山,下嵩山,過洛陽,經長安而西,于通玄谷偶得通玄經。”辛冰聽到南觀音說公孫剃度之后復又還俗,覺得少林寺不免太過兒戲,鑒心笑道:“冰姑娘這樣說,那就有分別念了,公孫和其師父這樣覺悟通透之人,這在家出家只是一相不同,并無任何區別。”

辛冰又道:“通玄經?!這……”柔鐵知道她聯想到害了她父親魔王辛五官一生的《通玄秘典》

南觀音看了她一眼,并不答話,道:“不錯,這通玄經便是通玄秘典的前身。乃道家柔和沖虛之寶經。公孫閱經之后不由哈哈大笑,原來其中所載之道,至陰至柔,正和達摩所傳二經互為表里。公孫融會二經之后,游訪天下,遍會高手,一生未遇對手,故后人皆稱其為武達。”

趙長云道:“那后來這公孫武達……”

南觀音道:“據聞武達并無后人,故死后也沒人傳其所學,數百年后,武林中代有才人出世,其名也漸漸煙沒無聞。”柔鐵心想,無論朝野,皆是如此。前代多少達官貴人,帝皇將相。后世家傳戶曉,能記得其名的又有幾家幾人。倒是李太白等放狂不幾之徒,留下幾多佳話,成為漁樵閑談,戲文傳唱,歷百世而不衰。

“再后來,龍經天因緣機合,無意間得到武達舊藏,得悉了洗髓經的秘學。為避人耳目,假稱是龍家祖傳之絕學游絲真氣,前代于天山之蔥嶺得之于達摩老祖。饒是如此,還是引來了武林中不悄之徒的寄語。引發這樁奇案。”

說到不消之徒,她加重了語氣,轉過頭來,掃視了一下少林和武當諸人,道:“你們五派一幫,江湖中人人皆知是正道之門,但從數十年來發生的事跡,賢達之人倒是沒見到幾個,貪名圖利的霄小之輩可是層出不窮……,有時看來,尚不如臭名在外的魔教。”

說到這兒,眼光轉向柔鐵,道:“柔大俠,你說是也不是?”

柔鐵心想,昔日授業恩師為人豁達通透,于門戶之見,正邪之判,與武林中人多有不同之處。與五派一幫固有交往,和上代魔王南宮失也過從頗密。

師父曾與南宮閑談,說到魔教之來源,武林中歷來有不同之說,有說是源自波斯之摩尼教,也有說是源自天竺之大魔王波旬,頗為不解。南宮道,其實據魔教教內歷代傳承,初代魔王既非波斯,更不是什么天竺大魔王波旬,而是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士,其人原在西域一帶商販為業,機緣巧合竟學得波斯摩尼派絕世神功,其后南下雪域,又奇遇一天竺國狂人,將一身內功心法盡心相授。當日魔教式微,恩師對南宮之后繼無人頗為提心,南宮道,無憂。這正邪兩端,就如世間黑白二色,此長彼消,此消彼長,但卻永遠是雙存。如失其一端,則另一端無以自證,也必消亡。恩師深為嘆服,其后所發生之事,果然如其所料。果然其后不久,南宮死后,魔教大起內訌,數年間,正長魔消。其后辛五官出現,以絕世神世再統教務,不久便發生圍殺魔王導致五派元氣大傷,魔長正消。又過幾年,天山派以一派之力,設計掃滅魔窟,各地魔眾群龍無首。魔教再次式微。

柔鐵心想,少林寺前有鑒平,后有真通。武當派更不必說自前代川源道人而下,連武當五真之王洞微李燭幽也利欲黑心,做下如此不齒江湖之事,三代弟子之中不肖之人不在少數,故道:“神尼之言,不無道理,然則天下門派,本就良莠不齊,人心各異,縱有名師耆宿,也難保弟子門人個個出秀……”南觀音聽他如此說,不由笑道:“看來柔大俠言語之間頗有責怪貧尼教徒無方。”柔鐵適才是隨口而答,直抒本意,并沒多想,聽她如此說,先是一楞,隨即解悟。南觀音名聞苗韁,苗人以活菩薩視之,但三個弟子,倒有二個性情偏激,最終墮入邪道而不自撥,只有孟若煙算是最出秀的一個。當即也笑道:“在下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神尼見笑了。”

南觀音道:“游絲真氣是其家傳絕學,真氣可以由穴道侵入筋脈,繼而深入骨髓,再入血肉,全身無孔不至。為善適量可驅除邪氣,為惡過度可破碎筋骨肉皮令人全身暴裂而死。當世武功唯有少林洗髓經之雄強可以驅除洗凈,實則二而為一,系出同源,其他任何內力皆不可為。”

又道:“神尼,適才所言游絲真氣的來歷從何而知?”

南觀音嘆道:“玄機臨死之時,將一切全部告訴于我。”

還有啊,玄機當日抄家之時,被少林真通截殺,逼問流絲真氣下落,打死龍坤,她也摔下崖。

玄機為大食國商船所救流亡海外。機緣巧合,玄機精于醫藥之術,一日晚間,無意中一種大食國之藥液滴在布上,在蠟燭照下竟現出字來,白天字即不見。原來此物,必須要西域之藥液加蠟燭才能顯示,缺一不可。但除了開始幾行說明之外,其余皆是亂碼,說是要和少林九環錫杖相合才能得悉。幾年后玄機渡海歸國,途中有奇遇占島為王,赴中土冒險上嵩山盜得少林錫杖,終于練成洗髓神功。

想及此,不由望著閣外濤濤江水神游萬里之外。

趙長云拉了他一把,道:“老鐵,想什么呢?噢,是方白華方姑娘,還是蘇聘姑娘,啊,都不是,那就是豐香。好香好香。”說著故意秀了幾下鼻子。辛冰抬起腳來,重重在他屁股上踏了一腳。趙長云啊一聲叫起來,柔鐵不由笑道:“關龍兄弟,莫不是被啥咬了一口。”

見眾人齊回頭看他,趙長云監介道:“是我自已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眾人心知肚明,皆是暗暗好笑。

柔鐵道:“在下當日為了查明全世信和死在獄中的徐赤華所中何毒,曾遠赴苗疆,找到令徒孟若,也就是苗王之女若煙姑娘,有一事不明,還要請教前輩。”

南觀音笑道:“柔大俠是想要問,當日我為何要將大弟子許三娘遂下山去。其實經過前幾日島上之事,今日你心中一定有所猜想,只是想要向我證實。”

柔鐵微笑不語,意在默認。

南觀音嘆了口氣,道:“玄機和龍坤是孽緣,石賢和許三娘也是孽緣啊。當日石賢于國家危難之時,上山求親,但玄機早已心有所屬,故婚事為玄機所拒。但他心中苦悶,又年輕氣盛,手下之人也甚是無理,被我的制。當日便下山,暫宿于山下無名鎮,欲別思良策。”

“可我這大弟子,石賢上山求見,便是由她通報,自第一眼看到石賢,便瘋狂喜歡上了他,數日后我令他下山去鎮上辦事,偶遇石賢在酒樓獨飲澆愁。心中暗喜,便上前搭話,陪飲。”

柔鐵那日在萬圣島,見到許三娘,比之尉玄機和追慕華有所不及,但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絕色佳人。雖說人到中年,依成熟嫵媚。可以想見其年輕時的風采。

果然,南觀音續道:“許三娘平日自許風流靈巧,更兼早熟情隊已開。石賢便也不拒,三娘雖是女子,但酒量不輸男子,兩人從午時一直喝到酉時,二人酒后無知,竟在客棧同宿了一晚,失身于石賢。”

“其后三娘回山,我發現她守宮砂淡去,便追問究竟,她自知無法隱瞞,便如實告訴真情。她只說酒后迷糊才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可是我發現,其實她在和石賢喝酒之時,將催情之藥下在酒中。才使石賢失去本性,酒后亂性。”

方白華道:“守宮?”

南觀音見方白華神色奇異,先是一楞,隨即笑道:“守宮便是蜥蜴。古書上說:以器養之,喂以丹砂,滿七斤,搗治萬杵,以點女子體,終身不滅,若有房室之事則滅矣。言可以防閑淫佚,故謂之“守宮“。這位姑娘一定要想,我門派之中怎會有這種下五門的藥物。其實,我南疆觀音洞,于天下各家各派之藥,無不盡有,而我處獨門之藥,卻是天下藥門所不具。”

說著老尼臉上現出一絲傲然之色,但一閃即逝,隨即恢復了平和之色。

柔鐵董飛等倒并不奇怪,他們素知這南疆觀音洞,非邪非正,獨立特行,當年稱絕一方,南觀音也就是南觀音實為一派宗主。雖說已不復當年之勢,但這點氣派自是不在話下。

“所以我斷定三娘心術不正,但將她遂下山去。其后我怕石賢再次上山糾纏,索性將玄機也打發下山。其實,石賢自和三娘一夜迷情,次日醒來,羞憤難當,已回轉北地。”

柔鐵道:“原來如此。”

南觀音道:“另外,當年玄機在少林盜得九環錫杖,被她陳列在五門之中,今也已回歸少林。”

眾人回到少林,已是九月初一日。

將腰帶緾在九環錫杖之上,還原出洗髓經,回歸少林。

初祖殿中,南觀音將錫杖輕輕向地下一戮,那杖便筆直立在殿中。從袈裟內取出油布小包,打開后是一塊長條的黃布條,南觀音令人取出一盆清水,從懷中取出一并藥末,倒入清水中,將黃布浸入,取出黃布,點上一支蠟燭,黃布上慢慢顯出字來,開始幾行是漢字,寫的就是如何解讀。南觀音將布條緩緩緾繞在錫杖之上,從頂一直繞到底部,竟成了一些歪歪曲曲的文字,但不識一字。其實寶鑒是一根根細極長布條鍛子,要繞在達摩錫杖之上才能還原,錫杖桿造型奇巧,溝壑縱橫。正為此用。當年達摩祖師將洗髓經的心法留在少林,西歸之時,在蔥嶺以極大緣法遇龍氏之先祖龍經天,以此法及法杖相授,要其將此功帶回少林給二祖慧可,為防遇人不淑,錄寫之時,達摩祖師不知何故,依西方密寫之法,將腰帶解下纏繞在溝壑縱橫的禪杖之上,以草藥之汁寫下此經。龍氏依言將物交二祖,二祖收下此物將法杖供于初祖殿。感其誠意,將上面所載之高深武學詳為講授,并以達摩老祖所遺衣帶相贈。從此龍氏家傳一門絕學,號為游絲真氣。少林之中也存同源號為洗髓經。其實二者實出同源。南觀音所用之藥,正好是當年達摩從西域得來,玄機也在西域因機緣而得,故此顯出字來。

真覺本以為此經已隨斗姆葬身火海。

柔鐵道:“這便是游絲真氣。”

南觀音笑道:“世間萬物皆有劫數,這洗髓經流失多年,今日重回祖庭,也是因果。此次萬圣島之事,固然有玄機的問題,但主要是石賢報復所致。眾位剛才已將近來武林中所發生之大事盡述,還有玄機親口告訴我的,此事的原委應當是如此。”

眾人道:“請道其詳。”

南觀音道:“后趙王子石賢和南越公主尉玄機有青梅竹馬之誼,其后各自入山學藝,石賢學成歸國,此后我天朝北漢進攻后趙,后趙欲與南越聯姻,差人著玄機下山完婚,玄機下山之時遇龍坤共歷生死一見鐘情,回國始知聯姻之事,其后石賢求婚未允。其后不久,南越也遭國滅,皇族降后北遷。

當時后趙城破之日,石賢國破家滅,刺殺漢皇不成,臉為為侍衛龍行云所傷,后復聞玄機悔婚乃是因為龍坤,故遷怒龍家,退隱江湖伺機復仇。數年之后,天山派崛起江湖,冷面獅金面鵬青面蛟玉面狐名聞天下。

不久,楚王案發,牽涉甚廣,龍行云被嫌涉案,雖查無實據,但已無法取得朝廷信任,歸隱洛陽,江湖上不失為地方一豪雄,其時,其次子龍坤已和玄機結為夫婦。

石賢為報破家亡國之恨,處心積慮,謀劃復仇。

石賢十分善于籠絡人心,其時,已掌控天山派,派中之人皆愿為其效死力。

化名九哥,潛入洛陽。結交丁家兄弟,也就是婁恩東和全世信。以丁巧兒慘死一事設計讓他們痛恨龍家。又以江湖傳聞的游絲寶鑒引來少林高僧真通一起參與,等待時機。

全世信無意間探得龍家窩藏前朝要犯。于是利用龍家四大莊主的軟肋,威脅利誘,終于迫使他們告發龍家,導致龍家抄家滅族。唯玄機一人逃出途中,重傷墜崖為大食商船所救。

玄機在大食異域飄泊數年,無意中得悉了洗髓經的秘密。便回中原,舟次萬圣島占島為主。其后,親赴少林盜得寶杖,練成洗髓經,游絲真氣就是上面所載的一種武功,夜郎國的自大一氣體其實也是同源。

玄機在島上網羅天下高手,大食國帶來的軍師安賣爾、北斗九星、天牢救出七殺星鮑中,自稱萬圣斗姆,萬圣島地處南海之要沖,過往商船往往要在此歇息,征收重稅。富過敵國猶貪之不足。一次無意間截獲了大食巧匠,終于得悉制造利刀的秘密,從此更無敵。開始有各國君主企圖滅了這個禍害,但其島在大海之中,都沒成功,而且她不斷派出星去行刺,反而把君主們嚇了,從此不敢惹她。相安無事。

便趁中原武林內訌之時,在雪谷派呂洞明姚隱元扮作當地傳言中的雪駝駝,將中原正邪兩教頭面人物擄走至島,以西方奇藥令其迷失本性,將武學盡數交出。傳給心腹之人后,令他們來到中原挑戰各派,盡皆大勝,殺盡武林。大出一口惡氣。又開埠通商,數年之間實力大增。

派人潛入中原調查當年龍家滅門冤案。天機星曹深伏在官府,貪狼星劉道堅伏在汾州,又派廉貞星花如雪開設妓院、童天寶兄弟開設賭坊聚財探訊。

曹深果然不負所托,數年之間升任樞要,但樞密官檔來往郵驛之中并無此案的記錄,便估計在在大內密檔,當年沒有通過官驛傳信。

于是派鮑中暗中調查民間傳訊之處。鴻雁居首當其沖,哪知石賢十分細心,早派金面鵬在此間防備。眼看要查到真相,在鴻雁居鮑中大戰葉摩云,葉摩去殺死孤鴻子滅口后逃去。

此事線索既斷,便打起大內密檔的主意,令曹深在石渠閣中放出大食國帶回來的紅蜘,迫使宮中遷移密檔,在此過程中令霹靂閃電,也就是當年的巨盜呂洞明姚隱元萬圣島九星中的左輔右弼,將密檔盜取。

哪知此兩人攜帶密檔回萬圣島途中,一時技癢盜了九江王府,偶遇趙長云被捉并點了穴道。

心中大急,知趙長云好賭,于是便令童天寶兄弟假稱此兩人是欠債賭客,在途攔截要求回此兩人,雖然柔鐵復又賭術大勝,但終究救下兩人,玄機利用游絲真氣解開兩人死穴。

董飛從大內副本中得悉了此次盜走的密檔內容,眾速趕來搶救這四人。

萬圣島得到密檔之后,便開始追殺,當年告發龍家的四人,哪知每每晚了一步,這四人皆已被殺。實則是當年窩藏的夜郎國要犯陶公陶婆在為龍家復仇。此前陶婆扮作小憐,在花舫中,以自大一氣殺了婁恩東,婁恩東此前已得悉危險將近,畫桃報信其師真通,使得真通提早得脫。

柔鐵趕到時,最后一人杜如風供出龍福實是主使之人,鮑中偷聽得信。石賢怕九哥之事暴露,便在陶公陶婆趕到前殺全世信,來不及只打成重傷,此時柔鐵等趕到驚走了陶公夫婦。

陶公夫婦火燒少林別院,真通避入少林本寺。陶氏夫婦率夜郎舊部以石陣大破少林,好在烏力趕到。柔鐵和少林合力將陶氏夫婦困拿。晚間玄機出手擊避四僧,將陶公夫婦救至萬圣島。雙方始知這些年的來龍去脈。

自萬圣島崛起江湖,石賢化身商人,從迷津孤身入島,雖未見到斗姆,便猜到是龍家復仇,以萬圣島之力,早晚會查到自已當年毀滅龍家的毒計。在回程之中,畫下海圖,伺機消滅萬圣。

然則要想復仇,光靠天山一派之力自是不行,最好能得到黑白兩道的支持。要得到支持,首先得在武林中有創建巨大威望,但其時尚有少林武當等五派一幫正道領袖。

其時魔教為禍武林多年,正邪兩道繚斗多年,皆不能平滅對手。

石賢心生一計,令師妹羅盈借魔教副教主蔣坤混入魔教總壇波旬峰,在中秋酒宴中下毒觀音洞之六塵盡,半夜里應外合,幾乎全殲魔教頭面人物。從此聲名大震,隱然為武林領袖。

因當年池世杰率令的鹽幫不愿為石賢所用,又以天山掌法暗殺少林弟子池世杰,令羅盈假扮卞采春勾引武當白忠信,嫁禍武當,挑起鹽漕之爭。收買山西林家假稱白忠信和卞采春避禍萬圣島。一箭三雕,去掉了池世杰好掌控年少的池家駒、鹽幫和萬圣島從此結下梁子、少林和武當領導下的武林正道也牽涉其中共同對府萬圣島。

有了江湖的支持自然還不夠。

壽宴中殺夏侯非,智激靖海侯,更為誅心的是用美女賄賂皇上寵臣河間王利用皇上的心病,進言使官府之中也卷入討伐萬圣島之戰。

再后來,石賢便在適當的時侯出現。

朝野一致推舉他為總盟主,征伐萬圣島。

其后,在島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吧。”

少林方丈大師,合什道:“阿彌陀佛,無邊殺劫。今可休矣。”

武當山上,楊木華孫玉振趙金聲,在祖師殿,將王洞微李燭幽二位背師門叛教派之人,遂出門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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